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歸還玉佛
“佛爺,我……我跟著你們就是個累贅,干脆留我在家里得了?!?p> 齊鐵嘴極不情愿的被張日山連拉帶拽的趕路。
“八爺,就算你是累贅,我也愿意帶著你。您可是佛爺欽點的,別想著偷懶。”
張日山時刻防備著齊鐵嘴偷跑,太了解這位爺了,絕不入危險之地。跟著張啟山進過一次礦山后,已經(jīng)基本確定這里是大兇之地了。
“不行了,歇會兒。你們一個個的都有武功在身上,可憐我一個文弱書生,跟著你們翻山越嶺不說,還要面對未知的危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呀!”
齊鐵嘴抱怨道,蹲在地上直用袖子擦汗。已經(jīng)入了冬,天氣干冷干冷的,本不該這么燥熱才對。
“佛爺,歇會兒吧。這天氣有點兒不對勁兒,怎么這么干燥?”
二月紅皺著眉頭,沒想到礦山這里的環(huán)境會這么惡劣。本是多雨的季節(jié),從接近礦山開始空氣中就沒有什么水份了。
“的確不對勁!上次來不是這樣的?!?p> 張啟山的神情也很凝重,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看了看賴在地上齊鐵嘴,投去詢問的目光。
“……”
齊鐵嘴皺皺眉,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但具體出了什么問題,他也想不明白。只能對張啟山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張啟山看齊鐵嘴的樣子,并沒有糾結太久,道:“出發(fā)!大家小心一點?!?p> 彭湃本想親自見一見尹家的二老板,新月的大伯。但還沒有等到人,二月紅和張啟山就有下墓了。想了想之后,彭湃寫了一封信,將信和玉佛一起交給了賈向東。
他比張啟山二月紅更早的到了礦山,只是沒有提前進去而已。
“彭三鞭!怎么是你?你來這里干什么?”
齊鐵嘴對彭湃充滿了敵意,這可是佛爺?shù)那閿?,他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八爺閉嘴!彭三爺是我和二爺請來的外援,跟我們一起下去的?!?p> 張啟山給齊鐵嘴打了個眼色,他對齊鐵嘴的態(tài)度也僅僅是給彭湃看的樣子而已。
“好了,張大佛爺不用在我面前做戲了。都到了這兒,就干脆點吧。我們目前是合作關系,應該彼此多一點信任,這才能達成目標。你們來過一次,應該知道入口在哪里,帶路吧!”
彭湃雖然也有辦法找到入口,但既然有省時省力的法子,就沒必要再自己耗費心力了。
“彭三爺說的是,那我們就進去吧。”
張啟山點頭道。
尹家大爺一天前就來了長沙,并沒有直接去找尹新月,而是在客棧秘密開了一個房間。
他這次來的主要任務是追查玉佛的下落,帶來的手下第一時間就散了出去。
只不過新月飯店在長沙沒有勢力,剛進長沙就跟丟了偷玉佛的賊,再想打探消息已經(jīng)是泥牛入海不可能辦到了。
尹家大爺思慎過后給尹新月遞了一封信。
尹新月看了信以后,以為來的人是她爹,乖乖的到了約定地點準備接受父親的懲罰。
推開房間的門,尹新月看到一個背影,便低下頭跪了下去。
“爹,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
男人回過頭,故意逗弄尹新月道。
他一開口,尹新月就聽出來是誰了。這不是她爹,而是她的好大伯。
“大伯?怎么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爹來抓我了呢!”
尹新月驚喜的道。她在家里最害怕的人就是她爹,只要來的不是她爹,就半點都不害怕了。
“快起來,怎么動不動就下跪?我來你不高興?”
大伯趕緊扶住要下跪的尹新月,將她拉了起來。
“怎么能呢?大伯你最好了,不像我爹,對我那叫一個狠呀!”
尹新月憋著嘴埋怨道。
二人好久不見,寒暄了片刻。
“二伯你不會是來抓我回去的吧?”
尹新月在長沙待的還算歡喜,并不想回北平去,試探的問大伯的來意。
大伯這才講明了來意,把新月飯店玉佛被盜的事情說了一遍。
二人還沒商量個對策出來,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誰?”
尹大老板警惕的喝問。
敲門的不是他的人,手法不對。
“客觀,有人送來一封信和一個錦盒,請收一下?!?p> 敲門的是客?;镉?,拿了一筆錢財替人跑個腿兒。
尹大老板使了個眼色,讓尹新月做好防備。這世道太亂,危險隨處可見,在人生地不熟的長沙不能掉以輕心了。
打開房門,外面只有一個拿著錦盒和信的伙計,尹大老板這才放松一些。
伙計送出了東西便退下了,這也讓尹大老板徹底沒了戒備。
尹大老板放下錦盒,先拆開信看了起來。
“大伯,是什么東西呀?”
尹新月好奇的很,直接就打開了錦盒。
“不可胡來!”
尹大老板嚇了一跳,這孩子也太莽撞了,就不怕錦盒里有害人的機關陷阱?
萬幸的是并沒有,但尹新月卻驚叫起來。
“大伯,是玉佛!”
尹大老板定睛一看,果真是新月飯店被盜的那一座玉佛。
“這人偷了東西,把你引到長沙又還了回來?莫非是故意將你引過來的?”尹新月雖然聰明,但也絕對想不到這玉佛是何人送來的。
“有古怪!我先看看信。”
尹大老板面色沉重。尹新月說的可能未必不存在,只是這樣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尹大老板帶著懷疑將信看完這才恍然大悟。
“哈哈,好啊,彭家的勢力竟然這么大!我人剛到長沙,彭三鞭竟然就已經(jīng)洞悉了一切,還將事情給辦了!”
尹大老板不得不佩服彭湃的本事,若是與這種人成為一家,對新月飯店絕對是一大助力。
“彭三鞭?大伯你說這是他送來的?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尹新月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對彭湃的感官一直不太好,就算是有那么一點心動,也覺得是自己發(fā)了瘋。那個男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你自己看!信里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玉佛是一個叫做裘德考的外國人設計偷走了的。彭三鞭將東西搶了回來,還勸我把你帶回北平呢?!?p> 尹大老板并不懷疑信的真假。信的末尾有彭家的印簽,這個他是認識的。
“彭三鞭你個王八蛋,我才不回去呢!大伯,我喜歡在這兒,這里有我的朋友。我不走!”
尹新月先是大罵彭湃,然后就是一頓撒嬌。
“玉佛已經(jīng)找到了,我得回去很你爹交待一下。你留在長沙也不是不可以,但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彭三鞭是你未婚夫,你倆好好相處。”
尹大老板雖說剛剛來長沙,但已經(jīng)查清楚一些張啟山和二月紅的消息。很清楚尹新月這短時間交了哪些朋友。九門在他的眼里,就是一群土夫子、地頭蛇,可以交好但沒必要深交。相比之下他還是很看重彭湃的。
“大伯你胡說什么呢?人家不喜歡那個土老帽兒!哼,一個玩兒沙子的土鱉還想娶我這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尹新月雖然對張啟山有那么一點兒動心,但還沒有表明心跡,只是有些曖昧罷了。張啟山又多次明里暗里拒絕,這會兒尹新月的心也有些動搖。
“你是新月飯店的大小姐,我和你爹都是寵著你的。但婚姻大事,不容你胡來。以后和那些土夫子少來往,他們不祥的?!?p> 尹大老板教訓了尹新月一頓,害怕玉佛有閃失,趕緊召回了手下,定了回程的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