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從李家離開,隔著老遠看到一輛迷彩吉普停在路邊,高壓渦輪,地盤超高,渾身都是合金架構(gòu),玻璃式墨色的防彈玻璃,停在路邊就是車中猛虎,任何好車跟它比較都要被瞬間秒殺,淪為弟弟。
一個上尉軍銜男人站在車旁,見李牧出來,滿臉興奮跑過去,特別正式的行禮,激動道:”天將軍好。“
李牧陰沉一張臉,沒搭理他,徑直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做進去。
三個中將老老實實坐在后排位置上,絲毫沒有在李家時候的霸氣。
“天將軍,我們終于見到你!”
中年將軍神色激動道:“這一次我們來江南市,想必天將軍你已經(jīng)東西我們的目的,還請?zhí)鞂④姼覀兓啬暇场!?p> 旁邊兩個老將軍也是一臉殷勤盯著李牧。
”放屁!“
李牧沒好氣道:“少在老子面前扯這些沒用的,我在南境六年,已經(jīng)平定南境戰(zhàn)亂,最少可換來二十年太平,我還回去南境吃土去啊?!?p> 他沒好氣道:“我不是你們這些老貨,能耐點孫子都跟我一般大,我連個老婆都沒有,你們還真好意思跑來找我!”
三個將軍面面相覷,卻不敢反駁。
要是別人看到,不說這三個人的身份,只說三個上了歲數(shù)的人被一個年輕人教訓(xùn),這也是一種奇觀。
“咳咳……”
一個白頭發(fā)老將咳嗽一聲,“天將軍,不用馬上回去,可以先解決個人的終身大事,然后一起去南境生活,您的待遇是最高的,更不會虧待您的愛人!”
李牧轉(zhuǎn)身,抬手一把揪住這個老頭的大胡子,疼的對方嗷嗷直叫,“劉老頭,你說的輕巧,打的好算盤,老子拖家?guī)Э谌デ熬€,特么那天真打起來,一個炮彈給老子老婆孩子炸死算誰的?“
旁邊兩位將軍連勸說都不敢,只能心里提劉老頭默哀。
南境天將軍,是南國軍方最高戰(zhàn)神,獲得最高的禮遇,但這位天將軍也是南境最大的魔王,戰(zhàn)亂停歇時候,這個魔王就帶著手底下一群**禍害這些老將軍,最嚴重一次,劉華那個**直接把總司令長官的小紅樓給炸了。
這些個魔王確保了南國南境安寧,是所有軍人心目中的軍魂,卻也是讓一群老領(lǐng)導(dǎo)頭疼無奈的存在,真是又愛又恨,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牧口沫橫飛,將在李家憋著那股火氣都發(fā)泄在劉老頭身上,“你說的這么好聽,我怎么沒看劉老頭你拖家?guī)Э诙及崛ツ暇?,把你孫子孫女都安排在軍營里,你開一個頭!”
劉老頭連連擺手,苦笑道:“開玩笑了,開玩笑,天將軍,你別跟小老頭我一般見識?!?p> 李牧哼了一聲松開手,“我告訴你們,這次回來我就沒打算回去,最少二十年太平,足夠你們運作太多事情,而且我父親死在江南市,我一直懷疑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我需要調(diào)查下去!”
三位將軍明白李牧的意思,心里知道,他們這次來江南市,肯定是白跑一趟。
不過心里也帶著憤怒,天將軍為南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居然還有人敢謀害天將軍的父親,難道這是要跟整個南國為敵?
中年將軍立刻明志,肅然道:“我等明白田將軍你的意思,不知道我們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有啊?!?p> 李牧咧嘴笑起來,“你們來這一趟并不算無用,起碼可以幫我很多,比如之前我被帶去警局,你們給童虎打電話,還有就是李家?!?p> “李家人太混賬,要不是考慮是天將軍的家人,我們都忍不住要滅了李家!”
“是啊,天將軍,你這些親人可不把你堪稱李家子弟,甚至看成了虎狼,他們的貪婪跟狠辣,就是我等看到,都忍不住心中冒出一股怒意。”
李牧點點頭,掏出香煙挨個發(fā)給三個將軍,自己也點上開始吞云吐霧,一會兒功夫,封閉的吉普車內(nèi)已經(jīng)煙霧繚繞。
不過好在在場都是老煙槍,誰也不在乎這個,能抽上天將軍這魔王的香煙,實在是太難的,平時這魔王不偷摸掃蕩他們存貨就不錯了。
“你們不急著離開,李家肯定不會放棄,畢竟你們?nèi)说纳矸萏舾校桓邫?quán)重,他們舍不得放棄,更不敢得罪你們。”
李牧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美滋滋抽煙,眼中卻寒光冷冽,“我要控制李家,你們運作一下,拋出一個大大的誘餌,讓李家那群貪婪的魚兒咬鉤,然后請我回去。”
“明白!”
“這件事簡單!”
“我等來之前就聽說江南市市政廳正在規(guī)劃一個大項目,江南市的本地企業(yè)一個個打破頭想要拿下,我們可以在這個項目上安排一下。”
三位將軍覺得這件事太簡單。
他們是什么身份,南境下來慰問的老將軍,對于南北兩國常年征戰(zhàn)的國家來說,軍權(quán)高于一切,地方權(quán)力機構(gòu)完全沒辦法跟他們比較。
“就這么說定了!”
李牧推門下車,踩滅煙頭,“一個個都一把年紀,少抽點煙,小心哪天一口氣沒上來嗝屁了!”
“這……”
白頭發(fā)將軍本來美滋滋抽煙,一聽這話手抖了一下。
這香煙還是李牧遞給他們的,怎么回頭開始大肆的提倡吸煙有害健康。
“為你們好!”
李牧嘿嘿一笑,關(guān)上車門,看都沒看等在車旁的中尉,直接揚長而去。
他沒有回家,打車去江南市執(zhí)法局。
他父親的死,在網(wǎng)上他看到各種報道,直覺告訴他,這些都是表面文章,有人故意粉飾過了,看起來毫無破綻,這就成了最大的破綻。
李牧常年在南境鎮(zhèn)長,十分認同一個道理,戰(zhàn)術(shù)跟技巧,不存在無死角這個詞語,越是看起來完美的,其實越是有大問題,需要格外的關(guān)注跟注意,也許就能從一些細節(jié)入手,抓住關(guān)鍵點!
他來到執(zhí)法局門口,真是冤家路窄,剛到門口,就看到高勇手里端著烤冷面蹲在門口吃。
一高一低。
一個低頭,一個仰視,四目相對。