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對惹不起的兄妹從孫清兒公然叫板小混混的那一刻開始制霸街頭。
本來蕭謹亦這回出來是打算在孫清兒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的,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以后日日都帶他出來。
誰知這丫頭自己方才還唯唯諾諾,此時忽然就長了脾氣,將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小伙子打的是服服帖帖。
旁邊的人不敢攔,自己不能攔,要怪的話就怪這個男人過于輕敵了吧。
蕭謹亦一面聽著孫清兒的打罵聲和那男人的叫喊聲,只聽那男人的聲音已經(jīng)從憤怒轉(zhuǎn)變成了求饒。
他偷著樂的同時也用耳朵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不遠處有一陣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傳來,這是官府里訓練有素的侍衛(wèi),蕭謹亦心中低聲喚了一聲“不好”。
官府的人自然認不出他,可孫清兒這樣鬧事那些人怕是不會放過她。
此時孫清兒的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要那人跪地求饒,發(fā)誓永遠不再欺負她。若非蕭謹亦上來拉了她一把她腦子里還在泛著渾呢。
孫清兒朝著望蕭謹亦提示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是一群官府的人過來巡街,許是他們鬧得太大,這才驚動了他們都趕來了這邊。
小混混喪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見官兵來了,當時心里又高興了起來準備故技重施。
他“啊——”的一聲要叫出來,卻見眼前的小姑娘先他一步倒了下去。
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徹底嚇傻了,一動不敢動,雙腿直哆嗦。
“怎么回事!誰在鬧事!”領頭的官兵瞧了瞧俯在地上的一對男女,又見旁邊留著鼻血的男人。
他左看看右瞧瞧,指著男人說道,“又是你在鬧事!”
小混混嚇得魂飛魄散,忙說不是他這回真不是他,他吆喝著大街上網(wǎng)鄰的商販替他作證,可這里的人誰沒受過他的欺負?幫他?那是天大的笑話。
小混混見這些人一個一個的背過身去,不敢置信的看著地方哭喊著的女子,只聽她委屈的說道,“哥哥,他們本地人欺負咱們外地的,他們欺負你,眼睛看不見,欺負妹妹是女子,妹妹實在是活不下去了?!?p> 孫清兒捶胸頓足的模樣落在官兵的眼里,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大人別聽她胡說!你看看小的這滿臉的傷就是她打的!”
話音剛落,孫清兒委屈的將蕭謹亦扶起來,眼睛里含著一圈眼淚的說道,“大人明鑒,我那日在這里擺攤擺的好好的,是他砸了我的攤子,今日我好容易和我哥哥重新支起一個新的攤位他又來鬧事,若我不是強力阻止,只怕我這個小位置也保不住了?!?p> 女兒家的聲音越哭越小,官兵一看好不心疼,他一邊安慰著孫清兒,一邊吹胡子瞪眼睛的指著小混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什么難聽說什么,什么扎心說什么。
任憑這小混混長一百張嘴,今日也必須和他們走一趟衙門了。
小混混被人連打帶踹的被帶走,官兵大哥回身的時候只見孫清兒已經(jīng)將蕭謹亦扶到了橋邊。
他走過去拍了拍姑娘家的肩膀,孫清兒忙是驚的一回頭,那人說道,“莫怕莫怕,我只是來告訴你以后再有這樣的事立馬報官,汴京城里不欺負外地人?!?p> 男子方才兇神惡煞的一張臉像是山上的老虎,如今和顏悅色笑瞇瞇的樣子又瞬間變成了貍貓。
孫清兒小酒窩陷進去,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笑道,“多謝大人!”
官兵大哥說罷就要走,孫清兒忙攔了過來用手絹將四個不同顏色的栗子糕裹起來塞到人手里。
“這使不得,使不得。要吃也得說我們買。怎么能欺負外地人呢?!?p> 孫清兒方才哭天搶地的那一段還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直接拿來小混混的套用過來,沒想到竟成了這人的心魔一樣,生怕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別人眼里成了地頭蛇的模樣。
“大人別客氣了,您是我和我哥哥的恩人,我還怕這栗子糕給您太寒摻了呢。”
“怎么會?!惫俦宦犆σЯ艘豢?,夸贊道,“嗯,味道不錯,姑娘手藝真好?!?p> “真的嗎,那大人要是喜歡記得常來吃啊?!?p> “一定一定。”官兵吃的樂樂呵呵,正準備走,眼睛掃過蕭謹亦的時候眉頭又不合時宜跳了一下,他指了指男子同孫清兒問道,“這人是你哥哥?”
孫清兒回眸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謹亦,說道,“是我表哥,他眼睛看不見了,頭又磕破了,所以只能帶著面具,不然嚇人?!?p> 官兵大哥這回一聽算是放心了,原來也不是每個戴面具的都是刺客,他小聲同孫清兒說道,“現(xiàn)在城里不安全,你一個姑娘家,表哥又是個瞎子,可一定小心一些?!?p> 這人被孫清兒笑著送走,話音卻落在了蕭謹亦的耳朵里。
看來官府出來的侍衛(wèi)也不是單純的巡街,應該是上頭下來的命令,已經(jīng)隨時準備封城了。
旁邊的大嬸在一頭聽了半天,終于聽了個明白,街坊里賣貨的時候能干嘛呢,自然只有八卦了。
她湊到蕭謹亦的面前,在這人的面具前面晃了晃手,口中輕嘆道還真是個瞎子。
“大嬸?你干嘛呢?”
大嬸見孫清兒回來了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拉過孫清兒澎湃的說道,“你說你有個哥哥,原來是個表格???”
這話孫清兒聽不明白什么意思就白活了,她看著眼睛擠成一條縫的大嬸,說道,“大嬸,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現(xiàn)在我除了想把我表哥治好,再在這城里落住腳之外沒有其他想法?!?p> 她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明白了,可偏偏她生的白皙紅潤,這模樣落在大嬸眼里竟然是一種女兒的嬌羞之態(tài)。
她拍了拍孫清兒的手笑說道,“我明白我明白,你為了他也真是受了不少苦,不過我看他也是個真心實意為你的。
這都哪跟哪啊,孫清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將此事作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賣起貨來。
蕭謹亦雖然站在身后,可是他的感官卻不在此處,彼時,汴京城防圖的模型已經(jīng)構(gòu)建在了他的腦中,他只要一個契機便可以在城中搜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