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舞臺風(fēng)波(三)
回說朱玉樓內(nèi)黑衣人把黃衣從使打敗之后。
黑衣人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人都走光了,但是還有點人躲在角落里,只露出一點點頭。
望見黑衣人查看四周,往自己這邊看來,那些人都急忙把頭縮回去。
“出來!都出來!”黑衣人喝聲道。
那十幾個人有的繼續(xù)縮在事物后面害怕著不敢出來,有的磨蹭又害怕地從角落鉆出來。磨蹭著出來的,其中就有閣主。
“大大大……大爺!你可千萬別收拾我呀!不關(guān)我的事?。∥抑皇莻€開樓做生意的,可從沒想過搶那姑娘?。 睒侵髋吭诘厣?,對著黑衣人,害怕、委屈又帶凄苦地說。
“噢!那沒你的事。”
黑衣青年找上出來的一個隨從,對著他說:“剛才在舞臺上搶人家的那貨呢?”
這個隨從害怕而發(fā)抖,頭微微慢慢一轉(zhuǎn),望向身后的一個地方。
黑衣青年當(dāng)即朝那地方望去。那地方一堵墻、一個桌、一幕窗簾,那公子爬在桌底下,用窗簾遮住,掩蔽得挺好。
“出來!窗簾后的那人!再不出來我可就過去了!”黑衣青年試探地喝道。
果然,有了動靜。
那公子從窗簾背后桌子底下爬出來,連爬帶揖地叫著說:“大爺!饒命啊,大爺!這事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不知道剛才那人跑哪兒去了!”
黑衣青年一看那金玉其外的衣服,一眼就認(rèn)出是他。黑衣人上前揪著他,“還敢狡辯!我剛才在臺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公子不知道黑衣人一直在臺下看著,還以為只是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幫手。
“我……”這公子眼看抵賴不了,發(fā)起抖來,又連忙揖禮不斷,“我只是喜歡那美人,想把她帶回家而已!并無惡意啊!而且我不知道她和你有聯(lián)系??!大爺!”
“還無惡意!你強搶人家媳婦兒還無惡意?”黑衣青年反問。
“我……我知錯!知錯!”他又連忙應(yīng)付,趴著連連點頭。
“以后還搶姑娘嗎?”
“不搶了!不敢了,再也不犯了!”這公子聽他這樣質(zhì)問,神色慌張,急急而說。
“好,看來你還是有點覺悟。”
“有覺悟,有覺悟!”他又連忙點頭應(yīng)和。
黑衣青年見他認(rèn)錯態(tài)度好,這次準(zhǔn)備放他一馬,道:“小哥我就饒你一次?!逼鹕硐蛲庾呷?。
忽地聽到外面人聲躁動,一堆堆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快快快!”吆喝聲帶隊。
“其他人跟我走!”騎馬將軍的一聲命令遙遙傳來。
一隊一隊的感覺都在外面分外明顯起來!
這公子聽得自己的正式增援人手都到了,瞬時跳起身來,“小崽子!敢動你大爺我!我的人可都在外面,還不快快束手就擒!現(xiàn)在跪地求饒,大爺還可以給你輕點兒發(fā)落!”他指著黑衣青年叫到。
閣主趁這個情況,趕緊溜到一邊去了。
黑衣人略微而迅速地回頭,這前后截然相反的無賴情況,他瞬時怒火一起,一個瞬間,千里幻蹤步的零點幾秒,那金玉其外的少宗主被一腳踢起、斜飛向上空,緊接著,一個幻蹤影在空中飛起一拳,直接把那男的打飛在舞臺墻壁上,墜落,昏死。
“哼!強搶良家美女!”黑衣人留下這一句話,開始邁出場地。
這時,一些隊伍已沖進門。
帶隊的由于先吆喝,在隊伍后沖進來。
他一愣而停,望著眼前不遠(yuǎn)處的黑衣人,舞臺下昏軟的黃衣從使,舞臺上昏死的少宗主,爬在那里的十幾個護衛(wèi)侍從……
他又急忙跑出去,等更多的隊伍與幫手。他知道,黃衣從使乃是少宗主的貼身保鏢強者。
黑衣人徑直走出去,里面的隊伍害怕中還是有的人沖上去,其他人見有人沖去,也跟著去打。
“啪啪啪”,一片倒地。黑衣人走出來。
外面,不少隊伍已到,把朱玉樓已形成了圍堵。騎馬將軍已就在門外。
帶隊的大聲稟報:“少宗主與貼身護衛(wèi),可能已經(jīng)被打死在里面了!”
騎馬將軍聽聞,兇惡地瞪著黑衣人,手上劍一揮,“把他拿下!”
