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不缺妹妹!”林案說完壞壞的在命雨婭宥后面掐了一把,接著湊到命雨婭宥耳邊壓低聲音笑著道:“我缺你!”
“碰了你不該碰的地方可是會倒霉三年的!”
“我樂意為我的所做所為買單!”
“我會令你失望……”
命雨婭宥一句話沒有說完,林案的手掌就輕輕貼在了命雨婭宥嘴上。
林案倒退一步道:“我這就出去安排怎么救你出去,不過在這之前你可能還要在這里呆上一陣子!相信我!”
命雨婭宥沒有說話,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快點(diǎn)吃吧!你也肯定餓了!我給你盛飯!”林案說著打開食盒。
“我現(xiàn)在不餓!你先放在那里好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
林案走了沒多一會兒,牢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牢頭陪同尤心走了進(jìn)來。
“里面的聽好了!有人來看你來了!”牢頭一聲叫喚。
命雨婭宥起身一看,是位姑娘,未曾見過。
尤心帶著兩個丫鬟,其中一個也提著食盒。
尤心略舉了一下手,牢頭便識趣的走了回去。
此人服裝華麗,頭上穿金戴銀,縷金佩玉,定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她一個小動作牢頭便退去,足以證明她還是有權(quán)勢的人家的女兒,我自思在樊城沒有這樣的朋友,會是誰呢……
命雨婭宥正在思慮,尤心打破沉靜道:“我叫尤心,應(yīng)朋友列英之托前來看望你!”
“列英的朋友……”
命雨婭宥話說一半停住不語。
“不錯!”
“那列英呢?她怎么沒來?”
“她有事走不開?!庇刃恼f著,看了看四周,又看向命雨婭宥道:“我的任務(wù)完成了,我回去告訴她你很好,她不用擔(dān)心就好了!”
月下,蒙面少年站在城南角樓頂上,仰首朝天,緊閉雙目,修長的墨色劍向身后倒拖著,他在等,然而他并不是在等人,而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間。
從府衙深處傳來的琴音歡快活潑,平仄有度,視乎是要指引人沉醉在怡悅的歡樂中不要醒來。
如果沒有琴音的干擾,他可能早已經(jīng)飛向他想去的地方了,偏偏讓他聽到了這讓人癡戀的琴音,他要去做一件事情,但他不太確定這樣做是利是弊。
他突然還劍入鞘,循著琴音傳來的地方飛去。
在他到達(dá)小樓的時候看到一個白衣少年也和他一樣飛向有人彈琴的地方。
他倏然改變方向飛到附近一棟樓的屋檐,凌空右腳尖一點(diǎn)左腳背,再次飛升而起,倒掛在檐廊梁上。
從這個角度看向彈琴人所在的小樓,剛好透過小樓的窗看到彈琴的是個六旬左右的長者,那個人他并不認(rèn)識。
他扯下面巾,原來他就是白天教訓(xùn)了韋天敖的花衣少年凡同。
彈琴的不是別人,正是常太公,那個不做任何停留直接飛進(jìn)小樓的白衣少年正是子丹。
子丹飛落在常太公面前,琴音戛然而止。
“沒有想到太公還彈得一手好琴!”
“你我都是老朋友了,坐吧!”
“我希望府衙能把命雨婭宥交給我?!?p> “怎么,她殺了你親戚韋古你還想為她做擔(dān)保!”
“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凡同只看到他們在屋里頭說話,但聽不到他們說什么,拉上面紗,悄悄離去。
府衙大牢,凡同憑出神入化的輕功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越過了幾重關(guān)卡,正要在往里走,聽到牢頭班房有人在低聲說話,忙湊到窗口細(xì)聽。
原來是韋天敖帶著重金見牢頭,讓牢頭如何暗害命雨婭宥的一席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個全面。
白天沒殺了他,晚上他來暗施毒計……
凡同收回思緒,踮起腳尖向里面飛掠而去。
凡同掠入牢里通道,正趕上一名獄卒往外走,獄卒剛看到前方人影晃動,還沒有叫出聲來就被眼明手快的凡同以瞬移步伐趕到他身后一手鎖住他的喉嚨。
“想活命回答一個問題!命雨婭宥在幾號牢房?”
凡同問完手指頭松開。
“好漢饒命!八號!”
凡同在他腦后輕輕一拍,他暈了過去。
凡同來到八號牢房門前,里面一個女的披頭散發(fā)在里面打坐,卻是背對著牢門。
凡同墨劍一揮削斷了鎖頭,推門而入。
那女的突然一轉(zhuǎn)身,七枚透骨釘呈倒七星排列形狀迎面飛來。
凡同墨劍一攬,劍影重重疊疊,七聲參差不齊的兵器相碰音清脆入耳。
當(dāng)凡同看到那張如花似玉的容顏后暗道遭了,她不是命雨婭宥……
這位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常太公的義女尤心。
尤心見一擊不中,劍起無影,劍氣縱橫,不過短短半盞茶的時間,凡同接連接下了她三十二劍,這時牢外一片喧嘩,佟捕頭帶人包圍了牢門外。
尤心雖然劍招精妙,又精通吸星大法,功力深厚,但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不足,真正打起來那里能和凡同比。
絕招耍盡,缺陷便露了出來,劍風(fēng)濤濤作響,不過三招五劍,長劍被凡同墨劍撥去,凡同以劍將她劫持住,對牢門外一字一頓的大聲道:“要她活命!就給爺讓道!”
通道里衙役們舉著松明火把,把整個牢中照得猶如白天。
“給他讓路!”佟捕頭一聲呼喝,外面齊唰唰讓開一條道來,凡同推著尤心往外就走,兩旁的衙役和獄卒個個持著明晃晃的腰刀怒目而視。
出了牢,一直隨著走的佟捕頭道:“小子!你敢傷害她一根毫毛,你將逃不掉的!”
出了府衙大院,凡同道:“我要見一個人!否則你們給她收尸!”
“你要見誰?”佟捕頭怒問。
“命雨婭宥!”
佟捕頭一聲冷笑,慢吞吞的道:“好!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尤心,我?guī)闳ヒ娝?!?p> 凡同冷哼一聲道:“你這狗官根本沒誠意!好好說話帶那么多人圍著小爺!”
佟捕頭一招手,一個衙役跑到他身邊,佟捕頭壓低聲音對衙役吩咐了幾句,衙役快步離去。
佟捕頭對圍著的那些衙役和獄卒們道:“你們都散去吧!”
那些衙役們一聽紛紛散去。
“你是命雨婭宥的朋友?”
尤心試探著問。
“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先割掉你一只耳朵!”
“不可!不可!好好說好好說!莫沖動!”佟捕頭抬手制止的說。
“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我要見的人若是不到,后果自負(fù)!”
那衙役去不多時,就見到常太公帶著子丹匆匆走來。
“狗官!人呢?”凡同把墨劍往尤心肩頭一壓,大聲喝問。
常太公上前道“人我已經(jīng)放了!你放開她,什么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老頭!騙三歲孩童呢?收尸吧!”凡同說著寶劍一帶,卻只削落尤心的一截秀發(fā)。
這話得從凡同本人說起,凡同是個孤兒,永城人,靠吃百家飯長大的,拜師劍山派云真法王,下山前云真法王再三叮囑不可傷害無辜,不可恃強(qiáng)凌弱,不可謀害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