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無邪魅惑的嘴角漾起了邪肆的笑,“澤兒~”
北冥翊澤顯然心情很不錯,隨手拿過妖無邪身邊的酒杯一飲而盡,“今天,是蘭陵楚回來的日子。”
妖無邪舔了舔誘人的紅唇,一絲嗜血的光芒從眼底一閃而過……
“什么事這么高興?”妖無邪盯著北冥翊澤琉璃色深邃的眸子。
“不關(guān)你事。”北冥翊澤的笑容一斂,冷冷地道。
===============================
鳳熙閣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北壁ゑ礉衫@到舒染身后,冷不丁的問道。
舒染嚇得一個哆嗦,身子一顫,轉(zhuǎn)過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在想,王爺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呢?”美眸里秋波流轉(zhuǎn)的看著北冥翊澤。
北冥翊澤把手搭在舒染的肩上,淡淡的笑道:“那,答案呢?”
舒染想了想說道:“表面上溫柔若春風(fēng),但內(nèi)心卻冷酷似冰。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他把目光看向遠(yuǎn)處:“你分析的還挺透徹的?!庇职蚜鹆а垌聪蚴嫒荆骸霸谖已劾?,你是一個內(nèi)心脆弱至極的女子,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實(shí)只是不想再受到傷害罷了。我不管你以前遭遇過什么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只要有本王在,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
她被他的一席話驚呆了,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就那樣的看著他,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纖長的眼睫毛搭在眼瞼上,宛若烏蝶羽翼絕美的剪影,還含著星辰般璀璨的淚珠。
他默默的抱住她,輕吻著那刺痛他心的淚珠,不知為什么,看著她哭,他的心就像碎了一樣痛。
“別哭了,我答應(yīng)你。只要有本王在,本王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會再讓你哭。”
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迷醉了舒染的心,信誓旦旦的話語間透露著濃濃的愛意,但他和她都不知道,最終狠狠傷害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剛剛信誓旦旦的男人。
“好,謝謝你?!笔嫒咎痤^,在北冥翊澤那水潤性感的薄唇上蜻蜓點(diǎn)水的一吻。北冥翊澤嘴角一彎,也吻住了舒染櫻花瓣般誘人的紅唇。
這個吻持續(xù)了好久,好久…
舒染有些臉紅的輕輕推開他,“行了,去吃飯吧,我餓了。”說完迅速的獨(dú)自走了。
北冥翊澤摸了摸唇,目光里溫柔如風(fēng),他的王妃似乎愛上了他呢。
舒染快速的走了好長一段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這,好像是自己的初吻吧…想到這里,清麗的臉更紅了…
吃飯的時候,北冥翊澤很體貼的給著舒染夾菜。
“來,瑟兒,吃點(diǎn)這個?!彼旨恿艘粔K魚肉,先仔細(xì)的挑去了魚刺,然后才放到了舒染的碗里。
舒染的臉一紅,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吧。但心里卻是暖暖的。
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吃啊,不要總給我夾菜了。”這自己都快吃完了,他還一口沒吃。
他俊美絕色的臉上依然還是那副溫柔寵溺的笑,“吃吧!晚上還要去參加宮宴呢?!?p> 舒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你,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夾菜?!辈桓袆邮羌俚摹?p> 他沒說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更是溫柔,還多了幾分心疼?!耙院?,我天天夾菜給你?!?p> 舒染一愣,拿著筷子的手不禁停住了,癡癡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淡淡一笑,拿起身旁的絲帕輕柔的擦拭著舒染嘴角的油膩,“傻丫頭,是不是太感動了?!?p> 舒染回過了神,也不顧什么風(fēng)度了,快速的往嘴里扒著飯,也不夾菜了。北冥翊澤無奈的一笑,“慢點(diǎn)吃,我不跟你搶?!?p> 她看著他,忘記了一切。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還在另一個時空。
忘記了自己的名字,身份、年齡、……
只記得一個男人,一個溫柔如風(fēng)的男人,溫柔的給她夾菜,溫柔的給她擦嘴……
謝謝你。。。
謝謝你對我的好,我無以為報。。。只希望你不要給我痛徹心扉的背叛。。。與其被傷的體無完膚,還不如,沒愛過。
舒染久久的看著他,久久的回不過神。
他也看著她,嘴角勾起,“怎么了?”
她吸了一口氣:“請你不要對我好?!崩淅涞目跉?。
他看向她的眼神很平靜,但有不解,“為什么?”
