第五十七章 營救李釗
回到房間后,郝建沒有把裝腌菜的壇子隨意擺放,而是收入了玩家面板的物品欄里。
他之前獲得的黃金與不記名存單,也都收納在其中,各占據(jù)了一個空格。
這是郝建覺得【進(jìn)化游戲】比較人性化的設(shè)定:物品欄具有空間屬性,能夠容納現(xiàn)實中的物品,并且同類物品可以疊加存放。
就是目前只有四十個空格,不知道后期能不能進(jìn)行擴(kuò)容。
郝建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房間,確保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東西后,才出門步行前往九龍城砦東區(qū)。
他最初走走停停,確認(rèn)沒人跟蹤后才加快速度,饒是如此也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dá)飛鬼仔居住的三層小樓。
“上午好,建哥?!?p> 樓下守衛(wèi)的小弟們見他到來,恭敬地打著招呼。
郝建點點頭,狀若隨意地問道:
“大飛哥呢?”
“在里面,建哥您自己上去就行?!?p> 來到飛鬼仔的房間外,郝建深吸一口氣,呼出,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后,才推開房間的門。
“大飛哥,我來了。”
看到飛鬼仔的第一眼,他就感覺驚訝,因為眼前這個渾身酒氣,神色焦躁,滿眼血絲的年輕人,與幾天前的狀態(tài)完全判若兩人。
這不禁讓郝建心中升起好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能夠讓一個人的改變?nèi)绱酥蟆?p> “建仔啊,你怎么來了,拳賽那邊怎么樣?”飛鬼仔問道,嗓音不負(fù)平日的清亮,里面帶著疲憊。
“聽說咱們要跟花臉程開戰(zhàn),我想著來看看,能否為幫會出把力?!焙陆ㄕf著早就編好的理由。
“哦對,是我昨天讓瘌頭張去通知你的?!憋w鬼仔回憶了一下,“怎么沒見他回來?”
郝建幾乎未做思索地回應(yīng)道:
“他傳完話后就走了,不過我看他又是打哈欠又是流鼻涕的,估計是奔著煙館去了?!?p> 混幫派的人大多有著不良愛好,基本上跟妓、賭、煙土這三樣脫不開關(guān)系,所以飛鬼仔也沒有起疑心。
“你最近見過封先生嗎?”
“上次在半島酒店,劉叔跟花臉程談判的時候見過?!焙陆ǔ镀鸹艁砟槻患t心不跳,“就那一次,我跟他不熟。”
聽到劉叔的名字,飛鬼仔的臉色很明顯地有了變化,但很快便掩飾過去。
“咳……”他清了清喉嚨,“我記得你后來又去半島酒店監(jiān)視角川榮治了吧?”
“是的?!?p> “你記住,以后我們跟扶桑人是合作伙伴。”
郝建點頭,沒有詢問原因,很好的扮演著一個忠心做事,沒有雜念的小弟角色。
“既然你來了,就替我辦件事。”
“大飛哥您說?!?p> “你去半島酒店三層,找一個叫做傅英的人,告訴他義安會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請他轉(zhuǎn)告那位女士,一切都按照她的吩咐進(jìn)行,我們明天會對花臉程動手?!?p> 那位女士?會是金碧輝么……郝建點點頭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
…………
浸過鹽水的皮鞭在空中畫出半圓形,結(jié)實地抽打在身體上,血肉被無數(shù)細(xì)小的毛刺帶走,痛苦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拷打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小時,傅英示意手下暫停,踱著步子走到房間中央。
那里擺放的椅子上,綁著一個男人,渾身血跡斑斑,衣衫破爛,身體因為劇烈的痛感而不停地痙攣抖動。
“嘖嘖,你這人骨頭挺硬的,何必呢?”傅英一副感慨的口吻,“只要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監(jiān)視的?有什么目的?”
“你就能免受皮肉之苦,我們甚至?xí)涯闼偷结t(yī)院?!?p>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男人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我只是個過路的?!?p> “是嗎?”傅英冷冷地說道,“連續(xù)幾天都能看見你在半島酒店周圍?!?p> “而且還試圖跟蹤,那么巧的嗎?你與我們每次都走同一條路?”
男人只會喃喃重復(fù)相同的話:
“我只是個過路的……”
傅英眉頭皺起,示意手下繼續(xù)用刑。
一盆滾燙的開水兜頭潑下,傷口皮肉處升騰起白色的霧氣。
“啊啊啊啊?。 ?p> 男人原本委頓的身體瞬間繃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艸泥馬的扶桑人!”
“老子全家都沒了,有種也殺了我啊!”
傅英板著臉回到沙發(fā)位置坐下,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行刑現(xiàn)場,心里卻有一絲失望。
通過對男人的觀察,以及過往自己審訊的經(jīng)驗,他幾乎斷定這個人只是骨頭硬了一點,根本就不具備任何間諜的特征。
其蹩腳又自以為聰明的監(jiān)視,讓他很快就被發(fā)現(xiàn),完全沒有任何反監(jiān)視的意識。
很可能就像他罵的那樣,因為全家都死在扶桑人手里,才自發(fā)地來找機(jī)會報仇。
作為滿洲國的審訊高手,金碧輝的左膀右臂,傅英是很失望的,原以為抓住了大魚,結(jié)果就這?
所以面對血肉模糊的犯人,他沒有叫停,既然沒有價值,那就干脆打死算了。
這個時候,一名手下過來,在傅英耳邊低語了幾句。
“讓他進(jìn)來?!?p> 得到回應(yīng)后,手下出門,片刻后領(lǐng)著郝建來到房間里。
“飛鬼仔派你來做什么?”
傅英打量著站在面前的郝建,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剛踏入房間,郝建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自然注意到正在受刑的男人,心里面大吃一驚。
那個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人正是李釗。
雖然心里面掀起驚濤駭浪,但他卻不能表露出來,于是裝成沒見過這種慘烈情景,被嚇得渾身發(fā)抖的樣子。
“大飛哥……大飛哥,他……他派我……”郝建牙關(guān)格格打戰(zhàn),結(jié)巴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呵?!备涤⒘ⅠR對他輕視起來,“又不是打你,怕什么?”
“我,我……不怕?!焙陆傺b著鼓起勇氣,“大飛哥說事情都按計劃辦好,明天開戰(zhàn)?!?p> “他還說讓那位女士放心?!?p> 傅英正想說話,旁邊用刑的手下過來了:
“長官,人快不行了?!?p> “別讓他死在酒店里,你們倆開車把他扔到海里去?!?p> “是!”
手下們解開繩子,抬著李釗往外走,郝建卻突然開口說道:
“大人,能找人送我一程么?”
他指著自己發(fā)抖的雙腿。
“我,我走不動路?!?p> 見他狼狽的樣子,房間內(nèi)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沒用的東西,飛鬼仔也就這點出息了。”傅英輕蔑地笑著吩咐道,“讓他搭便車,處理完尸體再送他回去?!?p> “待會兒他們丟人喂魚的時候,你可別尿褲子啊?!?p> 傅英帶著促狹的笑說道。
放心,喂魚的人會很多。
心里這么想著,郝建點頭哈腰地道謝,然后跟著傅英的手下,一起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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