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黑黑的,沒有一絲光亮。
我眨巴著眼睛,翻動一下身子,一下子滾落了床。
摔的那叫一個疼,不由哎呀一聲,隨即躺下。
可能是用力太大的緣故,一個東西跌落砸在我的身邊,我摸摸,冰涼,隨即用我的火眼金睛一看。
完了,一具尸體在我的身邊。
驚嚇之下,連忙爬起來,又撞到一個床,又是一具尸體跌落,披頭散發(fā),是一個女尸,甚是嚇人。
突然的我的元神波動,神識出竅。嚇的啊,不害怕,怎么可能!
神識這個東東,是無常大人為了保護我,用巴掌在我腦袋上一按,從而獲得的。
我可以展開神識,能夠看清楚人無法看到的事兒。
就像是現(xiàn)在,我就知道,我處在一個小鬼的空間,有很多鬼,都是猙獰可怖的。
但是他們不敢靠近我,因為我的身上有白無常大人的加持。
不過鬼之間開始了毆斗,互相廝打,都是血淋淋的,極其慘烈。
我掙扎著,躲藏著,身上還是挨了不少。
當然那些打到我的鬼,也不得好,瞬間也就魂飛魄滅。
我還是嚇得戰(zhàn)戰(zhàn)栗栗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煙過來,凝結成了一個人的樣子。
披頭散發(fā),猙獰可怖。
我不認得,心中更加地惶恐了。
這個不是人的鬼喝道:“你是木蘭市的盧小清?在調(diào)查假藥案?”
我哆嗦地說:“是的,你是誰?”
那鬼道:“你不必知道!你知道你必須死就可以了!”
他說吧,伸手抓我,快的不得了。
我躲避著,不停地把身邊的鬼推向這個惡鬼。
惡鬼厲害,一巴掌就把撞到他的鬼打得魂魄飛散。
一抬腿,就把打他的鬼踢得煙消云散。
亂套了,一群鬼廝打起來,惡鬼更是威猛,眾鬼也就是掙扎而已,無法抵擋。
我不過是展開神識,不停地逃跑,有多快,就跑多快。
惡鬼張牙舞爪,不停地捕捉我,好幾次都要抓到我,我都逃掉了。
我沒什么功夫,也就是看了我的老婆打過拳,知道一個躲閃。
我身體靈活,可以靈活躲閃。
但是我無法抵御惡鬼的進攻,神識已經(jīng)開始動搖,有著魂魄離散的危險了。
我知道魂魄離散后,我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我更加地害怕,不時地大呼小叫,努力地搏擊。
惡鬼道:“你是活不了的!跑不了你!”
他一步步緊逼,我也就更加地狼狽。
正當我危機的時候,一個白色的影子現(xiàn)身,怒聲道:“藥劑師,你倒是不怕不能投胎了!竟然逃出來,禍害人!實在是罪大惡極!”
聽聲音,我知道白無常大人到了,果然白無常大人給我的一縷神識管用。
嘿嘿,惡鬼要殺我,不就是要殺白無常大人嗎?
惡鬼動我,自然白無常大人也就知道了,怎么會不過來。
白無常大人豈可讓惡鬼殺死他,大人肯定要殺死惡鬼。
白無常大人大怒,展開衣袖,一股旋風蕩起,瞬間彌漫屋子。
藥劑師無處可逃,不停地掙扎,極其狼狽。
別看藥劑師對付其他鬼得心應手,像是切西瓜一般容易。
就是對付我,也是綽綽有余。
但是面對憤怒的白無常大人,他的那點兒的戰(zhàn)力,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也就是掙扎一會兒,藥劑師便也化作了一縷黑煙,準備逃走了。
只是白無常大人豈肯讓他逃走,只見白無常大人一抖手,一條鐵鎖鏈飛升起來,纏繞住了藥劑師。
這么地說吧,就像是一條蛇纏繞黑煙一樣,說白了,就是一條光和黑煙纏繞在一起。
上下翻飛,不停地纏繞、盤旋,互相糾纏了好長一段時間。
最后白無常一伸手,打出一掌,瞬間黑煙化作藥劑師,只不過身上纏繞著鐵鎖鏈。
白無常大人走過來,探出手來,往藥劑師腰間插去。
隨著藥劑師的慘叫,白無常大人手里有了一把肋條,也就是琵琶骨。
就見白無常大人一抖手,這些骨頭也就化作烏有。
白無常大人說:“對不起了,盧小清。為了逮住逃跑的藥劑師,不得不把你做誘餌!”
