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醒來,又聞到了蘇打水的味道,又看到了白色的墻,禁不住又掄圓了胳膊。
不出意外,又打到了人。
我連忙說:“對不起,護士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又打到你啦?!?p> “你不是故意的?怎么又打到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只手扭住了我的耳朵。
感覺特熟悉,疼的我齜牙咧嘴,這動作太熟悉了,唯老婆大人手熟爾。
我一驚,睜開眼睛,我的老婆劉濤女士正在怒目圓瞪,看著我。
老婆大人正在用她的白如削的蔥白的手指指著我,怒聲喊道:“盧小清,你在外邊還有女人!你……你……。”
我連忙求饒:“老婆大人,別生氣。就我這摸樣,貌不壓人的,已經(jīng)夠保險的了,不會有人看上我的。冤枉??!”
老婆說:“朱洪武一個大凹臉,還佳麗三千呢。趙本山不也是一樣,貌不驚人,可是身邊都是美女?!?p> 我想:“這是什么結(jié)論,也就是說,是一個男人都有女人要。”
老婆說:“老實招來!”
這個時候,必須是要有堅定意志,而且必須是鐵口銅牙,打死打不死,都必須一口咬定:“真的沒有,我一直都住院來著,昏迷來著!”
正好雷兵警官進來,我連忙說:“雷警官可以作證。”
雷兵說:“嫂子,他沒有那個時間。他一直都在和死神打交道,哪里有空閑呢?
也就是大哥的命大,短短的六天,進醫(yī)院兩次,中間有過短暫的醒過來,不成想沒有一天,又昏迷了,每一次都是差一點死去。
這一次更是兇險,都進了太平間,又活過來了。
我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判定死亡,他已經(jīng)被送往太平間了?!?p> 老婆哭道:“老公,你做的什么工作?不是賣藥嗎?怎么干起了情報局特工的活兒了。走!我們不干了,好不?!?p> 雷兵說:“大嫂,也別害怕。只要把壞人逮住就可以啦。”
聽雷兵的意思,還沒有完啦,還要繼續(xù)。
我連忙說:“雷警官,別玩啦,我折騰不起?!?p> 雷兵說:“大哥,你就把你知道的說說吧?!?p> 小王警官也過來說:“盧小清同志,幫助警察破案也是你這個做公民的義務(wù)?!?p> 我拱手說:“兩位警官,我告訴你們就是了。你們放過我吧?!?p> 雷兵認真地說:“不會再把你送到太平間去了。”
小王笑的彎下腰,老婆大人很是孤疑。
就是我老婆的腦殼,也想到了警官大人的話不靠譜。
我說:“雷警官,彭都市的盧小清已經(jīng)找到了。還要我說什么?”
雷兵說:“你說說毛斌吧!”
我沉思一下說:“毛斌就是一個企業(yè)家,自己白手起家,打下一片天地。
他有一個女兒叫毛麗麗,也就是王波的老婆。
王波的益達醫(yī)藥公司,都是從毛麗麗管的一個叫幸福藥廠里進的貨。
只不過,王波為了暴利,把藥物改裝成什么名牌廠家生產(chǎn)的而已。
彭都市的盧小清,只不過是王波的一個傀儡。
這一次估計也是王波打電話給他的,企圖把我打死在水潭。
只是沒有想到雷警官出現(xiàn),彭都市的盧小清受到驚嚇,慌不擇路,慌亂間掉進冰窟窿里凍死了?!?p> 雷兵說:“你看看這個,認識嗎?”
雷兵從皮包里取出一段白紗巾,在我眼前晃悠。
我大吃一驚,這不是葉小茜身上穿的白紗嗎?
絕對的,沒錯。
我抬起頭來,驚訝地問道:“雷警官,你不會也碰上鬼了吧!到陰間去啦?”
雷兵“噗嗤”一聲笑出聲音來,調(diào)笑說:“大哥,我沒有你牛氣,只有你才可以撞鬼。我不會,鬼躲著我走。
這是在水潭現(xiàn)場找到的,你見過沒有。載你的出租車司機說過,在夏天,有一個穿白衣的女子去過玫瑰園。你認識這個女子嗎?”
我說:“不認識,據(jù)我所知,玫瑰園主人的女兒葉小茜喜歡穿白色絲紗裙。你不妨打聽一下?!?p> 雷兵說:“葉小茜已經(jīng)死啦,還會是誰呢?除了我外,水潭出現(xiàn)了三個,或是四個人,這個穿白紗的人,沒有找到。”
我想:“好找的很,只要你雷兵可以去陰間,就可以見到?!?p> 這個話是不能夠說的,也沒有人信。
小王警官說:“幸福藥廠的黃廠長已經(jīng)失蹤好幾年了,大概是假藥事件發(fā)生的前一個月不見的。
而毛麗麗一問三不知,她基本上不去問幸福藥廠的事情,那段時間,都是那個黃廠長管理,直到那個廠長失蹤?!?p> 我說:“也許那個廠長被人滅口了呢?或是躲藏起來,比如出國?!?p> 雷兵警官說:“你說的情況也有可能,也非常大有可能。假如是你說得那樣,又會是誰讓廠長消失的呢?”
我說:“那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我又不是那個廠長。”
我老婆說:“我懷疑是毛麗麗,假如毛麗麗讓廠長暗中做一批假藥。
等到了王波認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的時候,再賣給王波。
這樣王波,就會不知不覺的把假藥賣給了醫(yī)院。
醫(yī)院也就給病人服用了假藥,自然要出事?!?p> 我這個老婆什么都好,就是嘴直。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可以從她嘴里說出來。
難道雷警官不知道這樣子想,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那不等于沒有說嘛!
要是讓毛麗麗知道,我的飯碗也得丟,自己的小命可能不保。
女人啊,頭發(fā)長,見識短,多是壞事的。
小王警官說:“嫂子說的可能性很大,就是沒有證據(jù)?!?p> 我老婆說:“這有什么難的,去幸福廠找那些工人了解一下不就知道了。次品藥也要有人生產(chǎn),才可以有這些次品藥。沒有人生產(chǎn),哪里有次品藥。”
雷兵說:“謝謝嫂子,我們鉆了牛角尖里了,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毛麗麗和那個廠長身上了,倒把廣大的工人群眾給忘啦?!?p> 我老婆看到自己可以幫到警察,興奮起來:“別客氣,這有啥,也就是說說?!?p> 我是有怒火發(fā)不出來,任熊熊烈焰在胸中燃燒。
小王一高興,跳了一個圈,拉了雷兵就走。
還不忘對我老婆說:“謝謝嫂子!”
他哪里又知道我有死的心,這種行為叫自掘墳?zāi)?,又叫招惹是非,都是要命的?p> 等到雷兵他們離開,我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吼道:“以后我們吃什么?警察一調(diào)查毛麗麗,就說明是我搞的。
大毛炒我的魷魚,都是輕的。我的小命都可能交代嘍。”
我老婆一愣,眨巴著眼睛說:“是啊,人家不會饒過你。
也沒有什么,大不了我們回農(nóng)村繼續(xù)種地?!?p> 天吶,這些年,我容易嘛。
當小人,賠笑臉,不就是為了一朝成為一個城里人嗎?
老婆一句話,我可能又要回到解放前。
我就是一個傻子,也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