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傅英俊帶著兩位伙伴,終于在基地的會議室里,見到了吳仙儀,也見到了彭一木。
以及,傅英俊認(rèn)為不可能在這里見到的一個人。
楊月芽。
這讓他有些驚愕。
她怎么會在這???
世界真有這么小嗎?
“吳仙儀同志,彭教授,你們好。”
傅英俊心里驚訝,神色如常,笑著一一見過吳仙儀和彭一木。
“你好傅英俊同志?!?p> 吳仙儀個子不高,和林君宜一個年紀(jì),剛巧兩人都是博士,只是專業(yè)不一樣。
彭一木不用多說,傅英俊認(rèn)識,也很敬重。
但他有一點不理解,明明昨天還在上海的彭一木怎么今天就來四川?
難道也是跟他一樣,有任務(wù)嗎。
“彭教授,你怎么來這里了,還帶了個小姑娘?!?p> 兩伙人在會議桌分兩邊落座后,傅英俊不解的笑道。
與此同時,隨著傅英俊的話,他這邊的林君宜和一臉冷漠的段敖犬都看了過去,特別是楊月芽,他們多看了幾眼。
包括坐在中間主位的基地負(fù)責(zé)人楊師長,和坐在彭一木那邊的吳仙儀同樣看了過去,一臉平靜。
“傅英俊同志有所不知,我也是接到了組織任務(wù)才來的,至于她嘛,是我的助手?!?p> 彭一木的話剛說完,每個人都吃了一驚,都看著安靜的楊月芽,這樣一來,他們的態(tài)度或多或少都緩和了很多。
“大家好,我是楊月芽。”
楊月芽看到彭一木示意,趕緊起身鞠躬自我介紹。
然后會議室里響起了掌聲。
“歡迎歡迎,既然是彭教授的助手,想來也是才能過人,坐下吧?!?p> 楊師長眼光奇異,不知道為什么多看了幾眼。
楊月芽點頭,坐了回去。
其他人始終盯著她,沒人說話。
隨后,楊師長咳嗽兩聲,“咳咳,各位同志,這次召集大家來,確實是組織有需要,所以才會讓大家不遠(yuǎn)飛來,廢話我就不說了,現(xiàn)在先讓上海來的傅英俊同志完成他的一個任務(wù),后面我再說說接下來的任務(wù)。”
一個任務(wù)???
林君宜眼中一閃,抓住了重點。
果然這次出行,根本就沒這么簡單。
“好?!笔艿綏顜熼L抬手示意,傅英俊點頭,站了起來,“各位同志好,我是傅英俊,我來呢,除了要問一下吳仙儀同志一些話,還會配合部隊需要,積極的幫助大家?!?p> 傅英俊的一番話,終于讓林君宜確定,他們這一來,果然是要協(xié)助部隊,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和彭教授的事有關(guān)。
想到這里,她望了眼楊月芽那邊,繼續(xù)聽傅英俊講話。
“吳仙儀同志,昨天部隊?wèi)?yīng)該已經(jīng)和你講過了,我們?yōu)槭裁凑夷?,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最后還是來了,就是想弄清楚,這個圖案究竟是什么意思?!?p> 傅英俊說完,拿出一張不小的照片,向兩邊轉(zhuǎn)了圈。
赫然是那三個1一樣的圖像。
每個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一時間,除了吳仙儀,其他人都保持沉默。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p> 吳仙儀看了看旁邊的楊,站起來解釋。
“這個東西確實是一個組織的標(biāo)記,但是這個組織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知道?!?p> 傅英俊三人一聽,都很意外。
“吳仙儀同志,怎么會這樣?你和楊教授走的近,她沒有告訴你更多嗎?”
