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夫人果然提出要加入我們這邊?”
“嗯,我去之前你不是也有過類似的猜測,這一下正中你下懷。
這一部分名冊和賬本,有的是夜幕組織在朝中掌握的那些官員貴族的情況,還有一些是蓑衣客那個情報網(wǎng),在國都以外其他地方的設置情況。
嘖嘖,我本來以為這個明珠夫人最多也就是一個更有心計的血衣侯,沒想到她居然已經(jīng)暗中掌控了蓑衣客,目前交出這一份來表示誠意,她自己那里必定還保留更多。
我看要是沒有你們出現(xiàn)的話,再過幾年,她遲早也要把姬無夜變成自己的傀儡。”
紙鶴拍著翅膀說了這一番話。
韓非翻看著那些記錄,略微點頭:“你殺了翡翠虎之后,我在他那邊截留過一些東西,那時就發(fā)現(xiàn)明珠夫人跟他暗中有一些生意,是瞞著姬無夜的?!?p> 翡翠虎有時候甚至會把明珠夫人的要求,放在姬無夜前面,可想而知這個明珠夫人隱藏的手段,何其驚人。
韓非看了一眼紙鶴:“不過你怎么又用紙鶴傳信?”
“呃……我突然想要品嘗一下某個地方的特色美食,這幾天就不到紫蘭軒去住了?!?p> 明珠夫人名義上畢竟還是韓王的妃子,韓非就算年少出去求學,而且排行第九,跟韓王感情不深,要是掰扯掰扯,總還是能算一家人的。
許安然剛睡了明珠夫人就去見韓非的話,他臉皮暫時還沒有修煉到這種程度。
但是轉(zhuǎn)過來想想,以韓非的腦力,他甚至能夠在去見明珠夫人之前,就猜到明珠夫人會想要投靠這邊。
那么他真的完全猜不到許安然跟明珠夫人見面之后,有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嗎?
嘶,不能細想。
就算是智者人設,韓非好歹也是《天行九歌》的男主角,第一號的正面角色,絕對……大概……應該不會這么沒節(jié)操吧?
許安然接下來這一陣子住在其他地方,但時不時的還是能聽到一些大事流傳過來。
比如說當年百越之地的太子天澤,原本在韓國征討百越之地后就失蹤,最近不知道怎么,又帶了一伙手下,突然現(xiàn)身,暗殺了一些韓國各地的要員。
原劇情中,天澤太子是被夜幕組織囚禁的,也被下蠱控制,現(xiàn)在的話,應該是在明珠夫人掌控之中。
許安然放了紙鶴出去,問韓非這件事情,得知這居然是韓非授意的。
夜幕組織執(zhí)掌大權多年,韓王又昏庸,上行下效,韓國從上到下弊端實在太多,不得不下一些重手。
天澤干掉的那一部分官員,很快都會有劣跡不多,能力相仿的其他官員替補上去。
自然,這一伙人將會成為韓非的班底。
許安然又跟明珠夫人見過幾面,驗證消息無誤。
這幾次下來,他也可以肯定,明珠夫人的武功,著實不低,畢竟有些姿勢,普通人是做不出來的,更別說像她那樣精力飽滿,變換自如。
許安然這一陣子白天練功,晚上施工,陰陽調(diào)和,漸漸把那一招如來神掌,掌握的更加圓融,茅山道術的施法速度,也提高了將近一半。
三十多天后,他終于聽到了任務完成的消息。
區(qū)區(qū)一個月的時間,韓王早已經(jīng)纏綿病榻,現(xiàn)在的命令都只能通過明珠夫人向外轉(zhuǎn)呈。
但他躺在病床上做出來的種種決定,居然與從前昏聵無能的作風大相徑庭,大刀闊斧的變法改革,很有幾分勵精圖治的意思。
僅僅只用了這一個月,韓國上上下下的風氣,就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轉(zhuǎn)變。
有些韓國百姓回憶一個月前的生活,竟有幾分恍如隔世的感覺。
衛(wèi)莊順利的掌握了兵權,九公子韓非名望越來越高。
而在這個過程中,一個月前轟動七國的姬無夜、血衣侯等兇案,竟然就不了了之,再也沒有什么人提起了。
許安然又去了一趟紫蘭軒。
這一次流沙組織的人更多了,除了代表百鳥殺手團而出現(xiàn)在這里的墨鴉,還有代表明珠夫人而來的焰靈姬。
許安然跟他們聚了一回,時常打量一下焰靈姬。
等到宴會之后眾人散去,韓非向他笑道:“你好像特別關注那個焰靈姬,難道……”
“因為聞名已久啊?!?p> 許安然對焰靈姬倒是沒有太多別的想法,純粹是欣賞一下。
畢竟當初他被一個女同學拉進天行九歌這個坑的時候,第一個被介紹的人物就是焰靈姬。
一個女生對韓非、衛(wèi)莊這類帥哥角色感覺平淡,倒是對焰靈姬如癡如狂,當自己女兒一樣看待,屬實是比較玄妙。
當時許安然多問了兩句,還被朋友吐槽說,直男只知道看胸,不懂焰焰真正的魅力所在。
許安然回憶了一下,笑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她對天澤好像蠻忠心的吧,明珠夫人用蠱蟲控制天澤,派她來參加這種會議,她真的會甘心嗎?”
“天澤如何,我還沒有見過,不好評說,不過她嘛,我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了,我有信心讓她成為我們同路的人?!?p> 與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相比,現(xiàn)在的韓非沒有刻意隱藏自己,那一份溫文爾雅之下,是一種九死不悔的堅決鋒芒。
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僅僅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韓非,大概都會無意中生出一些可以信賴的感覺。
這大約就是一種獨屬于變革者的魅力吧。
既然他有這樣的信心,許安然自然選擇信他。
“你已經(jīng)掌控了韓國的局勢,我到韓國來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今晚過來,也算是跟你們道個別?!?p> 韓非并沒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
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通,許安然為什么會突然過來幫自己,既然想不通,那就只要接受好了。
現(xiàn)在對方要走,他也不會強行挽留。
“但是作為朋友,在你離開之前是不是應該履行一下承諾?”
許安然好奇道:“除了幫你掌控韓國,我有做出什么承諾嗎?”
韓非笑道:“是我的承諾。
我說過,要在紫蘭軒拿出所有的美酒,讓你在這里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