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憂心里越想越覺得對不起百里香,便向葉清歡問道:“葉公子,你借我些銀兩,我去還給人家”,葉清歡驚訝地看著燕無憂緩緩說道:“起初我只認為你人好,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傻子。就剛才我點的那些菜,把你賣了也還不起”。
燕無憂道:“葉公子,既然你請我吃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吧?,如果你不愿花銀兩,那就當我借您的,他日必將奉還”。葉清歡冷笑一下,背過身去說道:“你執(zhí)意想還錢,我也不攔你,但是有本事的,你就自己掏腰包”。燕無憂雖然現(xiàn)在衣著華貴,但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叫花子,唯一的三文錢都給了那個老者,現(xiàn)在的燕無憂身上沒有半文錢,燕無憂道:“我……”。
葉清歡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摟住了燕無憂肩膀說道:“燕兄弟,為何如此死心眼兒呢?,走吧,我?guī)闳€地方,保證你喜歡!”,燕無憂回答道:“我不去,你到時又會逃跑,不付給人家錢,我不跟你去”葉清歡道:“哎呀,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付錢,快跟我去吧”,燕無憂又再次說道:“那,那個百香樓……”,葉清歡此時已經(jīng)不耐煩說道:“哎呀,行,行行,什么百香樓…,快跟我走吧”。燕無憂無奈之下被葉清歡強行拉著向前走去。
葉清歡和燕無憂向前走著,葉清歡露出一臉壞笑,向燕無憂說道:“這個地方啊,保證讓你開心,這個地方,你們男人最喜歡了”,燕無憂聽到此話,疑惑的問道:“你們男人……”,葉清歡頓時尷尬,但又立刻反應回答道:“哦,不是,是我們男人!”,二人向前走,葉清歡心里想道:“臭小子,一會兒我到底看看你的真面目”。
二人大約走了半柱香,只見前方,一座大樓,上掛牌匾,“滿鳳樓”,葉清歡和燕無憂站在街對面,就已經(jīng)聞到了,胭脂與水粉,已經(jīng)刺鼻的香味,葉清歡一臉壞笑拽著燕無憂說道:“咱們進去吧”,燕無憂不明所以然,別稀里糊涂的進了去,其實滿鳳樓,正是那妓院,剛一進門,那妓院中的老鴇子回頭一看,兩位身穿華貴衣裳,氣宇軒昂,老鴇子一看就來了精神,上前招呼著,諂媚的說道:“喲,兩位爺,來玩兒啊,您二位來滿鳳樓就來對了,我們這兒要什么姑娘就有什么姑娘!,您各位使勁兒挑”,燕無憂只見樓內(nèi),裝橫艷麗,里面盡是女子,衣衫不整,盡數(shù)被男子摟著,燕無憂從小到大,閱人無數(shù),但也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燕無憂臉一紅,趕緊把頭低下。
葉清歡指著燕無憂向老鴇子說道:“找一個相貌美艷的姑娘,伺候這位爺”,老鴇子回答道:“喲,兩位爺,要一個姑娘,我們姑娘哪受了!,我看吶,您二位一人一個。就這樣,您二位樓上請”,葉清歡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就不必…,好吧!”。
二人上了樓,桌上擺滿了酒菜,燕無憂雖說已吃過飯菜,但是可能以前做叫花子的后遺癥又犯了,燕無憂又咽了咽口水,隨即實在忍耐不住,瘋狂大吃了起來,來了兩個姑娘。分坐在二人旁,一個姑娘向葉清歡敬酒,葉清歡愛答不理,一直隨便應付,葉清歡此時眼睛一直盯在燕無憂身上,想看看他到底什么反應?,另一個姑娘想敬燕無憂一杯酒,可燕無憂根本就不理,還是瘋狂大吃,那姑娘,攬住了燕無憂胳膊,想敬他一杯,卻被動作幅度大的燕無憂,一下甩在地上,燕無憂隨即反應過來,立即攙扶。
燕無憂把嘴里的東西咽了,把姑娘扶起來??赡枪媚锕室庋b勞累,順勢坐在燕無憂腿上,此時燕無憂無比的羞澀,無比臉紅,那姑娘,趴在燕無憂耳旁說道:“大官人,早些歇息吧”說罷,便伸手去脫燕無憂衣服,衣服剛被扯下來一點,燕無憂立刻抓住那姑娘手臂說道:“你這女子,好生無禮”,那姑娘笑道:“你這大官人真是有趣,你來這里,不就是希望我無禮嗎?應該是我越無禮。你越歡喜才對嘛?”,此話一出,燕無憂遲鈍的腦子終于反應出來這里是什么地方,燕無憂立即起身,那姑娘也倒在地上,燕無憂見狀,口中說道:“對不起,姑娘,是我無禮”,隨后又用埋怨的眼神看著葉清歡口中說道:“葉公子,你…”。拿上包袱隨后便跑出門去。
