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邊軍!”阿澤驚呼,
崔阿九激動起來“邊軍!邊軍!我們得救了?!?p> 大家有些奇怪看了一眼崔阿九。
平常他最安靜了,少話。
“我有個法子,我想,我們可以擺脫這該死的身份了,”崔阿九對諾夏興奮說道,
擺脫身份?
逃難似的日子,誰都不想要
“我們可以請求邊軍救下我們,再借助邊軍脫離勞工身份!”
“讓他們把我們帶到潘然城去!”崔阿九眼中泛著光接著說,內(nèi)心的喜悅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的了,包括自己最初時候選擇逃難。
大家都經(jīng)歷太多熟悉的人從此倒在面前后那種痛楚。
還沒等諾夏制止,崔阿九已經(jīng)激動的站了起來,高呼,情緒上達(dá)到極致的喜悅沖昏他的頭腦。
“我們在這里,我們是族地的子民!我們是同族,快,快來啊”
方泉跟著奎澤都尉看著這些難民,
這些穿著可以說碎布掛在身上的人,大都骨瘦如柴,還有幾個聚集一起的明顯看起來要比另外幾個好上不少,背部背著細(xì)長的包裹。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里出現(xiàn)?”奎澤嚴(yán)聲責(zé)問
“他們是段家的勞工,屬于潘然郡世家段家的勞工,我想你們應(yīng)該把他們送到屬于他們應(yīng)該呆的地方”
崔阿九指著那群跟著他們來的勞工眼睛閃爍大聲說道。他覺得有什么東西要涌出似的,他聲音宏大,像是在嘶吼。他太興奮了,是那種身體上的興奮帶動自己情緒的興奮。
“哦?那你們呢?”賴方勇饒有興致的順著他的話詢問,這群人倒是好運氣,進(jìn)入滿是酋陵人莊子,卻安然無恙等到他們偷襲那一刻。他想,
這個村莊除了酋陵人就是他們了。不知道哪個引動自己魔能反應(yīng)的人會不會在其中。
“崔阿九,回來!這里不是你說話的地!”諾夏急聲制止,他不知道這個狀態(tài)下崔阿九會說些什么,但是若是觸及身份的話,還是不要向意外來臨的邊軍說的好,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當(dāng)初敵對人在其中。
“不是我說話的地?那什么時候我才能張口呢?諾夏哥?等到你死了,我死了,就這小子還活著的時候嗎?我們本來出身不凡!我們注定是上天的寵兒,為什么要過得這么苦?
九年了,九年了,你知道我們死去了多少人?有多少次,我們有多少次只要向外面說出我們的身份,至少我們不用這么東躲XZ,受人折辱!我們應(yīng)該高高在上?!弊詈笠痪湓?,崔阿九幾乎是吼出來的。
崔阿九顯得有些忘乎所以,亦然意有所指,他想,原來血脈是真的,小時候還沒有逃難的時候,聽下人那些對自己的稱呼,那時候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要是魔力是真的,血脈是真的,那他就會是偉大的傀儡師的后裔,
他想來起沉睡在記憶中那個埋藏深處的姓氏——
傀儡師奧爾德家族
哦!這個姓氏棒極了。但是傀儡師的遭遇好像不太好。
方泉聽的呆滯,
什么?撤退路途中隨便救了一些人,居然說他們身份高貴,高高在上?
方泉望了一眼敖武。
巨漢敖武聽到面前整個看起來神經(jīng)有些錯亂的小子胡言亂語的內(nèi)容不免有些煩躁,走過去,一腳踹飛。
“哪來的發(fā)病的小子,走你!”崔阿九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了出去。
阿澤諾夏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阿九?阿九?”阿澤輕聲呼喚著。
被踹掉幻想的崔阿九擦去嘴角的血跡,死死盯著,那面部猙獰的壯漢。
“你會后悔的,該死”
“我們可是貴族后裔!”話語一出,奎澤方泉安耐不住了,軍卒都伯并沒有什么感受,
而他倆,一個是世家子弟,一個是軍武世家出身,他們可深知什么樣的人才能被稱為貴族
可是他們轉(zhuǎn)念一想,一群從潘然郡南部的勞工營之中來的勞力怎么可能會是那種身份?
不免太過于天方夜譚。
方泉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只覺得有趣
怕是一群僥幸知道貴族兩個字的難民抱著富貴的心愿蒙騙他們罷了。
“住口!”諾夏像是被觸及禁令一般,拉起崔阿九快要傾倒的身子一拳揮在他臉的正中間,
將他再一次打翻在地,
巨大的力量擊碎了崔阿九多年來形成的兄躬弟慕的那種觀念。他的心間像是有一股新的能量噴涌而出似的,遍布全身。
“我就打你,怎么得?你瞧你們這副要死的模樣,不過是螻蛄一般,大爺我稍稍動一下手指頭你們就似的不明不白,,呃?”說話間,敖武越走越近的挑釁,崔阿九一口吐沫吐在敖武臉上,惹得敖武勃然大怒吼道
“爾怎敢?”接著便沖了上去
諾夏心中對于揮拳已經(jīng)懊悔不已,看敖武沖向崔阿九時,下意識便想去攔,
結(jié)果,那巨漢巨大的沖擊力直接頂飛諾夏,摔下來,在地面上摩擦,直至大樹底下,慣性將諾夏后背背的胃袋磨破,整個背部血淋淋。
敖武將諾夏一把提起來猛地靠向樹干,而崔阿九像是被嚇壞了,癱倒在地。
“你說,我要打他,你攔我干嘛?他可一點不聽你的,何必?”
“他...咳咳”諾夏吐出一嘴血,咧嘴一笑,傷勢迫使他不得低語
“他可是我共患難的弟弟,我作為哥哥怎么能不為弟弟攔著點呢?”
樹上新的傷口上流下來的樹脂觸碰到諾夏的血,立馬被血液吸食,而這一切并不被大家注意直到——————
“奧,該死的兄弟情義,那——”怒極了的敖武提起諾夏一遍一遍擊向樹干。
“大爺我讓你們一起見鬼去吧,”
但諾夏此時卻沒有了疼痛感,渾身瘙癢不斷
直到受不住,呻吟著
奎澤一直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幕,
而方泉則想到一個詞,‘鬧劇’
兩人卻同時發(fā)現(xiàn)諾夏的身體,好像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流出的血液漸漸變成青色,破爛成碎條下似乎時隱時現(xiàn)青色的皮膚。
奎澤出聲制止住敖武
然后褪去諾夏身上的碎舊破布條。
一個青色的圖案顯現(xiàn)出他原來的模樣。
同樣好奇的方泉圍了過去,看到圖案時,忍不住驚呼
“青羚鳶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