我驚魂未定,但是我知道必須客氣:“大人,多謝救命之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無常大人笑道:“你也該回去了。不過,你要好好配合雷兵他們,抓住罪犯!還無辜者一個公道!”
我說:“一定不辜負大人的!”
白無常大人一揮手,我如墜云霧,瞬間迷糊,只是看到了白無常大人提起藥劑師而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過來。
看到了一屋子亂七八糟的尸體,依舊心有余悸,惶恐不已。
我不敢動了,倚著墻大哭。
聲音相當?shù)卮?,那是有多大就有多大?p> 一個聲音罵道:“是誰在這里鬼哭,喊鬼呢!不怕招來鬼!膽兒夠肥的,哎呀……太平間……,太平間……。我的媽呀,太平間詐尸啦!有鬼!”
我聽的出來,那人已經(jīng)是十個魂魄,嚇跑了九個,還有一個蹬蹬地跑,遠去了。
哭累啦,哭足啦,我也就睡著啦。
天可憐見我,讓我活過來了。
這里的醫(yī)生也太草芥人命啦,我還沒有死呢,就把我送到了太平間里不問了。
他們的醫(yī)德呢?讓狗給吃啦。
還有那小鬼說:“受一點罪是有的,受一點驚嚇是常有的。你的命大,不會死。”
這不是糊弄鬼,而是糊弄人。
我的個去,都送到了太平間里啦,還沒有死。
如果他們把我送到了火葬場,豈不是我要爬煙囪,上天堂了。
那時候,我再命大,也是沒有用的。
也不知道過多長時間,隨著一陣吵鬧聲,我聽見有人說:“雷警官,你說說,這個人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怎么就活過來了。
真是醫(yī)學上的奇跡。
十幾個醫(yī)生都說沒有了呼吸,沒有了生命跡象,怎么就活了呢?”
我聽聲音,就知道是院長,那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
也算是認識,就是沒有多做溝通過,也聽王波說過,這是一個大大的專家。
我們公司的很多醫(yī)療器材啊,藥物都是通過這位院長簽字,進入到醫(yī)療系統(tǒng)的。
我知道雷兵來了,掙扎著起來喊道:“雷警官,你在哪里?”
由于剛睡醒,也由于光線不好,我沒有看到雷警官,于是我大聲喊道。
這一聲猶如霹靂,如同晴空炸響一個驚雷。
雷兵倒地,其他人紛紛躲避,彼此相撞,又倒了一地,那叫一個人仰馬翻。
連那些尸體,也動起來,到處滾動。
你高叫一聲,推開尸體;我高叫一聲,蹬開尸體。
一個太平間,瞬間驚叫連連,亂七八糟了。
雷警官也是嚇破了膽兒說:“小清同志,不,小清哥哥,你是小清哥哥嗎?”
我喊道:“雷警官,你怎么把我送到了太平間來了,我就是昏死過去而已!”
雷兵說:“對不起,誤診!嘿嘿!誤診!”
金絲邊眼睛說:“不,是確診。哎,不是,是誤診,誤診?!?p>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誤診,確診的,我明明活著,被送到太平間里,這是什么行為,是瀆職。
不,是一起醫(yī)療事故!
我想喊,卻沒有喊出口來,一口血噴出,濺了金絲邊眼鏡一身。
雷兵喊道:“醫(yī)生,快,急診?!?p> 我又被送到了急診室,昏昏沉沉的,頭頂?shù)臒艄庖恢痹陂W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