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內(nèi),火把劇烈的燃燒著。
一道瘦長的影子映在墻上,呂益雙手顫抖,死死的盯著眼前一本破舊的古籍。
“我說為什么那萬書寒寧肯冒著生命的危險(xiǎn)也要撕開空間前來阻止我?guī)ё吣莻€小畜生,原來那小畜生竟然是九陽體質(zhì)。那金色的火焰,絕對沒錯?!?p> 突然,呂益一愣,隨即表情便陰沉了起來,“想要將我當(dāng)做那小畜生的踏腳石?”
作為一個聰明人,他當(dāng)即便明白了那日萬書寒為何只是將他的丹田洞穿,而不是一劍滅殺了他。
自己一旦生出將那小畜生的消息傳送給那些高高在上的門派的想法,行動之前,恐怕自己就會身死道消。
一把將古籍撕的粉碎,呂益狂躁了起來,周身隱隱有黑色的神像浮現(xiàn)。
神意門內(nèi)派系林立,一旦自己丹田被洞穿的消息傳出去,恐怕覬覦他這一系資源的其他人,就要下手了。
“這劍意沒有二十年恐怕是無法平復(fù),不行,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p> “萬書寒!??!鄭晨?。?!”
呂益怨毒的話語在地下室里不停的回蕩起來。
片刻后,呂益帶著和藹的笑容從地下室內(nèi)緩緩的走出,一招手便有一名弟子從殿外走來。
“師尊,請吩咐?!?p> 這名男弟子一臉的惶恐,將頭深深彎下,幾乎快要貼到了地面上。
“呵呵,將郭沐帶來,就說為師有機(jī)緣給她?!?p> 呂益笑呵呵的說著。
片刻后,一名身形姣好,面容驚艷的女子緩緩的從殿外走來。
“師尊終于要兌現(xiàn)當(dāng)初的諾言了!”
郭沐有些激動,當(dāng)初她的父親將全部的家產(chǎn)獻(xiàn)給了師尊,師尊才答應(yīng)收她為徒,并且答應(yīng)給她一場大機(jī)緣。如今兩年過去了,呂益這才準(zhǔn)備兌現(xiàn)。
“師尊!”
郭沐激動的彎下了腰,看著面前這個和藹的中年男人。
“沐兒,來。為師當(dāng)初既然答應(yīng)你了,自然要兌現(xiàn)諾言,跟我來?!?p> 呂益仍然是一臉笑呵呵的模樣,將身后地下室的門打開便鉆了進(jìn)去。
郭沐則是一臉期待的搓著雙手跟隨著他的腳步慢慢的走了進(jìn)去。
身后的男弟子則是眼中帶著一絲憐憫,輕輕的搖了搖頭便緩緩的退了出去。
過了半日,郭沐的身影踉蹌著走出了地下室,只見她渾身的傷痕,衣衫襤褸。
雙眼呆滯的望著前方,雙手不自覺的捏緊,努力的想要將這半日來所受的痛苦從腦海中望去。
“如何,這機(jī)緣還是否合你的心意?”
呂益的聲音緩緩從她的背后傳出,讓郭沐的身影整個顫抖了起來。
雙眼流出眼淚,郭沐就要轉(zhuǎn)身和這個畜生拼了,但是呂益下一句話便讓她整個如墜冰窟。
“呵呵,沐兒,我記得你家里算上父母姐弟傭人加上一條狗共有六十二條,對吧?”
跌坐在地上,郭沐失了魂一般的望著地面,她知道這個畜生是在威脅她。
以他的實(shí)力,甚至只需隨口一說,便會有人爭先恐后的替他去進(jìn)行那腌臜之事。
“郭沐,郭沐知錯了。。。請師尊恕罪?!?p> 郭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仿佛心中有什么東西碎裂了一般,一種她永遠(yuǎn)也找不回的東西。
“乖徒兒。那么,滾吧。”
帶著笑容緩緩的說出這句話,呂益的眼中不帶一絲的感情。
“通知下去,本座最近偶有所感,即將閉關(guān)二十年,同時,將這個消息給我傳播出去,我要每個神意門的人都知道。”
說出一句話,呂益便一甩衣袖,闊步的走進(jìn)了地下室。
“是,師尊?!?p> 門外傳出一聲充滿了敬畏的男聲,空曠而又華麗的大廳內(nèi),這句話來回飄蕩,不停的鉆進(jìn)地上那個心已死的女人耳里。
“二十年罷了,沒有人能在二十年里修為提升的如此之快,誰是貓誰是老鼠,不是你天玄門說的算?!?p> 呂益帶著陰沉的表情緩緩的閉上了眼。
鄭晨坐在院子里,身旁李繁星幾人用著羨慕的眼光死死的盯著他手上的銀白拳套。
許久不見的白犬咽了一口口水,他有些羨慕,自己只是出了幾次任務(wù),再回來的時候,鄭晨的修為不但到了通脈,并且還得到了由師娘親自打造的武器。
“蒼天啊,給我白犬一條生路好不好!”
