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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隱駙馬

第十五章 上達天聽

大明隱駙馬 蝸牛寫天書 3283 2021-06-23 11:21:28

  杜安見永淳公主拿出了契約,心里也是籌措不安,白字黑字,自己可是畫了押的,不做還真不行,可要是做了,掙的錢又用不到老百姓的頭上,反倒進了那些貪官污吏的口袋,這可咋整?

  杜安想了想,硬著頭皮說道:“殿下,不是我不想做,其實我也想為朝廷掙的錢,出點力,可是那些難民的遭遇實在令人心寒,他們可都是我大明朝的子民,每年貢獻給國家上千萬兩稅銀,現(xiàn)在他們遭了難,正是需要朝廷幫助他們渡過難關(guān)的時候,可那些貪官污吏又是怎么對待他們的?衣不遮體的城外挨餓受凍不說,稍有不慎還要挨打,說的好聽是在施粥,可這粥,卻連牲畜吃的都不如啊殿下!如果是這樣,我掙再多的錢又有何用,最后還不是進了那些貪官污吏的口袋!”

  “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本分,至于難民的事情,本宮自會處置!”永淳公主見杜安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心里也頗為意外,倒也對得起讀書人這個身份。

  “殿下?”杜安一聽,有點懷疑的看著永淳公主,心里則是希望她能夠有所作為,她可是公主,當(dāng)今圣上的親妹子,她要是真能出面管這事,那些難民可就有救了,最起碼也能吃飽肚子,若真是這樣,香皂倒也是可以幫她做的,更何況自己還立了契約,說不干也是一時氣憤。

  “你若不信,明日再去城外看看便知是真是假!”永淳公主瞥了杜安一眼淡淡的說道。

  “信,你是公主,你的話我當(dāng)然相信,只要難民的事情能解決,我也向你保證,工坊的事情三天之內(nèi)做好!”杜安一聽,馬上開口說道,這無非就是對賭,你只要能管,我就做!

  “嗯!”永淳公主點了點頭,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穩(wěn)住了他!

  “王管事,你就不用跟著本宮了,先帶他去看皇莊,本宮這就進宮去!”永淳公主吩咐道。

  “是,殿下!”王管事拱手道。

  接著,杜安將永淳公主送自門外,便跟著王管事看皇莊去了。

  紫禁城,暖閣。

  嘉靖皇帝朱厚璁身著紫色道袍端坐龍椅之上,眉頭緊鎖的看著手中的奏章,這是錦衣衛(wèi)送來的一份關(guān)于謝詔的奏章,此刻的嘉靖皇帝深邃的雙眸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反倒令人心生敬畏。

  “真是豈有此理,敢如此胡作非為,目無王法,他有幾顆腦袋?”嘉靖皇帝把奏章一合,往桌子上一扔,氣憤的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動著。

  接著,嘉靖皇帝扭頭看著呂芳說道:“呂芳,你去,去看看駙馬到底在做些什么?告訴他,不想死,就給朕老實點,雖是朕的妹婿,朕也不是不能殺!”

  這些話,當(dāng)然是嘉靖皇帝刻意說的,他雖然很討厭謝詔,但畢竟還是自己的妹婿,事情也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這樣殺了他,也不是個事,所以想讓呂芳去敲打敲打他,以免生出更大的事端。

  “是,陛下,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辦!”呂芳聽出這言外之意,便拱手行禮告退,嘉靖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

  呂芳前腳剛走,永淳公主就接著碎步入殿,上前行禮道:“臣妹給皇兄請安!”

  嘉靖皇帝見自己的妹妹來了,便放下手中的奏疏,強顏一笑道:“婧兒,怎么還到這里來了?有急事?”

  “哎呀,皇兄,臣妹是向你告狀來了!”永淳公主也是黑著臉說道,嘉靖一聽,以為是她知道了謝詔做的那些糊涂事情,想要讓自己幫他做主,可是這個主,自己做不了啊,母后還在,是她堅持著。

  “告狀?”嘉靖皇帝見她的說話的神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隨即擔(dān)憂的看著永淳公主道:“婧兒,出了什么事情?”

  “皇兄,那幫貪官污吏,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天子腳下都敢這樣做.....”永淳公主非常氣憤的敘說著今天杜安的事情。

  嘉靖皇帝剛剛一聽,人都已經(jīng)氣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永淳公主說道的:“婧兒,你說的可當(dāng)真?”

  “皇兄,這樣的事情,臣妹怎么敢胡言,皇兄派人去查便知真假!”永淳公主站在那里說道。

  嘉靖皇帝此刻雙手緊緊握住龍椅的龍頭,對階下的宦官道:“去,把汪鋐給朕喚來!”

  “是,陛下!”那宦官哆嗦一聲,變急忙向殿外跑了出去。

  隨即,嘉靖皇帝站起身,背負雙手在殿中來回的踱步,臉上的神情也變得一場冷峻,威嚴,讓人不寒而栗,永淳公主見狀,也不出聲。

  過了一會,戶部尚書汪鋐碎步入殿,肅容道:“臣汪鋐參見陛下!”

