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深淵
楚河透過窗戶向著外面望去，那些戰(zhàn)斗機漸漸消失在身后，地面的建筑和小汽車，也漸漸化作了螞蟻般大小。
在楚河想來，這個易玲手里的財力和技術(shù)，絲毫不亞于富有者。
四人在化作飛機的小車上坐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期間，易玲用急救設(shè)備給富有者治好了槍傷和刀傷，但富有者不領(lǐng)情，一臉憤怒地望著易玲。
易玲也不理會，只是將他捆綁了起來。
楚河在腦海中的互聯(lián)芯片中搜索富有者的信息，很快便搜到了那人的名字——Anderson，是美麗國的人，壟斷著飛行器制造的產(chǎn)業(yè)。
難怪會有一堆高精尖飛機追了上來，原來這個歐美面孔，身材壯實的富有者，是天空行者（SkyWalker）公司的老板，這是一個富*不知道幾*代的天選者??！
娜娜則在一旁給楚河整理著裝，然后給自己充起了電。
飛車越過海面，又越過了山岳，終于在一處不知道哪里的懸崖峭壁附近降落了下來。
楚河想定位自己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腦中的互聯(lián)芯片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
他斷網(wǎng)了。
沒有網(wǎng)絡(luò)，讓他有一種慌亂感，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之前營養(yǎng)液帶來的副作用又開始起作用了，干渴的感覺讓他頗為難受。
娜娜也有點慌，失去了網(wǎng)絡(luò)，她有好多功能都無法使用。
“這里沒有網(wǎng)絡(luò)的，你可能不太適應(yīng)，等過幾日就習(xí)慣了?！币琢嵝Φ溃骸白甙?，跟我去見見戰(zhàn)士們?！?p> 楚河點點頭。
兩側(cè)都是懸崖峭壁，楚河站在其中一側(cè)的懸崖上，在懸崖的另一側(cè)，都是無邊的荒草和沙礫，楚河站在懸崖邊向下看去，看不到底的深淵，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暗巨獸，讓人恐懼。
易玲一把拎起Anderson，用力一拋，扔下了無盡的深淵。
Anderson尖叫著摔了下去。
“不用害怕，這下面有反重力懸浮裝置，摔不死人的！”易玲微笑解釋，隨手扔了一個金屬環(huán)給楚河和娜娜，道：“帶上這個，歡迎來到反抗者的基地?！?p> 說著，易玲縱身一躍，也跟著Anderson跳下了深淵。
楚河和娜娜對視一眼，帶上金屬手環(huán)，深吸一口氣，緊跟著跳了下去。
原本以為的失重感并未出現(xiàn)，整個身體反而勻速下落，一旁的娜娜也興奮得手舞足蹈。
這一段墜落過程中，各種精妙繁復(fù)的建筑在楚河的眼前展開，這深淵之中，隱藏著一個微型城市，人流在其中穿梭，各種高科技裝備讓楚河眼花繚亂。
兩人墜落在一個巨大的環(huán)形露天建筑中間，他們甫一落下，那環(huán)形建筑就像是收縮的蓮花，重新合了上去。
“站在原地別動，儀器會對你進行檢測?！币琢崽嵝训馈?p> 果然，一旁有各種儀器對他們進行掃描，楚河猜測，應(yīng)該是對病毒和隨身的武器，以及各種潛在威脅進行檢測，以防有傳染病或者高危武器進入深淵基地。
等幾人檢測完畢，很快有人涌了上來。
年輕的男男女女涌到易玲身邊，關(guān)心地詢問著這次行動的成果，那些人聽易玲說起楚河的幫忙，紛紛上前來與他擁抱，當(dāng)他們看見富有者的時候，都厭惡地上去辱罵了一句什么。
楚河隱約聽見，是“吸血鬼”“寄生蟲”之類的話，顯然，這些人對富有者是一點好感和畏懼也沒有的。
