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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第九十一章 腦子里裝的東西太多

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紫云戲紅顏 4257 2021-10-20 09:49:44

  司馬睿落月哆哆嗦嗦的說:“我想起來了,那個人是展祺哥哥?!彼^疼的眼睛充血,神情激動:“展祺哥哥,司睿,是~”白展祺當然是聽到了的,他拉著落月的手:“月兒。你記起我來了是不是。月兒”

  司馬睿心里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落月記起那個人后會不會不要他。特別是看到白展祺的長相。不但是落月喜歡的美男,而且年齡要比自己小多了。他瞬間自卑了。摟著落月的手慢慢松開了。落月現(xiàn)在頭很疼,又是故人相見,根本沒有注意到司馬睿的情緒變化。她反手握著白展祺的手,兩只手與白展祺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她的頭依舊很疼,身體都是抖的。眼淚也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直流。

  白展祺扶著她,心疼,激動:“月兒,你急死我了!太好了。太好了?!甭湓乱恢皇钟秩滩蛔∪ゴ反螋W角。白展祺握住她的手,把她整個人都擁在懷里:“月兒,月兒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你不這么疼?!?p>  落月已經(jīng)疼的不能說話了,白展祺抱著她,感覺著懷里的人渾身顫抖,衣服被冷汗浸透。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么沒用過。

  司馬睿上前奪過落月,把人打橫抱起:“冷霜!老毒物!你們死哪去了!老毒物……”他喊了幾聲,抱著落月快步的回到房間里。把人放到床榻上,熟練的給解開腰帶,脫掉外衣,脫靴子帶蓋被子。身后三人完全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司馬睿的動作太麻里了。

  歐陽西和冷霜同時來的。冷霜一針下去,落月安靜了下來。司馬睿親自搬了椅子給歐陽西。歐陽西也不客氣,坐下來開始診脈。

  好一會兒,他才收回手??粗堇锏膸兹?,嘆了口氣:“這孩子腦子里裝了太多東西,她需要慢慢消化,把那些沒有用的自動過濾掉??墒撬植幌胪?,所以他就很痛苦?!?p>  白展祺走到榻邊,握著落月的手,很是心疼的說:“月兒,不要想了,你能記起我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月兒你能聽到嗎?”

  落月沒有一點反應,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著。

  司馬??粗赵谝黄鸬氖?,心里很是難受。他不知道落月是個什么態(tài)度??吹铰湓骂^疼,他的心更疼,他想抱著她,讓她聽她喜歡的心跳聲,可是不知道她還想不想聽了,或者說還是不是她喜歡的的心跳聲了。

  司馬睿站在所有人的后面,默默的盯著榻上的人兒。一手捂著心口,眼睛赤紅。他渾身被落寞和傷感包圍。

  馮慕羽和司馬睿接觸的最多,他感覺到司馬睿不對勁。要是往常,他肯定是最有辦法讓妹妹脫離痛苦的那個人,可今日怎的躲到了最后面呢?

  他回頭,就看到一幅失去全世界的樣子的司馬睿。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妹妹最重要。他拉著司馬睿,分開榻邊歐陽西冷霜和大哥馮慕逸來到榻邊:“司馬睿,你最有辦法了,你快哄哄妹妹,別讓她昏迷了還這么痛苦?!?p>  司馬睿站在榻邊,看著握在一起的手是那么的刺眼。又看到落月頭疼的都開始渾身顫抖,應該是銀針都壓制不住那股疼痛感了。他心疼極了,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把白展祺推到一邊去,把落月扶起來抱在懷里,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心口處薄薄的一層中衣。把落月的耳朵貼了上去。一只手捂著著她的另一只耳朵。另一只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后握著落月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里動脈的位置。讓自己心跳的聲音和血液流動的觸感使落月能夠安靜下來。

  果然很快落月就安靜下來了。司馬睿的眼睛也有赤紅變成了正常的顏色。月兒是喜歡他的,月兒的心里還是有他的。月兒沒有因為記起了那個人而不再需要他。

  他傾聽者落月均勻的呼吸聲,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寧靜,幸福。

  白展祺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里而不自知。他狠狠的咬著后槽牙,脖子上的青筋都在顫抖。因為他知道,自己輸了,落月真的愛這個老男人,而且是愛到骨子里的那種。是因為他走了三年嗎?還是在她心里,自己從來都不在那個位置?

