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沫重子就要交出財物時,一團(tuán)罡風(fēng)亂刃與一道金芒指勁不分前后從門邊殺來!
罡風(fēng)亂刃席卷向體型最小的豪豬射手,將它刮起來,把身上的棘刺絞斷,血灑當(dāng)空。
金芒指勁角度刁鉆,點中野豬使的太陽穴,使其昏迷倒下。
豪豬射手翻滾摔地,身受重傷。而野豬使昏迷不醒后,斷開了與靈寵的連接,野豬守衛(wèi)化作一道黑芒回到了自己的豬圈——主人的豬牙項鏈中。
剎那間,豬使三人眾有兩位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
“誰!”疣豬使回頭一看,門外空空如也。那兩道攻擊難道是憑空出現(xiàn)?他感到愈發(fā)的詭異。
啪!
豪豬使莫名地倒下,陷入昏迷。
“怎么回事!”疣豬使話剛說完,立刻感到太陽穴一疼,仿佛無形中被人猛戳了一下,他忽然眼前一黑,“撲通”倒地昏迷。
眼前這詭異的一幕把清元宗一伙人嚇壞了,唯獨沫重子硬著頭皮大喊一聲壯膽,“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嘿嘿嘿,師兄別來無恙?!币坏劳嫖兜穆曇魬{空傳來。
在沫重子的視線中,三道身影驟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仿佛他們是從空氣后面竄出來的。
“楊師弟?韋師弟?還有這位是......煉器阿文?”沫重子立刻認(rèn)出了三位憑空出現(xiàn)的人,吃驚地道。
“怎么?到我這就煉器阿文,我就不是師弟嗎?”阿文有些不悅。
“原來是你們!”沫重子眉開眼笑,“多謝師弟出手相助!”
楊海三人早就身穿夜影披風(fēng)隱匿在門外,尋找合適的機(jī)會出手,將毫無防備的敵人打得措手不及。
“師兄客氣了?!表f東宇拱手道,“我們乃是同一門派的弟子,自然要出手相助?!?p> “我們趕緊分贓吧,戰(zhàn)斗產(chǎn)生的靈氣波動或許會引來其他敵人,此地不可久留?!睏詈5?。
片刻后,他們走出房間,一起行動。而我與康斯婭在后方利用夜影披風(fēng)潛伏在他們身后跟著。
接下來,就等著楊海他們給我制造時機(jī),我會抓住機(jī)會把沫重子帶走。
他們與沫重子侃侃而談,討論著在永夜之城尋到的寶物。我等了很久,一直沒有出現(xiàn)任何機(jī)會下手。
難道他們忘記了?
不行,我得提醒他們一下。
于是,我輕拍拍墻壁,制造些聲音來提醒他們該干活了。
啪啪!
拍墻聲在幽閉的通道形成了回音。
沫重子停下了腳步,“你們聽見了嗎?”他回過頭疑惑地看來,但無法看到披著夜影披風(fēng)的我們,“聲音是從身后傳來的。”
楊海三人也跟著回頭看來,盡管他們看不到披著夜影披風(fēng)的我,但我的提醒讓他們意識到我在身后,這才想起了計劃。
“可能是聽錯了吧。”楊海笑道。
沫重子施展靈識探索。我們的氣息被夜影披風(fēng)給遮蓋,所以他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彼煌5赜^察著身后,不放過所看到的任何一個有嫌疑的物品。
“師兄前不久才經(jīng)歷一場戰(zhàn)斗,也許只是你太累了?!表f東宇撒起謊來毫無破綻。
“或許吧?!?p> “對了,師兄,方便嗎?我想單獨和你談?wù)?。”楊海道?p> “行,但不能太久。”沫重子回頭向師弟們道,“師弟們稍作休息?!?p> 楊海帶著沫重子,走進(jìn)通道里的一個房間,在楊海把門關(guān)上之前,我和康斯婭也跟了進(jìn)去。
“楊師弟,什么事非要這么神秘?”沫重子問。
“這個嘛......”
我找準(zhǔn)時機(jī),一記手刀擊在沫重子后腦勺。
啪!
