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走了?先辦手續(xù)?!迸囍槨?p> “哦,對!對!你等會啊,我去辦手續(xù)?!?p> 凌喬回頭對凌林說著,一溜煙地跑去,辦完各項手續(xù),拿回剩余的錢,她看著手中的鈔票,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還剩這么多錢,你每個月不花錢?。?!”
“哎!我在里面花不了多少錢的,除了買點(diǎn)衛(wèi)生巾,也用不著錢。”凌林笑了笑。
“可是,你可以買點(diǎn)東西,吃好一點(diǎn)啊。”
“用不著,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走吧......”凌林拉著凌喬就往外走。
大娘依舊站在大門口,看到姐妹倆出來,含笑道:“出來了,回去好好的?!?p> 她轉(zhuǎn)過頭對凌林說:“別再來了,你姐姐為你操了多少心?。 ?p> 凌林點(diǎn)點(diǎn)頭。
“謝謝你??!大娘!”凌喬微微躬身,對大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姐妹倆迎著朝陽大步邁出了大門。
“林兒,你先給家里打個電話,然后我們?nèi)ハ磦€澡,換身衣服,身上這些衣服都扔了吧,然后我?guī)闳コ渣c(diǎn)好吃的?!鞭D(zhuǎn)過彎,凌喬笑著對凌林說。
電話里凌林和媽媽、奶奶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聊了半天,告訴她們,事兒辦妥了,如果能買到車票,今天就回去。
她們一時間也找不到浴室,凌喬扭頭看到附近有間賓館,靈機(jī)一動,進(jìn)去開了間標(biāo)間,讓凌林美美地洗了個澡,她幫凌林搓了兩遍后背,她半年沒有好好的洗澡了。
凌林有點(diǎn)病態(tài)的蒼白,這是長期不見太陽的結(jié)果。
凌林吹干濕漉漉的短發(fā),感嘆道:“這是半年來洗得最舒服的澡了,可是我啥時候才能長發(fā)及腰???”
她甩了甩頭發(fā),對凌喬說:“對了,姐,你把我的手機(jī)打開試試,看還管不管用了,半年沒用別壞了吧?”
凌喬從床頭拿起她的手機(jī),“剛才你洗澡時就替你充電了?!?p> 她摁住了開機(jī)鍵,幾秒后,開機(jī)音樂響起,“太好了,沒壞耶?!彼咽謾C(jī)遞給凌林。
凌林接過手機(jī),笑笑看著它,“唉!還沒用幾天呢,你倒好,一休息就是半年?!?p> “叮咚......叮咚......”短信聲不斷的響起。
凌林吃了一驚,“怎么會有這么多短信?”
看日期最近一星期,每天都有一條短信,是同一個號碼,這是每天撥打電話關(guān)機(jī)后,系統(tǒng)自動發(fā)的一條短信,姓名顯示~~張!
”這是誰呀,怎么每天打電話,真夠執(zhí)著的,這是張什么呀?”凌林顯然想不起是誰了。
凌喬也很奇怪,湊過來看著,她對姓張的沒什么概念,不過,這電話號碼看著眼熟。
“對了,”凌喬一拍腦袋,“我知道他是誰了。”
“誰呀?”凌林還是想不起來。
“你真被洗腦了吧?”凌喬拍了她頭一下,“他不就是,你上次讓我打電話的那個人么,這個號碼我記得。”
“哦~~對!對!原來是他呀?可他天天打我電話干嘛呢?”
凌林奇怪道:“我和他沒什么深交,當(dāng)初是怕連累了無辜的人才讓你打電話給他,他不怕受牽連么?!”
“要不,你回一個電話吧,問問他想干嘛。”凌喬說,“打完電話我們出去走走,吃點(diǎn)東西、曬曬太陽,再去車站看看有沒有回程的車票?!?p> “算了,不回了?!绷枇謸u了搖頭。
“為什么?。磕悻F(xiàn)在又沒事了?!?p> “他要有事還會打過來的,打過去又沒什么話說,尷尬,走吧,咱們出去吧?!绷枇植蛔匀坏匦α艘幌隆?p> “那好吧,Let's go!”凌喬擺了一下頭,摟著妹妹走出了大門。
“想吃什么?你說了算,今天咱們是吃啥有啥!”
來到大街上,看到各種招牌的飯店,凌喬心疼地問妹妹。
“唉!在里邊吧,啥都想吃,出來卻不知道吃啥好了,也別太浪費(fèi)了,就吃火鍋吧!”凌林笑著扭頭答道。
“行啊,那咱們今天就吃火鍋?!?p> 邊上就有一家火鍋店,來的有點(diǎn)早,店里人很少,她們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要了一扎酸梅汁,邊吃邊聊。
“對了,你們管教怎么說你每天自說自話,我真怕你受不了,精神出問題了?”凌喬問道。
“不會的,她們每天除了干活,就讓你無休無止地寫東西,要深挖這個深挖那個的,我挖不出來,也不想挖,所以她們訓(xùn)斥時就不理她們,一天也說不了一句話,我都懷疑我語言功能會不會下降呢?”凌林捂住嘴嗤嗤地笑。
凌喬覺得酸梅汁突然有點(diǎn)酸,她的眼睛也有點(diǎn)酸。
“好了~~現(xiàn)在都出來了,說這樣干嘛?”凌林岔開了話頭,“媽最近怎么樣?奶奶好嗎?”
“媽看上去沒什么起色,臉色越來越差了,她堅持不肯透析,怕連累我們?!?p> 凌喬有點(diǎn)難過,“奶奶心里跟明鏡似的,天天念叨著,你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爺爺去世這么大的事,你不會不回來的,每天求老天爺保佑,別有人為難你才好?!?p> 凌林眼圈又紅了,“好在我馬上就回去了,我在家多陪陪她們,媽的病,咱們再想想辦法......”
凌林伸手去抽紙巾,沒想到“嘩啦”一聲,碰翻了酸梅汁,紅色的液體順著桌子流了一地。
凌喬連忙抽了幾張紙巾擦干桌上的飲料,“服務(wù)員,”她沖服務(wù)員招招手,“麻煩你把這里拖一下?!?p> “好的,好的,拿拖把來?!迸?wù)員手里拿著菜單,沖著后堂喊了一聲。
不一會,一個男服務(wù)生拿著拖把走了過來,他低頭把她們桌子下面拖了一遍,“好了,請繼續(xù)用餐。”他抬頭對她們說。
“啊~你~~”他們同時驚叫了一聲,然后四處看了看,
“怎么是你(們)?”幾乎又是異口同聲。
“扁頭,你不放音響了?怎么跑這里當(dāng)服務(wù)生了?”凌喬意外又驚喜,她們怎么也沒找到會遇到舞廳里的音響師。
“我們那被查封了,人都跑完了,我被放了出來沒事做,就當(dāng)服務(wù)生了?!北忸^在這里遇見她倆也很意外。
“那,老張輝怎么樣了?其他人呢?”
“老張輝判了,替他人不知道怎么樣了,半年多了,第一次遇見熟人。”扁頭苦笑了一下。
扁頭顯然也不想別人知道這段遭遇,說完,他匆匆回到了后堂。
她倆感嘆道:世界好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