隊伍群涌吼聲沖起。
“勁風(fēng)掃葉浪”,黑衣人一嘯手一揮,一股勁風(fēng)在廣場上將沖來的三層隊伍擊打而起,叫聲倒地,后面幾層也感到勁風(fēng)的吹力,都往后傾,將軍的馬受風(fēng)后仰起,“吁!”馬聲一嘶,空踏幾下,將軍拉著馬韁后穩(wěn)住。
黑衣人不待他們回轉(zhuǎn),直接幻影沖過去一陣速打,一個連招在人群中開出一條路。
后面的隊伍涌上,前面的隊伍回轉(zhuǎn)過來,朝著黑衣人攻擊。
黑衣人在人群中幻影一陣激打,從左至右、從右斜左、從斜左打到斜下、從斜下打出一個鈍角線路……不規(guī)則線路地從地上打到天上,又打到地上。
“這小子太猖狂了!”馬上將軍大劍一蓄,對人群中的黑衣人一揮,一個劍鋒光影殺來!
黑衣人有感,幻影一走,那劍鋒流,直殺掉將軍自己隊伍的五個人!
隨后那將軍騎馬奔來!
黑衣人躲過劍鋒,嘀咕一句:“這將軍有兩下子??!”
瞬間幻蹤一走,飛空一閃,再對著那將軍一腳。
那速度太快,變向也快,將軍只見那飛空一閃,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到哪里去了,就忽地被一腳下馬!
將軍當(dāng)即吐血,倒地滾起,執(zhí)劍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
突然隊伍之外的不遠(yuǎn)處隊伍聲又起,是其他分部的隊伍趕到了。
黑衣人見得這般情況,瞬間抽身而退,“不和你們玩兒了,小爺我走也!拜拜嘞!”一聲后一個黑色幻影跳空再飛速竄動,從空地、從邊道、從房屋、從街頭巷尾,那千里幻蹤步的速度實在太快,轉(zhuǎn)瞬幾條街,消失了。
那將軍一臉無奈與茫然,收拾一下,和隊伍進樓接人去了。
姑娘駕云和趙宗到了客棧,降下云朵,趙宗沖上樓去,姑娘隨其后。快敲幾下房門,“娘”,隨即推開,“我們快走吧,一會兒可能就有人追來了!”
何惠懵懵然,疑惑地道:“怎么又要走?大晚上的?!?p> “唉,來不及和你解釋了,這回和上回一樣,也是許多人會來搜!”
何惠反應(yīng)了一下,好像稍微有點明白了,“你又得罪城主了?不過我們和這城的城主沒什么關(guān)系啊?!?p> “不是城主,但跟得罪城主沒太大區(qū)別?!壁w宗道。
何惠見趙宗身后還有一位,側(cè)身一看,是一位彩衣的美貌姑娘,心想這事是不是和這姑娘有關(guān),她問到:“這位是?”
趙宗一回頭,再對母親說道:“這個就是之前我們聽人議論到的舞跳得好的那姑娘?!?p> 姑娘一聽在問自己,上前對何惠一笑,“阿姨好!今天在舞臺遇到點麻煩,惹上了宗主的兒子,多虧您家公子配合救了我!先收拾東西吧,呆會兒我們再細(xì)說?!彪S即又是一笑。
何惠有點懂了,當(dāng)下收拾了點重要的東西,三人一起出客棧了。
隨后,姑娘駕起青云朵,騰起三人起飛。這云朵飛得可比趙宗那破飛板要高多了,更平穩(wěn)多了,而且速度快些。這還只是姑娘的云朵平穩(wěn)前進時的速度。
何惠心想:怎么兒子出去一趟就帶回了這么一位還能駕云的彩衣美麗姑娘。
趙宗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誒!還不知道黑衣兄弟有沒有出來呢!我們是不是回去看看?”
“你放心吧,他那么高的功夫,那地方誰攔得住他?而且他的幻蹤……”姑娘正待說幻蹤步時,一個黑影駕到。
“嘿!自由如風(fēng)我來也!”倏地一下一道風(fēng)影出現(xiàn)在他們旁邊,和他們并列而行。
這倏地一影,嚇了他們?nèi)齻€一跳!
定神一看,“哎喲!黑衣兄弟!你可把我們嚇壞了!還以為追兵追來了!剛才還在說你呢!”趙宗對黑衣人說到。
“嘿嘿!說我什么呀?”黑衣人風(fēng)一樣地笑問。
“他說你呀,還不一定能從那些人中出來,準(zhǔn)備回去看你呢!”姑娘甜甜地開玩笑道。
“笑話!就他們還想困住我?誒,小兄弟,這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p> “他也只是擔(dān)心你而已!誒?你是怎么這么快找到我們的呀?”姑娘接道。
“你這青云朵我遠(yuǎn)遠(yuǎn)就望到了,覺得漂亮,追來一看,還真是你們!”黑衣青年道。
“哈哈!不愧是幻蹤小哥!今天多謝你搭救了!”姑娘欣喜又欣慰道。
趙宗聽得這話一反應(yīng),空中也能使幻蹤步?一看他腳下踏著的是一條青白色風(fēng)旋騰起的飛毯。
“嗯!俏媳婦,你舞跳得美!這丈夫嫁得也可以呀!還給我開了門票錢??吹侥阈煽跊]事我也就放心了!小哥我走也!后會有期!”說最后兩句話時,他已斜降下去,話音未落,影已飛遠(yuǎn),話音一落,影已將逝。
三人都一陣震撼!