白犬一下跪倒在地,這樣下去恐怕幾年之后鄭晨就要超過自己的境界,作為修煉的前輩,如果被鄭晨給超越了,真的太丟臉了。
幾人看著白犬那活寶的樣子已經(jīng)見怪不怪,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李繁星帶著審視的目光,“呃,怎么說呢,以我的審美來看,這拳套造型是挺帥的,就是顏色太土了。”
那拳套仿佛有靈智一般,聽到她說自己土,瞬間表面便沸騰了起來。
急忙雙手合掌,李繁星面帶歉意,“小拳拳,對不起,你一點(diǎn)都不土?!?p> 聽到這話,那拳套才停止了沸騰,隨后神奇的一幕便發(fā)生了。
只見那拳套從本來的銀白色開始不停的轉(zhuǎn)換著顏色,看的眾人眼花繚亂。
鄭晨見此急忙用意念,“肉色,肉色,肉色?!?p> 在他的催促下,拳套緩緩的變成了鄭晨手背的顏色。
周信搖晃著自己的雙下巴,“你也太陰了吧,第一時間居然想到了肉色?!?p> 正如周信所說,肉色下的拳套仿佛和鄭晨的拳頭融為了一體,如果不注意的看去,甚至?xí)屓艘詾猷嵆渴浅嗍挚杖?p> 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鄭晨笑著開口,“一般一般,天下第三?!?p> 李繁星翻著白眼,能夠這樣一臉無辜光明正大承認(rèn)自己是個老陰比的家伙恐怕只有鄭晨這個家伙了。
活動了一下手部,鄭晨將地上的白犬拉了起來,“白兄,來試一下這個武器的威力?!?p> 嚇得白犬連忙推脫,“我不,師娘制造的武器威力肯定大,我的槍萬一承受不住斷了咋辦?”
“這武器已經(jīng)被下了禁制,威力是隨著境界的增加而增加的?!?p> 聽到這,白犬向著旁邊猛的一跳,身后的長槍一甩,便槍指天空。
“還在等什么,我來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周圍的幾人快要笑瘋了,這人著實(shí)是有意思。
鄭晨緩緩的走到不遠(yuǎn)處,輕輕的跳了幾下,緩緩的運(yùn)轉(zhuǎn)起了風(fēng)行體。
伴隨著風(fēng)行體的運(yùn)轉(zhuǎn),鄭晨周圍的空氣逐漸升溫。
操控著拳套將之前儲存的能量釋放出來,只見肉色的拳套嗡嗡的微微震顫起來,伴隨著它的震顫,一道道波紋向著鄭晨的全身流轉(zhuǎn)而去。
“我來了!”
說出這句話后,鄭晨一步向前,便瞬間來到白犬的面前。
白犬的速度也并不慢,將槍一挑,便抵擋住了鄭晨的拳頭。
嗡的一聲,白犬的虎口被震得有些發(fā)麻,長槍甚至差點(diǎn)都要脫離他的控制飛身而去。
“呼,看來我要認(rèn)真一點(diǎn)了?!?p> 錯誤的估計(jì)了鄭晨的力量讓白犬險(xiǎn)些當(dāng)場丟失了武器,整個人沉靜了下來,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鄭晨一拳沒有得手,便腰肢扭動,向著白犬一拳踢去,這一腿力大勢沉,仿佛要將空氣劈開一般。
將槍身向著旁邊一擋,白犬只是移動了一步便站穩(wěn)了身子。
趁著這個空擋,白犬的右臂揮舞著長槍,寒光閃爍,只見槍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向著鄭晨的后背刺去。
這刺擊的速度極快,讓人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
但是,叮的一聲傳來,只見本來槍頭落下的位置,憑空出現(xiàn)了一塊液體一般的屏障。
其一端和鄭晨的手部相連接。見到這一幕,白犬的眼睛都要突出來了,這薄的和一張紙似的防御竟然可以抵擋自己的攻擊。
來不及驚訝,鄭晨的拳頭緊隨而至。
向后一個翻滾,槍頭的位置閃耀出了一道淡淡的青色,右掌推著長槍的底部便和鄭晨的拳頭接觸了。
相接之處猛的傳來一股震動,隨后如同水波一般的震動不停的傳了出來。
李繁星撇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只見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瓷杯瞬間裂成了兩半。
