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迎娶高官之女
傅鳶聽他叨叨叨了一堆,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雙手環(huán)臂看向男人,臉上起了怒意。
“你要走了?!?p> 趙瀾清擰眉,他說了這么多,這女人就這么一句?還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我是暫時離開,還會在回來的?!?p> “要我寒窯苦等你十八年嗎?”
趙瀾清:“......”這都是哪跟哪,扯到哪里去了。
“這簪子你收好,我送出去的東西可不許再退回來的。”也不等女人說話,那人直接將簪子插入女子發(fā)間。
潤澤透明的簪子穩(wěn)穩(wěn)別在青絲間,兩朵梅花倚在其中,與傅鳶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
“定情信物送下來,然后一去不回?!?p> 趙瀾清剛想開口解釋,又聽得女子沒完沒了起來。
“你在京城當上狀元郎,迎娶高官之女,從此幸福美滿,走上人生巔峰。”
“我在鄉(xiāng)下拿著定情信物,無人問津,苦苦等待。”
趙瀾清越聽越是咂摸出滋味兒來了,不由得被她這小模樣給氣笑了,你擱這給我唱話本子呢?
話本子都沒有你會寫,給我來這么一出大戲。
還狀元郎呢,他自己胸中的文墨幾斤幾兩,他自個兒還不清楚嗎?他爹就是“高官”,他需要娶哪門子的權貴之女聯(lián)姻。
“別鬧,我跟你認真的呢,今晚連夜就走。”男人大手覆在傅鳶的頭上,狠狠的揉了一把,又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早就想這么做了,天天硬邦邦一張臉,活像他上輩子負了她一般,或者她上輩子就是個雕塑,連一個多余的表情都吝嗇給他。
“你看我向跟你開玩笑的嗎?!?p> 趁著告別薅老娘頭發(fā),禿了怎么辦?
這劇情她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她閑著沒事干在現(xiàn)代跟著一老太太看的薛平貴與王寶釧么。
手也拉了,抱也抱了,時間一到,管它什么借口,就要拍屁股走人了。
呵,大豬蹄子一個!
虧她還信了這狗男人。
“狗男人”不知道面前的人心里已經(jīng)把他罵了千八百遍,還絮絮叨叨說著一堆沒營養(yǎng)的囑托,生怕女人把他忘了。
“天涼了,回頭再買幾身保暖的衣裳,這幾兩銀子你先收著。不夠的話去鎮(zhèn)上玉竹閣老板那里去要...”
“過幾日就是中秋了,這次就不能陪你一起了,你看看月亮的時候記得想想我...”
“念念學武功不須逼得太緊,她還小,以后都還來得及...”
“我約莫一個月就能回來,你不用急著往山上跑,毒蟲蛇蟻的不安全,我上次還在上頭碰見了老虎。但是只打死了一只,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
傅鳶聽到這懶洋洋的表情一收,手上還拿著被他硬塞到手中的四十兩銀子,臉上的表情帶著稍許的古怪。
“可是嚇到了?”
趙瀾清看他這表情,以為是聽到了老虎一時間惶恐,不由得放輕了聲音。
這平常人尤其是獵戶,有不少人都為其所害,普通百姓更是談虎色變。
不說它鋒利的牙齒,一只成年的老虎一爪子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覷。
“你打死了一頭老虎?”
“自然,那會兒我被人追殺誤打誤撞從你們這邊的后山翻過來的,沒來及喘氣就遇到了一頭老虎,不過后來我把它打死了?!?p> 后面的事他沒有說,在心上人面前,自己昏過去的事哪好意思再提起來。
他沒說,傅鳶因為心虛也沒有再問,一時間二人揣著不同的心思不約而同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晌午在這吃過飯后,趙瀾清帶著子楚子容二人立刻走了。
“我走了,等我回來。”
臨上馬前狠狠的抱了面前的女子一把,力氣大的差點沒把人給勒死。傅鳶素手緊握成拳,下一刻就要抬手砸向男人,男人卻一把把她放開,徑直往黑梟走去。
好的,狗男人你躲過一劫。
若是在晚一瞬,她的拳頭就要招呼過去了。
不過,這次走的那么匆忙,竟然也沒有提把孩子帶走的事情,真是稀奇。
她從不認為一個特地跑過來找孩子的人,竟然這么輕輕松松把孩子放心留在這里,而且還是在孩子已經(jīng)暴露在別人眼皮子底下的情況下。
傅鳶一邊想著一邊往回走,眼波流轉間,面露疑色。
“人已經(jīng)走了?”
“是!”
扶風鎮(zhèn),蕭府。
蕭世榮身著靛藍色絲綢長袍,領口處繡著銀色祥云暗紋,腰間束上一條石青色云紋宮絳,配上青花玉腰佩,端的是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那三個孩子呢,可曾一并帶走?”
底下的人單膝跪地,頭埋的極低,“回主子的話,不曾。云麾將軍早上到達青山村,中午過了午時,直接率領兩個隨從離開,傍晚酉時從玉竹閣出來,策馬離開?!?p> 走這么急卻不把孩子帶走,他是該夸他腦子不好使呢,還是該感謝他對自己如此放心呢?
那晚他知道趙瀾清身在青山村,故而將自己手中六個善武的暗衛(wèi)全都派了出去,以此拖住他。沒有辦法才找了三個蠢貨接應后來的事,他倒是沒想到那傅娘子的輕功也如此高強,輕而易舉的打破了他們的離開路線,幾個蠢貨慌不擇路,竟然第二天就被那兩個小侍衛(wèi)給抓個正著。
這樣一來,那人加強了警惕,他反而不能再次輕舉妄動,以免撕破臉皮還兩敗俱傷。
不過,一介村婦卻有如此高的輕功,想來武功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真真是有意思,有意思,是他太小看這個人了。
蕭世榮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眉頭不知不覺間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似有若無的笑意,淺棕色的眸子中閃爍著追究到底的光芒。
倏地,他摸著玉扳指的手一頓,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不!不對!那三個人也有問題。
“去!去查那三人背后的人!”
卻說趙瀾清一路快馬加鞭趕往京城,越是臨近目的地,追殺的人群越來越多。
“娘的,這人怎得殺都殺不完?!弊映貧⒚媲叭说目找u,咬牙切齒的吼了兩聲。
從雍州出來開始,追殺的人由少到多,武功從低到高。一波接著一波,根本不給人喘氣兒的機會。
“別那么多了廢話了,小心對敵!”趙瀾清擰眉低斥一聲,抬手擰斷了一個死士的脖子。
像這種人留活口是沒有用的,不僅什么都問不出來,關鍵時刻還會服毒自盡。
想殺他的無非一直就是那幾個人,不用審問也能猜得到。況且他們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是回到京城,面見圣上。
宛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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