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幕嶼放下凈手布，看了看床上未醒的季楠之，轉(zhuǎn)身同老中醫(yī)走去。這位老者許是知道一些事情。
季楠之，你到底為什么…為什么連一封信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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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說過，姑娘似云上仙，不惹半點(diǎn)塵埃，所以…”
寧幕嶼抿著唇，沒有開口。
他嘆了聲氣，“您遭受的一切，是他的因，果，也該由他來受?！边@是季涼鋮在同意試藥時說的。
他覺得有些事就應(yīng)該講出來…講出來，才能更好繼續(xù)他們的人生。
寧幕嶼苦笑，“那老先生，試問什么是因，什么又是果呢…”
寧幕嶼還是不明白，中間她錯過了什么。
熱淚滴落在白芍花上，可惜，不是紙上墨花，怎么暈染的開呢……
“這事是源于先王給我的任務(wù)，怨我…”那老醫(yī)士無奈的流下淚來，“如果當(dāng)年不是為了救家母的眼疾，我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一種毒蠱，這種盎蟲生于旱地，藏于雪下，百通也有少數(shù)?！?p> “以蠱入藥研粉，使人失去光明的權(quán)力，”
“后來成了先王的一種刑罰，因此，我曾經(jīng)研究毒蠱的醫(yī)書全被燒了，包括我自己也不允許為這些人解蠱…”
“不僅…先王征集了一批巫醫(yī)，他們更懂盎，在背后為王室效力，而姑娘中的眼疾，正是此毒?！?p> 聽到這里，寧幕嶼倏然站起，意識到失態(tài)，“抱歉…”
季楠之曾經(jīng)說過，想讓她重新看見這個世界…也想讓她明白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寧幕嶼怔怔盯著床上的人。
所以，這是你的真面目嗎？
“我醫(yī)了半生人，又害了人半生。再用半生去補(bǔ)那過錯…”
“孽緣…孽啊！”
“不知道能不能喊一聲寧姑娘，
哦…這是王之前備好的事，以防您做出錯事。
他讓您保重?！?p> “他說想讓您好好見見這山川大河，山河遠(yuǎn)闊。
至于血染天下，是他的選擇…你我，也沒有辦法…
老夫跟了他十多年，見證了王登上這個位置，是踏在尸骨上的，他不希望你涉入危險…
如果說忘了，不如說是他更想讓姑娘你，忘了他?！?p> “一一好…”細(xì)聲啜泣已經(jīng)是她在壓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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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想要西涼的皇權(quán)，那就好好對得起這百姓?！?p> 夢境中季涼鋮微瞇眸子。
“為什么一個不相識的人會說這種話？”
真讓人奇怪。
他不經(jīng)意在林中走，直到入了這個奇怪清寂的廬舍，見到了一個蒙著紗布的女子，她背對著我，似乎聽到了少女的啜泣聲。
明黃的襦裙，橙色的花在裙上綻放，頭上別著一支白芍花簪子，
那人似乎料到了他的到來，說了一番這樣話。
剛要問那女子。
她卻緩緩上了木階，走進(jìn)了房間。
“去做你的事吧，”她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時，季涼鋮看見女子傷感又勉強(qiáng)的笑笑。
季涼鋮那刻仿佛置身于朦朧的霧林，整個血液凝固，天旋地轉(zhuǎn)…
“寧幕嶼！”
“寧幕嶼…”
看到一旁的醫(yī)箱，季涼鋮手不由握緊…那個女子…那個草廬…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梨花木醫(yī)箱。
梨花…
季涼鋮的手漸漸松了，頭上冒著的細(xì)汗戳破了他掩埋的過去。
一滴淚從眼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