葉清歡大聲喊道:“燕兄弟!”,便起身想追。但葉清歡身旁的女子,已然微醉,抓住葉清歡衣服說道:“官人,別走啊,與我再飲一杯”,葉清歡心里著急,輕輕一推。那姑娘便倒在了地上,隨后趕緊去追燕無憂,燕無憂此時也可能是著急,心情激動,已經(jīng)連續(xù)跑錯了好幾道房門,跌跌撞撞的,終于找到了大門,跑了出去,葉清歡在后追趕,突然被老鴇子拽住胳膊,老鴇子口中說道:“官人,您朋友走了,您看,這銀兩…”,葉清歡急忙回答道:“你們這的姑娘,我們連頭發(fā)都沒動一下,又何談銀兩!”,說罷,便快速追趕過去,那老鴇子掐腰大怒說道:“好哇!,今日倒霉。來了兩個白玩兒的,來人,給我打斷這兩個人的腿!”,隨即。那滿鳳樓的龜公,拿著棍子追了出去,可以想到,這龜公,怎么可能追得上這二人。
燕無憂一路狂奔,葉清歡在后一路追趕,燕無憂跑的胡亂,葉清歡見狀,快速抄近道,燕無憂往前跑著,突然葉清歡從拐角出現(xiàn),站在他的面前,這里已經(jīng)人煙稀少,葉清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燕無憂也大口大口呼吸,葉清歡問道:“你…你…,你跑什么呀?”,燕無憂聽到此話,怒火涌上心頭質(zhì)問葉清歡問道:“葉公子,你非說我救了你,你請我飲酒吃飯,我打心里感激你,但我們二人無仇無恨,你為何害我?”,葉清歡疑惑問道:“我什么時候害你了?”,燕無憂道:“那地方。正是書中所提的妓院,你這還不是害我嗎?”葉清歡道:“我哪里害你?,你以為妓院是誰都能進的嗎?,不是大富大貴之人,怎敢進入揮霍,我花錢請你風流快活,反而你還怒火沖天?,這是何道理?”,燕無憂道:“書中說,這地方,是害人之地,色是刮骨鋼刀,你這就是害我?”,葉清歡呵呵一笑說道:“恐怕寫這本書的人?,自己都沒進去過吧。無色路段人稀,你就算當時明白那里是何地?,你也不該動怒???”。
燕無憂沒有在說什么,葉清歡大口喘著粗氣說道:“快…,快坐下”。二人席地而坐,半天都未說話,葉清歡盯著燕無憂,心里想道:“這小子,我贈予錢財,他不收,風流快活,他又不肯,白撿個媳婦兒,還不要,財色都奈何不了他,這臭小子到底是何來頭,還是他腦子本來就癡傻?”。
葉清歡和燕無憂做了許久也沒動話,還是葉清歡忍不住率先動口說道:“燕兄弟,是我的錯,還不行嗎?你別生氣了?!?,燕無憂道:“不不不,是我不識好歹,辜負了葉公子一番美意!”,葉清歡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也對,你這個小叫花子也真是奇特,要是換做旁人,早就風流似神仙了!”,燕無憂道:“可能,我從小早以習慣叫花子的生活。這樣的風流日子我無福消受”。
二人相視一笑,葉清歡心里無不敬佩這個小子,只能他,定力強悍,吃霸王餐要給人還錢,美艷女子坐在懷中,還能心智不亂,果然不是凡人?,燕無憂心里也是無比慚愧,辜負了葉清歡一番美意,還沖人家施以怒火,心中無比慚愧。葉清歡想到一個話茬問道:“燕兄弟,聽你口音應該不是臨安人,你是第一次來臨安嗎?”燕無憂道:“正是!,我與我哥哥,跟隨戲班子來到這里”,葉清歡道:“哦,原來如此。既然你第一次來,我給你講一下吧”,葉清歡把自己在臨安,有趣的事情,全部講給了燕無憂所聽,但葉清歡并沒有說,自己是臨安鎮(zhèn)守將軍。葉千龍之女,燕無憂聽葉清歡說些臨安的風土人情,講的頭頭是道。燕無憂無不欽佩,臨安的美景。與葉清歡的所知所得。
燕無憂也把從小的趣事兒,講給了葉清歡聽,但大部分都是和陳南憶在一起的故事,并沒有講述自己偶然得到神功的事,對風月城之事,也是只字未提,,因為出城前,柳如意曾經(jīng)告誡過燕無憂,自己會武功這事,不要與外人訴說,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葉清歡被燕無憂逗得捧腹大笑,一直歡笑過后,天色漸漸己晚。
葉清歡心想著,自己平日里無聊,這小子人好,也甚是有趣,不想與他分別,葉清歡思考片刻便說道:“燕兄弟,我們是朋友了嗎?”燕無憂道:“我們當然是朋友!”葉清歡歡喜說道:“既然是朋友,你又是叫花子,要不你跟我回葉府吧,跟我做個伴兒”。燕無憂低頭思考,葉清歡知道燕無憂在想什么,便說道:“你放心,沒出臨安,你哥哥要是回來。自然能找到你!”。
燕無憂道:“可是,我一個叫花子…”,葉清歡見他猶豫,故裝失落的說道:“我以為你是個善良之人,沒想到,你就算是街頭討飯,也不想與我常伴歡樂?,唉,我注定以后不會歡樂了,不是,以后郁悶時間長了,會做出什么傻事!”,燕無憂一聽,心里害怕,說道:“葉公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只是想一個叫花子,去了葉府,會給你添麻煩”。
葉清歡眉頭舒展,嘴角上揚,快速抓住燕無憂的手,向前走,口中說道:“怕什么麻煩呢!,你跟我走便是”,燕無憂也不好說什么,就被葉清歡,強拉硬拽著,向葉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