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怎么認出你來了?”沈弋大笑地望著這張陌生的臉龐,他就是很奇怪的一個人,不相信什么鬼神論,只是眼前的人,確實是他曾經認識的故人。
“我也不吃驚,你怎么跑過來了,怕我跑了???”我忍不住打趣道,上前走了過去把人扶了一下,從沈弋踏入京城的第一天,我托人去送了信,也就是這一天我想起了過去的種種,孟婆的湯終究在這一刻失效了。
“收到你的信,我很意外。”沈弋原本不抱希望地來一趟,真見到人了,還是有些忍不住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嘴里也沒說出什么好話,“模樣比之前是差了七八分,以前是個大美女,現(xiàn)如今沒有個落差?”
“當個普通人有什么不好,還有你攤上了個小姑娘的紅線,怕是有難纏的事情了?!?p> “哦?你不能解決?”
“我怎么幫你解決?我還讓她心想事成還差不多。”
“我說李長華,我可是為了你解甲歸田,現(xiàn)在坐在龍椅的人原本可以是我?!鄙蜻弥腴_玩笑的語氣對著我說,卻又話鋒一轉,“你能說話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p> “是啊,起碼說話能保命?!蔽腋锌溃陷呑咏K究是命短了點,和寧溪居然是兄妹的關系,真是想不到這么狗血的劇情。
“對了,你說看上我的姑娘是誰?”
“姜暮煙的女兒,姜妲?!蔽艺f這名字的時候,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姜暮煙是當今皇后的姐姐,親手把妹妹姜秋月送進了皇宮當傀儡皇后,從冷月閣出來的人,哪個是清白人家?
“姜妲?這姑娘我印象里貌似沒有和她有什么交集吧?”
“有的?!蔽姨嵝蚜艘痪?,“某個你不經意救過人的瞬間,把人家姑娘的心偷走了。”
沈弋已經是三十出頭的大叔了,現(xiàn)如今姜妲看上了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反正我和她沒戲?!鄙蜻幌伦影鸦盥范滤懒耍盎厝ヒ彩且粭l死路,還不如待在你身邊好了。”說完,還不忘用頭蹭了蹭我的衣袖,像一只可憐的小狗尋求安慰,沈弋這些年是過一天活一天,寧溪一直沒有放棄派人追殺沈弋。
“姜妲知道你活著,姜暮煙怕是不會放過你呢,現(xiàn)在姜暮煙才三十歲剛出頭吧?”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風姿出彩,舉止儀態(tài)出眾,一身胭脂紅的嫁衣穿在她身上,如同浴火重生的火鳳凰,她天生適合當皇后的人最后被設計當了商人家的正室。
滿腹才華卻無計可施,最終把親生妹妹送入皇宮施展宏圖,這幾年利國利民的好事也有姜暮煙的功勞。
恐怕寧溪是知道她背后操作,只是從未點破姜秋月傀儡玩偶的可笑把戲。
這么精明的人,寧溪會放過嗎?
“如果我娶了姜妲,這才是讓整個姜家陪葬吧,無論我娶了誰,這輩子恐怕要背負一個罪名?!鄙蜻f得很認真,他心里很明白,“寧溪怕的是我起兵造反吧......”
“坐到那個位置的人,哪個不是帝王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