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什么閃了一下?
光嗎?
奇怪,現(xiàn)在回想起來,楊月芽驚訝發(fā)現(xiàn),她,似乎記不起來了!
仿佛她剛才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感覺到。
一切正常。
此時,楊月芽坐在座位上,首次出現(xiàn)了一絲不安,頭也開始有股眩暈感,似乎時間正在模糊。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不知過去了多久,頭昏昏的楊月芽似乎進(jìn)入一種錯覺,她微微的抬眸,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它慢慢的走來,身影根本看不清,腳步卻非常的清晰,看得楊月芽眼眸睜大,瞬間抬頭。
“姑姑??”
“三兒,你不該來?!?p> 沒錯,走來的人正是失蹤已久的楊素素,而她的臉就像一朵云,非常的模糊。
楊月芽呼吸開始加快,“……姑姑,這段時間你去哪里了?為什么要讓我不去找你?。 ?p> “三兒,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另一個自己嗎?”
詭異的是,這個楊素素并沒有回答楊月芽的問題,說起了其它。
“我不相信?!?p> 楊月芽想了一下,直接搖頭。
“回去吧,不要去那個地方,那里不適合你!”
楊素素的語氣開始變小。
而且她身上始終流轉(zhuǎn)著絲絲白光,像彩虹一樣,潔白靚麗。
“我不會回去的。”
這一刻的楊月芽像是看陌生人一般,語氣堅定。
楊素素沉默了。
或者說,這個看不清樣子只有楊素素口音的光人,沒有說話。
“人類的靈魂,竟然還有不同之處?!?p> 過了會,光人沉沉說起,口氣似乎很意外。
對,就是意外。
楊月芽始終望著,所以感覺得很強(qiáng)烈。
“姑姑?”
看它在那自言自語,楊月芽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什么不同?!?p> 光人說完,突然撲了過來,讓人震驚,且看不見的五官也變得清晰。
那是一張空白的類人型五官。
“啊,你別過來??!”
見狀,楊月芽嚇得尖叫,剛要后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能動了。
這一變故,立刻讓她眼里出現(xiàn)恐懼!
媽耶,你別過來啊——
光人掠影而來,楊月芽大叫著雙手護(hù)頭,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
“小同志!小同志!!你醒醒??!”
“啊,別過來!別過來??!——”
“喂……”
直到楊月芽醒了之后,看她還瘋狂后退,警衛(wèi)人員直接傻眼了。
“你沒事吧楊月芽同志?。 ?p> 彭一木飛奔過去,關(guān)心道。
“沒,沒事!!”
已經(jīng)完全清醒的楊月芽呼吸急促,驚恐的搖了搖頭。
看得警衛(wèi)人員和彭教授一臉詫異和擔(dān)憂。
這是做噩夢了??
“小同志,你是不是夢到啥子了?這么多汗,看把你嚇得!”
警衛(wèi)人員笑了笑,走過來和彭教授扶起楊月芽。
“是,是做了個噩夢,嚇?biāo)牢伊恕!?p> 楊月芽避而不談剛剛的遭遇,慌張的回答。
聽她這么說,警衛(wèi)人員笑得更歡了,“嘿嘿,一個夢罷了,不要在意,同志你放心,有我解放軍在這里,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用怕它!”
彭一木對這話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關(guān)心說了句,“沒事就好,喝口熱水吧,飛機(jī)還有一會就到了?!?p> “謝謝!”
楊月芽喘著氣,對他們表示感謝。
“沒事!”
警衛(wèi)人員大手一揮,非常的自信,仿佛就像他說的,在解放軍面前,神都得一邊站!
