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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傳國古槐樹

賣槐米

千年傳國古槐樹 澀味111 737 2021-06-30 20:20:36

  盛唐時期,因國力強盛,都城長安因而成了當時世界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中心,各國都爭相派遣使團前來學習和交流,其中以日本遣唐使最為著名,他們不僅帶回了漢文化,也帶回了中醫(yī)藥文化。

  公元659年(唐顯慶四年),被譽為世界上第一部藥典的藥學巨著誕生了,它就是我國隋唐時期的本草代表作,我國歷史上第一部官修藥典性本草《新修本草》。它是在普查全國藥材基礎(chǔ)上,由長孫無忌、李勣、蘇敬等人編纂而成,開創(chuàng)了圖文對照法編纂藥學專著的先例,后來此書被日本僧人傳到了日本,同時一些原本產(chǎn)自中國的藥材也在這一時期傳入了日本,其中就包括出產(chǎn)中藥槐米的國槐樹。

  在宋朝末年間,《新修本草》正文部分已殘缺不全,后來,我國本草學家尚志鈞、日本人崗村為人參照相關(guān)典籍各自完成了整書的修復,這為兩國的醫(yī)藥文化交流再次做出了貢獻。

  由于近代以來日本比中國更早進入工業(yè)化國家行列,在中醫(yī)藥研究方面,有些領(lǐng)域更是超出了他的中國老師。當中國人還在用古法炮制中藥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從槐米(國槐花蕾)中提取出了維腦路通(曲克蘆?。笥糜谥委熝芊矫娴募膊?,又因此藥功效顯著,價格低廉,因而成為了極受我國百姓喜愛的腦血管用藥。當然屠呦呦團隊成功提取用于治療瘧疾的青蒿素并獲得諾獎這是后話。

  炎炎夏日,最愜意的生活,莫過于品一口香茗,繼續(xù)我們的探秘和發(fā)現(xiàn)之旅——

  三公面三槐,周人何以對槐樹情有獨鐘?這其中又蘊含著什么深意和歷史淵源?

  “故王梁、孫咸名應(yīng)圖箓,越登槐鼎之任”——據(jù)《后漢書.方術(shù)傳序》

  大禹劃分天下為九州,令九州牧鑄九鼎,將各州名川大山珍異之物畫成圖冊,選派精工巧匠刻于鼎上,以一鼎象征一州,因此,九鼎曾是政權(quán)合法繼承的象征。

  鼎,在遠古時代絕對稱得上是傳國之重器,雖說古時槐與鼎齊名,但槐遠沒有鼎出名,雖然沒有鼎那么出名,但似乎槐更接地氣,后世之人渴望兒孫后輩位及三公,常在庭院前栽棵槐樹,所以在所有傳國器物中,槐樹是最平民化的,也是人人可及的最接地氣兒的信物。

  槐樹為豆科樹木,多以花蕾(槐米)和果實入藥,槐花偏于止血,清肝火,主治多種血熱出血及目赤頭痛;槐角偏于清熱降火,主治痔瘡便血,中成藥槐角丸為常用藥。

  在我的童年記憶里,老家門前的大街上、房前屋后有好多的國槐樹,村里人都親切地稱呼其為“本地槐”,本地槐之所以叫本地槐,是為了便于跟它的近親洋槐樹(刺槐樹)進行區(qū)分而得名。

  洋槐樹原本不在我們國家,是從遙遠的美洲大陸漂洋過海傳播過來的,當然,那時候由于興起了“洋務(wù)運動”,帶“洋”的東西因此還有非常多,比如洋火(火柴)、洋油(煤油)、洋油燈(煤油燈)、洋車(自行車)、洋行……而如今,除了那與國槐區(qū)分而得名的洋槐樹,仍然在叫“洋”的東西已不多見。

  深夏,是采摘槐米的季節(jié),古槐村里林蔭濃郁,蟬鳴鳥語陣陣,花香撲鼻?;泵拙褪菄钡幕ɡ?,有大米粒大小,花蕾呈金黃色,花蒂綠色,村子里的70后大多都有過采摘槐米的記憶,赤腳攀爬上高高的國槐樹,然后用一根帶鉤的竹竿將那高粱穗一般的槐米枝折下來,再用手把槐米叕下來放到蜀黍亭做的蓋頂上晾曬。

  采槐米需要有個好天氣,要不然曬出來的槐米顏色就不好看,影響品質(zhì),就會少賣錢?;比隣敺壳坝袎K菜園地,那是我家祖?zhèn)鞯摹按蟛藞@子”,門口開在園子的東南角,有條路直往北通到槐三爺家。

  園子很大,除了種菜,里面還有春樹、小燕樹,梧桐樹,園墻上爬滿了枸杞,在園子的南面是一個很大的陡坡,坡下是一個水塘,水塘邊有幾棵古槐樹,其中有棵古槐樹的樹枝下垂到了水面.

  有一群小孩子,正爬上樹去采槐米,被提著尿罐子去園子里澆藍水的老奶奶撞了個正著,為頭的那個孩子王采一片樹葉含在嘴里,發(fā)出了“吱~~~”的一聲警報,瞬間,這群孩子如下餃子般拽著樹枝撲通撲通跳入水里,扎一個猛子之后露出水面踩著水沖老奶奶做著鬼臉逃跑。

  老奶奶故意把尿罐子往地上一扔,做出要去追的動作,因為她知道,及時去追,也是追不上這群如知了一樣狡猾的孩子的,孩子們顯然不服氣,再次丟一個鬼臉才四散而去。

  這個孩子王就是槐武郎,槐武郎自己采來了槐米曬干,到了賣槐米的時候,也會在大街上撐起一個棚來跟他的父親槐九爺收槐米,收完了再統(tǒng)一賣給上游的藥商。

  有一天,槐武郎在翻曬槐米時,跟他的一幫“小弟”說:“咦~你們都來看看,我咋看著槐米少了那么多呢?這日頭曬是要過一點水分,但也不至于少這么快呀?”

  槐武郎抓起一把槐米試了試水分,把目光瞟向了在場的一幫小弟,見小弟們一個個面面相窺不敢吱聲,槐武郎又亮開了嗓門:“是誰偷了我的槐米?是誰偷了我的槐米?切,真是好大的膽子??!槐成怎么沒來?槐成,槐成呢?”

  槐武郎一邊喊著槐成的名字,一邊用質(zhì)疑的目光再次瞟向了在場的一幫小弟——還是無人敢吱聲,于是槐武郎再次提高了嗓門:“是不是槐成這個混蛋?你們有誰看見了就大膽地說出來,有我武郎在,還怕他不成?”槐武郎拍著胸口讓小弟們大膽檢舉槐成偷槐米的事。

  于是小弟們都附和著說:“肯定是槐成,肯定是槐成”

  “那也不行,還必須有一個見證人才行,你們誰看了?快說!”一幫小弟再次陷入了沉默,這個時候我低著頭瞟了一眼槐武郎,恰好與他那狐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于是他一把抓住了我胸口的衣服,差一點就拎了起來:“是不是你看見了不敢說?我就知道平時你跟槐成玩得來,你說是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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