  馮慕逸看著榻上的二人,說實話,他心里很感動。能有一個這么愛妹妹,和妹妹愛的人,他真的替妹妹高興。試問天下有那個男子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坐到如此。把媳婦當女兒養(yǎng),捧在手心里,揣進懷里,含在嘴里。

  馮慕羽可是全程見識了司馬睿對妹妹的執(zhí)著。他曾經(jīng)也是不看好他們的,因為司馬睿這個人很是干凈所以才放任了一下。后來妹妹生病他為妹妹做的,才真正感動了他。還因為妹妹喜歡,愛屋及烏,自己也就對司馬睿的年齡梗不那么在意了。他拍拍大哥馮慕逸,擺擺手示意他出去。馮慕逸拉著快要把地板踩出一個洞的白展祺,拉了一下沒動,抬眼才看到白展祺面目極盡猙獰的盯著床榻上的司馬睿。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司馬??峙乱呀?jīng)死了千百遍了。

  馮慕逸知道他魔怔了,抬手點了他背上的痛穴。疼痛使白展祺清醒了過來。馮慕逸不敢多留,拉著白展祺快步出了門。

  歐陽西看著出去的三人,搖了搖頭:“上輩子孤苦無依,這輩子卻被愛包圍?!彼麌@了口氣:“愛有時候也是一把殺人的刀。愛到極致就成了變態(tài)。你是這樣,外面那位亦是如此?!闭f完抬步離開。

  冷霜走到榻邊,壓底聲音對司馬睿道:“白展祺這個人的身份很可疑。王爺要看好主子?!?p>  司馬睿聞言睜開了眼,放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看著懷里的小姑娘美麗的睡顏,只是嚴重少了自信:“如果月兒她選擇了白展祺,你說本王該怎么辦?本王是活著還是死去?如果我死了,月兒會不會很難過?”他懷里抱著落月,全身被傷感包圍。

  冷霜冷冷的說:“王爺可還記得剛才在園子里,主子對你說的話?我雖在暗處執(zhí)勤,卻也聽的清楚?!?p>  司馬睿聞言開始回憶落月對她說了什么。他一句一句的想,甚至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越想他越有底氣,心里越開心。

  落月見到白展祺時不是奔過去,而是告訴自己那個人是白展祺,還特別強調(diào)了是展祺哥哥。最后那個“是~”后面會不會是想說是“哥哥”呢?月兒那么激動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曾經(jīng)問過她有沒有答應那個人的話。她應該是想到了沒有答應才那么激動的吧!

  司馬睿不自覺的帶上了一抹蕩漾的笑。冷霜早就退出了房間,她本來是想關門的,想到院子里的人,她還是收了手,竟直離開了。

  司馬睿抱著落月,心情美的不行,像抱孩子似的,勻速的晃著身子。

  司馬睿的心情是美了,門外的白展祺可就難受了。他坐在冰冷的石桌邊,脊背筆直,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一個陽光美少年一下子憂郁了。

  馮慕逸伸手拉過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看著手心里血肉模糊。嘆了口氣,默默的拿出帕子,給他擦拭血漬。馮慕羽隨身帶著冷霜配制的特效金瘡藥遞過去:“上點藥吧!被妹妹看到你不好解釋?!瘪T慕羽也不知道說什么話來勸他了。坐在一邊陪著白展祺。畢竟在一起很多年了。

  馮慕逸給白展祺的兩只手都上了藥,也都包扎了起來。馮慕逸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最久。因為白展祺的年齡小,馮慕逸就特別的照顧他。兩個人這三年來幾乎是形影不離,同吃同住。兩個人都是可以把后背交給對方的人。

  看著白展祺這個樣子他也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膀:“展祺呀!大哥知道你的心意?!彼f到這里,就想到了妹妹和歐陽西說的上一世。他看到弟弟馮慕羽坐在一邊,皺著眉,透過窗子往屋子里看。他甚是無奈,他知道他們都接受不了妹妹身邊多了一個別的男人。哪怕那個人權勢滔天,對妹妹愛之入骨。

  他拉起白展祺:“走,大哥帶你出去走走?!?p>  白展祺此時的心是不是跳著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過無數(shù)次和落月團聚的畫面,可沒有一個是這樣的。他太愛落月了,愛到不忍心看著她有一絲一毫不舒服??墒撬緛砗煤玫?,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犯了頭疾。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在他毫無辦法的時候,司馬睿竟然用自己的身體止住了落月的頭疼。他恨,恨自己的父皇,為什么這么晚才找到自己。他本來已經(jīng)放棄了皇子的位置,為何又找到了他。既然來找他,為什么不能在三年前找到他,非要讓自己和落月分開后才找到他。