眼看就要弄清圖案的真相,沒想到走了一圈還在原地,傅英俊有點急了。
“是這樣的傅英俊同志,當(dāng)初我和楊教授也只是聊到了一些只言片語,由于那個時候我不是很感興趣,就沒有多問?!?p> “不過,昨天我查了一些資料和問了幾個國外的朋友,他們倒是了解一點信息,這個圖案有三種顏色,想必傅英俊同志也知道,這三種顏色呢,其實代表的正是我們?nèi)祟悺!?p> 人類?
聽到這里,大家不是很明白這話的意思。
還是傅英俊反應(yīng)快,“是人種!?。 ?p> “不錯!”
吳仙儀點點頭。
往下她繼續(xù)看著大家說道,“至于為什么會代表人種,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根據(jù)我朋友和我查到的信息,我發(fā)現(xiàn)這個組織真的很神秘,據(jù)說這個組織都是一群高智商分子,在各自擅長的領(lǐng)域內(nèi),都首屈一指!而且分布全球,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都叫什么名字,更沒有人知道,他們這個組織什么時候創(chuàng)建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又是做什么的!”
“一直以來,他們都活躍在全球,蹤跡非常隱秘,不是這個組織的人,很難接觸到,自從上海發(fā)生教授自殺命案以來,從現(xiàn)場留下這個標(biāo)記來看,應(yīng)該是這個組織的人做的概率不大,據(jù)我所知,這個組織也和科學(xué)界一樣,只做研究,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吧?!?p> 會議室里,大家都沒說話,仔細(xì)聽著。
當(dāng)吳仙儀講完,沒等她坐下來,傅英俊發(fā)問了。
“吳仙儀同志,你剛剛說他們只做研究對吧?”
“對!”
吳仙儀似乎很篤定,回答的很快。
“我想我應(yīng)該猜的出來,你為什么這么說了,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死的都是教授,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科學(xué)組織和我們正在搞的研究,有了利益沖突??”
不愧是聰明人,傅英俊說的話,一針見血。
每個人心里確實吃了一驚。
開始思考。
如果按照傅英俊的意思去想,那有些事就能說的通了。
那幾個教授為什么自殺?
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參與了某些研究,而這個研究極大的損害了該神秘組織的利益,所以才會下殺手。
當(dāng)然,這些也只是猜測。
“呵呵,傅英俊同志說的不錯!分析的有理有據(jù)!”
楊師長非常高興,示意傅英俊坐下。
“可能大家也都知道,教授接二連三的死亡,已經(jīng)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視,雖然現(xiàn)在知道的只是一些皮毛,但我相信,只要同志們一起努力,就一定會把害人的科學(xué)組織或者某個人打倒!”
楊師長的這番話,還是很有用的。
啪啪啪……
眾人聽完紛紛鼓掌。
“那個,我有個問題?!?p> 楊月芽突然舉手。
“哦,楊月芽同志,你有什么問題,盡管說出來?!?p> 楊一怔,微笑道。
就連其他人都一臉問號的看過來。
“就是,這個科學(xué)組織是用什么辦法,讓人心甘情愿自殺的?”
因為楊月芽接觸過彭教授,到基地休息的時候知道的。
“這……”
眾人一愣,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對啊,這其實是個問題。
傅英俊和林君宜還互相望了一眼,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作為案件的調(diào)查人,他們比誰都清楚。
那些教授自殺,是安詳?shù)摹?p> 當(dāng)今世上,絕對沒有什么藥可以讓人笑著去死的。
“這個,會不會是那個科學(xué)組織發(fā)明了什么生物技術(shù),能夠控制別人呢?”
這時候,吳仙儀猜測道。
“不會,就算是在海岸基地搞生物工程的那些教授們,也不可能開發(fā)出來這種生物技術(shù)!”
傅英俊直接否定。
“那,這位楊月芽同志說的話該怎么解釋?”
“相比這個,我倒是想了解一下,海岸基地的那幾個工程到底是研究什么的!”
