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變態(tài)的人
斑駁的光影在搖晃，樹蔭長街下，有百數(shù)的武裝人員持槍站立。
三具尸體，分隔不遠，皆有血在流淌，血在蔓延，血腥味彌漫鼻腔。
在蘇啟離去之剎那后，原地爆炸，眾人皆喧嘩。
很快便持槍，追趕蘇啟。
他們的公子，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人槍殺了？
槍聲響起，他們雖然找尋不到目標，但是槍聲的響聲，卻是讓他們驚悚的心，微微安定下。
“不好，時間到了，守備軍要來了?！?p> 武裝人員中，有人提醒，而后帶著昏迷的魁梧大漢及地面的尸體離去，四散如同樹倒的猢猻。
“果然是偽裝的?！?p> 蘇啟黑暗處隱藏，看著潰逃的偽軍，悄然地追了上去。
他曾經(jīng)接觸到一些秘聞，一些團派，會花大價錢，買下一片地方的決對擁有權(quán)，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在規(guī)定的地點，那些團體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但不限于火拼。
但是時間一到，便會有真正的執(zhí)法人員趕來清場。
若是還有團體人員存留，便會被當場格殺。
因為生意僅僅是生意。
……
街頭上，正是燈火明亮時，行人擁擠，各大小吃面館皆熱鬧。
蘇啟在街頭吃著一蛋肉炒面，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手表屏幕上，有一個紅點正在移動。
在離去時候，他將跟蹤子彈擲扔入了那貴氣青年的尸體內(nèi)。
“沒有出城？”
蘇啟有些詫異，不是曉天組織，還是曉天組織在高墻城市內(nèi)的據(jù)點？
他沿著紅點的移動路線追了上去。
高城城市內(nèi)，雖然以龐大恢煌的建筑群為主體，但是亦有荒涼低矮處。
四周的房屋破爛，雜草叢生，陰森森的一片。
房屋低矮，墻壁一片斑駁，脫落了大片，破舊不堪。小巷狹隘，有廢棄物四處丟散，這片低矮荒涼的建筑早已被荒廢了。
“紅點停止了，在那?！?p> 蘇啟在十米外眺望。
要不要進去？他在思索著。
但是他看見前面的街巷中有著紅光閃現(xiàn)，這是監(jiān)控攝像，有生人進入，便會識別出，即刻預(yù)警。
他的速度再快，在如此多的監(jiān)控機器下，終是會被捕捉的。
更何況，這只是明面上的監(jiān)控機器，暗地里，不知道還有多少？
該如何？
蘇啟思索著，一頭野貓漫步，不緊不慢地走著，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處。
對了！
靈魂出竅。
電石火花間，蘇啟捕捉到這一靈感。
他在天蕩山上，所獲取的經(jīng)文，便有有關(guān)精神鍛造方面的，他覺得，他的靈魂凝練了，可以出竅，去充當幽靈一般的存在，去刺探敵情。
他在四周五百米處，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反復(fù)打量，確定沒有生命體會踏足此地后。
他盤旋而下，閉眼，心生凝一。
一股奇妙的感覺傳來，蘇啟睜眼，看見自己漂浮于空中。
咫尺的肉體盤坐在地面，他脫離肉體。
再次確保四周安全后，他靈魂體飄然離去。
在將要接近目標地時，蘇啟找到了一塊石頭，試驗了一番，他念想成刀，握于手上，石頭被割斷，整齊地裂成兩半。
“有殺傷性?！?p> 自此，蘇啟方放下心來，靈魂體的殺害性甚至比起肉體更甚。
他飄入小巷中。
耳邊漸漸傳來談話聲，那是在地下室。
蘇啟鉆入，剎那間而至地下室。
他有一種空明的愉悅感，這是否是仙神手段，否是意味著他得道成仙了？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無法用言語表達。
蘇啟抬頭望向頂部的石壁，他竟然一個念想，便穿入地面，真是不可思議！
他驚嘆，愈發(fā)興奮。
蘇啟在四周巡視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殘骸，還有被關(guān)押的人，起碼有千數(shù)。
蛇頭！
第一時間，蘇啟想起了荒野小鎮(zhèn)上的地下室，那些被蛇頭販賣給狗頭人的衣裳襤褸之人。
這是一處蛇頭的營地。
蘇啟飄入，發(fā)覺一具女尸的酮體擺放在案牘上，雙眼發(fā)愣，身上的衣裳近乎去除，已然沒了聲息。
一個赤裸著著上身的男子，拿著一把刀，正在女尸身上割肉，一旁的同伴，在一邊堆火，在烤肉。
火架子旁，皆是瓶瓶罐罐，想必是調(diào)料。
蘇啟身心受到震撼，人吃人，是他在書籍資料上所看見過的，但是現(xiàn)如今，他卻是親眼所見。他同時有一種悲痛感。
為何會這樣？
“公子怎么會死了？”
清晰的交談聲傳來，蘇啟循著聲音，飄入一旁的石壁，在未窺全貌前，他不能打草驚蛇，這兩個男子，他先放過。
