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吸引到了布魯克的注意。
那一兩手簡單的硬幣魔術?
若是這樣,那么我們的大魔術師閣下,想必早就應該,桃李滿天下。
但由不得陳墨思索太久,隨著入席時間的截止,觀眾們紛紛在位子上坐定。
他們一兩個、兩三個、三四個地閑聊著,空氣中還是有些嘈雜。
突然之間,劇場的燈光全部熄滅,人們落入黑暗之中。
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由引起一陣輕微的騷動。
但馬上,一束白色的燈光,打在深紅色的帷幕之上,在上面照出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圈。
注意頓時聚集,躁動瞬間熄滅,人們不由屏息凝神,期待著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隨著一小段激昂的音樂,帷幕突然自上而下,向兩邊分開,從中露出一個人來,不是布魯克·科波菲斯,又是誰!
在那白襯衣之上,他披上了一件黑色的禮服,又戴上一頂黑魔術帽,手里握著一根,如指揮棒般的黑色魔杖。
他兩腳分立,構成堅固的三角結構,讓人不由想起巴黎的埃菲爾鐵塔。
魔杖堅定不移地指向前方,好似帷幕是被他分開,如摩西分海!
只是一個開場,便叫人心悅誠服。
渾厚而響亮的聲音,在劇場中響起。
“我是,布魯克·科波菲斯?!?p> “一個,平凡的魔術師。”
“當然,我這樣說,人們就會問?!?p> “若我是平凡的,那么為什么還要來看我表演?!?p> “我想,這是因為,我能做到,化凡為神。”
他右手手指捻動,變出一枚銅色的古幣。
陳墨頓時覺得有點眼熟。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古幣不翼而飛。
什么時候?
他不由看向布魯克,而此時布魯克的眼睛,也正好看向正廳倒數(shù)第二排。
目光接觸,布魯克眨了眨眼,給了陳墨一個wink。
“……”
“噠!”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指,古幣融化為一團藍色的火焰,燃燒在布魯克的指尖。
他說:“須知神奇……”
“常由凡俗鋪就?!?p> 火焰隨著話音,自布魯克的指尖,如液體般,滴落到他腳下的舞臺,繼而分散成圓形的一環(huán),如燭火般,將布魯克·科波菲斯圍在中間。
這環(huán)藍色的燭火,飛快地向外擴散,最后消失在舞臺的邊緣。
這番大片般的舞臺效果,又引起一陣觀眾的驚呼。
多蘿西也不由張大嘴巴。
而即使是見識過二十一世紀投影技術的陳墨,也不由有些眩目。
要知道,這時候可沒有這么高科技的技術啊!
“噠!”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指。
火焰又從舞臺邊緣聚攏而回,在布魯克腳下熄滅。
他搓動食指和拇指,古幣重新出現(xiàn)在人們的眼簾。
魔杖在空氣中輕輕劃動,一陣悠揚的音樂響起。
觀眾們被擰緊的精神,也隨之慢慢舒緩。
有生無,無生有,閉環(huán)使人們既吃驚,又感到安寧滿足。
布魯克微微一笑,來到一張桌子前,向眾人展示他的魔術帽。
帽子里空空如也。
他將帽子放在桌上,魔杖輕輕一點,兩只毛茸茸的長耳朵,便從帽子里冒出來。
他又是一點,一只兔子就跳了出來。
但帽子里馬上又冒出兩只耳朵。
如此反復,帽子里便跳出八只兔子,在地上乖乖地并成一排。
他抓起帽子,向觀眾展示,里面什么都沒有。
到此為止,雖然精彩,但還算不上神奇。
兔子魔術,傳統(tǒng)節(jié)目,魔術師一般將兔子藏在桌布底下,將其拽出。
布魯克的兔子無非更聽話一些。
但馬上,布魯克就向所有人展示,何為化腐朽為神奇。
他微微一笑,將帽子在空中倒了倒,兩只毛茸茸的后腿從帽子里伸出來。
他將帽子抖了抖,那兩只后腿在空中撲騰一番,卻還是出不來。
最后,他在帽子頂部輕輕一拍,那只兔子才囫圇下來,在地上打了個滾,正好趴在那排兔子的末位。
它跳將起來,乖乖站好。
布魯克又將帽子放在地上,魔杖輕輕揮動,就見九只兔子齊齊鞠了一躬,又一蹦一蹦地跳回帽子,消失無蹤。
他用魔杖將帽子勾起,戴回頭頂。
全程雖然一句話也未說,但所有動作都和著音樂,節(jié)奏自然無比。
陳墨也不得不贊嘆一聲,牛逼!
布魯克走到舞臺前端,轉過身,魔杖向里一劃,帷幕便自然閉合。
“現(xiàn)在,我需要兩名志愿者,來近距離地接觸……”布魯克說道,“魔術的神奇。”
“有誰愿意上來嗎?”
觀眾們還處于震驚之中,過了一會兒,才踴躍起來。
“我我我我……”人們紛紛舉手。
但陳墨和多蘿西都沒有舉,兩人都不是喜歡站到臺面上的性子。
卻聽布魯克叫道:“哦,我看見了!正廳倒數(shù)第二排!”
“是我嗎?”
“是我嗎?”
倒數(shù)第二排的觀眾頓時騷動起來。
他們的位置不怎么靠前,本以為沒什么機會,舉手也只是為了抒發(fā)心中的激情與熱情。
陳墨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布魯克叫道:“對!就是那個黑色頭發(fā)的小伙子,還有他金色頭發(fā)的小女伴!”
眾人目光巡視,很快鎖定在陳墨和多蘿西身上。
“……”
陳墨有些遲疑,他有點摸不準布魯克是想做什么。
“快點,快點!”布魯克在臺上催促道。
在布魯克的鼓動下,周圍的人也紛紛開始鼓勵。
“去吧,趕緊去,大魔術師的邀請,還等什么?”
“是啊,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不要耽誤我們看表演?!?p> 顯然,布魯克已經站在了大多數(shù)人的肩膀上。
陳墨轉頭看向多蘿西,問道:“你想去嗎?”
多蘿西有些遲疑。
她有些想,布魯克的魔術十分驚艷,如夢似幻。
而且兔子也很可愛。
又有些不想,因為她從來沒有站在這么多人面前過。
“不必勉強?!标惸f道,“若是不想去,我們可以離開。”
顯然,在拒絕之后,繼續(xù)待下去也頗為尷尬。
多蘿西不由看向陳墨,心中生出一股勇氣。
“我行的?!彼f,“你呢?”
“我是樂于接受挑戰(zhàn)的性子?!标惸f道。
他站起來,微微躬身,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這是紳士邀請女士跳舞的禮儀。
“可以請你陪我走一趟嗎?”
多蘿西則是紅著臉,把手搭在了陳墨的掌心。
憂咸
難過,還欠一更,盡量補。我已經在期待周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