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風吹過肆意生長的灌木發(fā)出的沙沙聲。
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沒有被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證件唬住。
當然,他們在這里聚會,不違反任何法律,理直氣壯。
毫不在乎,交頭接耳,總之不把兩位警官放在眼里。
酒吧里傳來男人的慘叫,聲音凄厲且悠長。
是布爾的聲音,那個又高又壯的職業(yè)橄欖球預(yù)備役,好像被嚇得破了聲。
氣氛一滯,旦很快一個女孩笑了起來。
“賽琳娜,這也是你安排的吧?”
“我沒有,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賽琳娜搖了搖頭,聲音有些顫抖,臉上的妝容也遮不住慘白。
“勒布朗克先生,吉恩先生,看住他們!”
淵星劍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一腳踹開了酒吧的后門,沖了進去。
他的師父淵大師,緊隨其后,速度不慢,卻顯得慢條斯理。
李茉白和吳堯就沒那么急切了。
他們一個是相信淵大師的能力,自動擔負起了保護外面這群孩子的任務(wù)。
另一個則是完全不在意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酒吧就那么大,周圍都是我的鳥/蝠/鼠/蟲/蛛,拿什么和我斗?
吳堯踱步,特地從賽琳娜的身邊越過。
這個女孩有問題,大問題。
她朋克風穿搭居然花了一個煙熏妝。
吳堯不喜歡煙熏妝,兩團黑色的眼眶像個熊貓一樣,有點辱熊貓了。
酒吧的調(diào)酒臺上擺著一排盛著猩紅液體的高腳杯。
戴著小丑頭套的男人,上半身被釘在了放置各種酒品的架子上。
一寸長的生銹的鐵釘,貫穿了他的雙手。
攔腰截斷的傷口,呈現(xiàn)不規(guī)則的切割傷痕,沾有一絲絲棕紅色的銹跡。
是鋸傷,但不像是電鋸,而是用生銹的鋸條,手動的一下一下的鋸開。
血液從切開的傷口噴濺出來,撒到了吧臺上,也撒到了整齊擺放的高腳杯里。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尿騷味。
吳堯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布爾。
走到閉著眼睛的淵老頭身邊,端起了一支應(yīng)該作為犯罪現(xiàn)場被保存下來的高腳杯。
是血。
“不新鮮了?!?p> 還沒有“品嘗”,吳堯就能夠嗅出其中盛著的血液,已經(jīng)放置了超過一個小時以上。
“沒有高級生命體留下的氣息。”
淵大師睜開眼,瞥了一眼身邊正要把手指伸進酒杯的吳堯。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師父,這人是被活生生的釘在這里,用手鋸鋸成兩半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兩小時前,沒有掙扎,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藥?!?p> 不是專業(yè)的法醫(yī),習武之人也稍微懂些常識,蹲在尸體旁邊的淵星劍,有些疑惑。
“只是,為什么血液可以濺射到吧臺上?還是說那血液不是死者的?”
疑問很多,還是需要專業(yè)的儀器檢測,分析化驗血液成分才能得到答案。
“不,不可能。”
呆住的布爾,終于回過神來,一臉難以置信。
“喬他才剛剛進來,我們大家都看到他了!”
“確實,我也看到了,是個活人?!?p> 蹲到淵星劍身邊的吳堯,肯定了布爾的說法。
是不是活人,他的感知,幾十雙眼睛從不同角度盯著,不會出錯。
“但是這具尸體,也的確是涼透了。嗯,杯子里的血就是他的沒錯了?!?p> “閣下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淵大師仍是問道,沒有就徒弟的發(fā)現(xiàn)發(fā)表任何看法。
吳堯不是普通人。
吳堯,李茉白說他有御獸之能,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那么簡單。
修習劍法不只幾何,煉的不只是劍術(shù),也是心。
那是一種唯心的力量,可以感知到強大生物的氣場。
所以,淵大師很早就察覺到了異常。
從下午開始,整個諾威頓鎮(zhèn)逐漸被同一個生物的氣息填充塞滿。
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這氣息和吳堯的氣息不說一模一樣,至少也有九分相近。
他怕是當場就要帶著徒弟撤出諾威頓鎮(zhèn),向管理局請求支援了。
“以閣下的能力,什么都逃不過閣下的眼睛吧?!?p> “地面上的出入口,沒有第二個生物離開,也沒有第二個生物進來?!?p> 吳堯并沒有在意。
淵大師發(fā)現(xiàn)他在監(jiān)視小鎮(zhèn),那就發(fā)現(xiàn)吧。
他從來也沒遮掩過,想做就做了,不需要理由,不需要思考結(jié)果。
“所以,這是一起密室謀殺案!而兇手就是——”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布爾慌了神,他是最后一個單獨接觸喬的人,嫌疑巨大。
“當然不是你,你這個慫包怎么有膽子殺人?!?p> 吳堯相當鄙視這個嚇尿的家伙。
“兇手只可能是受害者的孿生兄弟!他殺死了自己的兄弟,偽裝成了喬,想要騙過你們這群小屁孩!”
“但是喬沒有兄弟……”
布爾有些委屈。
“當然,喬也不是我殺的?!?p> “星劍,你去把所有人都叫進來。順便報警通知警察和醫(yī)生過來封鎖現(xiàn)場?!?p> 淵大師扶起坐在地上的布爾,拉過一張吧臺椅將他按在了上面。
“小兄弟。你好好回憶一下,你進來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場景?”
布爾盯著淵大師的東方面孔,和他背負的長劍的劍柄看了半天,這才緩緩的開口:
“喬進來拿酒,很久都沒出來。所以我就進來找他,是萊拉,是萊拉讓我進來幫忙的!”
“嗯,你繼續(xù)說?!?p> 淵大師并不關(guān)心是誰讓他進來的。
“我進來以后,酒吧沒有開燈,喬總是這樣,喜歡一個人呆在黑暗的環(huán)境里。我喊了兩聲,喬沒有回話,所以我走到門口,將大廳的燈打開?!?p> “我回過頭,就發(fā)現(xiàn)喬站在酒架前面,一動不動,我走過去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了,被人砍成了兩半?!?p> 布爾痛哭了起來,天知道他有多怕。
前后腳進來的,喬已經(jīng)被人殘忍殺死,兇手會不會還沒有離開?
“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我發(fā)誓。”
“這小子,就是個慫包?!?p> 看到布爾如此表現(xiàn),吳堯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評價。
“我開始懷疑兇手可能不是死者的孿生兄弟了。但是有個問題,老頭,詭異也會換武器的嗎?”
“什么?”
淵大師被問得一頭霧水,順著吳堯的視線,轉(zhuǎn)過身去。
只見酒吧的磨砂花玻璃窗戶上,映著一個手持巨斧的模糊身影。
是哈斯塔喲
風格是恐怖,懸疑,不可名狀,詭異。 是沙雕,裝杯,無敵。 但唯獨不是硬核的偵探,因為我編不來密室殺人的手法,哈哈哈(尷尬的笑聲) ps:今天在新書榜排在了51位,有了第51個收藏,很微妙。也很短暫,因為收藏刷一下就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