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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寧幕嶼聽見秋葵的喊聲匆匆出去,看見幾個人端著一些白色粉沫。
“你們干什么???”
頭皮一麻,跑過去…那就是導致之前失明的藥粉!
原來,季楠之果然一開始就明白…
“小姐,救我…有毒…”秋葵自幼跟在寧幕嶼身邊,醫(yī)術不差什么,寧幕嶼之前失明沒出診,都是秋葵看診的。
“住手一一”老醫(yī)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醫(yī)老,我看不要被騙了,這群西涼人個個該死!”
“藥粉給你們不是這么用的!上次王就禁止了,你…”
這是他一生的痛…
“昌明?!?p> 季涼鋮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
季昌明重重放下木籃子,粉沫抖了抖,“呵,先放你們一馬,”
“寧醫(yī)師,趁少統(tǒng)還有耐心,不要再纏著我家主子了?!?p> 這種人見多了,之前王幼年就有西涼來的使者去誘惑他,被十三歲的季涼鋮叫人綁在皇城賜了七枚骨釘。
還喂了讓她死不了的柔骨蟲…
當時所有人都捏了把汗,從那之后季涼鋮身邊從未有過女性的存在,連一個待婢也沒有。
先王曾問他,為什么不直接殺了那個女人。
季涼鋮誠懇又熾烈地看向他,不能讓西涼有任何把柄。
既使只是個小人物。
先王突然大笑,叫他與自己同坐在王位上。
先王有五子無女,季涼鋮居于第三,他出身原比不上晉源公主與百通王的二子,從不被看眾到后來,戰(zhàn)場上,朝政上無人敢非議他季涼鋮。
萬古功業(yè),豈能毀在女子手上!
“否則小心你的尸體被我掛在城門!”呵!
“季昌明!”“去領罰!”季涼鋮厲聲一喝。
“是!”
季涼鋮表面怒意,看向季昌明離去的方向不覺握緊了拳。
季昌明的母親是季涼鋮的乳母,當初先王位不穩(wěn),先王朝政變,若不是乳娘一口咬定自己是她的孩子,他的尸魂已經在楚天河一一千百年來被鮮血染侵之河,上游蕩了。
而季昌明的父親隨自己出征,當年死在了他身前,足足擋了七箭…
西涼,總有一日會被踏平!
寧幕嶼把人都松了后,拉起秋葵欲離開。
“等下,寧姑娘!”…我需要…
解開那個疑惑。
他似乎有一點點,有一刻是理解寧幕嶼的。
季涼鋮表面淡如水,寒如冰似的丟下一句:
“你必須留在軍營隨軍出行就醫(yī)!”
明明是出口意外的話,對面那個眉目如畫的女子還是忍氣應了。
寧幕嶼舒了一口長氣,“…好,秋葵你先回去吧?!?p> 明明我要離開你,忘記你了…你怎么又要我親眼看著你屠殺西涼百姓呢。
“愿不愿不是你一屆醫(yī)士能決定的?!?p> 季涼鋮看著寧幕嶼酸澀的樣子,以為她不愿,神色一冽去了指揮營。
“…”
“殺戮之事,姑娘還是當作沒看到過,你我只是醫(yī)者。”
秋葵抓住寧幕嶼的袖衫,“小姐,我也會醫(yī)術!我不走?!?p> “您聞到過他身上的血味,我也知道,我這一生,生死相隨,不然我跟夫人老爺去了!”
最終秋葵跟著寧幕嶼和醫(yī)老制了許多藥,這些都是路上要用的。寧幕嶼知道他們前面有主力軍,明天,也許后天,西涼就要在史書中標上滅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