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換上一身黑衣的三人,推開了客棧的窗戶。
在靈力的加持下,奔走跳躍于城內(nèi)房屋之上。
“就在前面了,三河幫身為臨安城兩大幫派之一,麾下嘍啰頗多,管理雖然不足但也有秩,夜間會安排手下巡邏需要避讓一二,以防提前打草驚蛇?!毙焘曅÷曊f道。
秦月點頭表示知道,只是凡俗武夫而已,為了不打草驚蛇,自然會避讓一二。
三人趴在一處房屋之上,觀察著下方院落中的三河幫眾,每個腰間別著數(shù)把飛鏢,絕非是普通嘍啰。
“你們二人在此待著,若見我有危險記得出手相助!”秦月說完便要迂回到被嚴密守護的房屋頂部。
“秦兄小心?!毙鞛t囑咐道。
“嘭!”還未等及秦月有所動作,下邊院落中直接發(fā)出了巨大的響動。
只見,那瓦片屋頂破出一個大口,幾道身影瞬間跳落了進去。
緊接著一聲“砰”響,一個人影砸在門上倒飛而出。
“快撤!有計!”其中一名男子急忙提醒,隨后兩手掐訣馭使兩道水流沖出門外。
原本圍攏過來的幫眾,瞬間慘叫了起來,其他人在驚懼之下拔出腰間飛鏢準備投擲。
“看樣子副幫主果然所料不錯,居然真的會有不速之客前來,給我拿下,得一人首級賞銀二百兩?!币粋€頭目說完,身體飛快往后退卻。
“咻咻咻!”飛鏢借著門窗之隙射入屋內(nèi)。
一陣嘹亮的哨聲急促響起,院外大批的幫眾聚集了過來。
“徐兄,你可否能給我個解釋?!鼻卦峦路綗狒[的景象低聲說道,剛才從屋中被扔出之人,配合上另一伙人的舉動似乎并非是三河幫幫主李虎本人。
“額,秦兄勿怪,這不是正好有人提前為我們打探了虛實么?!毙鞛t尷尬的臉上露出了歉意。
院子中,幾名煉氣士釋放著法術(shù),將靠近的三河幫幫眾滅殺威懾,只會些皮毛功夫的嘍啰很快逃散了開來,具是不敢上前。
“告訴我,百年火精芝藏在何處!”男子抓住附近一名嘍啰厲聲質(zhì)問道。
“這……小的不知啊……”
“砰!”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復(fù),男子直接將他拎了起來砸向遠處。
“鬧出這般大的動靜,百年火精芝卻無從下落,對方明顯是有所準備故意設(shè)此圈套,此地不宜久留,我等應(yīng)當(dāng)先行離開!”一行人之中的老者逢機說道。
“各位是在說笑吧,我三河幫豈是爾等想來便來,想走就走的!”
“不敢拋頭露面的家伙,也敢說此大話!”猛然聽聞院墻外的囂張跋扈之聲,男子一道水流凝聚于手中飛出,襲向聲音來源而去。
“咻!”一道不是很快搖搖晃晃的烏光率先穿墻而過,刺破水流直向逼近施放法術(shù)的男子。
“這是……法器!”屋檐上秦月心中顯得很是震驚,看樣子還是極具攻擊性的法器。
“兩位兄長,快撤!”顯然見識多廣的徐鈺也看出了些什么,瞬間沒了敢繼續(xù)停留下去的膽量。
“你們二人先走,我再觀望一陣!”秦月眼睛滴溜一轉(zhuǎn),他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師傅徐長玉馭使起符筆來,猶如飛劍一般,速度極快不說還特別穩(wěn)當(dāng)。
而再看下方的烏光法器,歪歪斜斜猶如醉酒一般,很明顯是個掌握不久的新手在馭使,若是搶到手中絕對是一件利器。
“那秦兄保重?!毙鞛t告辭一聲后便與二弟悄悄的離開了,他們可是深知法器的可怕。
慘叫響起,院落中的一名煉氣士捂住血流不止的斷臂痛呼不已。
飛去的烏光再次折返而來,瞬間從他背后一穿而過,之后人便栽倒于地沒了聲息。
“不好!是法器!快走?!崩项^急促的聲音響起,顧不得地上的同伴尸體,跳上墻頭腳下如風(fēng)奔逃而去。
“哼哼!此時想走,晚了!”一個身影從墻洞處走了進來。
此時他手中掐訣,同時嘴中噴吐出一團靈力附于折回的法器之上,使之再次亮起了烏光,看準那老頭逃跑的方向驅(qū)使法器飛射而出。
“咚咚咚~咚咚咚~”拍打小鼓的聲音忽然響起,一具青面獠牙的怪物從房檐上跳了下去,猛然撲向院墻處身穿白色衣袍,面容卻獐頭鼠目的家伙。
“這什么東西!”見著渾身散發(fā)陰氣,恐怖模樣的怪物突然出現(xiàn),使得正在馭使法器的王五嚇的倒退了數(shù)步,差點就斷了對法器的馭使,眼見危險就在身旁,急忙馭使飛劍折返回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小鼓在秦月的拍打下急促了起來。
“嗚嗚~”銅尸口鼻開始冒出綠色尸氣再次前撲。
“呼!”大片的尸氣噴吐而出。
“啊!”由于戒備不足,沾染了尸氣的王五瞬間捂住了臉龐,哪里還顧得上什么法器,此時的他只覺臉部一陣劇痛,緊接著就被腳后碎石拌倒在地,哪里還有之前的威風(fēng)。
而沒了人馭使的法器,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發(fā)出“咣當(dāng)”的響聲。
見到對方著了道,秦月這才從屋檐上跳了下去,走到掉落的法器旁順手撿了起來。
