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下。
許清宵整個人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他的體質,完成極致蛻變,凝聚成大日圣體。
至剛至陽。
運轉金烏淬體術,海量般的純陽之力凝聚,提供源源不斷的氣血。
最直觀的便是修煉速度,何止提升十倍,說是百倍許清宵也信啊。
最大的改變就是,感知上發(fā)生了極大變化。
六識都得到了巨大提升,三百米內所有的聲音都能被自己聽到,一切風吹草動了如指掌。
至于其實力,許清宵沒有直觀的感覺。
只能起身,朝著一棵大樹轟擊一拳,許清宵給予全力。
剎那間至少需要三人環(huán)抱的大樹,當場震斷。
轟轟轟。
樹落之聲,更是卷起滾滾塵土,淹沒周圍。
唰。
許清宵后退幾步,速度也是極快,不說像一陣風,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這就是大日圣體的強大之處。
全方位的提升。
要知道許清宵現(xiàn)在還是十品武者啊。
可換絕大部分的十品武者,連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甚至九品武者都打不過許清宵。
但具體有多強,許清宵不清楚,需要自我測試一番,以及一場實戰(zhàn)。
內斂一切。
許清宵沒入天地文宮中。
待進入天地文宮內。
朝歌的笑聲已經(jīng)響起。
“恭喜賢弟,鑄成大日圣體?!?p> 朝歌帶著笑意,許清宵回之大禮。
“一切多虧了兄長,若不是兄長助我一臂之力,只怕愚弟也鑄不成這大日圣體。”
許清宵開口,如此說道。
這話不是客氣,的的確確是因為朝歌。
“賢弟言重了,其主要還是依靠賢弟你自己,若不是你儒道八品,只怕就算為兄想幫你,也愛莫能助。”
朝歌認真說道。
隨后繼續(xù)開口。
“許兄,這大日圣體,乃是天地之間最為霸道的體質,體質之奧妙,難以言說,不過你可以去武門內試一試,看看自己的實力如何?!?p> 朝歌指著文宮內的武門說道。
“這里面可以測試自身實力嗎?”
許清宵只知道武門內可以凝聚出觀想敵,未曾想到還可以測試自身實力。
“恩,可以測試,而且比較精準?!?p> 朝歌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p> 許清宵正愁不知道自己實力到底是什么水平,聽到此話,自然有些心動。
“去試一試,正好我可以為你衡量一番?!?p> 朝歌讓許清宵進武門。
許清宵點了點頭,朝著武門走去。
武門之上有【武道為王】四個字,所以稱之為武門。
推開大門。
當下一個類似于演武場的地方出現(xiàn)。
擂臺不算特別大,擺放著各類武器,還有一個假人木樁。
“清宵,這擂臺便是老師習武之地,那上面的木樁,名為測靈樁,可以測試你的實力。”
朝歌說道。
“那愚弟先試試看?!?p> 許清宵有些迫不及待。
他一步跨越上去,朝歌顯然還想在說些什么,可看到許清宵如此迫不及待,也就沒說了。
待踏上擂臺。
很快周圍變化,擂臺瞬間變得極為寬闊,足夠施展拳腳。
嘭!
許清宵沒有廢話,他用盡全力,朝著測靈樁轟擊過去。
一道沉悶聲響起,測靈樁悍然不動,反倒是許清宵感覺自己的拳頭有些麻。
嘭!嘭!嘭!
想到這是圣人用來測試的東西,許清宵也就沒有什么驚訝,而是全心全意地開始測試自己的實力。
拳擊,腿鞭,指力,掌力。
唯一的缺陷就是,自己還沒有學過任何武技,所以看起來有些笨拙。
但全力以赴的感覺很爽。
許清宵笑了。
擂臺下的朝歌看到這一幕后,神色莫名有些變化,仿佛是有點擔憂。
終于,足足兩刻鐘。
許清宵轟擊測靈樁兩刻鐘,總算是爽完了。
眼下就等著測試結果出來。
也就在許清宵收手準備離開擂臺時。
突兀之間,一直悍然不動的測靈樁動起來了。
“呃?”
“朝歌兄,這是怎么回事?”
許清宵有些好奇,莫名之間有點不詳?shù)念A感。
“沒事,對你有好處?!?p> 擂臺下的朝歌搖了搖頭,讓許清宵安心。
剎那間,測靈樁沖了過來。
速度極快,如閃電一般,來到自己面前。
嘭!
恐怖的力量襲來,許清宵瞬間反應,他往后倒退,但還是慢了半步,胸骨被轟擊一拳,瞬間斷裂。
劇痛襲擊,讓許清宵瞪大了眼睛。
咔咔咔。
大日圣體的效果在這一刻發(fā)揮出來,斷裂的胸骨自我痊愈,速度不算慢,但這種治愈過程也痛苦無比。
“朝歌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清宵的確有些懵了,這測靈樁怎么好好的變成這樣了?
