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汽車,陸司南又苦又澀,做過的事猶如潑出去的水,如何能當做沒有發(fā)生過?
這時管家跑了出來,一臉喜色,“大少爺,小姐醒了?!?p> 陸司南面上一喜,迅速收斂情緒,跟著管家快步進入陸宅。
蘇宅
經(jīng)過這些天的休養(yǎng),蘇星身上的傷已經(jīng)痊愈,可心里的恨卻與日俱增,越發(fā)的濃烈。
樓上傳來蘇國良的叫罵聲,蘇星充耳不聞,自顧自吃著晚飯。
吳麗芬則一臉憂心的看著秘書送來的報告,面色越來越難看。
“怎么了?”慢條斯理吃完飯的蘇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吳麗芬的異常,開口問。
吳麗芬先是瞪了二樓一眼,“這該死的,吵死了,真是一刻不得消停。”
餐廳角落里的傭人聞言神色復(fù)雜,心說蘇國良都一天沒吃飯了,喊叫幾聲不是正常的嗎?這母女倆還真是心狠,說不定哪天就會鬧出人命來,要不是看在工資還不錯的份上,她都不想干了。
蘇星問:“究竟怎么了?這幾天你一直愁眉苦臉的?!?p> 吳麗芬將手中的報告往蘇星面前一扔,滿眼疲憊,“你自己看吧,蘇氏要完了?!?p> 蘇星心頭猛的一跳。
蘇氏于她而言,是她最重要的底氣,是她行走娛樂圈最華麗的外衣,更是她嫁入陸家的籌碼。如果沒了蘇氏千金這個身份,她連站在陸家門前的資格都不會有,更遑論登堂入室。
“怎,怎么會這樣?”蘇星一張張飛快翻著報表,上面那些刺目的紅色負數(shù)讓她頭痛欲裂。
吳麗芬嘆了一氣,道:“其實自從十幾年前沒了顧氏的幫襯后,蘇氏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加上五年前陸氏突然與蘇氏全面終止合作,這更讓蘇氏雪上加霜?!?p> 五年前陸司南突然終止合作的事蘇星知道,可她沒在意,她以為,蘇氏這么大一集團,不會應(yīng)付不來這種小事。加之她進入娛樂圈,每天都很忙,也沒空關(guān)心家里的事。
“還有救嗎?”蘇星急問。
她不敢想象蘇氏沒了的后果,她也無法承受從高高的云端摔進泥里的落差。
吳麗芬抬眼,直直望著女兒道:“還有一個辦法?!?p> 蘇星被吳麗芬這眼神看得嚇一跳,加上先前李成商的事,她臉色一下就白了。
吳麗芬道:“你去找陸司南,只要他肯出手幫忙,蘇氏一定能度過這次危機?!?p> 蘇星暗松口氣,是找陸司南,不是找李成商,幸好,幸好媽媽不是爸爸。
想到陸司南,蘇星的心頭一片刺痛,那個男人,她放下臉面身段追了五年的男人,從來不曾用正眼看過她,她去求他,他會答應(yīng)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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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回到家后,坐在沙發(fā)里發(fā)了一會呆,最后拿出手機,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杰森,那個廣告我拍,但我有一個條件。”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很興奮,“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一千個條件我也答應(yīng)?!?p> “我希望在盡量短的時間內(nèi),我的頭像能出現(xiàn)在世界各地,不遺漏任何一個有華人出沒的地方。”
“沒問題?!?p> 掛斷電話,顧白的視線定格在手機通迅錄中那組早已成空號的號碼上。
顧浩成,真的是你嗎?舅舅的死真的跟你有關(guān)嗎?若你知道我還活著,會回來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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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不愧是珍藥世家,顧白給的藥浴方子里有好幾味市面難尋的珍藥,可劉家短短兩天內(nèi)就將所有藥材都備齊了,這讓蘇白對劉家的那個珍藥園越發(fā)的有興趣。
酒店套房內(nèi),劉默生今天不在,只劉默言一個人在房間里等顧白。
若非顧白藝高人膽大,加之了解劉默言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這種孤男寡女酒店相會的場面還真尷尬。
此時劉默言坐在沙發(fā)里,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著,露出一片小麥色肌膚,胸肌健碩。
不得不說,劉默言長得很好,身材也很好,是那種很有獨特魅力的男人。
顧白進門后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挽了袖子開始準備藥浴,直接無視劉默言那近乎挑逗的眼神。
劉默言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顧白跟他說話,只能主動開口:“顧小姐平時都是這么冷冰冰的嗎?”
顧白正將藥材依次放進沸騰的大鍋里熬煮,聞言連個眼風(fēng)都沒給他,只淡淡道:“自然是分人的?!?p> 劉默言挑了挑眉,笑問:“不知在顧小姐眼里,我算是哪類人?”
“陌生人。”她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
劉默言捂著胸口,假裝自己心臟受傷,臉上的笑卻不減分毫:“顧小姐真是無情,咱們好歹也算醫(yī)患關(guān)系吧?!?p> 顧白將最后一包藥倒進鍋里,蓋上鍋蓋,涼涼道:“你知道就好?!?p> 劉默言碰了個軟釘,也不氣餒,繼續(xù)說著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試圖和顧白拉近點關(guān)系。
顧白懶得理他,一會他就笑不出來了。
顧白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后,劉默言終于泡上了藥浴,只是一進去他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血液里仿佛有無數(shù)根針,密密匝匝的扎著他的每一寸脈絡(luò)。五分鐘后,那些血液的針像是變成了刀,一刀刀割著他的血肉,疼得他連張嘴喊痛的力氣都沒有。
顧白見機給他塞了一粒藥丸,沉聲道:“保持清醒,再五分鐘就好。”
第一次泡這種藥浴的,沒有幾個能堅持十分鐘以上,一般只泡個五分鐘就好。
可劉默言體內(nèi)的毒素蟄伏極深,只泡五分鐘根本不可能全部激活,十分鐘更為穩(wěn)妥。
劉默言咬牙忍耐著,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兩只滑膩的手穿過他腋下,緊緊箍住他身軀兩側(cè),像拎孩童似的將他拎出了浴桶,接著又被扔上了床,只穿著一條平角短褲的他,以極羞恥的姿勢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劉默言想死的心都有,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折騰擺弄,簡直尊嚴盡失。這藥浴一泡他怎么還泡成植物人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但離開浴桶后身上那些鉆心的疼也隨之消失。
顧白伸手一推,將劉默言的羞恥姿勢推平,一言不發(fā)拿針便刺。
小小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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