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個心思,不代表帝王不會猜疑?!鄙蜻鋈缓軕c幸沒有當(dāng)這個皇帝,“這位置還真不適合我,我喜歡無拘無束,過去還真是可笑,想要的卻未必能夠得到,普普通通過日子怕是皇家永遠都無法體會的日子了。”
我想這個戰(zhàn)神的歷劫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活到頭了,沒點盼頭還是不行的。
沈弋自然不這么認(rèn)為寧溪會輕易放棄皇帝的位置,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換最重要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笑了。
可惜腦子里還想著姜妲的事情,回應(yīng)遲了那么一秒,醒神過后側(cè)過頭看著一旁的人已經(jīng)站到了身旁,離得有點近了。
“你離得有點近了。”我不太習(xí)慣有人靠太近,興許是死了很多遍,來的人基本都得存了殺人的心,包括沈弋。
沈弋估摸是猜出我這點小心思了,伸手摸了摸的我腦袋,正想移開又被他溫暖的大手掌摁住了,我心里在想,和一個武夫較勁是有點自不量力了。
于是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摸了一下、兩下。
“上輩子沒機會摸一摸你,這下子摸到了,算是完成了心愿?!鄙蜻目谖撬闶菨M意了,他過去的日子過的是刀光劍影,打打殺殺是家常便飯,更別提成親以后能有多少日子留在新娘子身邊,說起來當(dāng)初兩人差點也是結(jié)發(fā)夫妻了。
沈弋這個人論膽識和人品還是不錯的,從各方面條件比普通王侯子孫也得占上幾分上風(fēng),不怪得姜妲喜歡上他。
有勇有謀的男子,世間少有,碰上了不抓緊拿下的怕是傻子了吧?
“成親了也沒有過一點待遇,現(xiàn)在成了你的亡妻,占了你這位亡妻身份著實是有名無實了。”我忍不住自嘲了一下,“想必知道真相的人就不會有人搶著當(dāng)李長華了?!?p> “你啊,這輩子開口能替自己解釋了,上輩子那位到死也不會明白你這棋局有多大?!鄙蜻潞蟛排覟槭裁匆獱奚约喝コ扇珜幭?。
明明他當(dāng)上皇帝,誰也不用死。
沈弋這嘴巴是硬了點,但有種刀子嘴豆腐心,尋思找個理由忽悠過去,把人從牢里弄出來并不是沒有這個辦法,后面他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執(zhí)著于讓寧溪當(dāng)皇帝的念頭太過于奇怪了。
一個前朝公主,一個前朝遺腹子,八竿子都不會產(chǎn)生一些虐戀情深,偏偏就在上輩子發(fā)生了,明明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想起來總覺得是上輩子的事情。
“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十歲的孩童,哪里管得著你們京城的事情,何況我也不想管了,這六年不進京,身邊有小五子,就夠了?!?p> 這輩子得為自己活了。
小五子貼心的抬了把圓凳過來給沈弋坐,實際是把圓凳放到了我對面去,沈弋此刻又不得不走過一旁坐下。
小五子轉(zhuǎn)身看著我,我笑著說:“我沒事,是故人來著,算了一下是上輩子回來給我還債的。”臨走前不放心的多看我兩眼。
不會說話的人,有苦說不出。
“你身邊這人,安全嗎?”沈弋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一時半會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