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了目標(biāo),云軟軟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打算。
眾所周知,這場由京城貴女組成的茶花會,比賽的實質(zhì)就在于才藝和家世。
云軟軟家世算不得好,才藝也比不過自幼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的世家貴女。
她明白這一點其他人自然也明白,臉上皆是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
當(dāng)長公主宣布才藝比拼的開始,葛如歡作為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貴女,自然而然被眾人推渠舉到了首次出場。
而按照規(guī)矩,她將首先選擇挑戰(zhàn)對象。
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直直地看向了云軟軟,不出人預(yù)料地開了口。
“云家長女是個標(biāo)志的美人,才藝也了得,不知可否愿意與我進(jìn)行比拼?!笨粗鴮γ姘櫭嫉脑栖涇?,葛如歡笑了起來。
“只是姐妹之間的一些小小的交談而已了,希望不要多想?!?p> 這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畢竟經(jīng)過白文錦的大肆宣傳,云軟軟招了她原先侍衛(wèi)這件事已經(jīng)沸沸揚揚。
礙著高蚺老爹的面子不敢說高蚺,但是對于云軟軟,頂多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說了,讓她難堪不會怎么樣。
而云軟軟聽到她的邀請之后反而舒緩了眉眼。
畢竟魚兒已經(jīng)上鉤。
從后排的位置慢慢的走到了前排,她舉止優(yōu)雅,那一身被嘲諷的金色華服,也顯得格外典雅。
夸張的金色卻不顯得土氣,反而讓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高貴的色澤,再也沒有人能穿出她的風(fēng)范。
長公主看著她的眼中多了一絲贊賞。
除了難以遮掩的美貌,這樣非凡的氣度,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邀請,也能鎮(zhèn)定自若。
“葛小姐盛情難卻,只是一場普通的才藝展示罷了,這難道不是你我皆知嗎?!?p> 一句話,輕而易舉的說明了自己并非所愿也挑明了,這只是一場比賽,沒有什么好值得去爭搶的。
三言兩語化解了即將溢出來的危機,不可謂不高明。
“那就看期待林小姐的表現(xiàn)了?!彼?dāng)然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指責(zé)他把利益看得過重。
說完心不在焉地行了禮節(jié),退了下去,準(zhǔn)備相關(guān)的才藝。
云軟軟福了福身,笑容得體,也退了下去。
又賺了不少的好感。
雅間,綠染一改和自家主子在一起時的平和而顯得有些焦灼。
“那葛如歡擺明了想要和我們斗爭,”綠染有些著急,“想必也是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p> 剛才二人在一路人的閑言碎語中,知道了這次邀請,其實就是葛如歡請求長公主送過來的。
聽說還頗費了一番心力。
云軟軟笑著敲了敲綠染的頭,“難不成因為懼怕就不再去了嗎,這樣反而會達(dá)到她的目的?!?p> 雖然綠染對云軟軟非常信任,但是還是會覺得這是擺明了的,不想讓他們被看見。
“怎么會有人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污蔑呢?明明這件事情就不是我們的錯。”綠染按照云玩軟的指意搭配著妝容。
沒有去跟著口誅筆伐她們的跟風(fēng)專相對,而是非常平和的準(zhǔn)備自己的相關(guān)事宜。
畢竟好戲剛剛開始。
“這支口紅的顏色太淡了?!痹栖涇浱暨x著唇膏的顏色,“衣服也幫我選擇大紅的吧?!?p> 不知道小姐準(zhǔn)備的是什么才藝,但是光著服飾就知道,這真的不是隨口應(yīng)戰(zhàn)而是有所準(zhǔn)備。
終于在午后的陽光燦爛之中,在獲得眾多矚目之下,開始了兩個人代表各自利益的比拼。
管理的大宮女開始宣讀著兩人寫在紅紙上的才藝。
“葛如歡小姐,為我們帶來的是《焚情》?!?p> 話音一落,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震驚,這不僅僅是因為《焚情》作為天下第一的舞曲難度極高,現(xiàn)存的稿件也為數(shù)不多。
當(dāng)眾彈奏這樣的曲子,無疑是在開始就獲得了矚目。
“云軟軟小姐表演的舞蹈是——”大宮女拉長了聲音,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無題》?!?p> 這倒和《焚情》不同,這個是真的因為沒有想好而未給題目。
“我和姐姐不妨把琴和舞在一起展示,也能比個高下不是嗎?”云軟軟面不改色,“麻煩姐姐去一邊給我伴奏了?!?p> 剛來到這里她就發(fā)現(xiàn),原主其實是練過舞蹈的,身體柔韌度非常好,且云軟軟也是自幼接受最好的舞蹈教育,直到家境落魄才停止學(xué)習(xí)。
其實還可以展示其他東西,但一想到能讓葛如歡伴奏,她壞心眼地選擇了舞蹈。
“你!”
原本以為占據(jù)先機的葛如歡一聽到這話,俏麗的面容都?xì)獍琢恕?p> 她可從未沒有淪為為誰作配的地位!
“好了好了,”長公主開了口,皺眉,不怒自威,“兩個年輕人都能展示一下自己,也沒有什么不妥?!?p> 而葛如歡委屈巴巴地看著江寒,江寒但笑不語。
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閃著惑人的色澤。
“那就恭祝二位,都能大放異彩了?!?p> 比拼開始。
原本吵吵鬧鬧的葛如歡恢復(fù)了神色,十指芊芊,撥動著琴弦。
面容姣美,長長的睫毛垂下,頗有美感,手指上下翻動,由如翩然飛舞的蝴蝶。
《焚情》相傳是由一位天才大師所制,為了是紀(jì)念他青梅竹馬的亡妻,從倆人的兩小無猜,再到他追求曲藝而離開自己的妻兒,最終天人永訣悲憤之下制作了這首曲子。
學(xué)生游開始兩人的相齒相依相念的緩和,到后來因為離家一事而發(fā)生斗爭的激烈,以及中途偶爾相見的歡喜,再到兩人天人永隔的悲切。
現(xiàn)存手稿能夠做到的就是調(diào)整曲調(diào)的旋律。
云軟軟則在越來越急切的琴聲里,踩著輕柔的舞步出現(xiàn)。
換下了一身金光燦燦的華服,穿著一件素雅的白袍,蒙著面,看不清神情。
她既沒有隨著旋律而翩翩起舞,也沒有展現(xiàn)自己的花容月貌,而只是一個人的站在那里。
一雙漂亮的琉璃瞳流光溢彩。
正當(dāng)所有人迷惑時,她開始有了動作。
像似乎看見了自己愛人般的欣喜,圍著舞臺翩翩而舞,五部雖然算不上多么的精妙絕倫,但卻是十足的清新典雅。
“這是在做什么?!?p> 不免有人開始犯嘀咕。
“依本宮來看,她正是在模仿那位將那位與自己愛人的欣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