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姐,剛才是怎么回事”
墨揉著眉心,無力地問道,他怎么又有了心魔,而且還是墨硯。
“殿下,不相信他”
銅雀也看出墨心中所想,目光中多幾分溫柔。
“我信他”
“殿下,不信”
“…”
好吧,桐姐果然還是騙不了。
銅雀幽幽地嘆了口氣,坐在墨身邊,
“桐姐,我能與他喝酒談笑風生,可他那一愿,我可能抗不下來”
墨禿然地說道,墨硯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可他好像忘記了什么,心里總是有些空蕩蕩的。
“殿下,為何要背負?你是殿下不是他”
壓低著聲音,銅雀盯著墨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永遠希望自己的殿下是個無拘無束的人。
“是啊,我是我,不是他,可我是他的延續(xù),他會影響我”
墨站起身來,神志不清,語氣癲狂,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也不在清澈。
“我到底要做什么?”
一股龐大的戾氣從墨身上爆發(fā)出來,銅雀神色冰冷,如臨大敵戒備著墨。
嚇的玉鷹不敢靠近墨,一雙好看的眸子中充滿了擔憂,手掌緊緊握著手指都有些發(fā)白了。
“殿下,醒醒”
銅雀手掌剛碰到墨的肩膀就被彈開,一雙玉手被燙出了傷口,幾滴鮮血流出化作青煙。
“走開”
墨緊捂著腦袋,氣息紊亂,黑暗的氣息不斷從身上散發(fā)出來,天色也暗了些,空氣飄蕩著一股血腥味。
“殺”
墨突然長嘯一聲,手中出現一柄長劍,殺向銅雀同樣殺向了玉鷹。
“不好”
城主府中的曹城主,察覺到墨這里的異樣,便連忙趕了過去。
“這是…”
看著空無一人的小院,曹城主眼中充滿疑惑,但氣息確實是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
“白先生的許昌”
曹城主輕念道,墨殿下沒有騙他,許昌中還有許昌,一個他不知道的許昌。
“墨,你醒醒啊”
冰冷的長劍刺透玉鷹的身體,鮮血頓時如同泉水般瞬間涌出。
“叮”
銅雀一槍戳向墨,墨抽出長劍砍向長槍,銅雀長槍橫掃虛晃一招,從他手中救下玉鷹。
“銅雀姐…姐”
玉鷹虛弱地說道,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染紅了,墨突然出手打了兩人戳手不及。
“先別說話”
銅雀幫玉鷹止住傷口,又為她傳了些修為,暫時控制住傷勢。
“姐姐,救救他”
“我會的”
在銅雀治療玉鷹時,墨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舉起長劍朝著銅雀后背斬了下去。
“當”
銅雀將長槍御在身后擋下墨的攻擊,墨見一擊不中,又連續(xù)砍了幾劍,金石之聲連響不斷。
墨出招傷人傷己,一副不要命的姿態(tài),銅雀卻不愿對墨下死手,一時間處于下風,黑甲上也多出了許多劍痕。
“咳”
墨嘴角流出一縷鮮血,顯然以他現在的身體無法承受入魔以后的力量,副作用已經出現了。
“殺”
墨騰空躍起反身一劍砍向銅雀,銅雀不愿傷墨只得挺槍防御。銅雀腳下的石板瞬間碎裂,銅雀半跪在地上。
墨突然改變劍勢朝著銅雀削去,一劍如光,幾縷青絲落在地上,青銅長槍上又多出一道劍痕。
“咳…咳”
墨的氣勢開始變弱,一口鮮血直接咳出,原本俊逸的面貌也變得猙獰。
“殺”
墨氣勢突然一提,頭上多出了幾縷白發(fā),銅雀看見后神色微變,她知道墨這是在燃燒生命,手中的長槍握住。
“殿下,夠了,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
殿下從來都不是懦弱的人,不是遇到困難就要躲起來的人,那不是她要守護的殿下。
“啊!”
墨緊握長劍,神志混亂,一劍斬向銅雀。
“咳”
一招后,銅雀坐在地上,胸口的黑甲已經出現了一道深可見膚的裂痕,鮮血也從傷口處流出。
長劍架在銅雀的脖子上,墨現在的實力已經和當初沒有差別了,銅雀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墨,從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挺熱鬧的啊”
一道聲音引起墨的注意,白衣人抱著無格站在門口,也不知她是何時出現的。
白衣人看著凌亂不堪入目的院子,還有地上的兩位受傷人員。
“看來得先把你制服住”
白衣人隨意地說道,仿佛很容易一般。
墨盯住白衣人突然間刺向她,隨后又倒飛了回來,胸口卻多了一個腳印子。
“還能站起來,不錯”
白衣人緩緩走進來,同時這片天地就已經發(fā)生了變化,就連墨也沒察覺到。
墨起身后擦了擦嘴角的血,又提劍而上,精妙的劍術在白衣人面前似乎失去了作用。
墨以劍為刀不在使用什么劍術,只是簡單粗暴地砍和劈。
白衣人也感覺到墨的變化,嘴角勾起弧度,試探得差不多了。
白衣人一劍抽向墨的手腕,很輕松地打掉墨手中的長劍,又一劍刺向墨的胸口。
一股怪力搗著墨胸口疼,又一劍抽向墨的腦袋,只見墨晃悠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腦袋似乎腫了個包。
“還好”
白衣人蹲在墨面前,測了一下鼻息,還好人沒死。
銅雀看著面前的景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形容,白衣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拔劍,殿下好像有些弱被人吊打。
這就是墨硯的先生,銅雀看向白衣人的目光多出了幾分詫異。
“你還好吧!”
白衣人走到銅雀面前,銅雀回過來神后勉強地站了起來。
“傷的有些重”
銅雀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修為,似乎從白衣人走進那一刻起。
“先看一下她”
銅雀指了指已經昏迷不醒的玉鷹,剛才她還可以幫玉鷹吊著命,可現在她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銅雀強撐著身子,鮮血不斷從胸口的傷口滲出,眼前一黑向前到了過去。
再醒來時,銅雀躺在床上,身上的黑甲也被卸了下去,胸前纏著一圈圈的繃帶,稍微動一下疼痛感瞬間傳到大腦。
“你醒了”
白衣人聽動靜便走了過來,將銅雀扶起,讓她半躺在床上。
“他們呢?”
“已經沒事了”
白衣人打了哈切,她可是整整折騰了一晚上才將他們三個安置好,剛才小瞇一會。
“謝謝”
“不用謝,好歹也是鄰居,互相幫個忙”
白衣人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她卻對昨天的事情很好奇尤其是墨。
銅雀也沒有隱瞞,將昨天的事大概與白衣人講了一遍。
“入魔?”
白衣人愣了一下,墨現在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玉鷹還好說只是傷得重一些。
“你先休息會,我去把藥端過來”
銅雀喝下一碗苦藥后,白衣人見她傷口又滲出血了,又給銅雀重新包扎了一下,不過包扎過程中銅雀感覺白衣人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好像男人看女人的感覺。
“你干嘛?”
銅雀看著白衣人的胸口,鬼使神差下按了下去,手掌微微陷下去。
“抱…歉”
銅雀扭過頭去,面色微紅,語氣慌亂地說道。
片刻后,白衣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說道。
“他們兩個在隔壁,你沒事就再休息會,我先出去一趟,回來再看你們”
“嗯,謝謝”
“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