很快人群散去，易玲道：“等所有戰(zhàn)士回來之后，我們會在卡爾大廳舉辦慶祝會！”
眾人歡快地離去。
易玲將富有者Anderson交給一名伙伴，然后帶著楚河他們前往休息的房間。
這一路上楚河大開眼界。
走在路上的行人，沒有一個帶氧氣面具的，他甚至看了一眼自己手機賬戶里的錢，更是一分沒少，這個地方，呼吸居然不要錢！
簡直逆天！
而且，住在這里的人顯然更有活力，與他之前所見城市中的死氣沉沉不同，這些人充滿了希望，他們居住的房屋，有不少居然是磚頭和木頭建成的，仿佛生活在封建社會。
楚河大為震驚。
“我們的錢幾乎都用在發(fā)展科技，對抗富有者上面了?！币琢峤忉尩溃骸八?，衣食住行只是滿足基本的要求?！?p> “那也比住在九大城市里面的人強多了??！”楚河羨慕道：“能大口呼吸空氣，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好像都有工作？”
易玲點點頭，道：“沒錯，深淵的規(guī)則，盡量用人力來完成工作，不允許使用機器人?！?p> “這是為什么？有些工作，機器人可能做得更好?！蹦饶炔唤谝慌詥柕?。
易玲沖著她笑了笑，道：“你最好不要提及自己機器人的身份，就說自己是人類好了。這個事情說起來，也跟我們深淵的理念有關(guān)，組織的高層有人認為，機器人是助長富有者統(tǒng)治世界的東西，絕不能出現(xiàn)在深淵?！?p> 楚河正想說點什么，他們乘坐的小汽車已經(jīng)將他們送到了賓館。
“一般新來的人，都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你們進去直接報自己的名字好了，我已經(jīng)讓人幫你辦理了入住手續(xù)。”易玲道：“我還有事情要去跟議員們匯報，你們休息好了，記得晚上十一點，前往卡爾大廳參加集會?！?p> 楚河沖著易玲揮手再見，跟娜娜轉(zhuǎn)身進了賓館。
賓館雖是用上個時代的技術(shù)搭建，但一分錢不用花，面積足有一百多平，兩室一廳，竟還帶有廚房，這在楚河看來極為不可思議。
前臺的漂亮女孩，還讓貨運機器給他們送來了米、蔬菜、豬肉之類的，楚河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據(jù)前臺的女孩說，他們都是新來這里的人，沒有這里的數(shù)字貨幣，賓館會提供他們所需的物資，直到他們在這里找到工作，搬出這里。
當(dāng)然，前提是，加入深淵，也就是要交出手里的財富。
楚河想著，如果要在外面達到這種生活條件，怕是沒有上百萬世界幣，根本不可能。
光是自由呼吸這一項，沒有小幾十萬的身家，就無法辦到。
但在深淵，所有人都能自由呼吸。
楚河和娜娜兩人，甚至做了晚飯吃，簡直像在做夢一般，娜娜主廚，楚河打下手，居然做了兩菜一湯。
紅燒肉、爆炒空心菜以及西紅柿蛋湯，當(dāng)楚河將米飯扒進嘴里的時候，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米飯的香味，咀嚼后的甘甜，讓他感動。
娜娜則在一旁睜大眼睛，饒有興致地望著楚河吃飯，似乎對飯菜的味道很感興趣。
機器人是不需要吃東西的，只要充電就行，在有太陽的時候，連充電都不需要，會吸收太陽能的能源作為電力。
楚河吃完，躺在沙發(fā)上看了一會兒電視。
電視中有大量老舊電影，他饒有興致地翻看著電影排行，被頂在觀看排行榜的電影，居然是一部叫做《讓子彈飛》的老舊電影，楚河小時候看過這部電影，但印象不深，此刻再看，忽然有些明白了深淵組織的目標。
那些戰(zhàn)士不顧生死的前赴后繼，不就是為了“公平”二字么？
為了讓所有人都能過上衣食住行富足的生活，犧牲是無法避免的，楚河想到父母和妹妹，如果自己的犧牲能換來他們過這種日子，他當(dāng)然是愿意的。
