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美滋滋地吹了吹還未干的墨跡,對自己這幅作品很滿意。
“趕明把這個裱一下,掛在柜臺后面最顯眼的地?!苯ㄦ业?。
封十七無聲點了點頭。
吃完黑饅頭的二人關(guān)店回到后院。
……
看著院子里不斷拔刀斬的封十七,江川準備開始穿越后的第一次武學修煉。
白天的事給了他強烈的危機感,系統(tǒng)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反應(yīng),三次無敵實力如今只剩下兩次,如果刀宗不斷派人過來襲擊,那自己除了跑路別無他法。
他到現(xiàn)在明白了一個真理,打鐵還要自身硬。
這個世界武者很多,以武犯禁的人不少,無論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為了保證自己寫的那以和為貴四個字的客棧宗旨,自己現(xiàn)在都要好好修煉武學了。
系統(tǒng)先是給一本極其牛的武學秘籍,后是給了一枚淬體丹藥。
自己不能辜負系統(tǒng)的厚望??!
腦海里不斷轉(zhuǎn)動念頭,江川迅速翻看太玄經(jīng)。
七品化精境:化—煉化,精—精元。
顧名思義,七品武者就是不斷煉化人體精元的一個境界,精元煉至圓滿,氣息綿長,身體如意,體魄大幅增強。
按照太玄經(jīng)的線路圖,江川沉下心思不斷煉化精元。
……
日升,江川從睡眠中醒來,昨天短暫修煉幾遍后就步入睡眠中了。
伸了伸懶腰,江川感覺自己狀態(tài)非常好,可以御女數(shù)十,呸,不對,應(yīng)該是御敵數(shù)十那種。
邁步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封十七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院子中央一動不動。
眉頭微皺,雙眼緊閉,右手緊緊握住刀柄。
他剛想開口問問封大廚是不是一宿沒睡,就看到封十七雙眼一睜。
那一瞬間,江川仿佛看到一把刀向自己砍來,原來眼神真的可以殺人。
雙眼睜開的封十七,如同閃電般拔出刀,凌空一斬。
江川就看到一道耀眼銀光閃過,而后聽到空氣中發(fā)出“茲茲”聲。
大廚出刀了嗎?我怎么看不見?
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江川就聽到封十七的聲音:“多謝掌柜的,我刀法已然精進到四品御體境?!?p> 江川下意識點了點頭,不動神色道:“你之前什么境界?”
“五品躍氣境?!狈馐叽鸬馈?p> “刀法精進到四品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修為呢?”江川不解道。
“我修的是刀法,刀法的境界就是我的境界?!毙那椴诲e的封十七難得的解釋了一番。
江川接著點頭問道:“比之昨日二人如何?”
封十七低頭思考了一會,沉聲答道:“若比武,不敵;若搏命,一刀?!鳖㈨煜碌臍庀⑸v而起。
江川聽的這個答案就放心了,看來以后一些小雜魚交給大廚處理好了。
一宿沒睡的封十七絲毫不困,洗漱過后就給掌柜的和自己整了盤硬菜—烤牛肉。
如果是碳烤牛肉,江川也不會說什么,可是這牛肉埋在草木灰里烤他還是一次見。
把外面一層草木灰殼連著一層薄薄牛肉削掉以后,江川覺得牛肉還挺好吃。
看來自己這個大廚招的還挺明智。
又是無聊的上午,兩人大眼瞪小眼干坐了幾個時辰。
到中午的時候倒是來了兩人。
兩人都身穿淄衣官袍,看樣子是城里衙役。
“兩位客官,要點兒什么?”沒有小二、跑堂,掌柜的親自出馬。
“客官?江掌柜今日怎么如此生疏?”為首一紅臉長髯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江川心里“咯噔”一下,看來是個老主顧了,自己身份可不能暴露。
于是笑著道:“不是我生疏了,只是最近有些忘事?!?p> “貴人多忘事?你不要暗示我,差你的三兩四錢酒錢,我不會忘記的,主要是現(xiàn)在沒開支,等開支,一并與你結(jié)了。”紅臉男子不以為意道。
原來是個吃白食的,江川內(nèi)心暗想。
不過他倒也沒有趕走二人的想法,畢竟客棧做生意的講究一個老主顧。
于是開口問道:“那你要點什么?”
“老規(guī)矩,一個五香花生仁,一盤拍黃瓜,二斤甘酒?!奔t臉男子非常熟稔的拿好了碗筷。
不用江川安排,封大廚自覺地去廚房整了起來,江川也麻溜地打了二斤甘酒。
兩個涼菜還是整的很快,二人一邊吃菜一邊喝了起來。
另一個白臉稍胖年輕男子端起酒碗,開口道:“謝捕頭,今日你安排,明日我來?!?p> 紅臉長髯謝捕頭端起酒碗不以為意道:“哎呀!張捕頭兒,誰安排都一樣~不過我聽說鎮(zhèn)上新開了一家大酒樓,廚子是從京城請來的,到現(xiàn)在還沒有口福一嘗?!卑凳镜暮苊黠@。
張捕頭明顯臉色一變,語氣不自然道:“喝酒,喝酒?!闭f罷,自己一口干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了天。
……
兩斤甘酒很快下肚,黃瓜已然吃完,還有可以數(shù)得出來的花生仁靜靜躺在盤底。
“再來一斤甘酒?!敝x捕頭舌頭有點大。
看來這個甘酒度數(shù)不低,江川聞言又打了一斤甘酒過去。
謝捕頭端起酒碗,神色憤怒道:“什么狗屁官,一聽說絕命雙惡來了,跑路了,只留下我一人維護治安,還要緝拿那絕命雙惡,這不是擺明讓我送死的嗎?”
