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帥府,檔案室。
(風蓉:大帥,武職;瀟瀟:副官,文職)
按理說:文件檔案平時自有專門的文職官員進行管理,諸如大帥這些武職并不用過多費心。但新官上任總得添上那三把火。
這不,風蓉已經(jīng)窩在這里有了半個多月,愣是把這幾年大大小小的檔案,都挑挑揀揀地看了個遍。
就正她有些散去熱度,感到無聊的時候,看見了些有意思的事情,趕忙看看一旁陪著她一起整理的瀟瀟:“辛苦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瀟瀟這才放下手中的紙筆,起身欠個腰,舒展舒展四肢,早已經(jīng)是不耐煩了:“啊……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還有這么多一堆亂七八糟的,看著就煩?!?p> “嗯!”風蓉隨手翻閱一番她剛寫的那些文案,一摞摞的價目表都被理得清晰明了,由心地夸贊起來:“不愧是秦家大小姐,做事就是有條理?!?p> “啊蓉姐,你剛剛是在和人隔空傳音嗎!?”瀟瀟心里一緊,趕忙冷靜下來。
風蓉站起身,伸伸懶腰:“呵!要不是做了這大帥,我還不知道要被你瞞著多久呢?”雙手叉腰:“是吧秦瀟瀟!?之前我還奇怪,怎么除了名字我什么也查不到,原來是我哥在背后做手腳……”
“……您……您都知道了!?”瀟瀟尷尬笑笑。
“秦家老爺次子的女兒。嗯來頭可真不小?!憋L蓉似笑非笑般的面容:“哦!不現(xiàn)在是家主之女了?!?p> 讓瀟瀟有些緊張:“啊哈哈……這個……”
“可真是父憑女貴啊,有了我這么個靠山想不當家主都難!”風蓉坐回自己的靠椅上,選了個最舒服的角度躺下。
“這……原本父親他只是不想我被卷入家族糾紛,才拜托大帥把我藏起來的……”瀟瀟連忙解釋到:“真……真沒有別的想法?!?p> “好了好了!”風蓉這才安心笑笑:“我信你,有你管著秦家,我也安心些?!?p> “…您,您放心,我絕對會公私分明的。而且……”瀟瀟羞著臉:“我主要是想要幫到狼狼,才…才幫父親爭家主的。”
“白狼那小子,到底是上輩子干了什么事,能有你這么個大福氣!?”風蓉調(diào)侃道。
“一定是大英雄!嘻嘻!”瀟瀟癡癡地笑著回應(yīng)。
……
“阿秋!”白狼結(jié)實地打了個噴嚏:“額,我不會是凍感冒了吧!”
“一會兒我拜托師傅給你煮點熱湯喝喝。”魄在前面領(lǐng)著路。
“嘿嘿,謝謝老大!”白狼的心里暖和了不少,樂呵地笑了。
“您師傅真的住這種地方!?”甲浩扶著白熊,與熊背上的媛媛都露出一點懼意。
在他們眼前赫然是一處巨大的由冰雪鋪設(shè)的墓園,冰制的柵欄圍成一個四方剛與人的腰齊高,前后都有個門型的框架,前門頂上雕著的是鷹首,后門頂上雕著的也是鷹首。
走進,被十字雪路分割卻整齊劃一的人形冰雕便映入眼簾:他們手持著十八般兵器形態(tài)規(guī)整,卻神色各異,每一具都披掛著整潔的服飾。在他們面前的腳下都有一個小方碑,方碑上刻寫的正是他們在記憶中的名字,但有些卻是空白的。
方碑前都被擺上了精心雕刻的碗具以及秀色可餐的貢品。
一邊觀賞,一邊往里繼續(xù)走著,于十字正中最大的那尊冰雕前止步。
“天夢統(tǒng)領(lǐng)!?……年生人……”媛媛有心無心地念叨著碑上的刻字。
甲浩輕推了推她的小腿,她才靜下來。魄四處觀望一番,見無異樣便拔出刀來,在方碑前四個盤子正中徑直插入,順時針一旋。
只聽得“轟隆!”一聲聲巨響,這巨大雕像就向后平移起來,只一股陰寒撲面而來,這才顯露出下行的臺階。
“哇…………!”媛媛一時驚訝得合不攏嘴來。
順著階梯一路向下,倆排冰面折射出微光,隱隱顯露雕花,有飛禽走獸亦有瓊樓玉宇。
那幾人更是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連寒意襲擾都已經(jīng)不在意了。
下行了約莫百步,這才真正到了靈柩之中。倆側(cè)豁然開闊,現(xiàn)出一個半球形的空間,上下皆能倒影,切記不要穿裙子。
正中橫著一張長桌,圍著一圈椅子卻只有七只。一圈的墻上間隔著鑿了七處,分別都豎著一冰棺,從左到右的棺槨蓋上依次刻著冰鸞鳥、青衣蛇、火炎龍、金靈蛛、土元熊、嵐翼獅,最后一處卻只刻了一隅根本無法辨認出來。
魄左轉(zhuǎn)走到冰鸞鳥前,只手(右手虎之力)用力抬起,后面竟還別有洞天。
“嗯?不在嗎!?”魄先探了探,又示意其他人進去,等他們?nèi)歼M來,他直接一松手,冰棺便緩緩地又落了下來。
四方的小房間里除卻靠著墻的木櫥柜,就只剩下一具未完成的冰雕,大概可以看出是個女人。
魄打開櫥柜看了一眼:“出遠門?也不留個信……”
“這些冰雕……”媛媛從熊身上爬下,近距離看看,剛想觸碰,卻被寒氣逼退。
“嗯都是我?guī)煾悼痰?”魄這才認真打量了冰雕一眼。
“誒!?這個女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白狼看著這似熟非熟的面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應(yīng)該算是我的師娘吧!”魄鄭重說著。
“誒,那她不會已經(jīng)……”白狼欲言又止。
“嗯……”魄又環(huán)顧一番房間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看樣子我?guī)煾狄粫r半會不會回來了,我們還是走吧?!比缓笥玫对诘厣峡塘藥讉€字,就和大家一起離開了房間。
媛媛瞅了一眼其他的棺槨:“其實…我比較好奇其他的幾個后面有什么?!?p> “……”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到了第二個棺槨前,輕輕抬起,果然也有房間。
“哇!好美的翠色冰雕!”媛媛贊嘆不已,卻沒有更多的詞來形容眼前的美不勝收。
‘倆個葉護士?’魄仔細端詳起來:‘不!不對,一個的確是葉護士沒錯,但卻是長鞭而不是青釭劍。楓難不成與她長得一樣?’
