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云家的鋪張浪費式的富麗堂皇,這樣清新雅麗的風(fēng)格,倒是格外新鮮。
即便她多次向鄭南珠強調(diào)“穿得簡單不會不舒服”,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不過大腿。
還是一身亮瞎眼的金色華服,值京城好幾套房子的美玉金石就放在頭上,頭重得感覺要分分鐘窒息。
敢情剛剛穿書穿得價值萬金的綢服已經(jīng)是簡樸。
這邊感慨萬分,另一邊好些馬車也停了下了,很難不注意到前面金光閃閃的馬車和金光閃閃的服飾。
云軟軟,她們印象中充滿銅臭臭味的云家獨女
按照她們的想法,就是人傻錢多,鄙視的同時,莫名還有些嫉妒。
畢竟貴女們都需要排隊購買的金絲玉玉,云軟軟掛了一頭,貴氣十足。
“呵,沒有見識的人就像你這樣的吧,空有錢沒文化的土包子?!?p> 飛揚跋扈的聲音從背后穿來,一個紫衣的漂亮姑娘瞪著眼,腰間帶著象征家族身份的“葛”。
葛如歡,禮部尚書的嫡女,日后選秀被選進宮,然而父親的腐敗而早早失了寵。
不足為患。
想到這,云軟軟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要走。
葛如歡卻是冷冷一哼,分明是和旁邊的女伴說話,卻盯著云軟軟:“聽說有錢的云家大小姐招了一個原本是別人家的侍衛(wèi),你說……這人賤不賤呢?”
旁邊的女伴笑得也很歡:“如歡,這人可離咱們近,莫要給她聽見了?!?p> “我偏偏要讓這樣的毒婦聽見!”
說完,她趾高氣揚地經(jīng)過云軟軟,用力地撞了一下。
這個身體太弱,一個踉蹌,差點就要跌倒,云軟軟想起來,那白小姐倒和她是好友。
“你們怎么這個樣子!”見自家主子受了委屈,綠染皺了皺眉大著聲,毫不客氣。
那兩個人倒是沒有正面回答,笑容極具嘲諷:“什么貓貓狗狗還帶著自己貓貓狗狗了!”
“你!”綠染氣結(jié)。
云軟軟一把拉住綠染:“她們算不了什么,莫生氣?!?p> 自家主子什么樣,綠染一直相信,而且極少見云軟軟沒有哭哭啼啼,而是正兒八經(jīng)勸自己不要生氣。
怎么感覺主子突然強硬了起來不過,也非常不錯呀。綠染想著。
進了園子,里面的園林山水皆是鐘靈毓秀而大氣輝煌,的確是那味長公主的作風(fēng)。
一路上觀賞著,對于周圍零零星星的指責(zé)也不放在心上,畢竟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忙。
皇帝即將南下,若是得了那位長公主的青眼,指不定能去宴會上露個臉。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結(jié)合認知,這位長公主一向不喜歡獻媚討好的,以及沒有風(fēng)骨柔柔弱弱的人。
作為這場宴會的主辦方怎么可能沒有注意到方才的一切?
正想著,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
長公主在一眾人到注視之下做到了宴廳的主上方,裝扮是素雅又不失華麗的。
雖然已經(jīng)有了些年紀,但看上去年輕貌美,和她吃了防腐劑般的娘親有的一拼。
“今日各位前來相聚,我自然是欣喜的,這次的賞花和才藝交流,皇上也來這里,希望大家好好表演?!?p> 長公主笑著道,她向來寵愛自己的侄子,說到這個,眼里滿滿的歡喜。
隨后,幕后走出一個男人。
俊秀的五官,一雙出眾的琥珀色眼眸,笑容淺淺,穿著一身青色外衣,上面勾勒著龍紋。
“今日突然前來,給長公主帶來麻煩了,各位玩得開心?!?p> 清冽好聽的聲音,恰到好處的拒絕和留白……
當(dāng)今圣上,江寒,也像極了她愛的那個姜然。
意識到這一點,原來平靜的云軟軟忍不住的顫抖,眼角微紅,緊緊盯著他。
或許是眼光過于熾熱,讓江寒似乎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向這邊看來。
四目相對了短短一瞬。
的確,非常像姜然……顧不得為什么會在異世界看到了他,此時只有說不出的震驚與歡喜。
但又很快地低下頭去,江寒也轉(zhuǎn)移了目光。
“小姐,沒想到圣上這樣好看,不過他方才是在看你嗎?”綠染感嘆著江寒的美貌,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云軟軟早就紅了眼。
“無事?!痹栖涇浶χ鴶[了擺手。
感慨是一時的,畢竟在陌生的世界里,遇見了和現(xiàn)實生活中相似的人,還是心心念念的那位。
自然是心情復(fù)雜。
然而云軟軟始終沒有忘記這場宴會的目的,看似是皇上將南下遇姑姑盛情邀請,實則是選些貴女填充后宮。
原本想努力接近長公主來曲線繞國,現(xiàn)在直接有了目標對象,自然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