張捕頭低聲道:“謝捕頭,你喝多了,慎言,我這不是被派來協(xié)助你了嘛!”說完就干了一碗酒,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我說張捕頭,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有人想置你于死地??!”謝捕頭不解道。
張捕頭苦笑一聲:“不說這個了,謝捕頭你就和我說說那個絕命雙惡什么來頭吧?!?p> 夾了一?;ㄉ薯槑Ш攘艘豢诰频闹x捕頭砸吧著嘴道:“說起這絕命雙惡,那可謂是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傳聞絕命雙惡一路從京城犯事而來,累計作案不下百起,按照路線來看,不日就會流竄到三水鎮(zhèn)?!?p> “都作了哪些惡呢?”張捕頭開口問道。
柜臺后的江川也支起耳朵悄悄偷聽,對于這種事他還是有點興趣的。
謝捕頭又夾了一?;ㄉ?,神色滿足道:“罪行太多我就給你挑三個說?!?p> 就在此時,有兩人走進了客棧。
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二十來歲,身著一襲明黃色長袍,頭發(fā)挽起隨意地扎了一個冠,劍眉星目,模樣十分俊朗。
女的看起來不過十六七,一身嫩綠長裙,膚若白脂,相貌十分可愛美麗。
“二位要點什么。”江川上前問道。
“什么好吃來什么,對吧,珂妹?”男子看向少女。
少女微微點頭,江川見狀便示意封大廚自己看著安排。
謝、張二人抬頭看了看兩人就接著說了起來。
“第一件惡行,京城東清波鎮(zhèn)有一老婦人,年齡六十七,六十七啊!被絕命雙惡玷污懷孕,此事一出,影響惡劣,凡家中有老婦者夜不出門。”
謝捕頭說完還狠狠啐了一口。
張捕頭也認同的啐了一口。
江川和新來二人也狠狠啐了一口,少女更是朱唇輕啟低聲罵道:“人渣?!?p> 沒有被外界影響,謝捕頭接著開口說道:“第二件惡行,七劍派少俠溫少良下山歷練,不知發(fā)生什么事,結(jié)果衣物被絕命雙惡褪盡,只留一條褻褲在身上,發(fā)生此事后,溫少俠掩面而泣迅速回山,歷練之行就此結(jié)束,事發(fā)以后凡是江湖好漢行走莫不是三人成群,更有甚者腰帶匝了十二根。”
謝張江三人又狠狠啐了一口,新來二人臉色有些古怪。
“再說這第三件可了不得,就發(fā)生三天前離三水鎮(zhèn)不遠的古渡河上,李老倌你聽說過吧?”謝捕頭說著說著反問道。
“知道??!李老倌可是個大善人啊!幾十年如一日不收錢擺渡,我月前回岳丈家還是乘他小船哩?!睆埐额^點頭道。
“對,你知道的,這可是個大好人吶!可是你現(xiàn)在再回岳丈家怕是沒有船渡河了,據(jù)說那絕命雙惡乘完李老倌的小船后,竟然莫名發(fā)狂把那小船給沉了?!?p> “還有這事?這二人果真是惡事做盡!”張捕頭非常憤怒,每月都要去岳丈家打一下秋風的他可全指望這條小船過河呢。
新來二人臉色越來越古怪。
看著憤怒的張捕頭,謝捕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現(xiàn)在你知道絕命雙惡的可怕了吧,尚無干系的陌生人都能忍心下此毒手,更別說你我二人專門緝拿他們了,要被二人聽到消息,我兩性命難保啊!”
張捕頭一臉擔憂道:“那謝捕頭你知道絕命雙惡有什么特征么?我們看到也好避一避?!?p> “特征么?據(jù)說是一男一女,年歲都不大,男的身穿一襲明黃長袍,女的就不知道了,估計女的衣服換的勤。”
“齊了?!狈馐叨松献詈笠槐P菜冷聲道。
這一聲吸引了江、謝、張的注意。
三人齊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二人,隨后謝張二人收回視線。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沉寂。
過了幾息,張捕頭低聲道:“謝捕頭,那二人你看像不像絕命雙惡?”
謝捕頭不語,默默低下了頭,口中不斷囁嚅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看到此景,張捕頭愣神。
“聽說你們在找我?”明黃色長袍男子出聲打破了沉寂。
聽到此話,謝捕頭一下癱坐在椅子上,瞬間出溜到桌子底下了。
明黃色長袍男子說完話便起身向謝張二人走來,臉色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