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那位黯然失色的公子,在尷尬、出糗、心愿不遂、生氣、無奈、驚詫等多種復雜情緒的作用下,又聽得場內(nèi)一些人的風言風語,看到小兩口還在那里美美地抱著,頓時惱羞成怒,“夠了!你們還要抱多久?”他大聲地吼道。
眾人聽到這如雷鳴般的吼聲,紛紛又都望向了舞臺上那金玉其外的公子,全場頓時寂靜。
趙宗也望向舞臺之上。
那美人卻不然,繼續(xù)柔和緊密地抱著趙宗,仿佛超級享受那種親密舒適抱著他的感覺,連看都不回看臺上那公子一眼。
見到美人動都不往自己這邊動一下,這公子的羞怒心越加深重,于是他伸手指著舞臺底下的趙宗,憤憤地說:“那男的,我認為你根本沒有資格作他男人,你根本就配不上她,趕緊把手松開,我今晚就要帶她走!”
“吁!”全場一片唏噓,眾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聽著這嘈雜的聲音,這公子知道有不少都是在說自己的,一揮手,氣憤地大聲道:“別起哄!沒你們的事!”
趙宗望著臺上憤然出言的男子,把注意力一移,轉(zhuǎn)到抱著的這姑娘這里,低頭跟她輕語:“他沒罷休,這下麻煩了?!?p> 言罷,趙宗抬頭遠對著臺上那男子說:“我愛妻剛才說了,她要和我在一起!”
連“愛妻”都用上了,趙宗這次幫忙是要幫到底了!
那姑娘抱在趙宗懷里,聽到他這么說,知道是真的找對人了!嘴角微微一笑。
“那是你在迷惑她!只要你不迷惑她,我把她帶走,她就不會再瞧上你了!”這男子狡辯說。
噫!我都放棄了,這公子還不放棄,不過說的有點牽強啊。都知曉默念道。
美人終于轉(zhuǎn)過頭來,面對男子,“我是不會跟你走的!”這聲音清音立氣,在場人大多都聽到了。
“美人,你跟著我,是決不會吃虧的,何必跟著這窮小子呢?我會好好待你的!”這男子又開出利益、誘惑柔媚地說。
“我說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姑娘堅定決毅地說,拒絕得干脆利落。
眼看她這個樣子,想讓她變心跟自己走是不可能了,于是這男子準備硬把她帶走,他憤憤地道:“跟著我才是正確的選擇!今日定要把你帶走!來人,把她抓走!”
一堆隨從與侍衛(wèi)上前,準備抓那姑娘和趙宗,那姑娘面對他們,道一句:“哼!就憑你們!”她手上氣流一蘊,對著前來的幾個一打,前面一片就倒下了。
趙宗見這情景,知道這姑娘還有不弱的功力!
后面又有幾個沖上來,姑娘手上青氣透明、能量濃郁轉(zhuǎn)動,也沖上去,手一出,一陣渦旋,那幾個隨從直接被震飛!
朱玉樓第一層周邊的觀眾見到打起來了,趕緊躲到一邊去,都知曉是蒙頭跑得最快的,溜到一邊安全的地方、躲到人堆里偷偷觀望。而大后排、朱玉樓第一層以上樓層的人,因為涉及不到自己,還在那兒安然不動地觀望,當看戲。
那位黃衣從使知道這女子有法力,現(xiàn)又見到此眾隨從不敵的情況,立馬沖上去,一手起黃色方屏能量對著姑娘一擊,那方屏有磚頭那么厚;姑娘也不示弱,青蘊風旋變寬加厚,對著那與眾不同的黃衣從使也是一擊。
趙宗見黃衣人手上打來的能量寬大而厚,感到是一股不可輕易接下的威力,瞬時沖那姑娘喊一句:“小心!”
可他們速度都很快,一句小心的話音中,姑娘被震退一米,再退幾步方才定住;那黃衣從使也是被震了一下,但往后退了兩步就定住,他在后縱力中往后看了一下再轉(zhuǎn)過頭來,依然虎虎生威,準備又向那姑娘沖去。
姑娘退幾步后還需要喘息,手上有點被震麻的趨勢,但那黃衣從使又帶著一股厚重的力量沖了過來!
