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咯吱!”的一聲微弱的響聲,小蓮面前的書架緩緩移動,“這邊!”小蓮對身后的楚千一喊道。
小蓮打開火折子,小心翼翼的走向里面,楚千一也是小心翼翼的在小蓮身后跟著?;鹫圩游⑷醯墓庹樟晾锩娴木跋螅@是個很小的空間,基本上就只能容納三人,而且只能供一人在里面走動。四面墻身做了許多的小格子,差不多每個格子都放了一個小布袋子,布袋子裝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東西。小蓮去捏了一下那個袋子,捏來里面是粉末的感覺。
“千一,你拿著?!毙∩彴鸦鹫圩舆f給他,“別呼吸?!毙∩徴f完,自己也屏住呼吸,打開里她最近的一個布袋子。楚千一把火折子拿過來一照,就看見里面是褐色的粉末。小蓮掏出一個香囊袋,倒了些仙粉進去。
二人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喘氣,因為小蓮不知道這個東西毒性到底怎樣,所以不敢懈怠。
“小蓮姐,這就是仙粉嗎?”楚千一滿臉興奮。
小蓮掂了掂剛剛裝的那一小袋仙粉,“應(yīng)該吧,若不是,怎么會放在這么隱秘的地方呢?就算不是仙粉,也是別的什么重要的東西?!?p> 楚千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后又說:“既然我們找到了仙粉,那我們?nèi)フ椅腋缢麄儼?!?p> 小蓮一臉不情愿,她還沒玩夠呢,但師叔下達的人物就是要接近王爺,取得王爺?shù)男湃?,所以必須要盡量待在王爺身邊,培養(yǎng)感情。不管是什么感情,都是需要培養(yǎng)的。小蓮有氣無力地說:“嗯,我們呢趕緊回去,明天出發(fā)。”
李仲一行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趕路,在午時進了荊州城。祁平是太后娘家堂姐的老公,李仲每年陪太后省親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是見過的,但李仲就是對他沒有印象。雖然太后多多少少都會幫襯著點,但祁平是當(dāng)年的武狀元,能做到今天這么大的官,他的實力是不可否定的。既然是自家親戚,李仲當(dāng)然是相信他不會害自己的,所以帶著楚河山他們住進了荊州官驛。
荊州完全在兩湖總督祁平的控制之下,在荊州,祁平的實力比官府衙門還大。去驛館前,李仲帶著李浩和楚河山去拜會了祁平,說是拜會,其實就是通知祁平,他的這個王爺侄子來荊州了,要他自覺地來保護。
李仲將官牌給了祁府看門的小廝,小廝便慌里慌張地把他們請進了堂屋,然后去請自家老爺。
“王爺,您來查自家的親戚,是不是不太好?”楚河山問。
李仲喝了口茶,微微一笑,“放心,有事到時候會有辦法的。”若查出祁平真有問題,那便先通傳母親,若母親想要保祁平,到時候隨便找個替罪羊就行了,若知府的案子和祁平?jīng)]有關(guān)系,那更好辦了,直接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有就行了。若母親不愿保他,那便公事公辦。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噠噠的腳步聲,祁平小跑著來了堂屋,看見李浩就匆忙下跪行禮,“微臣參見寧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仲上前去扶他,“快快請起,姨夫何必如此客氣!”
祁平起身,“王爺快請坐。王爺,您大駕光臨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都沒能前去迎接,這讓微臣多失禮啊!”
李仲客套的笑了笑,“姨夫,您太客氣了。”
祁平大聲的笑了幾聲,“王爺,您怎么來荊州了,我只聽說您要去長沙查案??!”
李仲整理了衣袖,正襟危坐,氛圍突然變得嚴(yán)肅緊張,“姨父,我這次來荊州,也是查長沙的那個案子。我查到的線索與姨父有關(guān),所以便來了荊州,還請姨父能夠多配合。”
祁平也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那是自然,王爺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微臣一定配合?!?p> 李仲見祁平果然如他預(yù)料的那般回答,心中輕松多了,“姨父,還有一件事,我現(xiàn)在住在官驛,還請姨父多加關(guān)照。”
“那是自然?!逼钇酱鸬?。
二人寒暄了一會兒,李仲便告退,祁平親自把他總到了驛館。
“多謝姨父相送,姨父慢走?!崩钪賵雒嬖捳f得是沒半點毛病可挑,這都是跟宮中的太監(jiān)宮女和那些大臣們學(xué)的。
李仲一下午都在看從祁平那拿來的賬目,這時外面又有人敲門,“進來。藍松兄?”進來的人居然是藍松,李仲活動活動雙肩,“藍松兄找我有事?”
藍松手里端著一盤水果,放在李仲的桌子上,“我聽說王爺您在這里看了一天的資料了,很累吧,我去切了些水果給您送來。”
李仲吃了一口桃子,“挺好吃的,你找我有事吧?”
藍松扭捏了幾下,不太好意思的說:“我不是要找人嗎,我想請您出面,讓官府的人幫我找找,那樣快得多,我一個人找的話,實在是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找到?!?p> 李仲低頭笑了笑,藍松實在是太養(yǎng)眼了,李仲一直盯著他,到給李仲自己盯得不好意思了?!靶?,我讓李浩帶你去?!?p> 藍松開心的笑了笑,“多謝王爺?!?p> 客棧外一輪殘月掛在樹頂,略帶寒意的秋風(fēng)吹著小蓮的發(fā)梢。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小蓮關(guān)了窗,前去開門。
門打開,是扎西站在門外,小蓮讓他進來,自己在門口張望,后面的扎西說:“別看了,那位小公子已經(jīng)睡了?!?p> 小蓮關(guān)上門,坐在扎西的對面,嘲諷似地笑了笑,“那個是宮里派來的?”小蓮指的是從他們?nèi)胱〉牡诙炱鹁鸵恢弊≡谶@的男子。
“據(jù)我觀察,應(yīng)該是錦衣衛(wèi)?!痹髡f。
小蓮?fù)腥伎?,“錦衣衛(wèi),皇上派來的人?”
扎西說:“現(xiàn)在皇宮局勢復(fù)雜,我也說不清到底是誰派來的人?!?p> “寧王說皇上想殺他,這是怎么回事?”小蓮問。
扎西解釋道:“寧王和皇上不是一個父親所生,寧王的父親是大周太宗皇帝時的太子,后遭李子英謀反,死在了那場爭斗中?!?p> 小蓮更疑惑了,“那也應(yīng)該是王爺很皇上,可皇上為什么要恨王爺呢?”
扎西一笑,“那是人家的家室,外人怎么知道那么多呢。我只聽說皇上一直就與寧王不合,未登基時也是處處針對他?;噬鲜窍然世钭佑⑴c太后虞云子唯一的兒子,而且李子英后宮只有虞云子一人,李適一出生便是太子,李仲為太宗時廢太子所生,肯定是威脅不到李適的地位的,我也搞不懂為什么皇上要針對寧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