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斷你的腿4
幾個壯漢進了房間,卻離奇失蹤,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什么都不是!是憤怒的起床氣!
你能想象一個弱女子在床上好好睡著,卻要被幾個壯漢威脅生命嘛。
瑎嬘顫抖著把人拖到了欄桿旁,砰地扔了下去,就當著席銘溢的面,當著所有人的面。至于那要用來綁住她的繩子,則被瑎嬘用來吊著另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在一旁看戲的臭臭發(fā)誓,席銘溢看見這一幕,嚇得瞳孔直接發(fā)抖。
“傅函穎!你反了你!”席銘溢強裝鎮(zhèn)定,吼聲如熊。
瑎嬘捂著自己脆弱的心臟,控制著心跳的速度,小心不讓它炸掉。才剛緩過來,就聽見席銘溢在那里嘎嘎亂叫。
瑎嬘很不耐煩,穿著個拖鞋,蹭蹭地跑下了樓,廢話不多說,直接把席銘溢從輪椅上薅了起來。
“叫什么叫?不知道我有心臟病!”瑎嬘同樣報復性地朝席銘溢大喊。
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自尊心爆表的席銘溢怎么可能不叫,“傅函穎!你找死!”
“我找死?你再叫,信不信我提著你從三樓扔下去!”瑎嬘貼著席銘溢的臉說道。
席銘溢看到了瑎嬘眼睛里的冷意,居然覺得有些害怕??墒且回炓詠淼膰虖堊屗荒苷J輸,不由得伸著脖子硬撐著和瑎嬘對抗。
“你可以試一試!你個瘋女人!”
很好,一大清早被吵醒,還被迫打架,瑎嬘現(xiàn)在憤怒值直接爆表。她提溜著席銘溢就往樓上走,把被聲音吸引過來的曾小姐嚇了一跳。
被驚呼聲提醒了,席銘溢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有多狼狽,于是開始拼命地掙扎??墒窍掳肷硎共簧狭Φ南懸纾雌饋砭拖褚恢话胨啦换畹聂~在垂死掙扎,可笑至極。
越是想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被人看見,席銘溢就越是憤怒,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嬘這邊也正生氣呢,這個男人還一直亂動,她都提不動了,轉(zhuǎn)頭一看。
喲,都要哭了?
瑎嬘停下了腳步,把人壓在墻上,低聲問道:“還囂張嗎?服不服氣,聽不聽話?”
席銘溢的回答是一口咬在瑎嬘的脖子上,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席銘溢滿臉的青筋。被咬的瑎嬘仰著脖子,好像無能為力。
這副畫面,讓人不禁懷疑趴在她身上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嗜血的吸血鬼。而瑎嬘,就是吸血鬼選中的獵物。
席銘溢也是憤怒沖昏了腦袋,才做出這樣野獸般的行為。一口咬下去之后,鮮血很快就溢了出來,鐵銹的味道充盈了他的口腔。
他咳嗽著松開了嘴,抬頭看向一臉平靜的的瑎嬘,不禁有些恍惚,這人,不疼嘛。
好像是聽到了席銘溢的心聲,瑎嬘干巴巴地來了一句:“好疼!”
席銘溢有些錯愕,因為瑎嬘不該這么平靜的,甚至,瑎嬘抱著自己的左手也不應該沒有絲毫放松的。
瑎嬘抱住席銘溢的屁股,怕他掉下來,還往上顛了顛,隨后在席銘溢懵逼的狀態(tài)下,把人帶到了陽臺。
一把把人壓在陽臺上,伴隨著曾小姐的尖叫聲,席銘溢半個身子露在了外面,瑎嬘低頭看著男人,眼神有些分外平靜,“給我道歉!”
失重的感覺很不好受,席銘溢有些暈暈乎乎的??墒鞘裁炊急炔簧犀€嬘汩汩往外流淌的鮮血,更讓席銘溢在意。
席銘溢甚至顧不上生氣,顧不上恐懼,恍惚道:“你,流血了!”
瑎嬘一心只想教訓這個瘋小子,這點小事根本顧不上,繼續(xù)逼問道:“給我道歉!快點!”