一個隱隱的想法在腦中形成，不僅僅自己要加入深淵，他也要讓妹妹加入。
自己可以當(dāng)戰(zhàn)士，而妹妹在這里找一份工作，好好生活就好了。
墻壁上的掛鐘已經(jīng)顯示十點半了。
楚河望向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
兩人收拾了一下，出門前往卡爾大廳。
這大廳據(jù)說是根據(jù)一位幾百年前的學(xué)者的名字命名的，楚河也不認識。
當(dāng)楚河到達的時候，已經(jīng)擠滿了人，幾乎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露天廣場中，人來人往，擠得水泄不通，楚河趕緊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有人亢奮地聊著天，有人揮舞著巨大的旗幟，有人在玩著手里的手機……
楚河靜靜地等待，很快，大廳中央巨大的虛擬倒計時變成了零。
光幕煙花四起，易玲穿著一身天藍色的晚禮服，緩緩走上臺來。
無數(shù)燈光旋轉(zhuǎn)，最終集中落在了她的身上。
高雅端莊、魅力四射。
“易玲！易玲！易玲！”
全場爆發(fā)出巨大的歡呼聲，顯然，易玲在這里的人氣和威望是極其之高的，在楚河這個外人眼里看來，這些人的目光中多少帶著幾分狂熱。
這是他在外面的世界，從未見過的東西。
激情、狂熱，帶著幾分不顧一切的瘋狂。
易玲大方地雙手上舉，似乎在擁抱著璀璨的夜空：“今天！就在今天！我們獲得了三十一名富有者的財富！”
眾人的歡呼聲更大了，幾乎將楚河和娜娜兩人淹沒。
楚河顯然吃了一驚，整個世界，就只有51個富有者，這些人居然在一天之內(nèi)搞定了31名，簡直恐怖……那這么說，全世界的富有者還剩下二十人！
易玲環(huán)視一圈，繼續(xù)朗聲道：“整整三年，我們籌劃了整整三年，就是為了打破這個黑暗的時代，建立新的秩序！就在今天，我們的少年戰(zhàn)士們足足犧牲了兩百七十六位！我們要永遠銘記他們的名字！他們?yōu)榱斯?，付出了一切乃至生命！?p> “他們值得被所有人銘記！”易玲慷慨激昂：“他們是勇士！”
眾人表情悲痛，眼神中卻滿是堅定。
“勇士！勇士！勇士！”全場大聲呼喚著。
聲浪一浪蓋過一浪，充斥著整個廣場大廳。
整整十分鐘之后，聲浪才漸漸消停，易玲再度開口：“我們還活捉了四位富有者，他們竟然不愿意交出手里的財富，大家說，我們該怎么做？”
易玲手一揮，后臺的幾名戰(zhàn)士，押著四名富有者出來。
那四名富有者極為狼狽，身上衣衫襤褸，低垂著頭顱，跪倒在眾人面前。
Anderson也在其中。
楚河一算，31名富有者加上現(xiàn)在跪在面前的4位，總共35名富有者，也就是說，外面的世界，只剩下了16名富有者。
這么一算，楚河嚇了一跳，若是深淵組織順利的話，真的能解決掉所有富有者，將財富平均分配給所有人么？
“殺了他們！”尖叫聲此起彼伏！
有最前方的人群，直接沖了上去，對著那四人瘋狂拳打腳踢。
易玲和一旁的羈押他們的戰(zhàn)士，并沒有阻止的打算，而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那四個富有者被人毆打。
雖然殘忍，但楚河竟是有幾分莫名的爽快感。
他難道不想毆打那些讓他呼吸不起空氣的人么？
他難道不想殺了把自己妹妹當(dāng)作玩具的富有者么？
他難道不想折磨雇傭自己母親的富有者么？
若是這些人落到他的手里，他敢篤定，自己絕不會簡單地拳打腳踢就算了。
他都不敢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殘忍的事情來。
那四個富有者竟是毫不屈服，緊咬牙關(guān)，甚至有人在大聲辱罵道：“下等人！野蠻人！一群貧窮的垃圾！”
很快，那人被人打地滿地吐血，在旁邊奄奄一息，眼看就活不了了。