  他跟著馮慕逸穿廊過經(jīng)來到一處荷塘邊。荷塘里的荷葉已經(jīng)殘了,空留幾朵半干的蓮蓬。不是馮慕逸不走了,而是白展祺站在塘邊不動了。馮慕逸回頭,只見白展祺施展內(nèi)力王池塘里打了一掌,惹起大片水花,濺了自己身水。滿頭滿臉都是濕的,白色的袍子上也沾染了污漬。

  白展祺咬著牙,惡狠狠的說:“我為什么要錯過她三年!我為什么要離開~”他慢慢蹲下來,把偷埋在自己的臂彎里,肩膀一抖一抖的,明顯是哭了。

  馮慕逸走過去,蹲下來,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嘆了口氣:“你那是錯過了她三年呀!我們是錯過了她三十年?!?p>  白展祺聽到了這句話,很是摸不著頭腦,他以為是馮慕逸在調(diào)侃他:“大哥,我都這樣了你還你還來玩笑?!?p>  馮慕逸扶起他,人認真的對他說:“我沒有開玩笑。你若想知道為什么是三十年,就跟我來吧!”他轉身大步而去。白展祺當然想知道了,因為他知道馮慕逸這個表情絕對是認真的。他快步跟了過去。

  馮慕逸直奔馬棚,牽出了自己的坐騎,向著城郊而去。白展祺也騎馬跟上。

  二人來到一處水流湍急的河岸邊。白展祺這才知道,應該是不可與外人道的事情。

  白展祺迫不及待的追問:“大哥,三十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馮慕逸嘆了口氣:“你知道妹妹她為何總是喜歡賴在家人懷里,纏著家人喂飯,還很是怕黑,絕對不能一個人待著嗎?”

  “難道不是月兒她年齡小,喜歡撒嬌嗎?”白展祺看著馮慕逸,語速很快的說。

  馮慕逸搖頭:“不全是?!?p>  “那是為何?”白展祺滿臉疑問。

  馮慕逸背著手,看著湍急的河面問:“你相信人有上輩子嗎?”

  白展祺急了:“大哥。你說什么我都信,你快點說呀!”

  馮慕逸嘆了口氣,下定決心:“也罷!告訴你希望你能想明白?!卑渍轨鞫⒅?,等待著馮慕逸的下文。

  馮慕逸背著手,緩緩開口:“妹妹她帶有上輩子的記憶?!?p>  白展祺聞言驚呆了:“怎么會!”隨即苦笑:“怪不得,怪不得我?guī)状魏逯?,讓她答應長大了嫁給我。她都岔開話題?!彼ь^看著馮慕逸:“那三十年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月兒她上輩子只活了三十歲?”

  馮慕逸點頭:“她上輩子過的很苦。她自幼被父母拋棄在福利院。福利院大概就是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孩子的地方吧!他在那里過的很不好。每日里除了上學,還要做很多事情。先生留得課業(yè)可以不做,但是福利院里的活一定要完成,完不成就不讓吃飯,還要被關小黑屋。妹妹說小黑屋里特別黑,伸手不見五指。還特別冷,冷到骨子里的那種冷。外面還有很多野貓的叫聲。凄厲的叫聲在夜里可以聽的特別遠。她還不能哭,哭了還會被用針扎屁股??床坏絺?,卻可以疼很久。因為沒有人為她撐腰,她在學堂里常常被人欺負。幾乎每天都是一身傷的回去。還要餓著肚子做拿著永遠也做不完的事。”

  白展祺被害,離開了南陵國。一路上顛沛流離,小小年紀的他也是吃了很多苦??墒撬怯腥耸刈o的,他的奶嬤嬤可是一直都陪著他的。雖然很苦,卻也不曾缺愛。后來嬤嬤病死了,他本來以為他失去了一切,卻在天橋上遇見了他的白月光馮落月。落月帶他回家,重新給了他家的感覺。

  那段時間,自己不敢相信任何人的時候,是月兒陪他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帶他走進普通百姓的家里。給了他一個開滿鮮花的世界。

  現(xiàn)在想想,原來是自己孤苦無依的身世,讓她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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