沫重子“撲通”一聲昏倒。
我脫下夜影披風(fēng)現(xiàn)身,“你把他引開,恐怕事后他會懷疑到你身上?!蔽艺f。
“無妨,”楊海道,“我有爺爺罩著,在清元宗沒人敢對我怎么樣?!?p> “真是幫了我不少忙。”
楊海走到門邊,回頭看我一眼,“謝就不必了,回去之后請幾個姑娘陪我就好了。”他笑道。
“18歲?20歲?”
“30吧,我喜歡會照顧人的姐姐?!彼f完取出一把匕首,朝自己手臂扎上一刀!
“你這是?”我看著鮮血漸漸染紅他的衣服。
“我要是平安無事地回去,還不好跟其他弟子交代?!彼蜷_了門,“快把他帶走吧,我只能幫你到這了?!?p> “好兄弟!”
楊海捂著傷口跑了出去,我聽到他在喊,“不好啦!快來人啊!師兄被人抓走了!”
我抓緊時間把昏迷的沫重子扛上肩,與康斯婭一同從窗戶離開。
此刻,我不禁對楊海心中有愧,一直以來,真是受到他太多的幫助了。而這一次他不惜負(fù)傷、欺騙同門來幫我,能賦予我此等情意的人,不是摯友是什么?
“康斯婭,抱歉讓你陪著我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但我必須先完成這件事,耽誤了尋找始祖之血的時間?!蔽艺f。
她含笑搖搖頭,“勇士,我并不著急?!?p> “勇士這尊稱我擔(dān)當(dāng)不起,勇士是正直、正義、嫉惡如仇的。會有哪種勇士像我一樣去綁架別人?”
“別輕易否定自己。當(dāng)我得知你來自地球時,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尋找的勇士。”
“為什么這么肯定我?”
“因為,只有在地球上生活過的同胞,才會感受得到這座來自家鄉(xiāng)的永夜之城,才感受得到它的痛。不是嗎?”
“也許你說得對......我們就到這停下吧,離他們夠遠(yuǎn)了?!蔽彝崎_一間廢棄房間。這是個清潔間,隨處可見的抹布、拖把、掃帚等清潔工具。雖然它們都沾上了灰,但擺放得整整齊齊,想必使用這間房的女仆一定是位認(rèn)真的人。
我將肩上的沫重子放下,“康斯婭,接下來可能會有些殘忍,如果看不下去,可以先在外面等我。”
“那我還是出去等你吧?!笨邓箣I朝我露出諒解的笑容,但卻有些不太開心。我自然猜得到她想什么,誰不希望自己的勇士是一位正直的人?
我正直嗎?當(dāng)然不,我只是為了達(dá)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盡管這目的被冠上救出白惜憐、師母這等富麗堂皇的名義,可終究無法改變傷害了無辜者的事實。而沫重子將成為第一位與此事相關(guān)的無辜者。
有時候我會深深的問自己,這么做是否是對的?
寂幽影問我,所以你希望她們繼續(xù)在韋長老的劍中世界,那所魂魄監(jiān)獄里忍受折磨?
當(dāng)然不愿意,我很想救出她們,但不想傷害無辜者。
你的意思是,你想游泳卻不想弄濕對嗎?
我......
你要么就撒手不干,要么就干到底!別在這自相矛盾!清醒點吧,我們沒得選。
的確,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可有哪個人類不是矛盾的呢?
我甩來腦中的雜念,把沫重子捆起來,輕扇他的臉把他叫醒。
沫重子迷糊地睜開眼,看到我時猛然清醒了過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閣下是誰?為何這么做?”他凝著眉頭。
“我希望你能配合,你也能少受一點苦?!蔽艺f,“清元宗的護(hù)宗陣法圖藏在哪?”
他目光停留在我面具上幾秒后,移開,“什么護(hù)宗陣法?我沒聽說過?!?p> “別在我面前撒謊,護(hù)宗陣法,連內(nèi)門弟子都知道,你身為首席弟子,沒聽說過?”
“閣下是誰?為何要與清元宗為敵?”他反客為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