“賢弟莫慌,測靈樁可以測試你的綜合實力,而且會根據(jù)賢弟的體質,進行調整,不會致命,就是少不了皮肉之苦?!?p> “你權當做是磨練武技,否則憑借你方才的花拳繡腿,空有一番力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p> 朝歌認真說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明白了。
“測試多久?”
許清宵忍不住問道。
“不長,方才你打了它兩刻鐘,也就翻個倍。”
朝歌笑道。
許清宵:“......”
也就在失神的一瞬間,測靈樁再次殺來,動作快狠準,而且沒有絲毫留情的樣子。
又挨了一擊重拳。
許清宵吃痛,但他也明白這是好事。
朝歌說的沒錯。
自己雖有大日圣體,有超越普通武者的力量,可一點技巧和戰(zhàn)斗意識都沒有,無非就是個肉靶子。
與其在外面被別人打,不如在這里被測靈樁打,畢竟也沒人看到。
無非就是,真的有點痛罷了。
就如此,四刻鐘后。
擂臺上。
許清宵癱瘓在地。
他足足挨了四刻鐘的打,拳拳到肉,渾身上下基本上沒有一處不被測靈樁錘過。
測靈樁的確是狠,愣是一點情面不給,而且每次都是往痛處打。
這段時間,許清宵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躲,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
不僅僅是體能上的區(qū)別,武技技巧,戰(zhàn)斗意識,被各種碾壓和吊打。
但好在,噩夢結束了。
“測試結果?!?p> “武者十品?!?p> “力量,視為甲等?!?p> “肉身,視為甲等?!?p> “速度,視為甲等?!?p> “武技,視為皮毛?!?p> “武道意識,視為皮毛。”
“綜合評價,超越十品,與普通九品武者不相上下,但需加強武技以及武道意識,可與八品武者一戰(zhàn)?!?p> 測靈樁的聲音響起,給予一個簡單的綜合評價。
力量,肉身,速度,皆為甲等,但武技和武道意識基本上就是稀爛,皮毛二字足以證明一切。
聽到測靈樁的評價,許清宵也算是略感到開心,至少挨了一頓打,也明白自己的實力了。
依靠大日圣體,自己擁有越品作戰(zhàn)的能力,若是能將武技和武道意識提升上來,甚至可以與八品武者一戰(zhàn)。
這個結果令許清宵十分滿意。
“清宵賢弟,莫要難受,這測靈樁乃是圣人之物,若是時不時來測試一番,能極大提升你的武道意識?!?p> “至于武技,為兄待會送你一門武道神通,免得你只曉皮毛。”
也就在此時,朝歌走上擂臺,攙扶起許清宵笑道。
“多謝兄長?!?p> “愚弟明白,雖有些痛楚,但方才一戰(zhàn),的確讓我有些受益。”
許清宵心里明白,不過聽到朝歌要送自己一篇武道神通,許清宵有些喜悅了。
他現(xiàn)在的確缺一門武道神通。
“明白就好,對了,你去看看妖魔圖錄,方才你鎮(zhèn)壓金烏殺念之時,妖魔圖錄也有些變化,說不定有其他收獲。”
朝歌開口。
讓許清宵有些好奇。
起身之后,許清宵舒展一番筋骨,身為大日圣體,傷勢會自我痊愈,如今修養(yǎng)了一會,沒有任何酸疼痛了。
走出武門。
許清宵徑直來到妖魔圖錄下。
果然金烏圖錄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三足金烏,天地妖神,身化太陽,映照諸天,至剛至陽,性格兇殘,曾有十日當空之景,后被絕世大能射殺,只留一只,怨恨滔天,殺念無窮】
【當前境界:八品大圓滿,已傷其魂,需半年恢復,屆時將晉級七品】
【道法:金烏真火大神通】
【武道:金烏搏龍大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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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圖錄的信息出現(xiàn),第一眼吸引到許清宵的不是兩個神通。
而是那句‘已傷其魂,需半年恢復’這句話。
也就是說,自己并沒有徹底鎮(zhèn)殺魔種,只是重創(chuàng)了魔種,半年之后將會痊愈,到時候會直接晉級七品?
有沒有搞錯?
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才凝聚太陽圣體,眼下還沒有踏入九品,這金烏魔種直接八品也就算了,畢竟是自己放任生長。
可痊愈之后,直接晉級七品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這半年的時間,自己要么武道晉級七品,要么儒道晉級七品?
搞事是吧?
之前只給三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才給半年?