傅英俊沒有回答吳仙儀的話,直接看向楊師長。
他這么一問,所有人的目光反而都看著主位。
看著楊師長。
楊師長隨即捂嘴咳了幾聲。
“這個這個……傅英俊同志啊,你們都說的很精彩,就是這個海岸基地的事啊,它涉及到很多機(jī)密,我不方便說。”
說到這里,眾人都收回目光,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還是說出來吧楊師長,反正大家到時候也會知道?!?p> 始終沉默的彭一木苦笑道。
這么一來,所有人都保持安靜。
傅英俊已經(jīng)坐回座位,扭頭看著楊,等待下文,其他人也是一樣。
果然,楊師長一嘆,“好吧,既然彭教授都說了,那我也就不瞞大家了。”
有意思的是,楊師長說話的同時,看了眼楊月芽,最后收回目光,說起了真正的國家機(jī)密。
“關(guān)于上海海岸基地的那邊工程我就不多說了,一會你們聽完就會明白,其實在13年前,上面在發(fā)現(xiàn)攀西大裂谷出現(xiàn)怪異現(xiàn)象后,就已經(jīng)啟動了一個全球性的大計劃,你們不用猜,我們的確和美國有了合作,不僅僅有它還有俄國也參與了進(jìn)來?!?p> “有科學(xué)家指出,要建設(shè)一個超級天線,用來一起窺探宇宙和接收宇宙的信號,經(jīng)過我們幾個國家的通力合作,最后我們終于有了計劃,而這個計劃,代號就叫「深淵工程」,而海岸基地的那幾個工程,其實只是「深淵工程」的一個部分,不僅如此,就連BJ,還有我們這里,也有這個工程的很多環(huán)節(jié),可以說整個「深淵工程」非常巨大,一旦完成,將是整個地球的財富!”
靜!
非常的靜!
等楊師長說完,整個會議室,已經(jīng)靜到只能聽到呼吸。
眾人除了彭教授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機(jī)密。
深淵工程?。?!
這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大工程?
傅英俊這邊三人看著彼此,同樣受到極大的震動。
另一邊的楊月芽幾個人,彭教授是一臉波瀾不驚,吳仙儀神色和傅英俊他們卻是沒什么區(qū)別。
倒是楊月芽,嘟著嘴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楊師長,我猜這個大工程就是你說的那個計劃吧!”
傅英俊睿智的想了會,扭頭問道。
“沒錯。”
楊師長一笑,沒有否認(rèn)。
“你這么直接告訴我們,是讓我們和彭教授一起進(jìn)入攀西裂谷吧!”
一旁的林君宜跟著問出,雖然猜到了,還是想確認(rèn)一下,傅英俊則開始沉默。
“不錯!”
楊師長回答的非常干脆。
“楊師長放心,我段敖犬一定服從組織的安排。”
段敖犬不明所以,他覺得任務(wù)不管在哪,執(zhí)行就是了。
“好好好,孟峽同志果然沒有說錯,大家都很熱情嘛,放心,一會彭教授會和你們說具體的?!?p> 楊師長抬手示意不要急,扭頭看著彭教授。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還有什么疑問?沒有我就簡單說幾句?!?p> 彭一木點頭,對著所有人說道。
有沒有疑問??
絕對有?。?p> 傅英俊聰明,頭也很鐵,直接站起來,“有,我們想知道,「深淵工程」到底是什么?。?!執(zhí)行任務(wù)我沒有意見,但這次不同,可能就真回不來了!我們要知道真相!”
說完,傅英俊坐了回去。
一時間,氣氛變得安靜。
“好一個傅英??!行,那我就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記住!出了這里,一個字也不能往外說!”
楊師長得到彭教授的眼神回應(yīng),望著眾人狠狠的點頭,特別是傅英俊,對他的那個笑啊,有冷有熱!
大家不得不為傅英俊捏把汗,暗地里豎大拇指。
段敖犬更是偷偷給了個眼神表示,太牛了哥。
傅英俊卻坐直身子,昂頭挺胸的保持嚴(yán)肅的軍容,看他這樣,就算是楊師長,可能都會不好意思再訓(xùn)。
哼,你小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