“這小哥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姑娘道,忽然反應(yīng)一下他剛才的話,“誒?你還給他開了門票錢?你們倆之前認(rèn)識啊?!”
“不認(rèn)識??!”趙宗懵懵茫然,“我什么時候給他開門票錢了?”
姑娘聽得也是心感疑惑。
趙宗一怔,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是……”
他回憶起那個當(dāng)時飛起的門票,自己覺得奇怪的那個情景!他突然明白了,“哦!原來那是他拿的呀!”趙宗一表情的恍然大悟。
姑娘看到趙宗這副搞笑的樣子,也暗暗發(fā)笑起來。
“那這樣說來,我確實給他開了門票錢,我以為是我誤得多拿后,弄丟了一張?!?p> 何惠在一旁聽得更懵,更不解,小兩口?丈夫?兒子啥時候娶了這位姑娘?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所以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是夫妻?!
“你們給我解釋一下你們的的情況吧,媳婦、丈夫,又是怎么一回事?”何惠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疑惑太多了,終于提問道。
他們便把事情主要地講了一下,澄清了緣由。
不久,青云朵已經(jīng)駕離輔榮宗。
“你接下來要去哪里?”姑娘美眸看著趙宗,溫情又認(rèn)真地問。
“去前進域的臨江宗?!壁w宗拿出之前記錄的紙,查看了一下線路怎么走,隨后給姑娘看,講了一下,指了指方向。
“你呢?順路嗎?”趙宗問道。
姑娘輕笑著搖頭,劉海輕擺、秀發(fā)冉動,“我是另一個方向。”纖美的手指在夜空中指了個大概。
“那可能不好耽誤你?!?p> 姑娘思索了一下,“沒事,我可以把你們先送過去?!?p> 趙宗也不好晚上直接就讓姑娘獨自行路離開,萬一路上又遇到些什么問題,但他也不好讓姑娘大晚上地一直趕路,而且白天疲累,也需要休息。
于是他說:“晚上我們還是休息吧,出了輔榮宗,就近找家客棧,等白天再走?!?p> 姑娘也欣然同意。
他們已在輔榮宗區(qū)域外,尋得一個就近的新城鎮(zhèn),找了家新客棧,住了進去。
“喏,你的包袱?!惫媚锓块T外,趙宗把背了許久的包袱遞給她。
“我都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真不好意思,讓你背了這么久!”姑娘接過包袱,給他道謝,隨即伸手去摸包袱里的金銀,打算拿些送給他。但是摸了一會兒,各種不方便,就說:“算了,明天再給你?!?p> 趙宗見狀一微笑:“怎么,要給我答謝的酬金啊?”
姑娘美麗而清澈的目光望著他,略微點頭,“嗯!”
“不用了,你自己掙的銀子,自己留著吧,我這是舉手之勞?!?p> 姑娘抿嘴一笑,不答這話,隨后把這包袱裝進了身上彩衣的一個三厘米左右的細(xì)縫里。
趙宗見狀,顯得奇異,“你這是?”
“涵物袋?!惫媚锎鸬?。
趙宗望了望自己臂衣上的,給姑娘指了指,“我這也是??!但是為什么我這個要大上許多?而且你那個和所貼衣服之處的顏色一模一樣呢!簡直看不出來?!?p> 姑娘瞧了瞧趙宗那個涵物袋,對他說:“哦!你這是普通的一種,我這個呀,是我跑了好多地方才弄到的比較金貴的一種,顏色可以隨所貼之處而變,型號也較普通的要小?!闭f著,姑娘將涵物袋用法力取下,又貼在衣服上另一種顏色處,它就又變了。
原來如此,還有這種涵物袋!
“噢,你這個就厲害了!”
姑娘又是輕顏一笑,如春風(fēng)中的青葉梨花,“還行吧,你忘啦,我舞臺上那條特別長的紅彩飄帶還是裝這里面的呢!”
趙宗一回憶,難怪那條那么長的飄帶會突然出現(xiàn)呢!
趙宗頓時又想到什么,說:“這么能裝東西,包袱怎么一開始還讓我拿呢?”
“唉呀……被人追著趕緊跑,人家忘記了嘛!”姑娘一羞然,略帶嬌羞地道。
“好吧,早點休息吧,我也回房里了?!壁w宗說完準(zhǔn)備回去了。
“誒,你叫什么名字?。俊惫媚锛泵柕?。
“趙宗。你呢?”
“百里風(fēng)雅”
趙宗一愣,“什么?”
“姓百里,名風(fēng)雅!”姑娘這樣重復(fù)了一遍。
好寬闊漂亮的名字?。≮w宗念轉(zhuǎn)了一下,隨之他問到:“誒,之前不是有個人喊你彩美嗎?”
“那是給表演者起的藝名?!彼忉尩?。
“好,知道了。先回去了,明天見。”
“明天見。”
趙宗回去,姑娘也把門關(guān)上了。
夜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