Anderson這下徹底傻眼了，一張歐美的臉龐上爬滿了恐懼，終于漸漸屈服，大吼道：“我愿意交出全部財富！我愿意交出全部的財富！”
一聽到這話，易玲一揮手，一名孔武有力的戰(zhàn)士將他從人群中拖了出來。
只有兩名富有者仍在承受眾人的怒火。
Anderson喘著氣，癱軟在地，臉上已經(jīng)被鼻涕和血水覆蓋，大口地喘著氣，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哪里受到過這種屈辱？
不知道怎的，楚河望向他的時候，總覺得他的嘴角處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讓楚河心中不免多了幾分不安。
終于，那三名富有者最終奄奄一息地癱軟在地上。
“根據(jù)深淵的條例，這些不愿意交出財富的富有者，犯了反人類罪。”易玲大聲道：“將在明日午時，承受精神上的虛擬牢獄，在恐怖、痛苦的虛擬世界中度過余生！”
眾人齊聲歡呼。
“下面，請Anderson先生簽署轉(zhuǎn)讓協(xié)議。”
一位禮儀小姐，拿著玻璃平板走了上來。
Anderson終于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場面一時間竟然安靜了下來，眾人茫然地望著他，心想，這人是瘋了么？
楚河立即意識到不對。
突然之間，勁風(fēng)掃過臉頰，楚河抬頭望去，只見高空之上，數(shù)不清的蜜蜂大小的微型機器人，烏泱泱的從天而降，仿佛要吃人。
楚河抬頭望去，被這遮天蔽日的機器人蜂群所震驚。
機器人蜂群剝開眾人，直到將Anderson團團包圍，一部分蜂群附著在Anderson身上，化作流體金屬，化作了他的外衣。
這技術(shù)，跟易玲之前的黑色戰(zhàn)衣有幾分相似。
Anderson大笑著騰空而起，手掌一揮，蜂群機器人射出的激光和子彈，向著人群掃射而下。
一瞬間，原本慶祝勝利的大廳中，慘叫聲、呼喊聲四起，鮮血四濺，人群瘋狂奔逃。
這一下來的太快，楚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娜娜就已經(jīng)扛起他向著外面跑去了。
只是——
剛跑了幾步，就被人群懟了回來，整個廣場的所有人，都被機器人蜂群包圍著懟到了中央位置。
“去死吧！”
Anderson神色猙獰，在高空大吼著：“就憑你們，竟想顛覆富有者的世界！癡心妄想！”
易玲已經(jīng)穿上了她純黑色的戰(zhàn)衣，抬頭望著Anderson。
“你的蜜蜂機器人，是如何進入深淵的？”易玲問。
Anderson面露嘲諷之色，道：“你以為我的無人戰(zhàn)機只是為了追擊么？全世界最先進的戰(zhàn)機，真的追不上你的小破車么？天真！”
楚河在旁聽著，大概明白了其中原委，想必是在抓Anderson回來的時候，被什么高科技做了印記，這才被人摸到了深淵的位置。
“就憑這些，你逃不出這里！”易玲一張俏臉毫無波瀾，冷冷道。
“我為什么要走？哈哈哈！你怕是還沒弄清楚狀況吧！”Anderson道：“全世界的富有者都知道了這里，你覺得你們還有生還的機會么？”
楚河心中一沉，他才進入這里，剛準備在這里生活啊，就要被人毀了么？
轟鳴聲中，楚河四處奔逃，好在他有機械義肢保護他，有時子彈就要射中他，機械義肢會伸出來格擋，救他一命。
其他人就沒有他那么好命了，死的死，傷的傷。
易玲已經(jīng)組織起了一波反擊，子彈仿佛密集的流星雨，向著Anderson的方向傾瀉而去。
密密麻麻的蜂群機器人繞著Anderson一圈又一圈，將他層層圍住，每當(dāng)有威脅的時候，蜂群機器人都能及時擋住攻擊。
越來越多的蜂群機器人涌了進來。