對楊月芽簡單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啥事,不過是受了點(diǎn)驚嚇,于是警衛(wèi)人員讓楊月芽再休息休息,就回了座位。
“好好休息,不用擔(dān)心?!?p> 彭教授也沒有多說什么,對楊月芽點(diǎn)了個頭,也回到了那邊,繼續(xù)看起資料。
他們雖然回了座位,目光卻時不時的看過來,顯然還有些不放心。
對此,楊月芽偶爾淺笑回應(yīng)。
至于心里,則已經(jīng)翻江倒海,開始分析。
毫無疑問,她剛才遇到的一切,就是一個夢。
只不過,這個夢卻異常真實(shí),仿佛真的一樣。
至于夢的內(nèi)容,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老實(shí)說,那個光人是不是楊素素,楊月芽并不確定,因?yàn)樗o的信息跟信的內(nèi)容一樣。
讓她不要試圖去尋找答案。
唯一不同和詭異的是,光人后面的那些話。
什么叫靈魂不同?
如今的時代,誰不知道靈魂是迷信,就算真有科學(xué)家研究這方面的,通常答案都是似是而非,沒一點(diǎn)根據(jù)。
不過這個光人的話確實(shí)十分詭異。
雖然只是夢,卻有種讓人身臨其境的感覺。
要不是最后被叫醒,楊月芽都懷疑,剛剛的遭遇一定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
根本就不像一場夢!
看來,她這次來對了,答案應(yīng)該就在此行的終點(diǎn)。
這么想著,楊月芽再也沒有睡覺的心思,安靜的望著窗外。
外面是一片綠色的長林以及占地極大的空曠地方。
飛機(jī)果然在下降。
西川基地,到了。
……
“害我說林君宜同志,你在擔(dān)心什么?剛才不是說了嗎,那吳博士現(xiàn)在不在基地,晚上才會回來,我們在這里等等就是。”
西川基地內(nèi),在一間臨時搭建的軍用帳篷里,一個健壯的漢子擺弄著手里的槍,對著坐在不遠(yuǎn)的靚麗女人說出。
說完,還把擦好的左輪槍拿了起來指著女人,做出瞄準(zhǔn)的動作,微微一笑。
這兩個人正是已經(jīng)到達(dá)基地的林君宜和段敖犬。
因?yàn)閰窍蓛x暫時不在,有事和部隊出去了,他們只好被安排在這里等待。
于是百無聊賴之際,一個在保養(yǎng)裝備,一個坐著喝咖啡。
對了還有一個,不知去了哪里。
“你啊,什么都不想才是最好吧?!?p> 林君宜輕笑,轉(zhuǎn)頭看別的地方。
“不用擔(dān)心,等副隊長回來了,我請你們?nèi)コ悦⒐趺礃?!?p> 段敖犬其實(shí)算是南部的人,這次受命派來,也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工作。
似乎因?yàn)殡x家鄉(xiāng)很近,段敖犬有些熱情。
“敖犬同志,你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p> 林君宜笑了笑,似乎有些意外。
“我本來就很大方,是你們沒注意到罷了?!?p> 放下槍,段敖犬繼續(xù)擦了起來,偶爾對空瞄準(zhǔn),眼睛盯著。
“對了,你對這次任務(wù)有什么看法嗎?”
林君宜正喝著咖啡,突然一問,久久沒有放下杯子。
段敖犬聽后,擦槍的動作同樣一頓,“哼,你想說什么!”
“這次任務(wù),恐怕沒這么簡單!”
望著段敖犬,林君宜說道。
“是嗎?我看啊,就是你想太多了吧林君宜同志!”
段敖犬恢復(fù)了動作,繼續(xù)擦起槍身,非常的仔細(xì)。
“段敖犬,說你腦子不好使還不信!”
果然,林君宜很生氣。
出乎意料的是,段敖犬也不生氣。
他慢慢說道,“林君宜,老子腦子好不好使,你要不要試一試?”
說著,段敖犬再次舉槍,但是這次是指著林君宜,挑釁的意思很明顯。
“你知道現(xiàn)在考一個博士有多難嗎?”
“老子不需要知道,老子只知道,我手只要輕輕一動,你就可以安靜了?!?p> 與林君宜淡定的神態(tài)相比,段敖犬神色冷峻,不但沒有放下槍,還低頭瞄準(zhǔn),似乎確定好了目標(biāo)。
只要一聲槍響,林君宜就會倒下。
“那你知不知道,一個醫(yī)學(xué)系的博士,又有多稀少?!?p> 林君宜絲毫不懼,微笑時,右手抬起,歪頭看著手指,笑容更美了。
“哼,裝神弄鬼!一個小瓶子能干什么?你可別說這是炸藥,哈哈哈!”