姑娘趕緊運起功,一堆的厚重青色風氣向那人抵御去。
黃衣使者的厚重打擊能,碰上厚重的風氣,被阻擋、減緩、削弱,打不過去。姑娘雙手輸送力量和他僵持著。黃衣從使另一只手再生起能量霧對著這厚重的青色風打過去,青色風受壓而減弱,姑娘有點往后退卻。
趙宗見狀趕緊和姑娘站到一起,輸送能量對抗已占上風的黃衣從使??墒沁@種形勢卻并未改變。
姑娘在對抗中神色凜然地告訴趙宗:“這人的功力在我們之上,這種拼內(nèi)力的抗擊不要再持續(xù)久了,否則對我們很不利?!?p> 說著姑娘四周蘊起青色流氣,一層一層旋起,忽地凝成青光群劍,浮在半空。一把把劍一出,四周及看臺二三層的人都趕緊溜煙。姑娘把拼內(nèi)力的抵御全部轉(zhuǎn)到左手,右手騰出,控制一群青光劍,叫一聲“碎影風劍”,向黃衣從使疾刺過去!
黃衣從使在看到風劍凝成時,趕緊一腳邁起,斜上一踏,換出左手,斜空一拉再一頂,一道黃色墻壁式的大塊,當即現(xiàn)前,他操縱這一大塊將劍全部接下,劍全部扎在大塊上,可是能量居然不散去!霎時融入大塊中,黃衣從使有感大塊即將碎裂,當即手臂渾流黃氣,再對前一按,一塊更加寬大的致密氣流薄板成為了手與大塊的隔層,卻比大塊更加的堅固可擋。大塊碎裂在這塊板上,再接下碎裂后的沖擊氣流,黃衣人方才抵下這個攻擊。
可是,在他對擊青劍的時候,趙宗的御物術同時使來,就地取材,前排一個個凳子從側面迅速砸來!黃衣從使由于急忙抵御群劍,沒注意到旁側而來的飛凳,在抵下青劍時,一個凳子砸到他肩上頭部,他頭一歪,受了點傷,卻霎時起了一個能量罩護著自己,之后的凳子都砸在這個能量罩上。
他勃然大怒,身上手臂肌肉暴起,混流大黃、土黃、金黃的能量,對著僵持著的局面一震,對抗著的能量被震消,姑娘和趙宗均被震開躺在地上,黃衣從使帶著殺意走過來,趙宗趕緊起身扶起姑娘,姑娘受了一點輕傷,兩人正準備先退跑,黃衣從使以大勢又沖過來,直要抓住他們兩個。
姑娘只得再出手迎擊時,一股巨大的風能而來,“風屏壁”,一個男子的聲音在樓閣舞場空里傳響,樓閣的場地正好使這個聲音回音裊裊。
這股風能迅速掠過趙宗和姑娘,在他們身前起了一個樓閣半高、寬封場地的巨大風能屏障,阻止了黃衣人前來。
好強的風力量!姑娘感到,這是一股和自己同屬性的高人發(fā)出的功力。
“哈!”人群里傳來男子聲音的一聲大喝!
“光天化日……哦,不!眾目睽睽之下強搶良家婦女嗎?”那個音色的聲音再次在人群中傳來。
隨即一個黑影飛速從過道邊沖來,如疾速風卷葉一般,正影行處,背后還一連帶出幾個身影靠近正影,到風屏障跟前、趙宗和姑娘處,透著透明的風屏障,面對那黃衣從使。
湊近了才清楚,這黑衣人竟也是一個青年,長了一張娃娃臉,搞不清楚是十幾歲呢,還是二十幾歲,中短發(fā)不到肩,而且頸部發(fā)尾參差不齊,但是鬢發(fā)又垂過肩,讓人覺得相當奇異。
“幻蹤步!”黃衣從使疑惑地驚詫。
這隔著風屏障,聲音聽不清楚,黑衣男子伸出手指帶著青白色風氣韻在屏障上戳了一個洞,隨后又覺得這個洞太小了,又戳一個,隨后覺得這兩個洞都小,再戳一個,隨后還覺得不夠,干脆手掌帶青白色力量在風屏障上打開一掌大小的空洞。
趙宗和姑娘看到他這些個動作都忍不住笑一笑,覺得特別滑稽可愛,趙宗是微微笑一下,姑娘是直接撲哧一笑。
對著黃衣從使,黑衣青年問:“你剛才說什么呢?”