飄過重重的石壁，來到一間密室。蘇啟一看，咫尺外，圍站著幾個人。
一具尸體，躺臥在地面，尸體旁，跪著一個大漢。
尸體是那貴氣的青年，跪下的大漢，是那先前那魁梧的胡絡(luò)漢子。
“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我？”
蘇啟靠近，在他們面前晃了晃，他們的眼神果然不曾變換，他們視蘇啟為無物。
密室之內(nèi)，有五人，不包括躺尸的貴氣青年。
昏暗的燭火在搖晃著，密室之內(nèi)，忽明忽暗。
那跪地的魁梧大漢汗水直流，臉色蒼白，不敢看站立在其面前之人，只是戰(zhàn)栗道：
“我……也不知道?！?p> 那跪地大漢在猶豫要不要說出，是自家公子嘴賤，被劫持他的人不耐煩，一槍崩了。
但是那樣公子，死得也太不體面，太不值得了。
“胡說，你怎么會不知道？”
那問話之人大怒，一腳踹向那跪地的大漢。
蘇啟沉重的心情微散除，他此時覺得有趣，他近在他人之咫尺，他人卻是發(fā)覺不了他。
“再不說，我一槍崩了你。”
問話之人大怒，掏出手槍，指著跪地的魁梧大漢。
蘇啟來到他身旁，心中冷笑，幫其扣動扳機，砰的一聲，跪地的魁梧大漢，眉心開花，驟然倒地。
魁梧大漢雙眸睜大，有不可思議之神色，他以為他老大是嚇唬他的，沒想到真的開槍了。
但是，我還沒說呢？
魁梧大漢心有不甘，亦是有些疑惑，但是他終究是死去了。
販賣屠殺同類，這里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蘇啟雙手抱胸，懸浮于一旁，在看著密室的一切。
“老……老大?！?p> 剩余四人亦是呆呆的，張口說了說，只是吞吐出老大二字。
只是問個話，何必殺人呢？
他們看向自己的老大，眼神迷惑，他好像還沒有回話呢？
蛇頭老大亦是心驚，他只想嚇唬他的手下，然后再給他一個甜頭，讓那魁梧大漢徹底的忠心于他。
他本想著一套恩威并施，讓手下心悅誠服的，他沒有想要開槍呀。
扳機怎么扣動了？
他心中亦是迷糊，難道是年紀大了，身體不聽使喚了？
但是此時其余的兄弟望來，他不可能會承認自身的錯誤，既然槍殺了，那便槍殺了吧。
他眼神瞬間凌厲，盯著魁梧大漢的尸體道：
“保護公子不利，該死！”
說著，他砰砰幾槍，往魁梧大漢身體上，再打上幾槍?？啻鬂h身上，再次添幾個血洞。
公子？
蘇啟蹙眉，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了，這個公子，有什么來頭呢？
這個蛇頭組織，又叫什么名字？有何依靠，竟然敢在高墻城市內(nèi)販賣人口？
“老大，現(xiàn)在該怎么辦？公子死了？”
一個人面容儒雅，有長者之風，他三十歲左右，他問道。
“緝拿害死公子之人，向領(lǐng)袖贖罪?！?p> 領(lǐng)袖？
蘇啟又捕捉到一個詞，他開始在四周游蕩，地下室很大，有多間石室。
“身處黑暗，故要心向光明。將世間一切的罪與惡，皆滌蕩而盡，于電閃雷鳴的漆黑夜空中，恭敬地迎接曙光的降世，那些苦難的人吶，他們會得到解脫?！?p> 蘇啟看見，有幾間石壁上，刻寫有字，字體用的是古文字。
他繼續(xù)游蕩，但是得到的信息不多，大概知道這個蛇頭組織叫做曙光。
“曙光？”
蘇啟露出譏諷，墻壁上的文字寫得多好聽，卻是行齷齪之事。
他覺得，他應(yīng)該收尾了，在這地下室，他能獲取的信息并不多。
他的靈魂體再次飄蕩，回到貴氣青年躺尸的那間密室。
密室內(nèi)。
四個人面露愁容，坐在桌子旁，一柄槍，擺放在桌面上。
“公子怎么死了呢？”
“領(lǐng)袖得知，定然會發(fā)怒的。”
蘇啟悄然飄蕩在他們的身后，而后輕蕩到他們的身旁，懸浮在桌面旁。
桌面的槍在轉(zhuǎn)動，花火閃爍而起，砰砰四槍，那四個人未發(fā)覺異常，便撲倒在桌面，驟然死去。
蘇啟一拂手，風吹起，墻壁上的燭火落地，掉落在尸體上，驟然而燃起。
他飄蕩出石壁，念想出刀刃，像是幽靈一般，踏地無聲，蕩空無影，他無聲無息，將石室內(nèi)的人一一擊殺。
蛇頭組織的曙光人員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無形的力量，將他們驟然擊殺。
蘇啟看了一眼倒地的尸體，想看看有沒有靈魂出竅，卻是發(fā)覺，沒有。
“難道靈魂出竅是要修煉的，還是他者原因？”
蘇啟不多想，繼續(xù)飄蕩，蕩向那處羈押囚人的石壁。
四周的監(jiān)控機器都被他找出了，一一毀滅，他不擔心，會有人發(fā)覺此地的大規(guī)模詭異事件。
囚人石室。
有兩個上身赤裸的男子，正在烤著肉吃。一人為中年模樣，三角眼，深眼眶。另外一男子為青年模樣，相貌俊朗。
“美人，你要不要吃？”
青年男子拿著烤肉，問向囚室中的女子。
囚室中有人怒目相向，卻是在退縮，看著那男子滿嘴的油，他們驚恐。
那叫林斌的青年男子一笑，咬了一口手上的烤肉，面容愉悅。
蘇啟飄蕩而來，出現(xiàn)在石室內(nèi)，他冷冷地看著那兩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