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還有酒菜,這讓廖瞎子的臉上寫滿了笑容,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怎么接連有酒喝啊,瞎子也不能一直讓徒弟破費啊?!绷蜗棺幼焐想m然是這么說,但是他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酒杯上。
“沒有師父,哪有徒弟的今天,徒弟給您滿上?!?p> “好?!?p> 聽到林國慶的話,廖瞎子不再推辭。
一連三杯下肚后,林國慶開始詢問起廖瞎子在山上住在哪。
“瞎子我住在山洞,倒是個挺好的地方,就是有點冷清。”
“那師父您就不怕山里有怪物嗎?不怕怪物跑到你的洞里嗎?”
聽到林國慶的話,廖瞎子先是一愣,之后才將手中的酒喝下。
“山里倒是有野生動物,怪物倒是沒看到?!?p> 廖瞎子說完夾了口菜。
“師父,我小時候可是聽說后山有個山洞里常年有冰雪,不知道您看到過嗎?”
“沒有?!绷蜗棺蛹涌炝撕染频念l率,顯然他對林國慶的問題根本不感興趣。
“我最近看網(wǎng)上說在后山一個山洞,有人發(fā)現(xiàn)里面有個巨大的冰柱,在冰柱里面還凍著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尸?!?p> 聽到林國慶的話,廖瞎子雖然還是喝著酒,但是神情不免緊張起來,喝酒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不知道師父你看到過沒有。”
“沒。網(wǎng)上都是些騙人的東西?!绷蜗棺诱f完將酒杯里的酒喝光。
“我開始也不相信啊,但是網(wǎng)上有圖片啊,還聽說市里面有專家要來呢?!?p> 因為廖瞎子無法看到網(wǎng)上的內(nèi)容,林國慶肆無忌憚地編織著謊言。
在聽到要有人前來,廖瞎子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笑容,反倒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
“怎么了?師父?”
“師父我想到今天和一個老友有約,我得前去赴約?!绷蜗棺诱f完起身,拿著手杖消失在了門外。
不同于以往,廖瞎子走路竟然有些踉蹌,越是著急,他走路反倒越是不穩(wěn),甚至連跟在其身后的林國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尾隨在廖瞎子身后,林國慶也進入到了山洞中。
“沒想到,你的藏身之地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看來只能是降下斷龍石,讓那些人無法進來打擾你我?!?p> 聽到廖瞎子在冰柱前自言自語地說,林國慶后悔自己貿(mào)然進洞。
顯然廖瞎子和那冰柱內(nèi)的女子關(guān)系匪淺,降下斷龍石不過就是為了殉情,要是知道還有個電燈泡關(guān)在這里,豈不是天大的諷刺。
“師父。”
“林國慶?”
“是我,師父。”
“你怎么來了?”
“徒兒擔心師父喝多酒會摔倒,所以才跟著師父到此。徒兒在洞外等了一會,擔心師父安危,才貿(mào)然進來?!?p> “哦,也好,你我?guī)熗降那榉志偷酱肆?,師父我要降下斷龍石,以免外人打擾到她。你先出去吧。”
“師父,冰柱內(nèi)的人是誰?”
如果要是平時,恐怕廖瞎子會守口如瓶,但是想到自己將要自困在此,他竟然說了出來:“冰柱里面凍的是我的師妹。”
“師姑她是怎么了?為何要凍在冰柱里?”
“我這個師妹啊,天資聰穎,但是毀也毀在她的聰明上了?!?p> “為什么?”
“這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廖瞎子神情沒落地說。
“難道師姑是被奸人所害?把仇人的名字告訴我,我好去給師姑報仇?!?p> “哎,不是,我?guī)熋檬潜蝗诵M惑后使用了奇天錄中的絕學—問天,元神盡毀后只剩下這一副肉身。”
竟然又是奇天錄,問天?
到底是什么東西?
“既然師姑只剩下一副肉身,那為何還要凍在冰柱之中?”
“你面前的冰柱并非自然界中所有,在冰柱的腳下困有一只冰蛙,正是其體內(nèi)的寒氣才讓此冰柱得以維持?!?p> “那對面化掉的一大半是什么原因?”
“冰娃是以靈力液為食,因為你爺爺無故消失,我沒有靈力液去喂養(yǎng)它,所以冰柱融化了大半?!?p> 廖瞎子的話印證了林國慶的猜測是對的,冰柱的坍塌果然和爺爺住院有關(guān)。
“難道你換到的靈力液都用來喂養(yǎng)這冰蛙了?”
“是的,能夠存住師妹的肉身,我就有機會讓其再次醒來??上В呀?jīng)沒有時間再給我了?!绷蜗棺咏^望地說。
“怎么能夠讓師姑再一次醒過來?”看到眼前冰柱內(nèi)的女人的狀態(tài),林國慶想到了住在養(yǎng)老院的爺爺,如果能夠讓師姑清醒過來,那么自己的爺爺也有希望清醒過來。
“妖界皇室流傳一種神秘的儀器,據(jù)說只有大宗師才能驅(qū)動,用其即可讓人元神恢復。”
“妖界的皇室不是已經(jīng)不再掌權(quán)?”
“是的,那神秘的儀器仍舊在皇宮的地宮內(nèi),只是皇家的大宗師才能驅(qū)動,只是在三界之戰(zhàn)后,皇室的御用大宗師死的死,逃得逃,已經(jīng)沒有大宗師了?!?p> “那師姑是什么段位?”
“師妹雖然較我入門晚,但是其天資聰穎,在使出問天的時候,已經(jīng)是皇室御用大宗師了?!绷蜗棺又挥性谡劦阶约簬熋玫臅r候,臉上才會出現(xiàn)笑容。
“瞎子我不信命,一直以為自己能夠突破困境,能夠達到大宗師的段位,但是這些年來,我只是在浪費時間?!绷蜗棺诱f完竟然流出了兩行淚水。
“難道不能找到那些大宗師嗎?”
“那些大宗師已經(jīng)沒有消息很久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p> “你曾經(jīng)出去找過?”
“沒,我一直在這兒。”
聽到廖瞎子的話,林國慶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你一直留在這兒,又怎么能夠找到大宗師?”
“這里有我?guī)熋玫娜馍?,我不能離開半步?!绷蜗棺訃@氣說到。
林國慶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冰柱里凍著的師姑。
“師父,當初你為什么要將師姑的肉身凍在這兒呢?”
“這地方并不是我所選,而是師妹對我說的?!?p> “師姑已經(jīng)預料到自己會是這樣?”
林國慶一臉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這冰柱內(nèi)的師姑竟然如此神通廣大,竟然能夠知道日后的事情。
“我覺得是,在師妹在使出問天之前,反復叮囑自己一定要在這附近尋找一個嬰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