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一下,依門的那個動作有點不太符合張文遠的人設,所以我決定我暫時還是好好的吃飯吧,去見小蟬什么的可以等到玄德兄不用擔心我迷路的時候再去,于是我一邊喝酒一邊聽著奉先公臺和玄德吵架。
我有那么一瞬間以為我到了鏡花緣里面的君子國,這三人互相推讓著徐州,在他們的口中,我知道了玄德和奉先都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圣人,徐州城無論在誰的手里都會發(fā)揚光大,最后光耀九州。
結(jié)果在我的意料之中,奉先公臺是兩個人,而玄德只有一個人,所以玄德的圣賢是奉先的兩倍,所以徐州城在玄德手里才是最好的,最后大家開開心心的結(jié)束了這場宴會。
大家笑的都很開心很愉快,除了張三弟,不過張三弟的黑臉我們并不是那么介意,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因為他長得黑。
玄德給我們安排了幾個住處,可能是擔心我們串聯(lián),也有可能是想讓我們吃完飯后多走一段路以助消化,他把我和呂布的住處稍微分開了一點,他以為我會生氣。哈,你猜錯了,我很開心。我已經(jīng)探聽到經(jīng)過玄德的治理,這里是沒有宵禁的,所以如果我晚上想要出去散會步看看星星月亮什么的應該不會有人阻擋。
“將軍,信已送到?!?p> 我的副官完美地幫我走完了第一步棋,不過他可能誤會了信的意思,他干得悄悄摸摸的,仿佛這一封信將在不久后幫助我們把徐州城換個老大。不過我不會告訴他信里只有五個字,身是菩提樹。
他的悄悄摸摸有助于我同時瞞住玄德關(guān)二哥張三弟和呂奉先。
現(xiàn)在,到了該我出場的時候了。
我們總共五個人靜悄悄出了大門,在我副官的帶領(lǐng)下,我來到了陶謙干女兒的住處。其實我可以不用帶他們四個的,陶謙干女兒的住處是我在徐州城去過次數(shù)最多的地方,帶上他們只不過方便需要找個人放哨,又或者當我需要逃命的時候,他們可以幫我拖延一下時間。
在對方四個婢女的接應下,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很猥瑣的進了小蟬的臥室。
我在這里用了猥瑣這個詞,因為我的本意是想把小蟬接到我現(xiàn)在的住處去??墒俏液托∠s才一見面,在再次核對暗號之后,小蟬就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抱著我就是一場大哭,她的哭聲不大,但是眼淚流的很多。
這讓我手足無措,我從來就沒有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即便偶爾在電視上看過別人撒的狗糧,但這里是三國,兩者相隔的時間有點長,而且習慣也不怎么一樣。如果張冠李戴用在她的身上,可能會得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只好和她一起進了她的臥室,在闡述了一下別后相思之后,小蟬就貼在我身上不肯離開了,她含蓄的表達了她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得太久了,此時已有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何不在這里做一點更進一步的交流。
這我理解,我們已經(jīng)顛沛流離的太久,在這時光和角色的交錯中,如果不把握好這次機會的話,我們很可能會再次失之交臂,再等下一次的天時地利人和,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另外還有一個是小蟬已越來越美越來越成熟,按照她的觀點是青春年華將逝,何不在這最美的年紀里和最愛的人做一些最美的事?
雖然我對青春年華將逝這個詞有不同看法,但我對她的結(jié)論含有期待。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對張遼這個身份很滿意,這個滿意包括了他的靈魂與身體。
“將軍,小蟬早已將自己托付于你,今夜,請讓我將一切獻給將軍?!?p> 我有點小緊張,雖然我看過類似的紀錄片,但真正實際操作還沒有,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始。尤其是她點了好幾盞燈,我一直在猶豫是點著燈好呢還是先把燈滅了再說。
“一切交由將軍做主。”
小蟬就這樣閉著眼睛柔柔的躺在我懷里,我嘗試性的先吻了她一下,這種感覺很舒服,就像夏天吃了一個冰淇淋。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即將起飛的幻覺。
我本想問一下王允老匹夫有沒有教過她一些如何開始之類的,但又覺得這種事還是自己來比較好,前人的經(jīng)驗固然重要,但也許不適合我呢。
我的手放在她的腰帶上,即將拉開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在門外還有四個哥們在聽著看著呢。他們或許不會外傳,但萬一他們以為要等一晚上,結(jié)果二十分鐘后我就出來整理衣服然后叫上他們準備出發(fā),他們會不會有些詫異,覺得當初李傕郭汜造謠奉先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但持續(xù)時間短其實說的是我,進而聯(lián)想到我的戰(zhàn)斗力其實沒那么強,不然上次也不會被夏侯惇追著到處跑,再進而就開始猶豫是不是要跳槽換個老板?