黃衣從使仍止不住疑惑與驚異地說:“你這小娃娃剛才走的是幻蹤步?”
“誰是小娃娃?你這人眼神不好!”黑衣人不高興地說。
黃衣從使更覺奇怪,這明明就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娃娃,自己都中年年紀了,叫個小娃娃有什么不對?旋即說:“你這小娃娃還真奇怪!那你是誰?”
黑衣人又聽得“小娃娃”,更加不高興了,道:“我是‘路見不平一聲吼’?。∧氵@老嘍啰幫著強搶別人家的俏媳婦,看我不收拾你!不過你這老嘍啰倒是有一般見識,居然知道幻蹤步!我告訴你呀,我這叫千里幻蹤步,速度比幻蹤步還要快,行上兩千里啊,沒問題!”
姑娘在一旁聽得他這番正義、不屑對方、介紹又指教功法的言語,又忍不住笑了一笑。
黃衣從使聽到他輕蔑地稱著自己,還在教訓自己,頓時對他也開始惱怒,但是又確實有些忌憚,因為那幻蹤步,是高級功法,而且要功力達到四重八層以上才能隨順運用,而眼前的這個巨大風屏壁,也不是一個功力低級者使得出來的。
當即,黃衣人手里喚出五蟲金網(wǎng)杖,轉(zhuǎn)頭對宗主之子說:“少宗主,趕緊叫人吧!”
少宗主聽聞后,急忙大聲吩咐手下:“趕緊叫人,趕緊叫人!”同時自己也掏出一個小圓鏡,注入他那淺薄功底的法力,聯(lián)系輔榮宗總部,趕緊派人大增援。
手下的護衛(wèi)與隨從,聽到命令后也匆忙掏出傳呼鏡,呼叫增援。那傳呼鏡較少宗主的傳呼鏡又是要大與粗糙許多。他們還按下各自配有的警報器,頓時間出事的聲音接連鳴響,相關信號還傳到了輔榮宗總部和各分部。
群眾一聽到這表示出事的聲音,盡皆開始往外逃去。樓上的人看到這架勢,慌亂地撤得更快。
黃衣人對著黑衣人說:“小崽子,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黑衣青年的娃娃臉上顯出凝重,“你們快走,待會兒人來了就不好跑了,這有我呢!”
趙宗和姑娘對視一下,互相應允地示意了,就對黑衣青年道了謝,往外沖了。但人員密集,熙攘中不好走,姑娘怕趙宗走丟了,一把牽起趙宗的手,“別走丟了!”。
趙宗其實也怕這姑娘在人群中走丟了又遇到麻煩,她這一牽,倒使得趙宗放心了。
那風屏障使得黃衣人過不來,他便對黑衣人說:“你把這屏障安在這里算什么?有本事把它撤了!”
“怕你不成?”黑衣人把手一揮,這道巨大的屏壁就較快落下去了。
黃衣人全肌肉暴起,一開始就拿出全部實力,沖向黑衣青年。
黑衣人幻蹤一走,躲開他的攻擊。
“跑算什么好漢?”黃衣人激將法再用。
黑衣人手上一道影光閃現(xiàn),一把黑槊出現(xiàn)?!氨静幌胗帽?。”語落,一個幻影沖過去,那黑槊直撞上五蟲金網(wǎng)杖,雙方交兵。隨后,黑影與黃影在舞臺、在樓層上……在場地的前排打得到處都是,激烈交戰(zhàn)中舞臺不少部分被打得碎裂。
他們的打斗均使得少宗主、閣主、護衛(wèi)與隨從抱頭逃竄,害怕地縮到一邊安全的角落呆著,微微地探出觀望。
舞臺每被打碎的一刻,閣主都縮在角落里心疼地嘀咕:“哎喲,我的場地喂!”
