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問罪
“那開一家酒樓要多少錢???”魏明瑯想算一算,按他的月例,得多久才能開一家酒樓。
“你開酒樓得要求位置好,要開在人多的地方,這種地方的地契房契都不便宜。像香滿樓,當(dāng)初盤下來的時候花了快七千兩。更別說你裝修,請廚子掌柜了?!?p> “七,七千兩?!”魏明瑯瞪大了眼睛。
七千兩他一輩子也攢不齊呀!
“是啊。就算你地契房契請人的問題都解決了,你覺得你新開的酒樓比得過得意樓和香滿樓嗎?”
魏明瑯搖了搖頭,但是想到沈家胭脂的方法,又覺得有那么幾分可能,“不是說要像沈家那樣嘛?!?p> 阮今瑤聽出他的底氣不足,笑了笑,“那你知道得意樓背后的東家是誰嗎?”
“是誰???”魏明瑯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阮今瑤這樣問,肯定不簡單。
“是五皇子和七皇子啊?!?p> 魏明瑯聞言,徹底泄了氣。
兩個皇子的酒樓,他怎么可能比得過?他就是比得過也不敢?。∫蝗徊痪统闪怂腊餐醺然首舆€厲害了?
“那香滿樓呢?”得意樓是皇子的,香滿樓不至于也是吧?
“你還想壓過香滿樓?”阮今瑤故意嘲諷的笑了一下。惹得魏明瑯以為香滿樓比得意樓來頭還大。
“怎,怎么了?”魏明瑯小心翼翼的問。
“香滿樓可是我的酒樓,你難道要打壓我?”阮今瑤危險的看他一眼。
“你的?!”魏明瑯比聽到得意樓是皇子的還震驚。
不是吧?香滿樓?那個跟得意樓不相上下的香滿樓?她是香滿樓的東家?!
“你,你也太厲害了吧?”魏明瑯崇拜的看著她。
香滿樓有多掙錢他剛剛才感受了一次,因而對于阮今瑤創(chuàng)辦了香滿樓,他覺得她厲害爆了。
他這是娶了個女財主回來呀。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比罱瘳幍靡獾膿P(yáng)了揚(yáng)臉。
“那你教教我唄,我想學(xué)?!?p> “可以啊,以后就跟著我看賬本吧。”
魏明瑯歡呼了一聲。
等他學(xué)會了,他就是府里最有錢的人了,再也不用想花錢還要去磨王妃松口。
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間閃過,太快了他沒有抓住,怎么想也想不起來。
魏明瑯只顧著慶祝自己有機(jī)會實(shí)現(xiàn)財務(wù)自由,沒去管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
等他再想起來時,他馬上就要受一場皮肉之苦了。
魏明瑯催著回去看賬本,阮今瑤也知道現(xiàn)在的他興奮的壓不住,只好吩咐回府了。剩下的鋪?zhàn)?,等明天再巡吧?p> 回了永安王府,他們剛換完衣服,王妃那邊就派人找阮今瑤了。
沒辦法,阮今瑤只好帶著秋桂過去。
路上她問了秋桂今天府上可有發(fā)生什么事。秋桂說沒有。
又問了她去和王妃報備他們出門時王妃的反應(yīng)。
阮今瑤心中有了猜測。
大概是為了今天魏玉瓊想要胭脂,魏明瑯沒給她買這件事吧。
對于這件事,不管王妃怎么責(zé)備她,她都有理由回過去。畢竟,誰家也不會拿五十兩去買一盒胭脂。
阮今瑤不緊不慢的走到王妃院里,進(jìn)了屋之后,又不緊不慢的給王妃行了禮。
王妃笑著讓她坐了。
“今日出去可玩盡興了?我們家明瑯最是會玩,有他帶著,一定不錯吧?”
王妃這話說的可真有水平。什么叫魏明瑯最是會玩?有當(dāng)母親的說自己孩子擅長玩樂的嗎?
阮今瑤故意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夫君他確實(shí)懂一些,但是他再懂也沒料到有人給我們找不痛快啊?!?p> 王妃聞言,笑容僵在了臉上。
阮今瑤這話可是很直白的說魏玉瓊給他們找不痛快了,但是她又沒說具體是誰,她要是直接斥責(zé)她,不是不打成招了?
可要是不斥責(zé)她,她豈不是要爬到她頭上來?
王妃進(jìn)也為難,退也為難,心里不由得起了幾分火氣。
打著今天一定要治阮今瑤的主意,王妃故作不解的問她誰找麻煩了。
“沒什么,說了恐污了母親的耳朵。也不知道哪來的一個乞丐,對著我們就要錢,我們不給她還不依不饒,好像我們欠她一樣。”阮今瑤說的模糊,再問她就說這乞丐太沒規(guī)矩,不多說,怕污了王妃的耳朵。
王妃當(dāng)然知道她的乞丐指得是誰,想罵她又找不到理由,一口氣堵在心間出不來,憋的她心口疼。
阮今瑤看她臉色鐵青,連忙自責(zé)道:“瞧我,明知道說不得還要說給母親聽,真是該罰?!?p> 王妃看她這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覺得頭疼的要裂開了。
王妃被她氣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指著她道:“你確實(shí)該罰?!?p> 阮今瑤一驚,委委屈屈的在她面前行了一禮,“不知兒媳做錯了什么,母親要打罰我?!?p> 王妃不跟她整那些彎彎繞繞的,“你今日是不是遇見玉瓊了?”
“是遇見了。”
“那玉瓊想要個胭脂,你不舍得給她買?你作為嫂子都不疼她,那還有誰疼她!”
阮今瑤是沒想到王妃真的直接挑明了說。
不過既然她不嫌丟人,那她也就不跟她繞了。
“母親真是誤會我了?!比罱瘳幬牟恍校坝癍偯米游易匀皇翘鄣?,但是疼她是一回事,溺愛又是另一回事了?!?p> 說到這里,阮今瑤抬頭直視著她,“母親可知道,玉瓊想要的胭脂多少銀子一盒?”
“不過一盒胭脂,能有多少銀子?”
阮今瑤聞言冷笑一聲,“母親有所不知,這胭脂貴,可是能貴到天價去。玉瓊想要的那一盒胭脂,五十兩銀子一盒!”
說完,阮今瑤盯著王妃的臉看,見她聽見價格,立馬變了臉色。
阮今瑤不等她反應(yīng),接著道:“母親也知道,我剛嫁進(jìn)府里才幾日,月例銀子還沒有發(fā),哪里有錢給玉瓊買五十兩銀子的胭脂呢?”
“母親放心,要是玉瓊想要,等我攢上兩個月,攢夠了這筆錢,說什么也要給玉瓊買回來。
若是她想現(xiàn)在就想要,那就讓,就讓人開了我的嫁妝取出來五十兩來?!?p> 王妃聽了她表示的話,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
用兒媳的嫁妝銀子買一個貴到天上去的胭脂給她的女兒?傳出去,她還有臉待在京城嗎?!
“不用!是母親誤會你了,母親早先也不知道玉瓊想要五十兩的胭脂,要是知道了,定是要罰她的!
咱們永安王府雖然富貴,但也不是那種奢華無度的人家。這孩子也是叫母親寵壞了,你放心,母親一定多管教她?!?p> 王妃幾乎是咬著牙說了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