一品一重天。
到了儒道八品后,許清宵才算是更加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自己晉升八品,想要晉升儒道七品,就必須得【君子立意】。
若不立意,就無法晉升,任憑自己寫多少絕世文章,千古名詞都無法提升品級。
而這個立意,倒不是立新意,而是讀圣人書,理解讀書人的真諦,找到屬于自己的立意。
這個過程極難。
多少八品儒者卡在這個境界?
而武道七品就更別說了,自己目前還是十品,雖說想晉升九品輕而易舉。
但晉升八品呢?
八品之后的七品呢?
“朝歌兄長,這魔種連文宮都鎮(zhèn)壓不死嗎?”
許清宵有些郁悶,詢問朝歌。
“不清楚?!?p> “按理說以天地文宮的力量,莫說魔種了,就算是一頭真正的三足金烏來了,也要死。”
“這或許與異術的根源有關系,不過我記不起來,這樣,賢弟也莫急,還有半年時間,容我好好想想?!?p> “若是想到了,再幫賢弟解決,若是想不到,半年時間也足夠賢弟立意了?!?p> 朝歌給予回答,讓許清宵稍稍松了口氣。
畢竟有一位半圣在,最起碼不至于是孤身奮戰(zhàn)。
想到這里,許清宵也不廢話。
目光落在兩種神通之上。
剎那間。
兩道金烏印記沒入體內。
開始領悟金烏傳承。
而在許清宵領悟傳承之時。
南豫府卻忽然沸騰起來了。
自從前些日子,朝廷公布許清宵的文章乃是立意文章之后,整個天下文人對許清宵的猜測就沒有停止過。
對普通百姓而言,他們皆認為許清宵是絕世大才,管他文章是立意還是治國,是絕世文章就行。
而對于文人來說,立意之爭是個極為敏感的話題。
但大部分文人都是自己議論,拉幾個好友聊天。
可有一批人耐不住了。
準確點來說,是隔壁府的文人架不住了。
尤其是長平郡第一書院。
天明書院的文人。
南豫府雖是長平郡首府,可論讀書,隔壁的天明府一直壓著南豫府。
能以府名為書院的地方,自然非等閑。
基本上次次郡試,皆是天明書院摘得前三甲,
到了科舉,天明書院每次都有不少中舉者。
可今年府試,許清宵一篇絕世文章,壓過天下文人一頭。
這下子天明書院的學生們不干了。
但許清宵所作之文章,乃是絕世文章,他們不服不行啊。
所以一連郁悶了數(shù)日,都已經(jīng)打算認命時。
隨著朝廷圣旨一宣,天明學院的學生們這下子起了精神。
許清宵的文章是立意文章。
而立意分兩種。
新意和延續(xù)圣人之意。
若是許清宵延續(xù)圣人之意,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老老實實恭維。
可若是許清宵立新意。
這就不是小事了。
立新意,即便是絕世文章,也會遭到諸多反對。
絕世文章,乃天地認可。
而天地認可,并不是說你這文章就一定適合天下文人。
就好比佛門教化世人,不要殺生,不要飲酒,不要插花一個意思。
佛門的教化經(jīng),也是天地認可,只是這并不能證明這就是完全對的。
當然,抨擊許清宵的文章,他們不敢。
可反駁立意他們敢。
這是學術上的討論,是讀書人之間的爭辯。
所以天明書院浩浩蕩蕩出發(fā)了,幾乎是連夜趕路,跑來南豫府,就是想要見到許清宵。
當面詢問許清宵立意文章到底是延續(xù)圣人之意,還是新意。
要是延續(xù)圣人之意,那就老老實實回去,就當做是熟絡熟絡一下大才。
要是立新意,那就不好意思了。
直白一點。
天明書院的人過來,就是想找茬。
文人就是這樣。
要么你說服我。
要么我說服你。
不可能出現(xiàn)第三種可能性。
但任憑他們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性,卻忽略了一個。
沒找到許清宵。
準確點來說,是整個南豫府誰都找不到許清宵。
這下子天明書院的學生們怒了。
可怒又能怎樣?
許清宵不見他們,又沒有過錯。
畢竟人家憑什么見自己。
有人開口,認為許清宵不敢見他們,知道消息怕了。
但馬上被自己人給否定了。
能寫出絕世文章,自然不是等閑之輩,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那既然不是怕他們,又為什么不見呢。
最終,天明書院的學生們一致認為。
許清宵。
瞧不起他們。
想到這個可能性,天明書院的學生心態(tài)產(chǎn)生了微妙變化。
甚至到后面。
南豫府也開始流傳這些緋言緋語。
大致意思就是,天明學院的文人,想來蹭許萬古的熱度,結果沒想到的是,許萬古根本懶得理他們。
視他們如跳蚤一般。
一瞬間,天明書院的學生集體炸鍋。
到最后,更是寫信,把天明書院一位大人物請來了。
儒道六品。
一位正儒。
距離大儒,只差一品。
這下子,南豫府不得不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