席銘溢覺得,比起自己,這個女人才是瘋子。她竟然敢這樣威脅自己,真是瘋了,瘋的可以。
在這一瞬間,席銘溢在心里想的不是如何報復這個該死的女人,而是她這樣好美。
回過神來,那鮮紅的顏色就這么不停的鉆進他的眼睛,讓他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不適。
席銘溢張了張嘴,對著瑎嬘那張有些冷酷的臉,僵硬地說了句:“對不起!”
得到了道歉,瑎嬘立馬把人拉了上來,像來時那樣,抱起席銘溢就往樓下走。
席銘溢被瑎嬘緊緊箍在懷里,顧不得忸怩,眼神死死地落在鮮血浸滿的牙印上,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打了個寒顫。
他居然這么狠?他好像一只失去理智的怪物,想到這里,不由得胃里涌上一陣惡心的感覺。
被瑎嬘放在了輪椅上,仿佛有了安全感,席銘溢下意識就要開口罵人,卻被瑎嬘捂著胸口的動作打斷了。
一聲悶哼從跪倒在地的瑎嬘嘴里溢出,看著剛才還大顯神威的女人如此狼狽的匍匐在他腳下,席銘溢眼神閃了閃,竟然當場楞在原地。
出神的席銘溢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不想她死,就叫醫(yī)生?。 ?p> 席銘溢這才反應過來,移動著輪椅去找手機。還是曾小姐反應迅速,立馬呼叫了內(nèi)線的家庭醫(yī)生。
醫(yī)生還沒到時,還以為這小少爺又怎么了,沒想到是少夫人。
“這么深的傷口,差點就要咬到喉管了,夫人還是馬上去醫(yī)院看一下吧?!?p> 一直在發(fā)呆的席銘溢聽到這句話,立馬看向了一直安安靜靜的瑎嬘,仿佛有什么話要說。
瑎嬘也轉(zhuǎn)頭看向席銘溢,神情突然變得輕松了起來,“親愛的!聽到了嗎?陪我去醫(yī)院吧!”
席銘溢:“???”
什,什么?席銘溢現(xiàn)在的思維一下子跟不上瑎嬘的思路,咱們怎么一下子從手撕對方,又變成了相親相愛的夫妻了?
別說席銘溢一臉疑惑了,就連剛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醫(yī)生都震驚了。
您剛才還一臉冷酷,兇手就明擺著在那坐著,你現(xiàn)在才扮演親密愛人是不是太晚了。
難不成您是川劇變臉的繼承人?隨時隨地,不分場合的都要來一下,以顯示自己的水平?
就在席銘溢要開口拒絕的時候,瑎嬘抬手指了指還在被吊著的人,席銘溢心口一哽,氣息都不順了。
“不去!”
別人被威脅是立馬屈服,席銘溢則相反,你越是威脅我,我越是不聽話。
瑎嬘無奈地聳聳肩,指著門口道:“麻煩醫(yī)生先離開,我要處理家務事了!”
席銘溢驚訝地看向瑎嬘,“難不成你還想動手?”
瑎嬘做了一個無辜又疑惑的表情,“什么叫還想動手?我只是在以你喜歡的方式讓你答應我的要求而已,有什么問題?”
“誰會喜歡被人打??!”
“咦?不會嗎?那為什么我的丈夫,席銘溢,會讓人來綁自己的妻子,還讓人把她拖下樓!”
瑎嬘的語氣越說越重,直把席銘溢說的無話可說,“我,我只是一時糊涂!”
“再說!我不是道歉了嗎!”說著,席銘溢也仿佛有了底氣。
“哦?是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因為我掐著你,把你摁在陽臺上,你迫于無奈才敷衍地說了一句毫無誠意的對不起吧?!?p> 這下席銘溢徹底無話可說了,只好把氣撒在一旁的醫(yī)生身上,“看什么看,還不快滾!”
最終,這么多年沒有出門的席銘溢,還是乖乖地陪瑎嬘去了醫(yī)院。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只是不想在眾人面前繼續(xù)丟臉。
畢竟瑎嬘真的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且武力值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