很快,五蟲金網(wǎng)杖被打飛,落到地上,黑衣青年也不欺負他,收起黑槊和他空手較量,之后黃衣人與黑衣青年全用功力法術對抗,所以呈現(xiàn)出黃衣氣流與黑衣青流到處搏擊的情景。
桌子翻、凳子碎、欄桿壞……黑衣人的千里幻蹤步動作和速度都實在太快,功力也勝黃衣人好多籌。不久,便打飛黃衣人撞在那舞臺下昏軟。
隨著他們的打斗,趙宗和姑娘已經(jīng)隨人眾出去了。廣場之上星空閃爍。
一出門,趙宗就繼續(xù)往廣場上奔,過程中在想趕緊借用御劍術飛走。因為即使是低飛,也比這樣走跑要快捷點?!霸蹅兛哨s緊跑,別辜負了黑衣兄弟的一番心意?!壁w宗在前面不回頭地說。
走到廣場一段距離,趙宗很快準備停下,在此找個地方“飛走”。姑娘牽著的手在后面忽然一拉,她停下了,“等等”。趙宗回望,“怎么了?”
“我還有一包袱的金子銀兩在樓上的房間呢!”姑娘忽然想起地說。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金子銀兩呢!咱可趕緊走吧,人家的增援馬上就到了!”趙宗有點著急地道。
“不行不行!我來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掙些銀兩給之后生活,要不然我干嘛辛苦地來跳舞啊!”姑娘美顏中有些堅決地道。
趙宗有些無奈,她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畢竟自己現(xiàn)在都因為缺錢有困難,不過他一轉(zhuǎn)念,也是覺得堅決不行!“難道你還要回去取???人家黑衣兄弟還在里面打著呢!你可別把自己又葬進去??!”趙宗沖她大聲起來。
姑娘見他嚴肅又認真,低頭一轉(zhuǎn)念,說:“不進去!就在外面到我房間?!?p> 趙宗一愣,那怎么去???
姑娘纖手一動,腳下粉靴一踩,青色氣韻濃濃而起,四周空氣開始向她腳底凝聚,“快站上來!”
“哦!”趙宗看到這一情景,隨后應了一聲。
這些氣韻凝聚很快就成了一朵青色云彩。姑娘操縱這云飛快就到了她之前住的樓層上空。
“你居然會騰云!”趙宗感嘆了一句。
姑娘所住的房間是她之前選的靠窗有較為寬闊風景的,所以一騰上去就是。
姑娘打開窗戶,準備踏上窗檐進去。
突聽得底下“嘭”一聲!黑衣青年和黃衣人打斗的聲音傳來,正是那聲黃衣人被打到臺下昏軟的撞擊聲。
趙宗拉住她說:“你別進去了,告訴我你的東西的位置在哪里。”
夜色中借著朱玉樓外面的光照霓虹,可以容易地分辨里面的東西。
姑娘指向那邊告訴他:“在那個衣柜大容納箱內(nèi)的右邊角落?!?p> 趙宗一起御物術,衣柜的門打開了,里面還掛著姑娘換洗的衣服,可以知道,她平常并不穿彩衣的。那個包袱就在箱框邊上。
趙宗把那個包袱懸空而起,直接到了姑娘手上。他還費了些功力,不然拿不起。
“這包袱還真有點大?。 壁w宗嘆道。
忽然,底下動靜顯著,“快點快點!”一堆增派的人馬正趕來朱玉樓,已來到朱玉樓外的廣場。
底下一人望向上空,“大人!你看!樓上有兩個人在青云朵的!”
騎馬的將軍一看,揮劍指著他們命令道:“可能就是他們!快,想辦法抓住他們!”
一些駕著劍或長矛的人便轉(zhuǎn)向,朝著這青云朵而來。
姑娘和趙宗一驚,“快跑!”姑娘叫到。
“其他人跟我走!到朱玉樓里面去!”騎馬的將軍叫到!
姑娘身著彩衣、背著包袱、駕云快速而行。不久就把追趕的人甩開了。
甩開后姑娘松了一口氣,忽地覺得肩膀沉重,就卸下包袱,讓趙宗幫她背著。
趙宗接過,差點沒讓這包袱掉下去,他盡量一提再一背,還真是沉哪!他用功力御起包袱,這樣就輕松了,心想這姑娘在朱玉樓賺了多少錢哪?不過一想那人潮擁擠的場面,也就釋然了。
“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趙宗問。
“我要回我住的地方,你還要到哪兒去?”姑娘也問。
“我還要回趟客棧,我娘還在那兒呢!”
“好!那我們先去接你娘??蜅T谀膬海磕阒嘎?。”
“好!”趙宗應了一聲。
兩人就向客棧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