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斷你的腿3
兩人都被臭罵了一頓,但顯然瑎嬘比較有優(yōu)勢,因為她可以還嘴。在席銘溢停下之后,瑎嬘突然開口:“說完了?說完了就再說一點,你這張嘴叭叭的,我還挺喜歡聽的?!?p> 聽得我啊,直想打人。打人多好啊,這是我最喜歡的事情了呢。
曾小姐:“……”
我這是遇上變態(tài)了是吧?席銘溢暗忖。
“閉嘴!你一說話這個房子就彌漫著愚蠢的味道?!?p> 哇靠!你這么說話就太狠了,人家不依。
“哎,我就不!我就要說,這樣你就被我的氣息包裹著,簡直太棒了,老公!”
這下?lián)Q成席銘溢無語了,這進了醫(yī)院一場,這個女人怎么像換了一張臉皮一樣,之前的逢人就皺眉委屈去到哪里了?
席銘溢心里的暴躁暴漲,言語間仿佛含冰,凍得人直打顫,“我不管你在發(fā)什么瘋,我告訴你,你再鬧下去,你什么也得不到?!?p> 席銘溢說的有道理,可是對瑎嬘完全沒有用?,€嬘一點也不怕席銘溢的威脅,她甚至最會威脅別人了。
因為淋了雨,瑎嬘此時看起來臉色很差,但瑎嬘的神情絲毫沒有萎靡頹廢,反而興致沖沖的樣子。
瑎嬘走到席銘溢面前,在席銘溢不可思議的表情下,勾著他的下巴,聲音緩緩且曖昧,“除了你,我什么也不想得到!”
席銘溢毫不客氣的揮開了瑎嬘的手,剛要開口罵人,就被瑎嬘打斷了,她推了席銘溢一把,發(fā)現(xiàn)沒有推動。
瑎嬘只好用力把輪椅轉了過去,然后走進黑暗里,之后砰的一下帶上了門,把席銘溢和曾小姐弄得措手不及。
房間里依稀傳來席銘溢的憤怒的吼聲,但是門依舊沒有開。
曾小姐放下了舉起的手,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里面的動靜。
臭臭已經(jīng)知道里面會發(fā)生什么了,瑎嬘可以接受反派短時間內對她惡語相向,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看她的笑話,這把瑎嬘是絕對不會出來了。
由于沒有席銘溢的指示,曾小姐不敢貿然行事,只好下樓去打內線電話。
臭臭則轉身回到了儲物間,哼哧哼哧鉆進一樓洗手間洗了個澡。由于沒有合適的衣服,只好穿上原身的吊帶背心,有些嫌棄地癟嘴。
至于房間里,就如臭臭所猜測那樣,瑎嬘完全占據(jù)優(yōu)勢。席銘溢干巴巴的咆哮對瑎嬘完全沒有用,瑎嬘充耳不聞,甚至還會露出愉悅的笑容。
欺負人家行動不便什么的,瑎嬘毫不害臊,甚至自鳴得意。
“看什么看?你那樣恨不得吞了我的眼神,是我想得那個意思嗎?”瑎嬘提著有些大了的睡袍,看著怒不可遏的席銘溢調侃道。
席銘溢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牙都快咬碎了,怒意從喉嚨中沖出來,“傅函穎!你好樣的!”
瑎嬘從席銘溢的衣柜里鉆了出來,轉身挑了一個眉毛,臉上帶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哎嘿,我在呢!你這么大聲,是有多想我?不怕不怕啊,我找件衣服就來陪你啊?!?p> 然后瑎嬘就把席銘溢的衣柜翻了個底朝天,看得席銘溢坐在那里額頭一抽一抽的,但他無能為力,這才是最讓他憤怒的地方。
看著瑎嬘旁若無人的在房間里換衣服,席銘溢已經(jīng)想好了瑎嬘的死法。
瑎嬘說到做到,換上了襯衫,就蹭蹭地跑過來貼著席銘溢。
席銘溢已經(jīng)在進門的時候見識到了瑎嬘詭異的力氣,知道掙扎沒有用,但是,還是要反抗,“你放手!骯臟的女人!”
“哦?哪里惡心了,明明很香,不信你聞?”說著瑎嬘把抱著的席銘溢往自己胸口送了送。
席銘溢看著瑎嬘的眼神不能說充滿殺意,只能說不共戴天。
瑎嬘把席銘溢放在床上,抽出被他壓出的被子,連帶著席銘溢也滾了一圈,但席銘溢只能任她擺布。
自己也躺進床上,瑎嬘蓋上被子,轉身看向一旁的席銘溢,笑道:“我賢妻良母吧?”
席銘溢一口血差點兒噴出來,但是他忍住了,咬牙道:“滾!”
“哎呦,人家都這樣了,還要滾去哪里。啊,我懂了!”瑎嬘故意曲解席銘溢的意思,接著瑎嬘一把拉開了席銘溢的手,靠在了席銘溢胸口,抬頭看著席銘溢,笑嘻嘻道:“好了!滾到你懷里了!”
席銘溢伸出手,想要掐死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卻被瑎嬘看出了意圖,先發(fā)制人道:“你要是敢做出任何不軌的動作,我就把你扔去廁所里。”
席銘溢的手停在了瑎嬘的頭上,抖了抖,終于伴隨著他一陣扭曲的臉放下了。
見席銘溢老實了,瑎嬘也立馬變了臉色,“這就對嘛,我想跟你相親相愛,你怎么老是想著動手動腳。動手動腳之前也不想想,自己打得過嗎?”
這話簡直是把刀子往席銘溢心上扎,因為瑎嬘的話,席銘溢第一反應就是憤怒,憤怒自己雙腿廢了,憤怒瑎嬘竟敢這樣挑釁他。
席銘溢的這些憤怒,瑎嬘難道不知道,她當然知道。但是誰讓席銘溢不聽話呢,她就是要讓他知道,誰才是這里真正的老大。
折騰了一天,瑎嬘困死了,最后親了席銘溢一口,摁下了氣得就要咬死她的席銘溢,懶懶道:“晚安哦!要是打擾我睡覺,我可是會發(fā)脾氣的!”
席銘溢沒有說話,抬頭看著天花板,但是眼神卻是黑沉沉的,幽沉的像一潭死水。
像席銘溢這樣小心眼、惡毒的人,怎么能放心在他身邊入睡。半夜,瑎嬘反掐住了席銘溢的脖子,終止了席銘溢的惡意動作。
瑎嬘毫不客氣地把人拎下了床,扔進了浴室,留下冷冷一句晚安就砰的一下帶上門,動作之間行云流水,沒有一絲猶豫。
被扔在地上的席銘溢就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閃過怨恨和悲戚,但終究還是歸于平靜。他試著挪動自己,卻發(fā)現(xiàn)是徒勞。
是啊,自己不是試過無數(shù)次了嗎。他,廢了呀!雙拳捶到地上,席銘溢惡意的詛咒著所有人。
一男一女,一個在床上安然睡去,一個在浴室謀劃著可怕的報復,可真是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