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大男人,但是在親眼看到趙惠慘狀的那一瞬間,還是忍不住的有些作嘔。
臉上密密麻麻的刀痕,橫切豎切,像是漁網(wǎng)。
“人在什么地方?”秦長臻沉聲問道。
“在醫(yī)院,臉就算是經(jīng)過修復(fù),都會留下遮蓋不掉的疤痕,而且……她,瘋了……已經(jīng)無法指認兇手?!?p> 秦長臻狹長的眼睛瞇著,看著窗外的雨水,“第幾個了?”
“跟秦總有過牽扯的女人,這是第六個被毀容的?!笔謾C那頭精準的給出回答。
秦長臻聽著,許久未曾說話。
“秦總,這人……還跟嗎?”
秦長臻思索數(shù)秒鐘,“棄了吧。”
人已經(jīng)瘋了,沒有再跟下去的必要。
“是?!?p> 翌日,蘇簡醒來的時候,秦長臻已經(jīng)將早餐準備好了。
“最近工作比較忙,今年的周年紀念許是要委屈你一下,等明年……”
“工作要緊?!碧K簡對于這件事情沒有什么要求,畢竟紀念日這種事情,場面盛大與否并不那么重要,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虛無的東西。
秦長臻執(zhí)起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他低聲說:“等明年,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蘇簡沒有問他口中的驚喜是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餐后,蘇簡站在窗邊看著他坐車離開。
她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幫我……找個偵探,我要,查件事情?!?p> 放在以前,蘇簡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終有一天會懷疑起自己的枕邊人。
可疑慮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總是要看個真切,孕育種子的這片土壤是不是真的出現(xiàn)了問題。
長簡集團。
陳半蓮收到了自己遲來一天的生日禮物,卻依舊激動,這是她收到秦長臻除了工作上獎勵外的第一次禮物。
是她看中已久的一款包,但因為是私人定制款,不光是需要錢,還需要排隊,沒有想到秦長臻竟然幫她拿到了。
“謝謝秦總?!标惏肷徲锨矮I吻,卻被秦長臻避開。
“把后面的事情推了,你表姐訂了餐廳,你如果有時間,可以一起去?!鼻亻L臻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文件,字體遒勁,張揚且肆意。
陳半蓮聽到王語汐的名字,并不想去,她這個表姐看上去與世無爭是端莊的大小姐,可陳半蓮卻無比清楚,王語汐實際上是多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但秦長臻鮮少會對她邀約。
“好?!?p> 秦長臻削薄的唇細微的笑了下,“去忙吧。”
某高檔旋轉(zhuǎn)餐廳。
王語汐微笑著沖秦長臻招手,但臉上的所有笑容在看到秦長臻身邊的陳半蓮后僵了一下。
“半蓮也來了。”王語汐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只是眼睛里卻沒有什么笑意。
陳半蓮被她看著,有些后背發(fā)麻的感覺,“表姐?!?p> “包包很漂亮,以前……怎么沒見你拿過?”王語汐笑著問道。
陳半蓮:“這個,是……是秦總送我的生日禮物?!?p> 王語汐的喝了口茶,笑容更淡了兩分。
餐桌上,秦長臻還主動的給陳半蓮夾了次菜,此時王語汐再想要保持淡定都無法做到。
讓陳半蓮去做他的秘書,是她指定的,是想要在他身邊安插一個自己人。
而不是讓陳半蓮去勾引她看上的男人!
“半蓮,我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去一趟洗手間吧。”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王語汐對陳半蓮說道。
陳半蓮并不想去,但是她一家人都還要看著王語汐的臉色生活。
在兩人離開后,秦長臻不動如山的坐在那里,唇角劃過肆泠然且冷漠的笑。
“啪?!?p> “啪?!?p> 洗手間內(nèi),剛剛洗完手的王語汐,直接狠狠的甩了陳半蓮兩巴掌,“賤人!”
陳半蓮后退兩步,捂著自己的臉:“表姐?!?p> 王語汐虛弱的咳嗽兩聲,但眼底卻都是猙獰:“別叫我表姐!你是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你不過就是我們家養(yǎng)的一條狗,你們一家人都需要靠我們家生活,你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給你的,你竟然敢勾引我的男人!”
陳半蓮被她臭罵的狗血淋頭,但是卻不敢開口為自己辯解。
王語汐指著她的鼻子,“你最好牢牢的記住,自己今天的這一切是怎么來的,再有今天的事情……那些女人現(xiàn)在的下場就是你的明天!”
在她的話語里,陳半蓮打了一個寒顫:“我,我不敢?!?p>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王語汐警告。
“臉怎么了?”秦長臻靠在椅背上,手臂搭在陳半蓮的椅子上,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王語汐也同時看向了陳半蓮。
陳半蓮低著頭:“我剛才不小心摔倒了?!?p> 任誰都能看出來那清晰的巴掌印,猜到是怎么回事,但秦長臻并沒有揭穿。
餐桌上,王語汐挑著話題同秦長臻談笑,陳半蓮就成了被隔離的局外人。
秦長臻喝了不少酒,王語汐醉醺醺的靠在他的懷里,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胸前畫圈:“今晚……去我哪里?”
秦長臻:“晚上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讓半蓮送你回去?!?p> 說完,他就看了一眼陳半蓮。
陳半蓮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上前扶住了王語汐。
王語汐帶著醉意的掂著腳尖,“我,我不耽誤你工作,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你能不能,親我一下,嗯?”
秦長臻抬起手,在拇指上親吻了下,下一秒將拇指按在她的唇上,“你身體不好,好好回去休息。”
王語汐有些失望,但被他扶到車上,還是有些滿足的笑了。
車子駛離視線,司機打開車門,“秦總。”
秦長臻上車,抽了張消毒濕巾,緩緩的將手指挨個擦拭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