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姐姐,我給你留了位置?!敝苤斞岳×讼胪锹淅飻D的舒小葵,把她拉到了第三排的位置。舒小葵坐下,才發(fā)現(xiàn)這邊的視野最好,不像前兩排有柱子擋著,能夠清楚地看到全場。
“你去招呼客人吧。”
第一排只有兩桌,應(yīng)該是周家家人。周少謹?shù)母赣H是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裝革履,身材偏瘦,看起來十分精英。
他身邊站的是周母,一個極有氣勢的美人,烏發(fā)如云,看別人時眼神犀利,只有落在兩個兒子身上時,目光才是柔軟的。
周謹言的哥哥周少瑜看起來三十不到,身材高大,梳著大背頭,輪廓英挺,據(jù)說是劍橋金融碩士畢業(yè),目前已是一家投行的高管……
周謹言看起來有一個相當幸福美滿的家庭。
第二排的右側(cè)是和周家關(guān)系最好的“太太桌”。此刻,幾位太太們也在低語交談。
方母在女眷這邊和眾夫人邊吃茶,一邊關(guān)注著兒子的動向,一邊瞧著在場的年輕人。
“云姐,說起來,咱們院子里幾個長大的孩子,還是你家嘉信最讓人放心。也不知道,有中意的人沒有啦?”
說話的是孫家夫人,家里做珠寶生意,兒子女兒都已成家立業(yè)定居美國了。如今膝下無兒孫鬧騰,她便愈發(fā)覺得無聊起來,開始熱心于給認識的世家子女牽線搭橋。
方云霖輕輕抿了口花茶,嘴上說著你家兒子也出息得很,都在曼哈頓開了三家珠寶店了吧,經(jīng)商能力可真強。心里聽了孫夫人這夸贊也是非常高興,沒有母親不喜歡別人夸自己的孩子。
她看著別席正和別人說話的兒子,眼里滿是欣慰。但一想到兒子和趙家女兒的事,她的好心情便煙消云散了,心里煩亂的很。但又不方便多說,只是低頭喝花茶。
忽然,孫夫人用胳膊輕輕碰了碰方母:“你看,誰來了?”
宴廳里,黑發(fā)年輕人由侍者領(lǐng)著,往第一排走去。年輕人搖了搖頭,說了句什么,沒有坐在第一排的主座,而是在第二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一眨眼,陸家那孩子,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如果沒有后來那件事,陸勻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那個位置了吧?!?p> 方母看了眼孫夫人,神情忽然淡了下來,沒有接話。一桌子夫人自動過濾掉這句話,開始談?wù)撟罱鼊偦貒闹x家老三,謝凝。
見沒人接自己的話頭,孫夫人有些訕訕的,低頭抿了一口花茶,也不再提陸家的事了。
“看到了么?”舒小葵正在埋頭喝燕窩湯,旁邊的女生邊從碗里夾起一顆水晶蝦仁,邊用下巴指了指最前方的宴席。
“我敢打包票,在場十八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女生都想嫁給那個男人?!?p> 舒小葵看過去,陸勻側(cè)對著她們,側(cè)臉輪廓深邃精致。他穿了一件暗紅色的絲綢襯衫,,沒打領(lǐng)帶,領(lǐng)口微微松開,露出雪白的鎖骨。
嘖。
舒小葵咽了一口口水,燕窩‘咕咚’一聲,從喉嚨直接滑進了食道。
舒小葵虛心求教:“為什么?”
“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啊?陸勻你都不認識,還是別在這個圈里混了。
舒小葵的家境最多只能算暴發(fā)戶,陸運周謹言他們這個圈子,她還真的,混不起。
“哦。那你是怎么認識陸勻的?”
“我爸和他叔叔家有生意來往,陸勻本人么,我也沒接觸過。感覺不是我能駕馭的男人,我八卦八卦就滿足了?!?p> 舒小葵:“我認識陸勻,還經(jīng)常能見到他?!?p> 孫初蔓:“……”
“那你又是怎么認識他的,別跟我說你是他女朋友謝凝,謝凝雖然不在國內(nèi),她長什么樣我可是知道的?!?p> 陸勻有女朋友啊。
舒小葵的心顫了顫,好像有點疼。
“我和他一個學校。”
孫初蔓一臉震驚:“你T大的?臥槽,學霸啊。雖然看著像學渣?!?p> 舒小葵:“……”后面那句就不需要了,謝謝。
“那個,謝凝,真的是陸勻女朋友?。俊?p> “圈子里都這么說,還說兩家自小有娃娃親的,陸勻好像也挺喜歡謝凝的。但謝凝看不上他,拒絕了他,不打招呼就跑去了美國。陸勻心灰意冷,才去了英國念書。”
真的有女人會拒絕陸勻嗎。
舒小葵輕輕咬了咬勺子,再次看了眼席間的陸勻。他那一桌都是海城的公子哥,有人給他敬酒,他理都不理那人,自顧自看手機,只是偶爾和旁邊的周少瑜說幾句話。
“陸勻真大牌啊,給他敬酒那位是旭陽集團老總的二公子。他正眼都不瞧人家?!?p> 舒小葵只是覺得那位旭陽二公子滿臉油膩,眼神歪斜,擺明了想灌陸勻的酒。
“不過,謝凝到底為什么會拒絕陸勻啊?”
孫初蔓夾了金絲燕卷在嘴里:“具體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聽聞,注意,是聽聞啊,你別多嘴亂說,陸勻,”孫初蔓指指腦袋,壓低了聲音,“這里好像有病?!?p> 舒小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