舒染的心早已痛得不行,眼神也早已沒有了平靜,取而代之的是糾結(jié)和彷徨?!拔遗?,我會愛上你。”
他的眼神更平靜了,輕描淡寫的笑了起來:“你愛上我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舒染實(shí)在受不了,起身跑回了房間。留下北冥翊澤一個人。
舒染關(guān)上門,靠在門上,眼淚在不停的悄悄滑落。用手捂住嘴,但哭泣的聲音卻依然是不住的發(fā)出。
不愿相信自己的心。有時候,謊言能騙你一時,但自己卻能騙你一世…
北冥翊澤在沒有燃燈的房間里,靜靜地看著窗外圓圓的月亮,想象著銀色的月亮變成了舒染絕色的臉,又用力的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情愛一說,竟然如此誤人……
舒染閉上眼,但眼前依然涌動著北冥翊澤那張俊美的臉…
北冥翊澤閉上眼,舒染那清麗脫俗的臉又好像出現(xiàn)在眼前……
不知過了多久,北冥翊澤睜開了眼睛,走到了舒染所在的鳳熙閣…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敲了敲門:“瑟兒。該走了?!?p> 舒染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哦…哦…來了,來了?!?p> “走吧?!?p> “好?!?p> 坐上馬車,一路上兩人都是默默無言,直到下了車,北冥翊澤扶著舒染,“瑟兒小心?!笔嫒局皇悄坏狞c(diǎn)了點(diǎn)頭。
“并肩王到!并肩王妃到!”
兩人一進(jìn)門,大殿都被兩人的光芒照亮了。全大殿的目光全照在兩人的身上。
“皇叔,皇嬸,你們來了!”北冥延豐神俊朗的臉上有了笑意。
“并肩王爺,好久不見?!?p>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修長的身體包裹在一身銀色錦袍中,墨發(fā)如絲,斜飛入鬢的兩道俊美又夾帶著隱隱殺氣的眉,最為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那雙丹鳳眼,倨傲的眸光深淺不一,他并不冷酷,但那一身的氣質(zhì)卻讓人不敢直視。
北冥翊澤轉(zhuǎn)身朝他笑了笑,“蘭陵王爺還記得本王,本王是不是該感到榮幸才是?”嘴角笑的陰魅,琉璃眸底卻是冰冷至極。
“不敢不敢?!蹦侨诵Φ帽缺壁ゑ礉蛇€要燦爛,深邃的眼眸里深處有著淡淡的輕蔑。
舒染看著兩人說話的口氣這樣不善,就想兩人一定不是一派,一定有什么瓜葛。
朝堂之上,暗中分為兩派。一派是以并肩王北冥翊澤為首的,其中最有權(quán)勢者是,威遠(yuǎn)大將軍林致遠(yuǎn)、左丞相孟巡風(fēng)。在他們以下便是一些文武大臣們。而另一派則是皇上北冥延為首的,蘭陵王爺蘭陵楚、右丞相石銳。在他們以下便是另一半的大臣們。
而蘭陵王是個忠君的人,一直對北冥翊澤很是防備。
舒染坐在座位上,端起茶喝了一口,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但沒想到…“這就是王妃吧?!碧m陵楚似乎很感興趣。
北冥翊澤皺了一下眉頭,“正是?!?p> 舒染也站了起來,朝著蘭陵楚福了福身,但他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丹鳳眼底的興趣更深了。
慕宸胤也來了,顯然幾人很是熟悉,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慕宸胤突然問道:“王妃呢?”
蘭陵楚冷淡的一笑,“不說她了,你們最近怎么樣?”