兩人的力量比拼還在繼續(xù),震動也還在繼續(xù),白犬見此雙眼泛出絲絲的青光,手上的力量瞬間增加。
瞬間增加的力量讓鄭晨有些吃力,隨后,流轉(zhuǎn)于全身的波紋迅速的匯集到了他的手心出,砰的一聲,瞬間爆開。
本來還勢均力敵的二人,猶如天秤被破壞了一般,全面的向著鄭晨傾斜。
白犬的長槍和他自己被這巨大的力道瞬間攜帶著向后飛去,就在馬上就要撞到墻上的時候。
鄭晨及時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幫助他將這恐怖的力道緩緩的化解而去。
“靠,這就是你說的被下了禁制的武器?!?p> 白犬心疼的看著槍頭的位置,只見長槍的槍尖處,已經(jīng)被這一拳給直接砸平。
盯著鄭晨,白犬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把鄭晨整個人給鎖住。
“賠我槍尖,陪我槍尖?!?p> 鄭晨有些無奈,他也沒想到自己儲存的能量并不多,激發(fā)之后卻提供了如此多的增幅。
“等明日我就帶你去四峰的司徒師兄那里看一下行不行?!?p> 聽到司徒兩個字的時候,白犬整個人眼睛一亮,瞬間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
“你答應(yīng)的啊,是司徒鑄師兄吧!我先確定一下。”
得到鄭晨的回復(fù)后,白犬面帶激動的向著眾人豎了一個大拇指,周信則在不遠(yuǎn)處緩緩露出笑容,同樣豎起了他的大拇指。
李繁星砰的一下敲了敲周信的頭,“你整天教的什么玩意,把白師兄都帶壞了?!?p> 收拾了一下狼藉的現(xiàn)場,幾人這才緩緩的離開了鄭晨的院子。
獨(dú)自站在院子中,鄭晨心中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兼容?!?p> 拳套瞬間浮現(xiàn),鄭晨小心的操控著體內(nèi)的九陽之火向著拳套和手之間的縫隙填充而去。
伴隨著金色火焰的填充,手套的溫度逐漸的高了起來,甚至空氣看起來都有些扭曲。
雖然溫度極高,但是鄭晨卻并沒有任何不適,畢竟這是他體內(nèi)的火焰。
將拳套張開,向著地面一貼,瞬間地面便留下了一個幾十厘米深的手印,其中的物質(zhì)已經(jīng)被高溫給完全的汽化。
“如果剛剛便是這樣,恐怕白犬的槍頭就要融化了?!?p> 鄭晨吃驚的看著手中的拳套,這個方法既可以隱蔽的使用出自己的九陽火,也可以大大的增加出拳的威力。
“這樣也好,也算多一個底牌,如果在和人戰(zhàn)斗的途中,突然來上這么一拳,恐怕是防御不及的。”
心念一動,火焰和拳套便雙雙的回到了自己本該呆的地方。
就是鄭晨忽然甩起來雙手,甩完還向著掌心的位置吹氣。
“失算了,沒了火焰這個隔層,拳套的這個溫度,換個人恐怕手掌都要燙穿了?!?p> 有些郁悶的盯著掌心,鄭晨搖了搖頭。
“算了,能夠用出九陽火已經(jīng)很不錯了,這點(diǎn)缺點(diǎn)還能接受。”
坐了下來,鄭晨向著丹田處探去。
在村里邁入通脈境的時候,雖然火焰再次的出現(xiàn)了,但是在冰藍(lán)色珠子的幫助之下,他還是安然無恙的度過了這第二次灼燒。
此時,冰藍(lán)色珠子的周圍已經(jīng)從原本的一朵火焰變成了兩朵。
只見那清明靈火一蹦一跳的圍繞著冰藍(lán)色珠子不停的挪動,新生的火苗就像小弟一般,亦步亦趨跟隨在它的身后。
見到鄭晨的神念,那清明靈火急忙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望著鄭晨,那一朵小一些的火苗跟隨著它的動作板正的站在一旁。
“唉,也不知道這第二朵火苗的用處,倒是這清明靈火,整得跟個大哥似的?!?p> 花了一些時間陪這兩個小家伙玩了一會,鄭晨這才收回神念,坐在了地上開始了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