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高速路上。
“哎!小丫頭,明明不會卻還要強(qiáng)行與我招架……”華辰躺在齊衡隨從找來的車上喝得半熏,心中的愧疚卻是更深厚了。
那是很多年前……大概是華辰在山上的第三十多個年頭吧。
他抱著弟子劍站在他師尊的身后,師尊莊重地坐在宗主椅上。
清素的女子步入殿內(nèi),就要跪拜:“弟子寒霜雪,拜見宗主!”(天山六怪其一預(yù)備,冰屬,年芳十八,四階初期。)
陳羅仔細(xì)想想感覺有些不妥,連忙擺手讓她起來:“你的師尊與我?guī)熥鹗峭惠叺模銘?yīng)該算是我的師妹吧!?”
“是!”霜雪欠身。
“那你喊我?guī)熜志托辛恕标惲_緩緩言到:“你自幼便被師叔帶到山上,師叔也一直把你視作傳人傾盡全力,精心培養(yǎng)。
如今,師叔她已然仙逝,你可有信心就此承下她的衣缽,擔(dān)當(dāng)起天山六怪的職責(zé)!?”
“弟子愿承下重?fù)?dān)!”霜雪的眸中透著堅毅,似是早已經(jīng)下定決心。
“好!不過,你劍法雖已熟練,道心卻未經(jīng)磨礪,仍沒能悟出意來?!标惲_也擺出宗主的架勢:“依照門規(guī),你需去紅塵歷練一番,直至有所領(lǐng)悟才可回來?!?p> “弟子愿往!”霜雪沒有一絲的顧慮。
“嗯,山下的事師兄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可以多問問我的徒弟(指華辰)?!闭f著就看了看華辰,發(fā)懵的華辰指了指自己的臉:“我?”
陳羅擺擺衣袖就又鉆回自己的修煉室去了。
華辰有些為難地看著小師叔期待地目光:“額,我雖然是二十多的時候被師傅帶上山的,但是當(dāng)時正處在戰(zhàn)亂年代,列國的鐵騎踏遍天朝疆土。
流落街頭的我快要餓死的時候才被師傅見著救下,后來跟著他后面一邊學(xué)劍一邊奔波救國……
但自從我們回山以后,就是和平年代了吧,我們經(jīng)歷的那些你可能不會遇見……
這些年也都講給你聽過了……”
“多謝您的指點。”霜雪見他支支吾吾,也不想繼續(xù)聽了,就直接要走。
“誒,等等,雖然山下現(xiàn)在什么樣,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多帶些值錢的肯定是對的,這是我上山前屯的金銀首飾。本來是想……”華辰看了看她單純的面容,連忙搖搖頭:“沒……沒什么,總之你就帶著吧。”
“嗯,謝謝嗯……大師侄?”霜雪接過,看了看是個翡翠鐲子,想起先前看見的幾位女弟子也帶著差不多鐲子,倒也沒多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有模有樣地帶在手上就離開,下山去了。
“……我這一把年紀(jì),會不會不太合適……”華辰這才回過神來。
……
這時的天朝的確是太平年間,山上未經(jīng)事的仙子,正好撞見了知曉寒淵血脈后苦苦尋求解決之法的男子。
之后的劇情大概就是,男子為了功法接近女子,然后的事,就和華辰?jīng)]關(guān)系了。
……
霜雪回來后,手上也沒有帶著鐲子,只說是因為餓了所以當(dāng)?shù)袅恕?p> 華辰也沒多問什么,倆人之間也就沒有了別的交流。
就如此又渡了幾個春秋,陳羅正推敲著劍譜,華辰候在一旁。山上的飛雪突然停了。
“不好!”陳羅旋即就從意境中驚醒過來,一把將佩劍丟給華辰:“辰兒!速帶著我的佩劍到霜雪那里!”
不明所以的華辰慌忙接過,見著陳羅焦急的模樣不敢怠慢就徑直奔了出去。
“誒大師兄!?你去哪里!?”一旁女弟子看著他焦急忙慌的樣子,一臉詫異。
“你知道我小師叔在哪兒嗎?”華辰,停住腳,靜下心來詢問。
“哇,大師兄這不是宗主的佩劍嗎!?你不會已經(jīng)是宗主了吧!!好帥啊!”一眾弟子都投來了贊賞的目光。
華辰聽到,心里楞了一下:“額,那當(dāng)然,也不看看你們大師兄我天資卓越,二十歲修煉才三十多年就渡了雷劫,雖然……”
他侃侃而談起來,全然忘了事情。正當(dāng)他講得眉飛色舞,說得天昏地暗,額不對,天是真的暗了。
他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心里感覺有些不對勁:“誒!?這天我好像什么時候見過!?”
一道雷光閃出,旋即就是一陣轟鳴,震得一眾弟子倆眼冒出金星,華辰這才猛地想起:“不好!是雷劫!”趕忙沖著落雷之處奔去。
躍過山澗,終于是看見了小師叔,眼見著又一道雷劫就要落下,他趕忙拔出天山劍爆出靈氣:“天山三式,劍出無悔!!”一劍刺破蒼穹,雷劫直直被這劍意擊散。
卻仍是晚了,霜雪在上一道雷下便沒能撐住,在這余威波及下倒到了地上。
“霜雪!霜雪!”華辰丟下劍,趕忙就跑去將她扶起,見她艱難睜起眼來:“對不起,小師叔,這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貪玩誤事!”
“這不怪你,這都是我命里該有的劫數(shù)!其實自山下回來,我的道心就從未穩(wěn)過。渡不過這雷劫也純粹是咎由自取?!彼┱f著,從衣領(lǐng)里緩緩摸索出一樣物件:“只求你能幫我一個忙……”
“這玉鐲!?”華辰滿腦子都亂了,一臉驚愕。
“拜托你,去我的住所吧,去了你應(yīng)該……會知道的……”沒了生機(jī)。
“雪兒!”華辰當(dāng)即淚涌而出,再難自抑。
……
將她安葬好,他便依他所言,來到霜雪的屋舍,輕推開門,果真明白了。
“你……你是誰!?我的……娘親呢!?”懵懂的小女娃,一臉地錯愕。跑出來看看,卻沒有看到別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寶貝!?”華辰和藹地蹲下,輕輕撫摸她的頭。
“凌寒霜,娘親說:‘如果她這次出去后,沒有回來,有人過來,我就不用躲了,就讓他帶我去找爹爹!’”寒霜如實說到。
……
華辰不辭辛苦尋到了那男人,眼見著男人將她領(lǐng)走,華辰卻是一臉冷漠。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是什么心情了……他畢竟不年輕了,想著想著就回了山上。
只是過了不久他的師傅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