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刺激了(男主視角)
雖是作為大衍第一道防線,西涼軍營也并不簡陋。
起碼,帳篷還是結(jié)實的。
徐錦宴很早就起了,鍛煉了半個時辰后,從屋外端來一盆水,試了試水溫,轉(zhuǎn)身又往外去。
外面已經(jīng)有不少窸窸窣窣的說話洗漱聲,花綿迷迷糊糊還在睡。
不一會兒,他提著一壺?zé)崴M(jìn)來,見她悄咪咪不自覺豎起了耳朵,眼睛劃過一絲笑意,適時說道:
“該起了。”
果不其然,一道泄氣般的嗚咽聲。
她黏黏糊糊、磨磨蹭蹭表示不想起。
偌大的床榻,一團(tuán)“棉花”懊惱的打了個滾。
徐錦宴沒慣著她,伸手直接從被窩里撈出一只,提溜著她起床。
“錯過早飯,胃會難受?!?p> “宴哥兒你就不能視而不見嘛?!彼浐鹾醣г?。
半睜著眼睛瞧他,全是睡意。
半晌,眼眸驟然睜大,寫滿了震驚,結(jié)結(jié)巴巴,
“這這、這不好吧,宴、宴哥兒!”
徐錦宴方才晨練過,出了一身汗,動作利索三兩下便脫下了衣服。
線條分明的肌肉紋理清晰,隨意的側(cè)站,不知是水還是汗珠順著線條從喉結(jié)迅速往下落,泛起點點痕跡。
經(jīng)歷戰(zhàn)爭的捶打,他完全有了一副健康的精瘦體魄。
徐錦宴隨手撈過架子上的衣裳,聞言挑了個眉,鼻音微動,語調(diào)上揚,
“嗯?”
那顆茫然的腦袋倏地鉆進(jìn)了被窩。
他拿過腰帶,放在嘴邊咬著,含糊不清,“總不能去外面?!?p> 很快他就穿好了衣服,順道把熱水放在花綿身邊,
“忘了告訴你,今天休息,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地上的簡易床榻被他迅速收拾好,把臟衣服放進(jìn)衣簍子,待會有專門的人來清洗。
他淡定、輕松的語氣卻讓花綿有點頭皮發(fā)麻。
她縮在床上,嘿嘿一笑,目光微茫,
“你說話的方式好像我娘哦?!?p> 祥和藹然,幾乎感覺不到危險。
幾乎。
徐錦宴氣息微惱,僵硬一窒。
頓了頓,抬眸覷去,微不可妙地哼笑一聲,
“她對我,可不這樣?!?p> 她快速瞥了他一眼,神情幾分慌亂,忙解釋安慰道:
“沒沒沒,娘她只是有點慢熱,你看我跟你接觸多了不也是才知道你的好嘛?!?p> 她訕笑一句。
只是沒多久,她就沒聲了,眸子里只剩眼前驀然放大的面孔。
“干、干嘛?!”
徐錦宴清澈見底的瞳孔映照著她略顯倉皇的面容,手臂溫?zé)岬臏囟嚷舆^她嬌嫩的臉側(cè)。
他微蹙的眉忽然舒展開,視線轉(zhuǎn)向她,目光微頓,含笑,
“有臟東西?!?p> 她緊張的表情登時緩和,怏怏瞪了他一眼,目光里全是“那你干嘛靠那么近”的控訴。
雙目相對,徐錦宴突然湊近她耳邊,氣息噴灑在她耳垂處,細(xì)聲低語像是曖昧泛濫,
“等會想去哪玩?”
花綿悶悶憋氣,隨即猛然把他推開,嚷嚷道:“真是受不了你了,宴哥兒你受刺激了?”
徐錦宴順從的被她推開,并勒令出門等著。
他聽著砰一聲關(guān)上的房門,想著那天見到的她。
狼狽不堪、衣衫皺巴巴的,瞧見他仿若久處黑暗驟然發(fā)現(xiàn)了光,朝他奔來。
又想起振州時的她,愛笑,臉上笑魘如花,碰上他時總不落下她熠熠生輝的璀璨。
他也曾拋卻所有,但這道燦爛絢麗卻只為追隨他而來。
仿佛他就是所有。
“是啊,刺激大了。”
他輕輕低語,未竟的話在唇舌之中輾轉(zhuǎn),仿若風(fēng)的嘆息。
幾息轉(zhuǎn)瞬即逝,他不甘心敲了敲門,“好了嗎?”
里面氣息頓時急促幾番,“我才剛穿好里……你催個屁??!”
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熟悉的一幕,他修長的手指抵在額間,耳尖倒是浮出一點緋色,淺淺喟然道,
“我不催,你別急?!?p> “我知道!”她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