一柄烏黑的長劍,三尺左右,這對于渴望法器已久的他來說,絕對是個極為滿意的寶貝。
秦月所修習(xí)的白虹決,可是配有多種馭使飛劍的訣竅,等到熟練之后這在他手中肯定能夠發(fā)揮出更強的威力。
眼見白袍男子一身精血被吸食殆盡,此刻已經(jīng)成為了干尸,秦玥手中彈出一道火苗瞬間將其化為了灰燼,從中扒撿出一個儲物袋收了起來。
四顧環(huán)視了一眼,又拍起小鼓引領(lǐng)銅尸走到被法器殺死的煉氣士旁,使其再次飽餐一頓。
像這樣的機會可不好遇到,而秦月自問不會為了銅尸,專門獵殺其它無辜的煉氣士,所以應(yīng)當(dāng)物盡其用則是比較完美的辦法。
將干尸化為灰燼,隨后銅尸一收,在靈力加持下躍上墻沿,飛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什么百年火精芝,都被他拋到了腦后,連個三河幫幫主鐵腿李虎的影子都沒見著,這靈藥又從何談起。
因此來看,三伯交代的私事恐怕也是無疾而終,就算到手了頂多只是獎賞幾塊靈石。
對于他這次的收獲來說,猶如蒼蠅腿一般,讓他想不到的是一個才熟練法器不久的煉氣士,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三河幫之中,結(jié)果還讓他撿了個便宜。
回到客棧房檐從窗戶鉆了進去,秦月迫不及待的脫下了黑衣,換上平常穿戴的勁裝。
“秦兄弟,最后結(jié)果如何?!毙鞛t看向換好衣服的同伴詢問著。
“只見有個倒霉的家伙被法器穿胸而過,估計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因此我也不敢久留,怕被跟蹤于是在城內(nèi)繞了幾下就回來了?!鼻卦戮o了一下腰間,之后捋平了衣物說道。
“擁有法器的煉氣士插手,看來這次怕是沒戲了,就算回去稟報給父親,他老人家應(yīng)該也不會怪罪于我們的?!毙焘晣@了一口氣。
“如此說來,兩位兄弟是要打算回去了?”秦月坐在了床頭上。
“嗯,我們聽聞父親說元化宗即將招收一批新入門的弟子,到時候由筑基期的爺爺回來挑選幾位有修煉天賦的進入宗門,等日后說不定家族內(nèi)繼他之后再次出現(xiàn)一位筑基期的修士也說不定。”徐瀟向往的說道。
“元化宗?收徒!”秦月一聽,頓時有了精神,據(jù)說宗門修士經(jīng)常會發(fā)放靈丹妙藥和靈石以供修煉,因此眾多修士家族都想將族內(nèi)弟子塞入其中,對于他們來說絕對是個絕佳的去處。
但是元化宗扶持溫國皇族,占據(jù)惠、濟、岳三地,大大小小修士家族不計其數(shù),而能夠加入進去的也只不過是少數(shù)。
秦月若不是因為師傅徐長玉的原因,也不可能以外人的身份加入到徐家,觸及到煉氣士的法門,更是從而成為了煉氣士。
而且他只獲得了煉氣篇的白虹決,后面是否有后續(xù)的功法他也無從知曉。
白虹決修煉出來屬于純粹的靈力,不像五行法決修煉后的五行靈力,在同屬性寶物的配合之下更是會增添幾絲威能,或許擁有著某些獨到之處的神通與秘術(shù)也未可知。
而白虹決秦月憑著短淺的認知,則認為應(yīng)該只能算的上是再普通不過的法決了,但是其中卻包含了不同尋常較為精細馭使飛劍的法門,更是有一門名為白虹貫日的小神通,不過到現(xiàn)在他都還未學(xué)會。
當(dāng)然他也可以等到筑基成為上人后再試上一試,或者換門其它厲害的功法拿來修煉。
待在徐家這么多年,據(jù)說家主徐長鴻那一脈修煉的乃是烈火決,是由筑基期的長輩親自傳授的,并且只傳了嫡系一脈。
將腦子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甩掉,這都是以后的事了,現(xiàn)在他只關(guān)心眼前的,若是能加入到元化宗,不僅能夠狐假虎威,更是會有發(fā)放的丹藥靈石供給修煉,只是一想他的心中就有些激動了呢。
“秦兄要一同回去嗎?”徐鈺看向發(fā)愣的同伴說道。
“這個……嘿嘿,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怎么可能會輕易回去呢。”秦月靈動的雙眼朝他們眨巴著。
“難道秦兄弟是想借機去怡春之地瀟灑一番……”徐瀟表露出了大家都是男人,一副我很懂的神色。
“秦兄,你不會真的要去那種地方吧!我等身為煉氣士,怎可留戀世間紅塵,應(yīng)當(dāng)在日后尋找上一位適合的女修結(jié)為伴侶,不僅有益后代更是會促進修煉?!毙焘暟櫭颊f道,身為家族子弟,他們基本都經(jīng)過極好的培養(yǎng),眼界自然是不用說了。
“你們兩人是否想多了!我聽說百鳥谷有處坊市,打算前去見識一二?!鼻卦乱荒槺梢穆约酉訔壍目聪蛩麄兌?。
“額,原來是這樣啊,百鳥坊市我與二弟倒是去過幾次,奈何囊中羞澀,只購了幾張符箓充當(dāng)保命手段?!毙鞛t尷尬地摸了摸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