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你也想來參加孤的派對嗎?”圣威斯·喬托著下巴,笑盈盈地看向站在對面,濕了一片的游俠。
“你叫什么名字?”圣威斯·喬眨了眨眼,對面的游俠眼袋驚恐地搖搖頭,兩秒后才恢復正常。
“彼得......”
“聽不清啊,再大點聲?!笔ネ埂炭鋸埖赜檬置髦?,做著聆聽的動作。
“彼得·潘......”游俠用蚊子音說道。
“彼得潘,這名字可真游俠~”圣威斯·喬向前走了兩步,用手抹抹嘴,抬頭對和半跪在地,和自己身高相仿的彼得潘問了一個問題。
“你想玩翻繩嗎?和我一起?!?p> 又是一陣搖頭加“嗚嗚嗚”的抽泣聲。
“那你想和那兩位客人一起玩嗎?”
彼得潘想了想,又看了眼一臉萌態(tài)的圣威斯·喬,更加堅定地搖了搖頭。
“......這樣啊。那你要不要和你的兩位朋友回家?”
這次,彼得潘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很好。那就一言為定咯!”說完,圣威斯·喬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向前擺了擺手,粗魯男和醉酒男神奇般的站了起來,他們衣服上的血跡和灰塵不見了,包括眼珠在內(nèi)的傷口愈合了。就直挺挺的站在圣威斯·喬的對面,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嘖嘖......你們的武器太碎了,我已經(jīng)記不清它們是什么樣子了?!笔ネ埂炭戳藢γ嫒艘谎?。
“您說笑了,那些破爛......不,戰(zhàn)利品還是留在這里比較好。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粗魯男一邊賠笑一邊往身后蹭,不小心踩到了醉酒男的腳面,對方咬著后槽牙瞇眼對鄭武等人擠出一個微笑,轉(zhuǎn)身向窗戶走去。
“喂。”圣威斯·喬關(guān)切地朝三人組喊了一句,對方像石化一般定在原地,瑟瑟地扭了扭腦袋。
“您......還有什么吩咐?”
“前面是窗戶,階梯在右邊?!?p> 三人如釋重負,千恩萬謝地感慨一番,原路溜了下去。
“這里好亂啊,又要收拾了?!?p> 圣威斯·喬雙手叉腰自顧自地抱怨了一句,鄭武感到周圍的氣在急速流動著......
“圣威斯·喬公子,您來的真是是時候?!眲偛胚€倒在血泊中的胖女仆左顧右盼,像沒事人一樣向圣威斯·喬打了個招呼,下樓了。
“哎呀呀,好危險,幸虧圣威斯·喬少爺及時趕到~少爺,今天下午茶想喝什么?茶香腸配司康餅怎么樣?”一名年輕的女仆蹦蹦跳地走到圣威斯·喬面前,手捧盤子優(yōu)雅地彎腰示意。
“抱歉,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等明天吧?!笔ネ埂套隽藗€笑臉回應道。
趁著這個間歇,鄭武悄悄走到剛才發(fā)生過戰(zhàn)斗的位置,分別撿了三人組用過的一截斷劍和一根蛛絲放入寬大的側(cè)兜里,接著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原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就像童話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除了感覺圣威斯·喬強得不成樣子,鄭武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
“總算把麻煩趕走了,這么隔三差五地家訪真是受不了......”圣威斯·喬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時又變成了之前的那位中年管家的樣子。
“不好意思,家里最近不是很安寧?!彼鎺敢獾叵騼晌粊碓L者點了點頭,似乎壓根沒有把對方看成麻煩制造者的一員。
“您說笑了......”鄭武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之后便陷入了一陣沉默,最后還是邊疆開口緩解了尷尬的氛圍。
“您的本領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不知能不能和我們聊聊這座圣杯的故事。”
聽到邊疆的話,圣威斯·喬先是一愣,看了對方兩眼,繼而微笑道:
“所以你們就是為此事而來的?”
鄭武和邊疆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圣威斯·喬輕咳一聲,嘆了口氣:
“你們覬覦它的力量嗎?”
“圣杯的力量我還沒見識到,你的力量倒是領教了?!编嵨鋯∪皇?,將真正的來意告知了對方。
“我所謂的力量,不過是主人的恩賜罷了?!笔ネ埂套叩绞ケ媲?,凝視圣杯很久后,轉(zhuǎn)向二人。
“未經(jīng)主人允許,午夜回廊是絕不會對外開放的——即使我也不行?!?p> “你口中的主人是這座花園的主人嗎?”
“我們只知道他叫,秦先生?!?p> 秦先生,真是個親切的名字——夢里夢外都有你。
對他們倆來說,對方的回答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不出意外的話,秦先生就是圣威斯·喬口中的主人。但這位神秘花園的主人怎么看都和他們不在同一個立場。
“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們不和你發(fā)生沖突并拿走圣杯嗎?”鄭武自知問了一個蠢問題,但什么都不問顯然更加不智。
“辦法還是有的——讓主人開口?!?p> 如果我能把秦正找來,我們還需要入夢嗎?
鄭武給邊疆使了個眼神,但對方并沒有要溝通的意思,而是背對著墻在思考什么。夕陽西下,余暉灑落在閣樓一側(cè),投下深沉的造影。
“你剛才說的話算數(shù)嗎?”邊疆突然面向圣威斯·喬說了一句,這句話不僅讓圣威斯·喬吃了一驚,也讓鄭武陷入困惑。
“這家伙瘋了不成?真要和這個毫無勝算的主干一架?”
“如果你指的是這件事,我會奉陪到底,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泵鎸吔膯栴},圣威斯·喬已經(jīng)擺出姿勢——他以少年姿勢等待對方的攻擊。
“你好像誤會了一點,我說得并不是這件事?!边吔贿呎f,一邊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白色的面具,看了兩眼,又望了一眼對面的圣威斯·喬。
“雖然你還沒成年,但我希望你履行承諾。”
說罷,邊疆拿起化身面具,像面膜一樣糊在自己臉上。鄭武沒有說話,看著面具下的五官逐漸化形,頭發(fā)變換顏色,身體結(jié)構(gòu)產(chǎn)生變化,最終成為另一個陌生的男人。
其實也談不上陌生,只是帶著些情緒。
“喬,好孩子,今天有好好看家嗎?”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面具空洞的瞳孔中傳出,只是在他人眼里,說話的人正是秦正。
“主人......”圣威斯·喬哽咽了一句,他的聲音變得蒼白老邁,向前挪了兩步,腳步一晃,正好被上前一步的邊疆扶住。
“這些年辛苦你了,謝謝你照看家里?!鄙泶┖谏Y服的邊疆將圣威斯·喬讓到屋里,眼眸中閃動著一些東西。鄭武沒有動,遠遠地看著他們。那是屬于那對主仆的時間,自己和邊疆只是旁觀者。
“主人,真的如你所說,它活過來了!”圣威斯·喬轉(zhuǎn)向圣杯的方向,笑中帶淚,眼中留光。
邊疆緩步走到圣杯面前,像是捧著少女臉頰般捧著圣杯的托底。圣杯的樣子開始變化,變成了少女的模樣——那是秦盈盈的笑臉。
“.....秦盈盈?”
“你根本不是主人,你這個騙子!”
咚!
突然起來的情況讓邊疆說出了不符合身份的話。圣威斯·喬一手掐住他的脖頸,另一只手揪住他的頭發(fā),將他重重砸向圣杯!站在門口的鄭武急奔過去,卻看到邊疆將整個圣杯戴在頭頂。耀眼的光芒充斥在屋內(nèi),在眾人的驚異之色下,那個男人開始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