慕宸胤搖了搖頭,神情淡淡,“很好。”
宮宴開始了,北冥延笑意盈盈的道:“這次敵寇大敗,全虧了蘭陵愛卿??!”話音剛落,一群狗腿的大臣們就開始迎合了?!笆前∈前 薄疤m陵王正逢年少氣盛時……”“皇上所言極是……”
接著又是煙花,又是歌舞的,舒染不禁感到有些乏味。北冥翊澤則是一直喝著酒,也不知在想什么。
高高在上的北冥延突然拿起一杯酒說道:“這一杯酒,孤敬你們大家?!闭f著一口飲盡。
舒染看到眾人都飲下了酒,只得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但飲下酒的時候,看到自己對面的歐陽月瑤一臉的笑意,舒染總覺得有些不對。目光有些無助的看向北冥翊澤。他的薄唇微微顫動,舒染在現(xiàn)代時學(xué)過唇語,北冥翊澤說的是:
“別怕,你不會有事的?!?p> 舒染的心平靜安穩(wěn)了下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
過了一會兒,舒染有些坐不住,就離了席,走到了外面。
夜,微涼。
今天的月亮好圓,圓的像個笑臉。
舒染輕嘆了一口氣,她不是個傷春悲秋的林黛玉,可也是個敏感的少女。能感受得到周圍人對自己的敵意,不由自主的…想家了…
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的喊聲:“快走快走,就是那里!”接著就是一群人的腳步聲。
這是怎么了。舒染不禁有些好奇,往前走了幾步,聽到有人喊著說:“哎呀,并肩王妃呀!你怎么可以干出這樣的事埃?!?p> 舒染微微的笑了,原來這是一場‘捉奸’的戲碼啊。
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怎么了?”舒染故意開口問道。
這里人好多呢,就連北冥延也來了。也好,不用自己麻煩了。
“皇嬸!你…怎么在這…”北冥延吃了一驚??吹贸?,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你們…怎么都來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舒染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內(nèi)心卻在想,自己這么好的演技,不去做影后真是可惜了。。。。
北冥翊澤面色很是不善,冷冷的說道:“這是怎么回事?!?p> “這…可能是老奴看錯了…”剛剛喊話的嬤嬤有點(diǎn)緊張。
“看錯?污蔑本王的王妃,渙渙大國的鳳熙公主。你一句看錯就了解了!”北冥翊澤冷冷的表情能凍死一只企鵝。
“來人!拉出去斬了!”北冥翊澤一揮手。
那名嬤嬤很是害怕,大喊道:“皇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并肩王爺,饒命啊,饒命啊?;噬?!你不是說只要事成了,會讓老奴回家養(yǎng)老的嗎?皇上……”
北冥延臉有些蒼白,“把她嘴給孤堵上!”
這下這位嬤嬤說不出來了話,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北冥延輕咳一聲:“這位瘋婆子是個瘋子,瘋子的話不能信?!钡M管是這樣的遮掩,總會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北冥翊澤淡淡的道,“既然是這樣,那假山后的女子又是何人?”琉璃眼眸隱隱的透著寒氣。
眾人不由得有些疑問,走到假山后,看到的竟是歐陽月瑤和一名看不清長相的侍衛(wèi)一絲不掛的躺在那里,“嗯嗯,啊啊?!钡穆曇舨唤^于耳。
有些未出閣的少女羞得臉都紅了,但最為羞愧的就是歐陽月瑤的父親---歐陽子義。
自家的女兒做出這等事,歐陽子義又羞又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舒染不禁有些奇怪,剛剛喝下那杯摻又春藥的酒的是自己,那躺在這里的怎么會是歐陽月瑤呢?
不解的看向北冥翊澤,但他只是目光深邃的看著歐陽月瑤,沒有看向舒染。
宮宴結(jié)束后,舒染有些昏昏欲睡。被北冥翊澤橫抱了起來,舒染不僅小有掙扎,“喂!放開我,我有腿,我自己會走!”
但北冥翊澤卻是不聞不問,一路橫抱著舒染,到了馬車,輕輕地把舒染放到座位上,又細(xì)心地替她蓋上衣服。
馬車走了好久,舒染在顛簸中不由自主的睡著了。
突然,北冥翊澤把舒染往自己的懷里一帶,舒染嚇了一大跳,剛想推開他時,迷迷糊糊得看到已經(jīng)被射成刺猬的坐墊,更是嚇很大。緊緊地抱住北冥翊澤不松手,北冥翊澤剛想下車對付刺客,但被舒染抱住了,就耽誤了最好的反擊時機(jī)。
北冥翊澤用內(nèi)力震碎了馬車,舒染這才發(fā)現(xiàn),這批刺客人人身穿黑色勁裝,頭戴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每人背上都背著弓箭,手里還拿著長劍,劍刃是黑色的不反光,在這黑夜里很難發(fā)現(xiàn)。
北冥翊澤面無懼色,“看來蘭陵楚還是不肯放過本王?!?p> 為首的男子冷哼道:“北冥翊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上!”
舒染被北冥翊澤護(hù)到身后,看著被十多個人圍攻的北冥翊澤,心里很是擔(dān)心。
夜殤殺了過來,他一來,就把一群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北冥翊澤這里就顯得輕松多了。
第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