“嗯?什么味道?”
這時候,段敖犬止住笑容,聞到了一些氣味。
然后,他也不笨,舉槍看著林君宜,“奶奶的呸,什么東西這么難聞!”
“一個化學(xué)物質(zhì)……”
“哼哼,勸你最好不要惹老……”還沒等段敖犬說完,雙手突然一軟,無力的垂了下來,“他娘的,你做了什么!老子的手怎么沒力氣了??!”
以及噔的一聲,那把左輪槍也掉在了地上。
段敖犬雙眼冷意,非常生氣。
“果然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貨!”
“你!!”
被人當(dāng)場這么罵,段敖犬氣啊,可是他的手不僅無力,連帶著全身似乎也開始沒力了。
“他嗎的,你做了什么妖法,趕快給老子解開,不然等老子好了,一槍給你爆頭??!”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這個東西啊,如果沒有及時用上特效藥,你的神經(jīng)就完了,這輩子就躺在床上吧呵呵呵……”
林君宜對這個威脅一點(diǎn)都沒放在心上,解釋完,笑得很開心。
只聽咚的一聲,段敖犬結(jié)實(shí)的身體果然倒下,只有兩個眼珠子能動。
“……”
就算是這樣,段敖犬依舊怒吼,可惜身子發(fā)軟的他,嘴巴只能嘟嘟,根本說不出話。
林君宜走過來,居高臨下一般,彎著腰,對他說道,“哦,段敖犬同志,我忘了告訴你了,現(xiàn)在這里就我們兩個,你要是不老實(shí)認(rèn)個錯,說不定你以后啊,就只好躺在床上?!?p> “不……可……能!”
到底是一米八的壯漢,段敖犬哪怕中了某種化學(xué)品暫時無力,嘴里依然狠狠的說出幾個字,不會認(rèn)錯。
林君宜知道他的性格不可能會服軟,自然不會要他的命,這樣做不過是教訓(xùn)一下罷了。
免得他老是這么目中無人。
她林君宜可是一個學(xué)霸,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博士了,再怎么溫和,心里也有火。
“好吧。既然段敖犬同志這么堅持,那我只能跟傅英俊同志如實(shí)匯報,說你不小心吃了某種野物,致使身子受殘,無奈退出組織了?!?p> “你……”
這么淡然的話,倒在地上的段敖犬聽到,眼神掙得非常大,更加怒火。
嗎的,這女的這么狠。
簡直就是魔鬼!
“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子??!”
不愧是軍人,段敖犬一副寧死不屈,態(tài)度很堅決!
這一點(diǎn),倒是讓林君宜側(cè)目。
還真是一條漢子。
就是可惜這脾氣太沖了。
看著這樣的段敖犬,林君宜收起笑容,拿出另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小藥丸,正要蹲下給他吃,突然聽到有腳步聲,立刻抬頭。
“傅英俊同志,你回來了。”
看是熟人,林君宜松了一口氣。
傅英俊一路走過來,點(diǎn)點(diǎn)頭,不料看到地上的人后,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
“段敖犬同志怎么了?”
“哦沒事,段敖犬同志啊,就是喜歡涼快,想在地上躺一會。”
林君宜這會反倒先不急,收起了藥丸,看著傅英俊一笑。
“……”
涼你大爺——
要是段敖犬能說話,恐怕已經(jīng)破口大罵。
“會玩……”
傅英俊笑了笑,猜出了一個大概,反身進(jìn)入帳篷,拿出地圖在桌子上擺出。
“都過來吧!”
林君宜馬上走過去,哪有要解毒的意思。
“行了,教訓(xùn)一下就得了,讓段敖犬同志也過來?!?p> 抬頭看了眼,看到林君宜沒有解救的意思,傅英俊命令起來。
“嘿嘿,副隊長還是看出來了?!?p> 林君宜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身走了回去,給段敖犬吃了藥丸。
“林君宜,老子要?dú)⒘四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