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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國師其實是個小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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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國師其實是個小甜甜 作家wg5F2K 2011 2021-10-28 23:55:41

  鬼樊樓之間人與人的關(guān)系是很密切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在這里他們都是互相扶持。就譬如說小翠吧,便是被他們撿來養(yǎng)大的孤兒。

  并且他們憑借這種密切的關(guān)系,維護著鬼樊樓的穩(wěn)定。

  所以同樣的,他們是一致對外的,若有什么外人來鬼樊樓——這些人來都是為了走私一些違禁的東西,或買賣見不得光的消息——鬼樊樓的人一定要狠狠地敲詐一筆。

  小翠說著,頓了頓,又仔細打量了我一番:“不過既然你說,你就是所謂的系統(tǒng)之類的東西,那么你應(yīng)該也見多識廣吧?到了鬼樊樓,不要表現(xiàn)得太不自然,否則會被他們當做新來的冤大頭?!?p>  我連聲應(yīng)下。

  小翠如今三十多歲了,已嫁做人婦,挽起了發(fā)髻,眉眼間更加成熟。

  也許如今確實應(yīng)該叫她翠仙兒了。她靈動飄逸,又不失冷清嫵媚。

  若說二十年前我走的時候,她還只是個黃毛丫頭,而今也是個真正的江湖女俠了。

  小翠的丈夫,是鬼樊樓里一家武器店的鐵匠。

  據(jù)說當年小翠去他家買了一對彎刀,結(jié)果和人打架時刀斷了,險些被廢了一身的武功。僥幸逃回來之后,養(yǎng)好傷,第一件事就是去砸了鐵匠的鋪子。

  鐵匠也不肯讓步,不依不饒地跟小翠杠上了。

  一來二去,倒糾纏出感情來了,想必這就是他們的不打不相識吧。

  翠仙兒說著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

  我看向她腰間,那里已經(jīng)沒有當年的那一排精致如鳥羽般的小刀,而是一對泛著青藍色光澤,鋒利尖銳的彎刀,被歲月打磨得只剩下冰冷的刀鋒。

  我是好不容易找到翠仙兒的,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

  總之,現(xiàn)在翠仙兒相信,我是當年寄居在樓青青腦海中的系統(tǒng),并且答應(yīng)帶我去鬼樊樓,換一些信息。

  講真的,對鬼樊樓這樣的地方,我是有些心馳神往的,我做系統(tǒng)時就看過不少關(guān)于它的資料了。

  這里與世隔絕,和世人老死不相往來,人與人之間關(guān)系單純,沒有那么多爾虞我詐。

  翠仙兒看了我一眼,指著我的頭發(fā),說:“這有點麻煩?!?p>  我也覺得白于棠長什么不好,長這么多白頭發(fā),這也太顯眼了吧?我頂著辨識度這么高的頭發(fā),肯定會被人認出來啊。

  無奈,我只得挽起了頭發(fā),戴上一個厚厚的,極其不稱的頭巾,為了遮掩嚴實,又穿上一件灰撲撲的斗篷。

  翠仙兒抬手往我臉上帶上了一張面具。

  好嘛,如今我真有種我媽都認不出我的感覺。

  不對,我是個系統(tǒng),連我從哪來都不知道,又何來媽。

  白于棠私房錢不少,我?guī)蠞M滿當當?shù)囊豢诖X,跟著翠仙兒一路向北,走到城郊一處人跡不至的深巷中。

  翠仙兒帶著我走進了一家似乎已經(jīng)倒閉許久的鋪子,鋪子里空無一人,當然也沒什么可偷可搶的東西,老鼠都不會來光顧,更惶論小偷。

  翠仙兒掀開柜臺后的地磚,露出下面一條散發(fā)著奇異味道的密道來,朝我招了招手,她自己率先一閃身,踩著梯子走了下去。

  這味道像是臭魚爛蝦混合在了一起,擺在缸里浸了十來天,而你又找不到它被藏在了哪兒。臭味幽幽傳來,揮之不去。

  算了,下水道嘛,總是這樣的。

  我跟上翠仙兒踩著梯子往下走,約莫已走了兩三米,我的腳才終于踩到了一片松軟潮濕的地面,絲絲的涼意滲進了靴子。

  地上有一灘淺水,淺水上漂浮著一層被火把照映得五光十色的油面。

  整條通道在我眼前展開,隧道有兩米高,一米半寬,水面上波光粼粼,將流動的光倒映在了隧道頂上。

  這條隧道火把比較稀疏,能見度不高,我跟著翠仙兒沿著隧道走了約莫二十米,隧道才漸漸寬了起來,火把也更加密集,路邊漸漸地出現(xiàn)了小販,攤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雜物。

  同時,我踩到了露出水面的土地,終于不用趟著水走了。

  再走出五十米,一個詭異華美的地下集市,突然躍入了我的眼里。

  這像是燈火集成的一片花團錦簇。

  這就是鬼樊樓。

  五顏六色的幔子四散開,琳瑯滿目的各色雜貨鋪遍地都是,空氣中臭魚爛蝦的氣味幾乎也聞不到,反倒是一種炭火焚燒之后干燥松爽的木頭氣味,和那種不加任何修飾野性且自然的動物毛皮氣味。

  小販在吆喝,這是一種別具特色的叫賣,他們只是時不時的招呼一聲,這些聲音形成那種舒適,安逸,鎮(zhèn)定如潮水一般的竊竊私語。

  鬼樊樓這座城自然粗獷,不加雕飾,但又寧靜安逸,很難想象這兩種風格能夠如此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鬼樊樓是我所見過最令人震驚的奇跡。

  這是一個自成一體的社會,暴力,殘忍,但有條不紊的運行著,有他們心照不宣的規(guī)矩。

  翠仙兒帶著我,往一片錯蹤復(fù)雜的下水道而去,繼而沿著一路延伸的樓房走去,那些樓房是在墻壁上鑿出的,一條條梯道在空中火光里閃亮,如同一座建在懸崖上的城市。

  翠仙兒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小聲對我說:“那里就是買賣情報的地方?!?p>  下水道里潮濕,空氣中彌散著水汽,將火把的光暈染的層層疊疊,光暈彌散開,讓這里一切都似乎處于虛幻之中,甚至我都在懷疑我的眼睛,懷疑我是不是看到了幻影——

  因為我看到一道筆挺的身姿。

  他走路的姿態(tài)還是那么雍容華貴,昂起的下巴拉出了流暢的線條,像白瓷瓶頸的弧度。步履悠閑仿佛閑庭漫步,有一種與身自來的矜貴,高傲。

  在鬼樊樓這樣一個粗獷,野蠻,原始的社會里,他像一個溫室里的小花朵,潔白無暇得傻氣——剛剛從皇宮中走出來,才見到世面的天真小花朵。

  在鬼樊樓還敢行事這么張揚,真是沒經(jīng)歷過社會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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