真要這樣我就很危險了,我輕輕放下小蟬,然后準備出門讓他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如果實在沒事干的話我可以先教他們學會五子棋,這樣他們就不會在意我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jié)束。
小蟬捂著胸口含著期待地看著我,我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雖然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但此時此刻我是真的挪不開我的眼睛,尤其是她的手遮住的地方。
結(jié)果我回頭去開門的時候我的鼻子撞在了門上,這一下很痛,痛的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然后更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就在小蟬溫馨的閨房里,我聽到了陳公臺的聲音。
“奉先,君子隱忍一世,只為一時之機?!?p> 我渾身汗毛炸裂,有一種考試作弊,結(jié)果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前后左右分別坐著校長、教導主任、班主任和任課老師,而我正在狂抄的小紙條又剛好落在了他們手中。
我緩緩抬起頭,這一刻仿佛過去了兩個小時那么長,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校長微笑著抽了我的試卷,然后告訴我,時間到,所有人立即停筆交試卷。
但陳公臺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我面前,在我們中間還有一個火爐,他還伸手烤了一下火,順便看了一下他有點白有點長的手指,他的聲音中帶著平靜和悠然。
“我們先穩(wěn)定下來,機會總是會有的?!?p> 我偏了偏頭,奉先的方天畫戟就在邊上,而這里已經(jīng)不再是小蟬的閨房,這個房間不大,很溫暖。但我很冷,從頭冷到腳,徹骨冰寒。我不再是那個作弊的考生,我是他的班主任,他要作弊我也攔不住啊,校長,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說過或者暗示過如果沒復習好的話是可以作弊的。
你抽了他的卷子我沒意見,但你為什么要在抽了他試卷之后還要扣我兩百塊監(jiān)考費?監(jiān)督考試是我們一起干的,你不能把我們的扣了然后再加到你的總數(shù)里面去,然后再告訴我這就是作弊的下場吧。
這里沒有別人,如果陳公臺沒有精神分裂的話,那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越到了呂奉先的身上了。
而在那邊,在小蟬的眼中,張遼張八百還是那個和她青梅竹馬長大的要逆天改命的師兄。
張遼本人可能不太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如果小蟬一定要把自己托付于他,他想了一下也許會覺得他的確是值得一個陌生女子托付的人,也許他就替我做了我一直很想做但一直沒有機會做的事。
我想吐血,實際上我只吐出了一口茶。我又恨又急又氣又擔心,這都什么時候了,奉先你還有心思喝茶!
我提起方天畫戟就沖出了房間,看了看我的家,玄德應該是一片好意,他大概覺得奉先之前是董賊的干兒子,后來又跟著王允做過大將軍之類的,所以習慣了住大房子,所以他現(xiàn)在給我準備的也是一座大房子,我都不知道我的赤兔馬在哪里。
陳公臺還跟著出來,他看起來很震驚,應該震驚的是我才對吧。我都沒做什么,就撞了一下鼻子而已,為什么突然就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穿越了!我懷疑肯定有個家伙偷偷躲在顯示器后面看著我的一言一行,出于某種悶騷的心里,他會在我即將成功的時候偷偷在后臺修改一下我的相關(guān)數(shù)據(jù)。
“奉先,別沖動,沉住氣!”
我沉你妹呀,我不應該沖著公臺發(fā)脾氣的,畢竟他也不了解情況,但我憋著一股氣,不發(fā)出來我可能會因此癲狂。我只好仰天大叫一聲,心里問候著張八百,你個王八蛋,我要閹了你!
奇跡出現(xiàn)了,我的赤兔馬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就好像在那個夜雨中,佐羅聽到了敲門聲,然后吹了一聲口哨從二樓或者三樓的窗口跳了下去,而某個衣衫不整面帶紅暈的少女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是為了避雨而來敲門的佐羅的那匹黑色駿馬。
我用這個比喻是很恰當?shù)模驗槲业某嗤民R不是跑到了我面前,而是繞著我面前的場地不斷的耀武揚威,仿佛是它正在二樓或者三樓和某匹母馬幽會,而我是在樓下等著它吹口哨然后沖過去接住它,再快速的逃離現(xiàn)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