連楚河都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這個Anderson本身就是搞軍火的，他能如此自信地面對易玲，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果然，很快，易玲這邊的人就潰不成軍，場面越發(fā)混亂。
楚河沒有武器，只得奔逃，就在他快要離開廣場的時候，Anderson一聲大吼，喝住了他。
“Mr楚，我要殺了你！”Anderson用純正的英語說道，帶著幾分倫敦腔。
楚河不用翻譯機都聽明白，這貨是記恨自己之前攔住他的事情??！
立即，便有一大坨蜜蜂機器人涌了上來，將楚河徹底淹沒。
一旁的娜娜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楚河就被烏泱泱的蜂群淹沒了。
再也沒了聲響。
易玲能看見楚河遇險，但是正忙于自己眼前的蜂群，分不出手來，只能空著急。
娜娜悲痛欲絕，大聲呼喚楚河的名字，沒有回應(yīng)。
娜娜是個有情感的機器人，瞬間，一種難以言狀的痛苦感覺淹沒了她，她從來沒有這種情感體驗，她甚至無法分辨是程序?qū)е碌?，還是自發(fā)產(chǎn)生的痛苦感覺。
Anderson見楚河被蜂群淹沒，得意大笑。
“你是個壞人！”娜娜忽然抬起頭憤怒地望向Anderson。
Anderson冷哼一聲，甚至沒有理會娜娜。
娜娜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片刻之后，猛地睜開眼睛。
若是有人仔細觀察，定能發(fā)現(xiàn)，娜娜的氣質(zhì)瞬間便發(fā)生了變化，整個人都變得無比凌厲。
明明外表沒有任何變化，氣質(zhì)卻天壤之別。
娜娜一個連滾翻，從倒地的戰(zhàn)士身上抄起一把鐳射槍，從同一個角度，沒有半分偏移地連續(xù)射擊，一槍用完，又從一旁抄起另一把槍，從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角度，瘋狂連續(xù)射擊。
激光穿透層層“蜂群”，由于激光的光束一束接著一束沖擊，根本不給蜂群補充的機會，很快，激光就射到了Anderson的面前。
Anderson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家庭機器人，居然能有這般殺傷力，即便是智慧人的高端戰(zhàn)爭機器人，都沒有這種戰(zhàn)斗力吧！
真是邪了門了！
Anderson趕緊將所有微型機器人堆到自己的面前，阻擋娜娜的激光。
消耗大量微型機器人，這才堪堪抵擋住娜娜的攻勢。
“你是一個失去主人的機器人，為什么要這么做？”Anderson大聲質(zhì)問：“誰給你的謀殺自然人的權(quán)力？”
“楚河說過，當(dāng)他消失了，我就能獲得自由?！蹦饶鹊溃骸皻⒘四?，就是我選擇的自由?！?p> Anderson覺得不可思議，這個機器人實在太過出人意料了，機器人三定律都限制不住她么？奇怪得很！
“你很奇怪，我要將你帶回去研究！”Anderson說著，蜂擁而至的微型機器人再度涌了上來，包裹了娜娜。
很快，場中的人都被Anderson控制住了，只有零星的戰(zhàn)士仍在戰(zhàn)斗。
易玲臉色凝重，她的左手胳膊已經(jīng)受了傷，鮮血直流。
沒想到一個慶典居然弄得如此狼狽，真是小瞧了這幫富有者。
就在易玲絕望之時，一堆駕駛著巨大人形機器的人沖了出來，對著Anderson狂轟亂炸，是深淵組織的援兵到了。
易玲這才稍稍喘了口氣，這是深淵的終極武器——人形高達。
這個武器的靈感源自一部古老的動畫片，而且遠比動畫片中的設(shè)想更加強大，體型更小，也更敏捷，配備的武器殺傷力更大。
很快，局勢就翻轉(zhuǎn)了過來。
Anderson不得不四處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