  嘉靖皇帝轉(zhuǎn)身怒目而視,恰巧汪鋐微微抬頭,四目相對,汪鋐不禁顫抖一下,像是一道電流直擊他的心臟,汪鋐心下駭然,已然心知不妙。

  “汪鋐,朕問你,城外的難民可曾安置妥當(dāng)?”嘉靖皇帝滿臉怒氣的盯著汪鋐道。

  汪鋐一聽,心里已然知曉嘉靖皇帝怒從何來,但他心里卻很無奈,近年來,朝廷邊換不斷,災(zāi)害連年,眼下各地難民蜂擁至京,戶部早已捉襟見肘,自己縱然有心為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縱使無奈,但他身居戶部尚書,官居二品,君前奏對也容不得半點馬虎,一但觸怒龍顏,輕則烏紗不保,重則血濺午門,所謂‘伴君如伴虎’,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回稟陛下,臣自接到奏報起,便已開始從各地調(diào)撥糧食賑災(zāi),戶部也已派人協(xié)助順天府在城外施粥,并搭建帳篷讓難民棲身!”汪鋐拱手說道,心里還是有一絲恐懼,城外的難民實在太多,要是安置妥當(dāng),這點糧食遠遠不夠。

  “施粥?那你可知施的這粥有多濃稠?難民們能否下咽,能否填飽肚子?”嘉靖皇帝臉色漲的通紅,盯著汪鋐說道。

  “這……”汪鋐心里一驚,被嘉靖皇帝問的啞口無言,他還真不知道官府施的粥有多濃稠,但陛下既然問起,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你掌管著戶部,你都不知道?朕可聽說這粥連喂牲口之食都不如,你們還有臉說是在施粥?他們可都是我大明朝的子民,你們這是在打朕,打朝廷的臉面!”嘉靖皇帝憤怒的訓(xùn)斥道。

  “陛下息怒!臣已將戶部所有的余糧都調(diào)去賑災(zāi)了,只是眼下城外的難民數(shù)以萬計,要說都能填飽肚子,那的確是不夠的,但陛下說的這些,臣實屬不知,臣有罪,請陛下責(zé)罰!”汪鋐一聽,趕緊跪地請罪,心里也很吃驚,調(diào)撥了幾十萬石糧食賑災(zāi),卻成了牲畜之食,這其中的原因,可想而知。

  “朕知道你沒這個膽,但你身為戶部尚書,馭下不嚴,辦事不利,也難逃罪責(zé)!給朕查,有一個算一個!”嘉靖皇帝雖然憤怒,但也知道汪鋐向來清廉,苛扣賑災(zāi)糧的事情斷然不是他干的。

  “是,臣,臣知罪!臣立刻去查!”汪鋐俯地領(lǐng)罪道。

  “朕再問你,糧食不夠,戶部可曾撥款買糧?”嘉靖皇帝余怒未消,盯著汪鋐說道。

  “陛下,去歲四川,河間,保定,湖廣等十二府都早了災(zāi),戶部根本拿不出銀子賑災(zāi)……臣,臣無能!請陛下降罪!”汪鋐一臉無奈的說道。

  嘉靖皇帝一聽,臉上的表情也是由怒轉(zhuǎn)憂,戶部的情況他也知道,汪鋐說的一點沒錯,這些年別說是戶部,就連內(nèi)帑也是一直虧空著。

  “起來吧!”嘉靖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汪鋐,心里也是一陣苦澀,畢竟戶部拿不出銀子,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謝陛下!”汪鋐一聽,接連叩頭謝恩。

  “戶部是難了些,但城外的那些難民可都是我大明的子民,若吃不飽,朕如何面天下的百姓?戶部還得想個法子才是!”嘉靖皇帝看著汪鋐說道,語氣也變得平和了一些。

  “陛下愛民如子,實乃百姓之福,臣等自當(dāng)鞠躬盡瘁!”汪鋐拱手說道。

  “嗯!”嘉靖皇帝點了點頭道:“退下吧!”

  “是,陛下,微臣告退!”汪鋐拱手告退。

  汪鋐出了暖閣,嘉靖皇帝緩了緩神,轉(zhuǎn)身對永淳公主說道:“婧兒,你說杜安為了難民的事,不僅當(dāng)眾打了官差,還氣的連進士都不想要了?”

  “是啊,皇兄,他那書生氣犯了,為了此事,臣妹還親自去找他呢,要不是臣妹去的及時,他春闈都不考了,要回老家去了!”永淳公主點了點頭說道。

  “如此說來,這杜安倒是有幾分正義,沒辱沒了孔夫子的教誨?”嘉靖皇帝微笑的看著永淳公主,心里也挺意外,雖然看他很市儈,但他能為百姓出頭,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功名,倒也難能可貴。

  “有些正義感倒是不假,可他也是書生氣太重了!皇兄,您是不知道,臣妹去找他的時候,他還不樂意呢!臣妹可是費了好些功夫,他才答應(yīng)留下來做香皂!”

  “好了,婧兒,朕知道你幸苦了,這樣,你安排一下,朕再見見他!”嘉靖皇帝笑著說道,倒是想要再次見見這個不能承認的二弟。

  “不行,不行,皇兄,你可不能再見他了,萬一又喝出個好歹來,臣妹可擔(dān)當(dāng)不起!”永淳公主一聽,連忙推卻道,心里想著,頭一次見面就喝的跟人家拜了把子,再見面,誰知道又喝出什么事來?

  “唉,你放心,朕這次保證不跟他喝酒了,這總行了吧?”嘉靖一聽,頭疼!

  “真的不喝?”永淳公主質(zhì)疑道。

  “絕對不喝!”嘉靖皇帝肯定的說道,心想,上回是劃拳輸給他了,結(jié)果稀里糊涂的拜了把子,都已經(jīng)夠丟臉了!這次朕還能上當(dāng)?

  “那行,臣妹給你安排就是!”永淳公主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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