……
第三間
“這個怎么看起來好像是文遠……”白狼看著房間角落持著槍的猩紅色冰雕一臉的遲疑。
“看樣子房間里刻著的都是重要的人和房間主人了……”魄看到炎左右抱著的煩煩和伊熾都沒有面具遮掩若有所思:“這幾個我都是見過面容的,也不知道沒見過的會不會……”
“我們快看看!”狼聽罷趕忙跑到第四尊棺槨前,卻怎么也抬不動:“誒怎么!?”
魄湊近,精神力探入冰中:“這里還沒有開鑿?!?p> “什么嘛,那后面幾個不會也沒有吧!”白狼一下子有點失落。
“不,第五和第七就有?!逼钦f著就徑直走到第七尊那里,卻躊躇不決。
“那我們快進去看看吧!”白狼趕忙雙手吃力抬起溜了進去:“誒!?女的!?”
里面只有一個淡藍色女人的冰雕,腰間別著太刀。
“誒,好巧啊,凌城的城主好像也叫這個名來著!”媛媛滿臉驚奇。
“真的誒!”甲浩也感到意外。
“!”魄趕忙湊上去一看:“凌寒霜!?”
“怎么了嗎老大!?”白狼不解。
“她是師傅的妹妹!”魄趕忙問到媛媛:“那個凌城主可是冰屬,使的太刀!?”
媛媛一下子被問得愣住。他連忙看向甲浩。
甲浩緩了緩:“不知道,不過我聽說她騎著一只叫飛雪的寒雪鷹,好像就是你的鷹那種的。”
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冷靜下來言到“我們?nèi)チ璩?”
……
凌城,城主府,會客廳
“誒呀!早就聽說凌城主乃是一代巾幗英雄、女中豪杰。今日得見,齊某真是三生有幸啊!”齊衡說著就站起來端著酒杯走近前要敬酒。
哪想凌城主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直接把自己杯中的酒倒在他腳前的地上,一旁的丫鬟趕忙就拿抹布去擦。
“誒!你!”齊衡被薄了面子當即就要發(fā)火,卻突然發(fā)現(xiàn)凌城主身后那人靈氣竟與自己的師傅一般深厚。
“哈哈,想想老朽此前都以天才自居。今日見得倆位城主,方知這天地之廣闊,宇宙之浩渺啊!”華辰給齊衡使了個臉色,齊衡這才悻悻地溜回座位上。
凌城主(五階五級,冰屬,太刀)似乎并不待見這二人:“我敬你是天山的祖師這才留你等進城中做客,你等卻為何要欺負我的部下!?”
“哈哈,誤會,都是誤會!”華辰趕忙解釋到。
齊衡湊到他耳邊:“師傅,你明明看見了,是他們攔著我們不讓進,還先打我的?!?p> “閉嘴!”華辰輕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齊衡此時此刻只能狠狠地咬咬牙齒。
“誤會!?人已經(jīng)半死不活,你只說是誤會!?”凌城主言辭犀利毫不留情(當然那人一點事沒有,憑齊衡那三腳貓本事根本不痛不癢。)。
“……您且說,我們一定會賠償?shù)?”華辰趕忙應(yīng)到。
凌城主緩緩伸出五指。
“五十萬!?”齊少當即來了底氣:“小意思!”
“好!這可是你說的!”凌城主沒給他一絲回想的機會。
“等等,你不會是要因奇幣吧!”齊少反應(yīng)過來:“算了,因奇就因奇吧,那也就我三個月零花錢,不打緊?!?p> “小子!玄界可不用貨幣!”這時站在凌城主身后那人冷冷地狠了一句。
齊少被嚇得一驚,華辰趕忙護住他:“不用貨幣難不成用靈石!?”
“五十萬中品靈石!多了我們不要,湊夠了,就不找你們麻煩!”凌城主周身透出一股寒氣,就連華辰都難免地背脊發(fā)涼。
齊少卻沒能感覺到,當即吼到:“開什么玩笑你們搶劫呢!?”
華辰還想把他摁住,他卻依舊怒不可遏:“一千軟妹幣才一顆下等靈石,中等約等于十顆下等,那都五億多了!你們怎么不直接去搶銀行!?”
凌城主打了個哈欠輕喊到:“哥!
送客!”
她身后那人當即張弓一箭射出冰鸞鳥來,華辰急忙抵御,那冰鸞卻一個急轉(zhuǎn)叼走了齊衡。
“你們!”華辰當即就怒了,卻被太刀抵住了脖頸。
“老爺子!您還是快去湊贖金吧!”
“千塵雪!!!!你怎么!!?”華辰當即就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